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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总，你这是惩罚吗？”曹悦妍委委屈屈地看着岑岩。
纯良无害的笑容：“你说呢？”
曹悦妍漂亮的小脸垮了下了：“岑总你不能这么做。大不了以后我们不偷听了呗！”
说得好听，这都第多少次说不会偷听了？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岑岩不置一词地看着她。
一旁的李凌也赶紧附和：“就算是惩罚，也不带这样的嘛！”
“好了，少装。委屈你们了？”
“肯定是委屈啊！”李凌一把扯掉嘴里的棒棒糖，抗议：“我们俩儿作为大禾业务部最优秀的员工，凭什么要去给技术部的当跑腿儿的啊！”
“就是嘛，岑总！你再三思三思好吗？”曹悦妍双手合十，一脸的诚恳。
以前公司没做实体的时候，还在上大一的曹悦妍就在公司做过兼职，那时候谁不知道业务部是公司最牛逼的部门啊！所有部门见了业务部的都得让着。没业务部的拿项目回来，其他部门还不都得喝西北风。
那时候的大禾说白了就是一个皮包公司，注册资金才2000万而已，就靠外面的客户来挂靠资质，收点报名费、管理费什么的。业务部的几个人，整天过得那可是大爷般的生活。后来公司被易氏收购了，才逐步转型做实体的。之所以毕业后，拿着牛逼大学的文凭，还来大禾，多数原因是念在以前兼职的时候，受过岑岩的照顾。
就算公司做实体了，多了个行政部的可以来和业务部分庭抗衡了，但是也还没堕落到去给技术部的跑腿的地步吧！而且现在行政部的某些同事和业务部的关系还蛮好的，例如刘冉冉等人。
“好了，少傲娇了！江晓薇是个软妹子，很多不懂的地方，凯悦的案子，你们多带带她。”
“我们又没提成，才不要去。”曹悦妍说出一个看上去很在理的理由。
不说钱还好点儿，这一说钱吧！岑岩就更要她们帮江晓薇了。“你们业务部的以前，在江晓薇那里得到的好处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以前都怎么欺负她的。”
这个曹悦妍是知道的，有那么一次江晓薇找上她，她比较忙，就让其他同事带一下江晓薇。结果那个同事直接撬了江晓薇的项目，提成也用在了业务部同事们的吃喝上了。这种事儿本来就是极其普通的，而且当时曹悦妍觉得反正不是自己撬的，本着大家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总不能为了一个其他部门的人伤了自家的和气，所以理所当然地和大家一起吃喝。
那个叫江晓薇的女人也蛮蠢的，吃了亏也不长记性，有了项目，就往业务部跑，结果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了撬她的项目，也没什么愧疚之心了。
“我可没有！”李凌不厚道地和曹悦妍划清界线。
“你休想独善其身。”曹悦妍斜着眼睛看着李凌，“感情，你没吃那些钱买的糖？”
……
李凌闭嘴了。
因为李凌还真吃了，但是起初她并不知道那钱是怎么来的，而且也不缺那几个糖钱。但是糖放在办公室，人家喊她吃，怎么可能不吃点儿嘛！顺手就抓了几颗走。后来知道了，蛮同情江晓薇的，也就没再吃过那些钱买的东西了。严格说起来，她还是真的是蛮冤枉的。
见李凌没反驳，曹悦妍本着要死死道友，免死贫道的教条。曹悦妍转头，双手合拳放在胸口，郑重其事地说对岑岩说：“岑总我有男朋友，你是知道的。我们要买房结婚，你也是知道的。难道你就忍心我们买不起房，结不了婚吗？”哼哼，臭李凌，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啥！
听她这么一说，李凌跳脚了：“曹悦妍你太阴险了！”
“谁让你想要先抛弃我。”
“我说的是事实。”理亏的李凌的气焰一下就萎靡了下去。
曹悦妍歪着脖子：“我说得也是事实。”
“好了，多大点儿事儿啊！凯悦的项目你们两个谁也跑不了，必须都去跟。而且得把眼睛放亮了，所有的事都要严格把关，你们两个都要认认真真看2次。”
听岑岩这么说，李凌和曹悦妍都发现了不对劲儿。
“岑总？是不是这个项目有问题？”开口的是曹悦妍。
“本来不该给你们说的。这个项目是易boss让留意的，我不派你们去盯着，行么？”言下之意，我只有你们可以信任，你们不去怎么行。
这下两人不争了，曹悦妍有些萎靡，李凌却瞬间精神了，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把刘冉冉拉进来凑热闹。不过又想着人家一行政部的，对着方面又不是特别了解，确实不太适合拉进来。
*
有的时候，吃个牛排也必须要个包间的行为，确实很奢侈，但是谁让季琳琳在呢？岑岩自认为没易堂耀的脸皮厚，可消受不了太多的异样目光。
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岑岩眼睛也不愿斜视，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季琳琳在那边，义愤填膺地和旁边的女人讲述蒋玉的恶行。
