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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江雄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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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楼兰蛮子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已经从都尉升到了骠骑将军之职,这是何等的殊荣?你还比他年长几岁,看看你这不成气候的样子!”江野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江雄骂道。

    江雄本来就不服气,听到父亲责骂心中更是拥堵,“父亲,我也想不到会这样,现在他的职位都升在我之上了,如何是好?不过我们还有柔儿啊,柔儿她年底就要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了,太子对柔儿千依百顺,日后,终有我平步青云的时候!”

    江野无奈地摇着头:“你最好还是不要先把希望放在你妹妹身上,太子对你妹妹是千依百顺,可是你看看你妹妹对太子的态度又是如何?只求太子日后不要厌倦了你妹妹的态度,迁怒于我们才好!”

    “父亲,这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柔儿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还没有嫁人,自然要给对方新鲜感神秘感,哪里能像其他庸脂俗粉一样看见太子就倒贴上去,岂不是丢了我们江家的脸?柔儿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嫁人之后她就会想明白的!”江雄完全不觉得江倚柔对北宫焰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只觉得是江野过虑了,任谁都会拜倒在自己妹妹的石榴裙下的,何况是一心爱慕妹妹的太子殿下?

    “行了,别说你妹妹了!现在绊倒那个孟狂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才是当务之急。

    江雄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说道:“父亲,其实我知道孟狂的一个把柄!”

    “什么?”

    “孟狂的弟弟孟夕其实是个女子。”江雄本来不打算将此事揭露,因为他对孟浅夕还有别的想法,可是如今孟狂平步青云,再不用这件事打击他,就完了。江雄可谓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将此话说出来,说完之后他又有点后悔了,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用孟浅夕去打击孟狂,但是现在孟狂升迁太快,再不好好利用这件事,日后他的气焰恐怕要更盛。

    “孟夕是他妹妹?”既然不是弟弟,江野自然而然地就想到是妹妹。

    江雄否定道:“不,孟夕的原名叫孟浅夕,是孟狂的相好,就是杀了江力的那个女子,之后逃窜来边关的!”

    “此话当真?”只这一瞬,江野就知道孟狂绝对要倒大霉了,军中私藏女子,这可触犯了军法,况且那女子还是杀人逃窜的罪犯。

    “当真!”

    “那你为何不早告诉为父?”

    江雄有些心虚:“之前儿子并不确定,刚刚才又去核实了一番,才真正核实,此事绝对不假!”

    江野大笑一声:“好!杀人逃窜!女扮男装!混入军营!统统都是死罪!孟狂也休想可以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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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大帐之中,已经在商量班师回朝之事,江野和江雄姗姗来迟,一进来,江雄就跪在皇帝面前,声音悲戚地说道;“请皇上为臣主持公道!”

    江雄这一动作将在场的人绕进云里雾里。

    皇帝疑惑地问道:“江雄,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啊?”

    “我的表弟江力死于非命,可是杀人凶手却逍遥法外,如今就藏在军中,还请皇上为臣及臣的表弟做主!”江雄的声音保持着刚进来时的悲痛。

    孟狂的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这个江雄倒是会挑时候,之前什么都不显露,现在来这么一出?

    “杀死江力的不是一名女子吗?军中何来的女子?”皇帝本来就对此事有所耳闻,孟浅夕的诉说又让他加深了对此事的印象,江雄一说,他便记起了。

    “正是,这名女子正女扮男装藏在军中!”江雄的眼光里藏着杀机,不动声色地投到孟狂身上。

    “此话当真,那你还不将那名女子揪出来?”皇帝说道。

    “那名女子正是冒充成为孟狂弟弟的孟夕,那孟夕根本是名女子,原名叫孟浅夕,就是杀害江力的杀人凶手!孟狂也窝藏着罪犯,知情不报!”江雄的矛头直指孟狂。

    “江雄,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瞎说些什么?”杨新虽然不在边关戍守,但是也与孟狂交好,听到江雄往孟狂头上泼脏水,他第一个站出来辩护。

    “杨贤侄,不可太早下定论,我儿不会无缘不顾冤枉骠骑将军的,是真是假,将那孟夕传叫上来,当面对质不就知道了?”江野站在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

    “皇上,切不可听信小人的谗言啊!”杨真忍不住站出来为孟狂说话。

    “皇上,是真是假,还请让孟浅夕前来,一辨真假!”江雄补充道。

    皇帝的轻轻目光落在了孟狂身上,像一缕昏暗的光线,问道:“孟爱卿,你有何话可说?”

    “臣……”孟狂这一次结巴了。

    皇帝心中渐渐明了,说道:“来人,将孟夕带上来!”

