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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心念转瞬即逝,盖雄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不过,秋雨榕他仍不会放,哪怕对方是个病人,伤害他们也是情有可原,他也至少不会将其杀死罢了。
只是,他看得出来,皇帝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他女儿的音讯。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把秋雨榕的所在告诉皇帝。
只是在此之前,他要征求父亲的意见。
父亲是受难最严重,秋雨榕的处置权应该在父亲手中。
于是他低声道:“爹,我告诉您一件事,您千万莫要声张,尤其是在皇帝面前……”
盖大岩不解:“为何?莫非是关于公主……”
“没错。”盖雄点点头,“的确是关于秋雨榕,秋雨榕现在已经被我抓住……”
盖雄话还没说完,盖大岩便瞳孔微缩,也辛亏有些心理准备,并未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随即,盖大岩便紧张起来:“你抓了公主!?赶快把她放了,她可是覆云宗的人,覆云宗可是修炼者的宗派,修炼者的宗派咱们惹不起!”盖大岩很担忧,他知修炼者的可怕,哪怕盖雄现在淬体七层,哪怕盖雄可以匹敌修炼者,但面临修炼者的宗派依旧得小心翼翼。
盖雄明白父亲的心意,不慌不忙的说:“爹,我是这样想的。您毕竟在秋雨榕手中受了许多苦,不能这么便宜的饶了秋雨榕……”
“胡说!”盖大岩面露严厉,“我们现在赔礼道歉都来不及,覆云宗若是知道这件事情,你能应付得了?”
“应付倒是没问题的……”盖雄毫无畏惧,觉醒前世记忆的他,至少可以保证亲人和自己的安危。
“又胡说!你不会以为现在有了实力就能胡作非为了吧!你要记住,什么时候都不能自恃过高,不能自大!覆云宗可是统领怒箫河数万国土的宗派,里面的修炼者有不少还是来自怒箫河外,若是让这个庞然大物对你生出恶意,你……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去?他们可是修炼者!修炼者!”盖大岩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担忧。
“爹,您也不必如此担忧。这样吧,既然爹您已经知道秋雨榕之事,我便将之交给您来处理,您想让她生,她便生,让她死,她就死。”盖雄像是在说毫无价值的东西,可任意处置。
“那就让她活着,把她放了!”盖大岩不假思索的道。
“好吧,放了也行。只是以秋雨榕现在的性格,必然报复。”盖雄其实不想放了秋雨榕,但还是得听父亲的,毕竟父亲伤最重,最有权于这件事。
“那就……对了,你刚才是如何知道陛下和公主患病的?”盖大岩似是想起了什么,迫切询问。
“我会看病,我学了好多东西,我拜了一位高人为师。”盖雄以此为理由。
“既然如此,那你就看好公主的病。你不是说公主有精神病吗,将她治好不就行了?我相信公主是个好女孩,本性还是好的。”盖大岩微笑,其实他是担心儿子,公主毕竟是覆云宗的人。
“这可不好治……秋雨榕心魔太重,已经日久成习了,估计很难彻底消除。”盖雄感到十分为难。
“反正这事交给你了,我不管了。”盖大岩很任性的不管了。其实他知道儿子有办法,就算儿子没有办法,他的师父呢?盖大岩相信盖雄所说的任何话,故而相信盖雄有个师父,因为从目前的状况来看,盖雄的确有个师父相助,才算合理。
……
就在盖大岩和盖雄讨论的时候,皇帝心急如焚。
皇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盖雄的帮助,哪怕盖雄回答他:我能治好这种病。那也是对他极大的安慰。
此刻看着盖雄和盖大岩低声讨论,他明白这可能有关于他的女儿,从盖大岩的口型上就知一二。
就像盖雄判断的那样,他在乎的只是秋雨榕,倘若秋雨榕已经死了,他怕是会立马翻脸不认人。
就在刚才,他看出盖大岩好像在说:你抓了公主。
这让他明白秋雨榕现在可能在眼前这斗篷人手里。
他本想翻脸,但转念就意识到,对方能抓住秋雨榕,又岂是他能够匹敌?
于是他就平静下来,等待着盖雄回话。
不过因为这话,他反倒有了希望,至少不像之前不知孩子生死。
故而他尽量表现得友好,表现得甘愿服从,甘愿付出一切,为了女儿。
……
事实上除了皇帝还有人心思动转。
那在牢狱中主持拆迁的三女早就来到了牢狱门口,只是碍于皇帝的存在,不敢出现。
她们虽然淬体,但还是害怕皇帝,要知道皇帝也是淬体之人,而且已经达到了淬体九层的地步。
再者她们生活在宫内,宫内所有人都畏惧皇帝,她们自然会受到环境的影响。
其次,则是盖雄。
她们不走出来,是以为皇帝能够制服盖雄,到时候她们就能随便找个理由获得功劳。
只是皇帝不仅没有擒住盖雄,反而在谈话中保持着隐隐的畏惧,好像这连面都不敢露的家伙很可怕似得。
这让她们对盖雄愈发畏惧起来。
而且就在之后她们听到了十六年的隐秘。
原来秋家差点灭亡,是皇帝一手造成,原来……公主有病!
这才是她们最在意的事情。公主有病?她们怎么从来没有意识到?
同公主生活了好歹有些时日,她们只知道公主每到固定时间就会踏入牢狱折磨人。她们本以为这是在发泄,并未把这当做病症,她们甚至学习公主,只为能够亲近公主。
可现在她们才知道,原来这是病,精神病!
她们居然在学精神病?而且学得不亦乐乎?甚至以公主为榜样,将公主当做偶像……
哦!不,这简直太悲惨了,她们在心中大声疾呼,为自己的不幸感到失落。
甚至,她们在某个瞬间,对公主产生了强烈的厌恶。
就是那种极爱极恨的转变,瞬间抹去了种种高贵的修饰,让公主在她们心里成了最低劣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