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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孟狂和孟浅夕都担心江雄会去皇帝面前告御状,揭穿孟浅夕女扮男装的身份,可奇怪的是,一连等了几天,江雄那边并没有一点动静。他们的悬着的心便也先放了下来,况且汉匈战争一触即发,他们也没有过多的思绪去担心江雄会不会出幺蛾子。
江野毕竟是大将军,既然也一并出征,必然是要他挂帅,但是这次孟狂依然是跟着杨公诚的,江野他们父子二人从东边走,孟狂则跟着杨将军往西边去!
杨公诚的军队里往沙漠里走,出了沙漠之后,便兵分三路,孟狂一路,杨公诚主军一路,杨真一路。
孟狂带着孟浅夕长途奔袭击,他的目标就是找到匈奴部落。
他们在马上跑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孟狂伫立在黄土丘上,远远地看着前方。
孟浅夕给他递上水囊和馕,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孟狂用利齿咬下一块干硬的馕,就着凉水喝下,然后说道:“前方有一个匈奴部落,他们部落处插着军旗,里面应该住着王臣,不是普通的牧家。”
“阿狂,其实我不并不喜欢这样!”孟浅夕看着他忧心忡忡下又夹杂着雄心壮志,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孟狂咽下口中的馕,心中有一丝触动,转过头看着她带着疲倦的容颜,问道:“是因为你不喜欢杀伐?”
孟浅夕难为情地点头,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他:“我是来自和平世界里的人,那里虽然也有杀戮杀伐,但是是小部分的,我们大多数的人都是和平地生活着的。就好比我的职业,我是武警,受过职业的训练,一年的时间里有大半部分的时间都在执行任务,我去过黑暗的地下仓库,去过古老的原始森林,我身上藏着最厉害最先进的枪支,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开枪的!很多人都不该死!”
他的声音很低迷:“我明白你的善良,匈汉的战争维持了上百年,匈奴人与我们不同,他们全民皆兵,不管是老弱妇孺,平时他们可以在家打猎做饭,上了马,随便拿上一个武器就会成为勇士,我们要是不对他们赶尽杀绝,不将他们打散,那么死得就将士我们的子民,我们的百姓!你说得对!在这个世上,没有谁就是该死的,可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我们不得不先发制人,战争就是这么残酷,这么无情!”
这是她没有经历过的战争,没有经历过的名族矛盾,她无法想象如果她是从战争或硝烟里走出来的人,十分还能淡然地说出这番话,半晌,她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他的视线依然看着草原最深处,回答道:“这片草原也算是偏远了,入夜时分,等他们都睡着了,偷袭便是!”
孟浅夕暗自忧伤,其实阿狂说得很对,弱肉强食的生存规律,从古到今,从未有过改变。
“夕儿,你看,夕阳又落下了!”他的嘴角好不容易挂上一丝微笑,虽然还是带着惆怅。
孟狂这一声说得极感性,孟浅夕轻轻抬头,一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正在自己面前展露。
彩霞连天,云彩与最远处的大漠仿佛融为一体,分不清是天上还是地下,远处只有一片绯红,从天上延到地上,再漫进她的心里。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浅浅的夕阳,与你分开这么久,每次想你的时候我就会看着夕阳下坠,仿佛我又陪你过完了一天一般,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怀念清源庵的日子,我每天都跟你在一起,一起吃一起睡,唯一的担心就是我的身份会被揭穿,可就算是那样,我也很开心,看着你,我就可以忘掉其他的不愉快。”
“阿狂……”她脸上浅浅的梨涡绽放,主动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羞答答地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分开了!”
风起,他用火红的披风包裹住她的身躯,惬意道:“我也是,不管怎么样,再也不允许你不在我身边了,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你,只有让你跟在我身边,让我看到你,我才能安心!”
她环着他的腰,将担心和忧愁埋进肚子里,这个男人正是意气风发,正是要大展拳脚的时候,自己,只需陪在他身边,那就够了。
子时,万物皆是安静,一骑铁蹄打破安宁,火光喧天,厮杀声起,匈奴人还在睡眠之中还未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就已经被斩杀。
清醒过来的匈奴壮汉,随手拿起可用的兵器就与汉兵厮打在一块。
一个时辰之后,这场小规模的战役匆忙地结束,汉兵一共斩杀了两千五百八十二个人头,俘虏了匈奴单于的叔父一家人。
“孟将军!大捷啊!”丁一大喜。
孟狂早已料到会是此结果,他的眼中带着丝丝疲倦,问道:“我方死伤如何?”