    “宣孟夕!”这一声直传到帐篷外。

    片刻的功夫,孟浅夕被带进了大帐,帐篷里的气氛很压抑,她低眉观察了一下,江家父子脸上挂着得意的表情,孟狂的表情很无奈,杨家父子倒是显得很担心。

    这气氛明显不对劲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孟狂对她使了一个眼色,看了看江雄,又看了看皇帝,孟浅夕瞬间懂了,一定是江雄高御状了!

    “小人孟夕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不管发生什么事,下跪请安是不能少的。

    “孟夕,有人告你杀人越狱,女扮男装,混入军营,你可认罪?”皇帝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冷漠。

    孟浅夕的心跳加快了几拍,默然道:“小人不认!”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分明就是个女子,你可敢当众宽衣?若你敢宽衣证明你是男人,我就敢认这诬告之名!”江雄跳出来道。

    “江雄!御驾面前,注意你的言辞!”孟狂火冒三丈,竟然叫他的女人在一伙男人面前宽衣,江雄是嫌命太长吗?

    孟浅夕抬起头来,如琉璃般透明晶莹地眼眸不惧地与皇帝直视,一字一句地说道:“皇上,小人承认杀人,也承认越狱,同样承认女扮男装,混迹军营,但是小人不承认有罪!”

    “皇上,你看!她承认了!”江雄喜上眉梢,虽然不舍得孟浅夕受苦,但这无疑是打击孟狂的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孟夕,你还不从实招来!”皇帝的眉头轻轻地皱着。

    “皇上,孟夕确实是一名女子,本名叫孟浅夕不假,可是一切并不像江雄将军所说的那样!”孟浅夕掷地有声,无所畏惧。

    “那事情到底是如何?”皇帝倒也耐着性子问。

    “皇上,你可记得我们在山洞里的对话,你答应过小人不会包庇权贵,会正面查清此事?”孟浅夕旧事重提,希望皇帝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要赖账。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朕记得,你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朕,朕自有定夺!”

    孟浅夕一叩首,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说出来,她在赌,拿自己的命在赌,拿皇帝的公正性在赌。

    皇帝听完后,语重心长地问了一句:“孟浅夕,你说的话可有一丝不实?”

    “绝无半句虚言,否则就让小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孟浅夕眼眸如光,全身都散发出一种难掩的坚定。

    皇帝的眼神便投到江雄身上,道:“如此说来,这错可全在江力啊,他毁坏庄稼在先,欲侮辱良家女子在后,当孟浅夕被捕入狱,还未经过公审,居然有人想先下杀手。她被逼杀人,被逼逃跑,怎么可以定为罪?”

    “皇上,此女子狡猾阴险,皇上怎么可以听信她的一面之词?”江雄见皇帝包庇,极为不服。

    皇帝便问道:“那你倒说说,事情的真相是如何?”

    江雄一时间哑口无言,此前他完全没有料到皇帝会偏向孟浅夕。

    皇帝见江雄呆愣,就知道他什么证据都没有,于是说道:“江力他为非作歹,本就是他咎由自取,朕最见不得这种不学无术,只懂得欺压良民的纨绔子弟。难道孟浅夕不反抗,就任由江力毁坏庄稼,任由被江力侮辱,这样才对吗?”

    “可是皇上,也没有证据证明江力要对孟浅夕实施暴行,怎么可以听她一面之词?”江雄仍旧不放弃。

    “江雄,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判断吗?”皇帝的语气里夹杂着明显的不悦。

    “臣不敢!”江雄一吓,但还是说道:“但是孟浅夕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混淆视听,孟狂包庇收留却是真的,女子是不能出现在军中的啊!”

    皇帝思考片刻,道:“这个嘛,确实是一宗罪,确实该罚!”

    “皇上,这一切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无处可去,才来投奔骠骑将军,不想连累了将军,皇上要怪罪就怪罪小人一人吧!”孟浅夕忙求情。

    “不!这件事完全是臣的错!是臣让她留在军中,是臣收留了他,要罚就罚臣吧!臣认罚!”孟狂赶紧跪下。

    “不必争抢,两个人都要罚!”皇帝打断,说道:“孟浅夕,你女扮男装,混淆视听,就罚你取消这次出战的所有奖励,在军中的军饷也全部扣除。至于孟狂,你收留女子,知情不报,罚俸半年!”

    “皇上?”江雄不服气,这算是什么惩罚?

    皇帝不耐烦地看了江雄一眼,说道:“好了,没事都退下吧!孟狂和孟浅夕,你们两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