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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里,胤禛带着弘昀来给阿敏拜年,还带了三只小的一道——胤祥、胤禄、胤祄。
胤禄是早就见过的。
阿敏每每见他跟在胤祥身后,十三哥前,十三哥后叫着的模样,便觉好笑,也不知道当年胤祥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跟在胤禛屁股后面转悠呢,转头一想却觉得实在不太可能。胤禛大约只会板着脸教训人吧,哪儿可能有胤祥那般好脾气的哄着陪着弟弟玩,
自从二十四点在皇学里风靡开后,没多久这位十六阿哥便做了长胜将军。年长的阿哥们都不玩这游戏,他打遍皇学无敌手后自然也生了独孤求一败的心,不可得,转而求其次。央了几位大的哥哥带着来了早就听说过的高手小四嫂此处。
几次拚杀下来,阿敏便也只能同他勉强打个平手了。嗯,还是耍花样拚出的半壁江山——仗着从前作弊的老经验,扫一眼凭着感觉先下手。反正绝大部分的算局大抵相同,抢了先机再说。
这些龙子凤孙们肚子里的花肠子绕的再多,于学业一道有关的事却极少有敢于耍花招的心思,这是被老康从小严厉的一百几十遍全无花巧的教育方法磨砺出来的好习惯。于是,阿敏一再得手。
皇学中年龄最幼的十八阿哥胤祄,如今最好的朋友是只比自己大一岁,年龄相若的弘昀。
甫一见面,这位小爷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五分严肃五分好奇的打量眼光,直让阿敏觉得好笑,可当知道这位是十八阿哥胤祄后,便再也难有发自心底的欢笑了。
一大清早的来了就开始疯闹,玩了大半日。算好了时辰,赶着宫门未关之前,胤祥领着几个小的就回了城。
…………
天色还早,一如往时,胤禛和阿敏一人抓了一本闲书,一边翻看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了闲话。
“你们今儿咋把小十八带来了?居然还嚷着拾柴烧火烤肉!上回……”一想要扯到德妃,阿敏舌头忙打了个转儿。“嗯……万一要有个伤着碰着的,我吃罪的起么!”
“没见胤祥紧跟着么?皇阿玛点了名儿要我们带他出来逛逛。在宫里给奴才们看的死死的,想玩儿也玩不痛快。”胤禛抬抬眼,似漫不经心般加多了一句解释。“放心吧,皇阿玛早听过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话了。皇上还说,我八旗子弟若均能这么想,这么做,何来许多纨绔?呵~我们兄弟几个,哪个不是跟着皇阿玛东奔西走历炼出来的?我们哪一个不是……”
“诶诶诶,你别说你们兄弟了!问你啊,我说的话咋又捅到老爷子那儿去了?是不是弘昀又多嘴了?!不是早说过叫他以后不许再多嚼舌么!你可得再说说他!”虽说是被老康点名表扬了,阿敏却一点也不觉安心。
胤禛卷了书,认真说道:“不是他说的。去年二月间随皇阿玛出巡,我便把你带弘昀烤鱼的事儿当笑话讲过。此外,从前在永和宫里说过的话,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本就是些无稽的小事,谁也奈何不了你。”
“哦……”阿敏愣了愣,埋了头放了目光在手中的书上……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继续笑道:“你这几个弟弟都蛮有才的哈。”
“有才?嗯,那是自然!”胤禛理解阿敏是在夸赞,即刻一点不谦虚的受用了。
阿敏一个个数落起来。“胤祥啊,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们一起闹腾,都有儿子的人了还没个正形;胤禄呢,到象个小大人,就是喜欢跟着胤祥屁股后边转,跟屁虫似的……还有最小那个……”说到十八,阿敏心内有些感伤,多臭屁的一小孩儿啊,小鼻子小眼儿的,摆起小爷的架子来,可不跟当年的弘昀一样一样的么?可惜了,这两小家伙……“诶,他才多大啊,就知道跟我要丫头了!多出息啊!嗯,说起来,你们兄弟是不是经常互相之间会送丫头?要个丫头就跟要个物件没两样是吧?”
“不多,偶有。”胤禛越听越不是滋味。这是夸人么?
“墨玉这丫头还真招人爱……老十也跟我要过她,被我顶回去了。”
“嗯,莫应他。若推不掉,叫他来寻我。”
“唉……问题是,我觉得墨玉这小丫头好象有点动心哦……”
“旁的人也就罢了。你身边的这两个,哪里也去不得!”