岑岩真的很佩服季琳琳结交闺蜜的速度。不过季琳琳的这个“闺蜜”，岑岩是知道的。季琳琳几个月前认识的，带来和岑岩见过几次。是和易家关系甚好的袁家的后辈，真正的豪门千金大小姐，真金白银捧出来的白富美。她能和季琳琳这种白痴兮兮的小胖妞成为朋友，多半也是因为易堂耀的关系。不过老板家的事儿，岑岩不便多嘴。但是岑岩对这个袁丽淇的印象嘛，的确不算太好就是了。做作！高傲！脾气大！
“这么过分。”袁丽淇妆容精致的小脸上，毫不掩饰鄙夷之色。“真没看出来，她是这种人。”
“就是啊！我是瞎了眼才会和她好。”
你丫的有眼吗？岑岩在心里小小地吐槽。
“那我以后也不要和她好了。”袁丽淇表示自己站在季琳琳这边。
“嗯，你以后见着她，就离她远远的，这种人最恶心了。”
艾玛！可以再幼稚点儿吗？小学三年级，姐就不玩这种“我和你好，不和她好”的幼稚游戏了。将最后一块牛排吞下肚，岑岩终于受不了地发话了：“丽淇、琳琳，我在公司还有点儿事儿，就先走一步了。”
“等一下嘛姐姐！”终于记起今天来找岑岩的事儿，季琳琳忙转头看着岑岩。“姐姐，我想和丽淇出国旅游，你帮我想想办法嘛！”
这事儿岑岩还真不敢帮，其他人还好，袁丽淇嘛，岑岩表示信任无能！
“这个我没办法。”岑岩果断拒绝。
“姐姐你怎么会没办法嘛！求求你再想想，我是真的很想去啦！”边说还拉着岑岩的胳膊，撒娇地摇摇。
“你给你家那位说一下，不就行了。”拒绝的必须。不管和袁丽淇出去旅游有没有危险，但是将季琳琳这种没头脑的家伙，栓在易堂耀身边，是岑岩认为最安全的方案。
“如果能给他说得通，我还用得着来求姐姐吗？”季琳琳家庭条件不是太好，小时候也没去过什么地方。好不容易从那个小地方出来了，结果又是打工，又是上夜校的，也根本没怎么玩过。
认识了易堂耀以后，倒是不用为钱发愁了，可惜易堂耀一年四季好像都处于发情期，一有空就拉着她做少儿不宜的运动。旅游什么的，根本就是一场活色生香的体力劳动。
现在有个好朋友愿意陪她去旅游，她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嘛！只是她也知道易堂耀那关，她是过不去的，这不赶紧来求岑岩了。
“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琳琳，别为难岑岩姐姐了，我们不去就是了。”袁丽淇虽然嘴上喊着岑岩姐姐，可是脸上根本就没把岑岩当回事儿。语气也阴阳怪气的，让人说不出的讨厌。
岑岩抬起眼睑看了眼袁丽淇，笑眯眯地没说话。
季琳琳转头对袁丽淇说：“我们一定要去的，你和我一起求求姐姐吧！”
听季琳琳说喊自己帮她一起求岑岩，袁丽淇脸色一暗。有没有搞错，凭什么让她求岑岩，她这辈子还没开口求过人好不好！
“好了琳琳！”岑岩难得收起脸上微笑的面具，正色道，“你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不能想到什么就要干个什么。这件事儿，没得商量。”
“姐姐……”
“不听话。我就给易堂耀打电话了。”岑岩直接搬出大杀器。
“……那……好嘛！”不甘愿地放开手。
待岑岩离开后，袁丽淇坐在位置上，将面前的红酒杯一推，杯子在桌子上转了几圈后，停靠在季琳琳这边的刀叉旁，里面的液体在米色的桌布晕染开来。
季琳琳轻轻地扯了撤袁丽淇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丽淇……你生气了啊？”
“我当然生气了！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连出去旅游一下，都要求人。而且求了，人家还不鸟你。明说，有你这种闺蜜，让我觉得很丢人！”
“丽淇不要这样嘛！”季琳琳忙解释，“我和你不一样，你是真正的大小姐，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平民。我不能像你一样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我……”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每次都说得可怜兮兮的，听着烦！我是倒了几世的霉，才会摊上你这么个闺蜜！哼！”
“嘿嘿！”季琳琳最喜欢的就是袁丽淇这点了。每次骂了她后，又会被她的几句示弱的话给弄到心软，接着又和她好了。
见对方脸色变好，季琳琳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蹭蹭：“我就知道丽淇最好了！”
“恶心死了……别在我脸上蹭来蹭去的……让你别蹭了……季琳琳你找死呀……你属狗啊……”
包间外路过的人，都纷纷忍不住看向这道紧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