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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帆听着叶乾钧说着这些话,他很难想象如果是自己等待一个人那么长时间,寻也不到,自己会怎么办?
叶乾钧站起了身子:“外面的人应该走了,我们也该离开了。顺便,炸弹的事,我想我需要弄清楚了。”
沈千帆靠在棺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动。
“你不走?”叶乾钧皱了皱眉看向了他。
沈千帆也站了起来:“有些东西要回到沈家拿一下。”
他想起来,他从墓里面带出来的那半截手指还放在了沈家的花瓶里面,现在要去把那个东西拿出来。既然君临夜可以找到他,那么现在,他也想尝试一次。
可是他话里面隐藏的意思被叶乾钧听出来了,叶乾钧止住了脚步:“你要离开?”
沈千帆点了点头:“这本就不是我的地方。”
“可是现在战乱,你想去哪里呢?”
他沉默了,是的,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叶乾钧是真的有点生气,他抓住了沈千帆的手:“要走也等着战乱结束,实在没地方,不想待在沈家,可以和我住在一起。”
沈千帆低着头看向了叶乾钧抓住自己的手,被他这么一看,叶乾钧立马松开了,他的耳朵慢慢得红了起来。
不过沈千帆这回注意到了。
他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男人真的这么……害羞?
两人从河里面出来之后,叶乾钧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他的嘴角带着笑,可是里面却有着一丝狠戾。
“把副官叫过来!”
他一进门,就将衣服脱下来丢在了椅子上,不容置喙的吩咐着下人。
不一会儿,副官就走了进来。
副官进来的时候,叶乾钧走在椅子上,衣服上沾染的血迹已经接近干涸,他慢条斯理的挽起自己袖子上的纽扣,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然后才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副官。
叶乾钧轻声笑了一声,然后走到了副官的面前。
对准了副官,脚上的靴子,直接朝着他的腿踢了过去。
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一把小刀。
副官被叶乾钧突如其来的力道给跪倒在了地上。
叶乾钧回过了身子,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这种做法,明明是地痞无赖的标准动作,可是在叶乾钧做起来,却多了一分属于军人的稳重,还有公子的贵气。
他的一只手把玩着刀,笑着问:“看到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副官有些不懂,为何叶乾钧说这话。
“少将,属下并不知您何出此言。”
叶乾钧也不急:“需要我说清楚吗?炸弹的来源,是张埻给我的,地图也是他给我的,可是五个小时的时间,为何会缩短到几分钟。这个炸弹经过你的手,难道不是你这里出了问题?”
他边说这话的时候,边注意着副官的神色,他的瞳孔开始收缩,额头左边有些流汗,在看自己一眼的时候,又收了回去。
每时每刻,人都会说话。
十句话中,有一句可能是假话。
他的瞳孔收缩着,表情变化迅速,在自己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惊讶,却又立马恢复了原状,而后来,又开始惊讶起来。
真正惊讶是一瞬间的事,不会惊讶这么长时间。
这说明,后面他都是装的。
自己猜对了。
之前就有些怀疑副官,可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刚好借这个机会,让他露出狼尾巴。唯一出了一点意外的是,让小帆差点受了伤,不过幸好。
“说吧,谁派你来的。”
叶乾钧看着副官,质问道。
副官摇了摇头,不说一句话。
叶乾钧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善义之辈,他走到了副官的前面,刀子拿在了手上,隔着他的脸,用刀背一点点的摩擦着在他的脸上。
“你说,这刀这么锋利,如果割起你的肉来,会不会也很锋利呢?”他没有等到回答,接着自言自语,“应该不会痛吧,就是那么一瞬间,肉就下来了。”
副官浑身有些颤抖。
“别,我说,我说……”他扒住了叶乾钧的脚,“是程司令,他,他不想救上南市,您挡住了他的脚步。”
这句话一说完,叶乾钧就眯起了双眼。
原来是他。
手伸得真长。
都是一起对付r国人,现在竟然窝里反了。
嗤!
