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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雪山?还是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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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帝独宠,第三十章 雪山?还是沙漠?

    五更天,营地换岗,孟狂回到了帐篷,只见同帐篷的跟他同为新兵的丁一已经穿戴齐整了。舒悫鹉琻

    “不是还没有到出早操的时间吗?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孟狂打着呵欠问道,即使是铁打的身子,一连这么多天站岗站哨,也会吃不消。

    “江英将军得了杨公诚将军的军令,率领两万大军朝西路出发,突袭匈奴分支军队,明日凌晨出发,今日早训半个时辰!”丁一说着戴上了厚重的头盔。

    “那我是不是也要去?”孟狂一伸懒腰。

    丁一的脸色有些别扭,支吾着道:“你就不必去了,这次出站的名单里面没有你,你要继续留着站哨。”

    “凭什么?”他的困意顿时消了大半。

    “上次你立了那么大的军功,江英将军都没有给你升个一官半职,你一定是得罪了他,所以他不想让你出风头,连这次出战也不带你去,跟错了将领,也便只能自认倒霉了。”丁一解释道。

    江英!

    孟狂在心中咬牙切齿,他果然只是个小鼻子小眼睛的人物!

    整个白天,要出战的将士都在收拾行囊,杨公诚将会横穿草原去寻找匈奴主力军,而江英他要穿过沙漠,去打击匈奴的分支力量,照理而言,他们带的最多的应该是水,因为水乃生命之源,在沙漠之中,水更是宝贵异常。

    可是孟狂却发现了不对劲,上头吩咐下来,让他们带的最多的却不是水,而是御寒之物,被褥,大氅,毛毯,毛毡……虽然沙漠里昼夜温差相差极大,但也不必夸张到带这样多的御寒之物,反倒是水,被他们忽略了,白天在沙漠里行军,要是不喝水的话,这两万军马恐怕没有几人能活着出那片沙漠。

    除非他们不是要穿过沙漠?可是往西走不穿越沙漠那还能怎么走?难道是--雪山?

    西边除了沙漠还有一座终年不化积雪的雪山,那座雪山又陡又峭,千军万马爬过去可谓难上加难,可是却比穿越沙漠少走弯路,江英一定是求急,想早点遇见匈奴人,所以不听杨公诚的指挥,擅自改变作战策略。

    当晚,孟狂在高岗上站哨,一直注意着西边的动态,登高望远,他能看见远处的雪山顶上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不止如此,他还看到了上空的变化,在雪山顶空,乌云压境,一场大风雪就要来临,如果大军在这个时候翻山的话,后果可谓不堪设想。

    江英自己去寻死不关他的事,可是随江英出战的还有两万士兵,他绝对不能让那两万士兵无辜丧命。

    已经四更天,江英马上就要出战,他连忙从哨岗上飞奔下来,冲到大帐面前,意图阻止悲剧的发生,可是大帐前的两名守卫立刻将他挡住了。

    “麻烦通传一声,我要见将军!我有要事禀告!”孟狂道。

    “滚开!你是什么身份?将军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滚回去!”守卫看他是最低等的士兵,便如此啐了一句。

    孟狂见那两名守卫狗仗人势,并无要进去通传之意,干脆两手抡掌,左右一下给了那两个守卫一人一掌,两个人倒地,孟狂掀开帐篷进直接闯了进去。

    “大胆!”江英和江雄还在沙盘之前谋算着什么,见着他进来,皆是吓了一跳。

    孟狂顺势往沙盘上一看,原来他们兄弟两个还在排兵布阵,而军旗摆放的地方却不是沙漠,而是雪山。

    感到孟狂不善的眼光,江雄往前挪了一步,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沙盘。

    “将军,是他要硬闯进来的!”两名被打伤的守卫闯进来请罪。

    “你们先出去!”江英道。

    “诺!”见江英不怪罪,两名守卫连忙跑了出去。

    “孟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进我的帐篷!”江英怒道。

    “将军息怒,敢问将军一声,可否是要改变路线,不穿沙漠,而是要翻雪山?”孟狂开门见山的问道。

    江英和江雄诧异地对视了一眼,而后江英才颇有些心虚地反问道:“你在瞎说些什么?”

    “小人没有瞎说,您让士兵们准备那么多的御寒之物,若不是要穿越雪山,只是过沙漠的话,压根不需要!”

    “没有见识的楼兰蛮子,你可知道沙漠里昼夜温差有多大?不带御寒之物是要冻死吗?”江英仍然否认。

    “那将军为何不多准备些水?在沙漠里,没有水,是会死人的!”

    江英斜看他一样眼,沉声道:“谁说没有水?你不要说风就是雨,难道我准备什么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将军,你无须再隐瞒什么,你们身后那盘沙图上,所插放的军旗明明是在雪山上,而不是在沙漠里。”孟狂挑破。

    “胡说八道!”江雄一个转身,将沙盘弄得一盘乱,算是毁尸灭迹了。

    “将军,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听小人一句劝,雪山上马上就会有一场暴风雪的来临,这种天气不适合翻雪山,反观沙漠上空,天气晴朗,只要不走偏路,带足充足的水源,安全穿过沙漠是没有问题的!”孟狂依然苦口婆心地奉劝。

    “一派胡言!本将军早已命人查探过天气,雪山上的气候好得很,现在是初夏,即使有风雪,也是小打小闹,怎么会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江英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变相地承认他要翻雪山了。

    “将军,小人的视力要比一般人看得更远更开阔,关外天气反复无常,跟关内是不可比拟的!这绝对不是小风小雪,要是雪下得太大,根本就翻不过山,还有可能被冻死,万一遇上雪崩,加上蠢蠢欲动的匈奴人,这后果压根不堪设想!将军,你身上可押着两万人的性命!”他越说越焦急。

    “孟狂,你要再说一句,我就将你军法处置!”江英已是怒得青筋暴起。

    “将军,那我就只有去闯杨老将军的帐篷了,我相信他不会拿将士的性命开玩笑!”孟狂说着转身,往帐篷外走去。

    “站住!”江英说着扑了上去,孟狂一侧身体,便避开了江英的偷袭,江英又攀上孟狂的肩,孟狂一个反手狠狠捏住了他的手骨,江英吃痛,浑身使不上劲。

    江英又用脚去攻他的下盘,孟狂的脚下功夫最是扎实,江英将脚踢过来,他也用足了力气毫不客气地狠踢过去,两个人的手足顿时都缠在一起。

    “大哥!让我来!”孟狂和江英皆是一愣,回过头去,只见江雄手持砚台狠狠地将墨汁泼了过来,孟狂的眼睛进了墨汁,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江英趁机摆脱束缚,江雄上来,用麻绳将还在搓揉眼睛的孟狂紧紧捆绑住。

    “江雄,你想干嘛?”孟狂的眼睛还未睁开,可是身子却已经被缚住。

    “闭嘴!”江雄抽出汗巾,塞进了他的嘴里,“先留你一条小命!你最好安分一点!”

    “将军!该出发了!”魏副官在外禀告。

    江英应了声好,然后理了理衣冠,看了一眼已经被捆绑住的孟狂,然后对江雄说道:“看好他,别让他跑出去乱说话!”

    “知道了,哥,你安心去吧!一定会旗开得胜!”江雄应道。

    江英笑笑,揉了揉刚才被孟狂捏痛的手骨,掀开帐篷而去。

    “唔……唔……”孟狂被捆绑地死死的,只能发出这样呜咽的声音,心头突然漫上一阵虚无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