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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公事儿,岑岩总是改不了和肖正扯扯家常的习惯。
“敏敏最近好吗?”
敏敏是肖正的外孙女。肖正的女儿肖婷,未婚生子,至今孩子都3岁了,大家都还不知道敏敏的爸爸是谁。不过这个敏敏倒是非常乖巧听话,肖正喜欢得不得了。每天下班就回家带外孙女,公司的很多活动都不参加的。
岑岩也很喜欢那个小不点儿。花在那个小不点儿身上的心思,比自家的米莉还多。
“敏敏最近可乖了。”一提起自家的宝贝儿,肖正脸上就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色。“昨天敏敏还把幼儿园老师发给她的糖果,带回家给我吃,可乖可乖了。”
“我也好久没见着敏敏了,改天到肖叔家蹭饭。”
一听这话,肖正脸上就严肃了起来:“蹭饭可以!但是不能买东西。你看敏敏的房间,全是你买的玩具,衣服多到衣柜里都装不下了,很多也都只穿了一次,根本穿不完。不能再浪费了。”
“嘿嘿!”岑岩早早的就经历过了家族变故,看过了人情冷暖,遇见肖正后,一直把他当自己的长辈一样孝顺。所以每次去肖正家的时候都是大包小包的。
“不准笑,还有不能买吃的。敏敏上次喝了你买的那什么奶,都拉肚子了。”
那明明就是敏敏自己偷偷拿着喝多了,才拉肚子的。岑岩在心里小小地反驳着,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我和你阿姨的也不要买,我们家里现在很多了。上次你阿姨还说,以后让你不要再买东西来家里了。装不下。还有……”
“好了肖叔,我知道了。”岑岩就知道不能谈这种事儿。看吧!这个平时挺正经的一大叔,立马就变身婆婆客了。
“要是看见你又买东西,我就不给你开门。”
不用这样吧!岑岩嘻嘻笑着没敢接话。
就在这个时候岑岩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有些疑惑。这个卡是她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
肖正说让她先接电话,反正没啥时儿了,他就先离开。
岑岩也怕他继续说自己,也就顺势答应了。刚按下接听键,那么就传来司雪衣幽怨的哀嚎声:“学姐……”
这声音听得岑岩心里一紧,忙关心地问:“咋啦?”
“我受伤了,好痛!”司雪衣疼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在电话那头嘶嘶地直抽气。
“伤哪里了?”一想到司雪衣那细皮嫩肉的身体上有血淋淋的伤口,岑岩就一阵头皮发麻。
“腿上被钢筋伤了。”
听到这话,岑岩忍不住提高了些许音量:“赶紧去医院啊!”
“可是你说过,不让我离开工地的。”委委屈屈地声音,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孩子 。
“傻啊你,受伤了赶紧去医院。打电话叫救护车,现在马上立刻!”
听着岑岩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电话另一头的司雪衣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狡黠笑容。
赶到医院的时候,司雪衣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是裤子还有鞋子上的血迹,仍然看得岑岩一阵心悸。上前就敲了一下司雪衣的脑袋。
“你脑袋进水了,还是怎么着?受伤了不知道来医院,想找死啊!”
“学姐……”就算脑袋被敲得生疼,司雪衣仍然不管不顾地扑向岑岩,抱着岑岩的腰,委委屈屈地吸着鼻子。叫了声学姐后,就不在说话了,只是不停地嘶嘶抽气,表示自己的伤口还很疼。
低头看着这个黑漆漆的脑袋,岑岩原本还想说的那些教训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最后只得伸手摸摸他的头,说:“还疼得很吗?”
“嗯,疼。”司雪衣抬起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岑岩。
“需要吃点止疼药吗?”
“不要!那个吃了,会变傻的。”
“你本来就不够聪明,再傻点儿或许更好!卖了换钱。”说完,岑岩还恶作剧地笑了笑。
司雪衣抱着岑岩的腰扭了扭:“学姐,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咱才不会舍得把你卖了呐!岑岩笑着拍拍司雪衣抱在她腰间的手,示意他放开。
司雪衣却像是没领悟到岑岩的意思,仍就抱得紧紧的。
岑岩伸着头看看司雪衣的伤腿说:“你这么个疼法,也不是办法?”
“没事儿的,只要学姐在这陪我说说话,转移注意力,我还是能忍受的。”
闻言,岑岩伸手掏电话,说:“那我叫刘冉冉她们过来。人多才热闹。”
“学姐不要!刘冉冉她们只会欺负我。”司雪衣脸上露出怕怕的神色,岑岩最无法抵抗的就是司雪衣这样的表情,当下就心软了。
刚想要说点儿什么,一个护士阿姨就推门进来了。
对方一见司雪衣还在,先是一愣,随后就问:“你怎么还没走?”