“回将军,只有几十个人受了伤,没有人丧命!”丁一道。
孟狂点头,裴修教过他,战争中,不管敌方如何,一定要保证我方死伤的最小化。
“将军,我们现在应该如何?”丁一继续问。
他朝西边看了一眼,草原腹地,应该还会有很多他想遇见的人和事,他一声令下:“清点人头, 收缴他们的食物粮草,带上俘虏,我们继续向西去!”
“诺!”
孟浅夕呆呆地看着孟狂如天神一般的表现,明明还是在黑夜,却突然觉得他的身上仿佛带了太阳的光辉,她的阿狂,早已经不是清源庵里那只需要躲在柴火堆后的小狼崽了。
十天之后,所有将士都回大营,除了孟狂的这一支小分队。
江野率领的主军虽然打了胜战,但是我方的损伤也达到一半之多,功过相抵,所以算不上立功。
杨公诚和杨真率领的军队,算是小有战功,皇帝皆是对他们论功行赏。
“怎么回事,孟狂怎么还没有回来?杨爱卿,孟狂不是跟着你一道走的吗?”皇帝挑看着杨公诚。
杨公诚也是左右为难,回答道:“臣等越过大漠之后变分开了,臣也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
“杨老将军,这可真是可笑了,他是你手下的将领,你都鸣兵回来了,你居然不知道你的下属跑到哪里去了?这说出去可不是让人家笑话吗?”江雄不忘往上添油加醋。
杨公诚的脸色不大好看,应道:“关外地形复杂,失去联系也是常有的事!”
“杨老兄,我看这未必吧,该不会是那小子带着一万人马叛敌去了吧?”江野也笑着等着看这场好戏,一直担心孟狂会继续往上爬,有此机会,怎么能不落井下石?
“大将军!切不可胡乱猜忌!孟狂不是那样的人,他都可以舍身救皇上,又怎么可能是通敌叛国之徒?”杨公诚为人耿直,听不得这些胡言乱语。
“好了,别在朕跟前吵嚷了,再等几天,事情是怎么样,自有分晓!”皇帝冷眼瞧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觉得聒噪。
三天后,依然是在这大帐之中。
“皇上!大捷啊!大捷!孟将军回营了!”帐外一声声的捷报。
皇帝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无比期待的表情,说道:“快!宣孟狂觐见!”
“大将军,话不可说得过早啊!人这不是回来了吗?”杨公诚将孟狂当做了自己的侄儿,听见他凯旋的消息,难免骄傲不已。
江野一时语塞,只能赔笑。
一刻钟之后,孟狂风尘仆仆地进了皇帝的大帐。
“臣孟狂拜见皇上,归营来迟,还望皇上恕罪!”孟狂下跪请安。
“孟爱卿快快请起,来,给朕说说你跑哪去了?遇见什么事了?”皇帝龙心大悦,亲自将他扶起。
在皇帝的手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他有些不自然,但是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只是恭敬地回答道:“臣一路往西去,击破了五个匈奴部落,其中有三个是匈奴贤王的部落,有两个是匈奴叔父的部落。斩获了两万多个人头,俘虏了匈奴左贤王一家和叔父一家,还收缴了他们族中的相传之宝!”
“好!好!”皇帝的笑声飘荡在大帐之中,继续问道:“那我方的死伤呢?”
“不足百人!”
皇帝大喜过望,激动地扶着他的肩,问道:“孟狂,你是如何做到的?”
孟狂一一道来:“臣只管往西而去,草原深处,定有安居的匈奴人,臣只挑夜半他们最无防备的时候偷袭,他们皆在睡梦之中,不会有所防备!臣一连跑了十几天,已经快跑到西域去了,才知自己跑远了,方才回头!”
“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啊!好啊!我们天汉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像你这样英勇的后辈了,你简直就是新一代的战神!是我们三军的骄傲!”皇帝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臣愧不敢当!”孟狂低下头,皇帝说他是新一代的战神,让他的心里酸涩,上一代的战神正是十几年前的裴修,一提起他的名字匈奴人就会闻风丧胆,现在他终于没有辜负舅舅的期望,成为天汉最好的儿郎!
皇帝大手一点,轻轻地指着他,悦道:“孟狂听封,朕即刻封你为骠骑将军!”
“谢皇上!”孟狂又下跪谢恩,现在距离未央宫,又更近了一步。“皇上,这次出战,许多士兵都立了累累战功!”孟狂不忘为他人讨封赏,因为打战绝对不是一个人的功劳。
皇帝笑着答应:“统统都论功行赏!今天晚上,全军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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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哥的军旅生涯快要结束了,可是我还踏在考试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