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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一片寂静中突然响起了两声突兀的啼叫声。
这烦心的声音搅得孟浅夕心头一乱:“怎么突然有乌鸦叫?”
阿狂心中也升起了不好的预感,难道说要发生什么事了?
法能在跟会方交代好之后,就带着自己手下的一众弟子来到了孟浅夕的禅房门口,法能这次可不打算给孟浅夕任何侥幸逃脱的机会,她让弟子抬了一根粗壮木头,打算直接冲开孟浅夕的房门,杀她个措手不及!
法能伸出手指,倒数着:“三!二!一!”
小尼们一看到法能的指令,都像疯了似的,抱着手中的圆木头,合力向着孟浅夕的房门撞去。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破开,阿狂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起身将孟浅夕护在身后。
法能带头冲了进来,身怕错过什么好戏似的,见到的第一幕,便是一个撒着一头黑发的极美男子紧紧将孟浅夕护在自己的身后,像是护着什么珍宝一样。
“师叔?”孟浅夕从阿狂的身后探出头来,看着眼前带着不名笑意的法能,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呵呵!”法能狂傲地笑了起来,“人赃并获,会净,你私藏男人,伤风败俗,有辱师门,还有何话可说?”
“不,师叔!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男人是……”孟浅夕赫然停住,她不能暴露阿狂的身份,否则大家都把阿狂当做妖怪,喊着要灭妖怎么办?
“这个男人是谁?你倒是说啊!”法能双手环胸,一眼挑衅地看着面前有些慌乱的孟浅夕。
“是……”孟浅夕低着头纠结起来,好像怎么说都无法隐藏阿狂是一个男人的事实啊!
阿狂低着眼看她,眼神很温柔,如白玉般的唇扯出一个弯弯的弧度:“别怕。”
孟浅夕有一瞬的愣怔,可是那样坚定的笑容还是让她安心了,她看着他无比温柔的眼神,顺从地点点头。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地将我找来?”法慈的声音响了起来,身后还跟着一脸得意的会方,显而易见,是会方去将法慈请来的。
“师姐,你看,会净伤风败俗,竟然在房中窝藏男人,干这种龌蹉之事!”法能见法慈的来了,立马就开口告状。
法慈闻言看去,只见孟浅夕的身前的确是站着一个男人,只是那个男人低着头,用墨丝挡住了大半的容颜,因此不能看见他的全部面容,但是从他露出的那小半边如刀削般的冷峻面容,法慈也能判断出来,眼前这位是个美男子。
法慈同样是惊愕,嘴巴一张一合,终于是问道:“你是何人?”
“我……”阿狂尽量埋下自己的头,不让她们看见自己的双眸,他担心她们会从他幽蓝色的眸子里看出古怪。
“他是……”孟浅夕一面想隐瞒住阿狂的身份,一面又想为自己辩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会净?”法慈见阿狂低头不语,将问题抛给了孟浅夕。
“他是我的朋友!”危急之中,她也只能这般解释了。
“嗬!朋友?”法能冷笑一声,说道:“出家人的朋友自然也是六根清净之人,你一个向来不迈出庵堂大门的小尼何来一个男子为友?还藏在自己的房中?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还有他的鞋子,都是经由你的衣鞋来改的吧?真是恬不知耻!想想就让人觉得恶心,丢了我们清源庵的脸!”
法慈再次将目光投向阿狂,只见阿狂的确是穿着由青灰色的僧衣改造而成的衣袍,连鞋子也是明显不合脚的麻布鞋,这回法慈也失望了,叹口气,还是问了一遍:“会净,你不打算给为师一个解释吗?”
“师父!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就是我的朋友!我们从未做过什么苟且之事!”孟浅夕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有些事情就是不能解释的。
“师姐,你瞧瞧她,竟然还在狡辩!她趁你不在庵堂的时候就一直不将我这个师叔瞧在眼里,对我百般忤逆,现在你回来了,仗着你对她的宠爱,她便更是不可一世了!现在竟然还敢将男人带回来,她真是反了天了!”见法慈露出痛心之色,法能连忙添油加醋地说道。
“师叔,你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好吗?”孟浅夕现在已是心烦不已,见着法能这副嘴脸,就更是添堵。
“会净!”法慈突然厉声训斥道,这样的语气对于法慈来说是很难见的。
“师父?”孟浅夕倒也被法慈突如其来的吼声给唬住,法慈一向是很和善的。
法能却得意地一扯嘴角,相处了几十年,她很了解法慈,法慈仁厚,不轻易动怒,但是她最看重的弟子竟然窝藏男人,必定会让她伤心失望,这回她可不信孟浅夕不会倒大霉!
法慈兀自叹了口气,向孟浅夕问道:“你知道为师为什么给你取名为净吗?”
孟浅夕一顿,答道;“师父是希望弟子干净纯净?”
“没错,为师希望你的心灵,你的思想都能经过熏陶,能够被净化,保持纯净的赤字之心。以前,你一直勤学好问,对待佛事从来没有一丝懈怠。但这次回来之后,为师发现你对佛事一点热忱也没有,原以为你是因为在雨中淋了一天一夜,忘却了往事。那些忘了也便忘了,从头开始便是了,你有慧根又上进,那些东西日积月累,你慢慢便会学回来的。可是为师今天才知道,你失去对佛事的热忱,不是因为你忘却了往事,而是因为面前这个男子!因为你心中已无佛!”法慈说得声音都有些抖动,一副恨铁不成钢,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师父,请您不要误解会净,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会净不是您说得那种人!”孟浅夕忍不住分辩道,将阿狂一个成年男子藏在庵里,是她的错!对佛学没有热情,是她的错!可是一切与枉死的会净无关,就让逝者安息吧!
“师太,不是她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我没处可去,她就是有一颗仁善的赤子之心,才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她没有错,都是我的错!请您不要责怪她!”阿狂哪里还能袖手旁观?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的浅夕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