“他可以走了吗?他现在还很疼的样子。”岑岩一脸不解地看着护士。
护士阿姨则是一脸奇怪地看着司雪衣,琢磨着:这小伙子刚刚酒精消毒的时候都没啃一声。这会儿姐姐来了,怎么就跟只小兔子一样娇气了。
“当然可以走了,又没伤着骨头,只是皮外伤,难道还有住院啊!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奇怪了。”边说着,护士阿姨拿着换下的一些东西离开了。
“雪衣你要不要这么金贵啊!一个皮外伤,都把你疼成这样。”
“学姐那是身上的肉啊,肉掉了肯定疼啊!”像是不满岑岩的吐槽,司雪衣伸手就去扯纱布,“要把我给你看伤口。”
岑岩赶紧制止他赌气的行为,安抚道:“好好好!咱疼,就是疼!不看伤口哈!”
“学姐你的表情在说,你不相信。”司雪衣赌气地背过身去
丫的,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不过承认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谁让她就是对美貌的软汉子没抵抗力呐!
岑岩上前拍拍司雪衣的肩说:“信,怎么不信!我们家雪衣这么乖!”
“那学姐陪我多坐会儿。”
“好的,雪衣说多坐会儿,就多坐会儿。谁来,咱都不走。”
这下司雪衣终于笑了,转身抱着岑岩,蹭蹭。因为是坐着的关系,司雪衣本来就要比岑岩高很多,这下终于让岑岩感到别扭了。
起初自己站着的时候被坐着的司雪衣抱着腰,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爱撒娇的大型犬给扑住了,居高临下还觉得司雪衣满可怜的。现在自己坐着,被他扑上来,压迫感骤然升起,也就没法把他当小可怜了。
男人啊!就算看着再怎么软Q呆萌易扑到,但总归是男人。形体上的差距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还是无法忽视的。
岑岩有些不习惯这种姿势,也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又不好直接将他甩开,只好拍拍他衣的手臂,问:“雪衣想喝点儿什么吗?”
“不想。”
“那么想要吃点儿什么吗?”
“不要!”
“那你先放开我好吗?”
“不好!”
你小子,今天是要干个啥子?岑岩的脸上挂不住笑容了。
察觉到气氛好像不对劲儿,司雪衣也发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傻笑着讪讪地放开了手。
*
李凌和曹悦妍正在大太阳地下,带着江晓薇满工地到处跑,又是联系项目经理和技术负责人什么的,又是和凯悦的任命的监理公司沟通什么的。
这些植物是清单上面明确了的,怎么现在就不能进场了呢?
“王经理你再看看,工程量清单上明明有注明就是四季桂,现在你们要求换成八月桂,这不符合合同啊!”曹悦妍尽责地解释着。
李凌在一旁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肥胖的男人,如果他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李凌就准备在某个摄像头看不见的角落,好好招待一下这个王经理。
“这是上面的意思。”胖嘟嘟王经理一说话,脸上的肥肉就会抖几抖。
李凌拿着桌上的一瓶可乐,单手捏爆,顿时可乐飞溅地到处都是。顺手一扔,可乐瓶掉进了垃圾筒:“上面是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但是我们有合同,我们必须按合同办事。”
王经理脸上的肥肉又抖了几下,但是仍然稳坐在那里。
曹悦妍继续说:“按规定,如果业主方要调整工程量清单的内容,必须要提前通知我们施工方。延误的工期也必须算在业主方的头上,你作为本项目的总监理工程师,如果连这点儿都不能明确,那么我们只有法庭上见了。”
当然这只是吓唬吓唬王经理的说辞。在C国还真没有那个建筑企业,敢真正去起诉业主和监理单位的。就算对方真的错了,真的过分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要想尽办法周全。如果去告了,那纯粹是作死的节奏。每个行业都有潜规则,法律在表层上的判定,很多时候并不能得到这个行业的接受或认可。
王经理也是一个老江湖了,管过的工程少说也有四五十个,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个小女人给唬住。
“你说的这个,我懂,可是凯悦的人不懂。他们是外来企业,你们是知道的,他们要喊换,我只能遵从他们的意见。必定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替凯悦服务的。”王经理余光扫向一旁的李凌,顿了一下又说,“你们想尽快完工,拿到工程款。我们也同样想早点完工,拿到监理款。可是凯悦那边说要八月桂,而我看见的只是四季桂,所以不能签这个字。”
这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的节奏吗?李凌的手开始痒了。
“大叔!”李凌来到王经理旁边,右手搭上他肉呼呼的肩膀,五指一抓,“走,我们去外边谈谈人生。”
不理会王经理的抗议,李凌拖着人就往外走。
“李凌!”兴奋的。
“李凌!”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