正在这时,有下人跑来禀告:“少爷,沈家公子过来了……”
叶乾钧的脸色迅速一变,原来的阴霾,又恢复成原来一身正气的模样。
他看着门,走进来一个身影,心里无比的愉悦。
“小帆,你来了。”
沈千帆挑了挑眉:“没地方住,故来找你。不是你说的吗,想走等到战乱结束。”
叶乾钧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这战乱,一时半会儿,真的结束不了,估计得几十年。
“你还是住在你以前的那个房间,我的隔壁可好?”
沈千帆自然不嫌弃,他的确没有什么朋友,叶乾钧算是一个。
对待朋友,他不吝麻烦。
叶乾钧将沈千帆送上楼之后,处理了副官。
深夜,他躺在床上,想着旁边住着的那人,心里无比的满足。
可是他想到了自己白天的作为,这……真的是他?
叶乾钧一直都知道,自己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正派。他的心里藏着一个恶魔,可是他从来没有暴露于人前,这和他从小学到的理念不符合。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他分成了两个人。
一个光明,叫许诏安。
一个黑暗,叫钱寒晏。
可是这两个人,许诏安爱上了沈千帆。
而钱寒晏,也在心里滋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对待着同一个人,爱着他,小心翼翼的,用着自己的全心。
不知昏迷了多长时间,对于叶乾钧来说,他经历整整一个世界。
他经历过,看着沈千帆被自己的一半灵魂给毁灭,而另外一半灵魂,则选择了追随而去。
如此骄傲的人,最后选择以死亡来结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思念。
叶乾钧以前是不相信前世的,可是他想到了君临夜,他开始怀疑自己梦见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前世。
他的这些梦境,让他更不可能放下在自己身边的沈千帆了。
他就想睡一个孤独的旅客,一个寂寞了很久的灵魂,终于,他找到了另外一个,他怎么可能放得开。
可是他也不敢僭越,
叶乾钧曾经试着问问沈千帆到底记不记得许诏安这个人?
可是沈千帆听到这个名字,没有任何的反应。
叶乾钧放弃了。
有些人,你越是宝贝,越是珍贵,越是不敢碰,害怕破碎。
对于叶乾钧而言,沈千帆就是这么的一个存在。
三年后,全国战争爆发。
上南市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当真正的危险来了之后,没有人再报着侥幸的心理,开始乞求着叶乾钧带入出去护他们平安。
叶乾钧离开的那一天,他起了很早,走到了沈千帆的房门前。
尽管这三年来,他对他好,可是他在沈千帆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爱情。
他不敢动。
他想过要么直接上吧?
可是他又害怕,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叶乾钧走进了沈千帆的床边,他没有告诉沈千帆自己要出去。
他想到了自己梦里面许诏安出行,送行的时候,他有些不想面对那个场景。
对待许诏安,小帆可以亲他。
可是对他叶乾钧,他最多的,就是给自己一个拥抱。
他坐在了沈千帆的床边,伸出了手指,想轻轻摸一下沈千帆的脸,他照做了。
他低下了头伏在了他的耳边,轻轻的呢喃像是情人间说话:“我叫叶乾钧。”
我叫叶乾钧,我想成为许诏安。
他又趁着他睡着了,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然后才退出了他的房间。
在叶乾钧刚关上门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沈千帆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是湿润的,似乎是有眼泪掉了下来。
他张着嘴不知在说些什么,小心翼翼的说,可是他好像出不了声音。
他说,许诏安。
最后一个安字,说得温柔缱绻,一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沈千帆从床上爬了起来,朝着外面跑了出去,冷风吹在了他的身上。
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自己经历的第一世,他曾经那么爱的许诏安。
他也看到了自己死了之后,许诏安的情景。
然后他看到了许诏安变成了叶乾钧。
他错过了这么长时间!
沈千帆拼命的跑,可是他终究是晚了一步。
他看着外面的车开了出去。
他追在后面,可是车终究没有停。
车内,叶乾钧坐在后座上,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空荡荡的,好像自己要失去了什么。
沈千帆拼命的跑,他不敢停下来。
可是前面不知突然间从哪里来了一批人,站在了他的面前,拥挤推搡。
车内的叶乾钧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只看见一排人,真是的,他怎么会来呢?
他安稳自己。
可是他不知道,他刚一收回,沈千帆就露了出来。
命运是个可怕的东西,他推使着人前进,可是又不得不服从。
似是前世注定,为寻觅你身影。名字身份个性,串起这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