阿敏没理会胤禛语气中的严肃,自顾自的琢磨:墨玉也不算小了,今年该有十八了吧?这两年瞧着也有人献过殷勤,却没见她多看过谁一眼……这丫头,怕是心大了。唉,站在她的角度,若是老十能有点喜欢她,给个妾的名份什么的,没准她还会觉得高攀了?老十虽说人有些莽撞,可往好了说,也算是性子相对纯良些吧?大体总算是还好,年龄也不算大。若他起了心认真要人,挤着要他给个名份应该也不难……嗯,老十好象将来也就只是被圈,活的时间也不短。再说若是他对墨玉不好,将来就叫胤禛偷偷把人弄出来,再指一门好婚事不就行了?
最关键是——瞧那日的情形,她根本就是春心已动!有钱难买愿意啊,有什么不能成全的?
想了会儿,阿敏无奈说道:“要是她愿意,自己想跟老十,我也不想拦她,顶多劝两句,不听就拉倒。唉,人各有志,女大不中流。”
“哈~” 胤禛喷笑,扔开手里的书。“你才多大?话说的老气横秋,到似要嫁女儿一般?”
“我不小啦……加起来算……也有二十五六了,比你小不了两岁!”
“嗯~我瞅瞅……呵~咋瞧都是小丫头片子一个……”
…………
次次都是这样,说一会儿话便总能撞上不安生……二人厮磨了一阵……小丫头片子?
阿敏猛然想起了胤禛那个据说因为自小身体不好养在外边的女儿,突的就觉得好笑。她倒在胤禛怀里,窝着自己坏笑了半天。
她的笑,直让胤禛发憷。莫名其妙心中腾起了鼓……
“嘿嘿,早想问你了~我听人说你还有个女儿养在别人家里?那丫头十一还是十二了吧?嘿,比我现在……嗯~小不了几岁哦~!你说就冲这么个跟你女儿一般大的小身子板儿,你怎么能忍心下的了手……你也忒没品了吧……”
“臭丫头!什么话到你嘴里……嗯?”果然没好话……早有准备的胤禛轻拍两下阿敏的脑袋,立刻打断了她往下的言语。转念间也定了应对,俯耳轻言道:“怎么着?要说没品,爷可记得是你先勾引的爷……呵,说勾引还是轻的……爷记得你那会儿可不单只是下了手吧?手脚并用,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去去去!”一提起那日,阿敏的面便又是一阵发热。
那日是她不能想的死穴……每每想起自己那日的举动,阿敏都觉得无比难堪。好歹是第一次吧……居然,居然投怀送抱……额,还“我要你”,还,还……真就那么做了。哎~虽说那日之后……咳,不能想不能想!
本想调戏胤禛,却反被调戏了……阿敏暗自发恨。
可话说到这儿了,她脸皮却没厚到可以再跟胤禛往前翻旧账,一笔笔数落他从前轻浮的地步。
一时气结,阿敏憋着气便只想推开胤禛,却被他又拉了回去,他竟然还不肯罢休:“爷一世清誉,全被你毁了,你说怎么着吧……”
阿敏一心挣扎,脚踢手捶,没好气地嚷道:“我错了行不?再不毁你了!我戒了!戒了好吧!以后都戒了!你也不许再碰我了!”
“嗐~戒什么?出家作姑子去?”胤禛似笑非笑,似威胁似戏弄。“别乱动!天儿还没黑透……你~是想再勾引爷一次?”
“无耻!”
力气没人大,脸皮没人厚,好吧……阿敏认了命,渐安静了下来。
…………
“胤禛,你咋能这么厚脸皮的?!”反抗可以放弃,言辞依然愤愤。
榻下的地龙烤的暖暖的,书早扔去了一边,胤禛斜倚在榻上,渐有了些倦意。一手撑着头,一手指间一圈圈绕着怀中阿敏的发端玩弄,一边懒洋洋地答道:“近墨者黑。”
“哼!”阿敏闷哼,鄙视之。“少给我安这么大罪过!我还能带的动你?我瞧你就是自己骨子里坏!你要自己不墨,谁还能染的动你!”
“那说近朱者赤也罢。”
“切!少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脸皮厚成这样儿,你也好意思说赤!”
“恣情恣性,有何不好?”
一句话说的阿敏没了声。是啊,有什么不好的?
阿敏闷闷想了会儿。
从前开心不开心的,家事啊,朝事啊,这人话还说的挺多,可这大半年来也不知道咋想的,似乎都不怎么主动说正经话了。总这么没边儿没形儿的闹腾,到底怎么回事?嗯,虽说以前自己总说不想听,也不给他什么回应,可对他来讲,多个树洞吐吐槽,有什么不好?
“倦了就歇吧,反正也不早了,明儿还要一早出门呢。”太安静了,阿敏没话找话,也动了动,准备起身。说好了明天要去泡温泉的。
“别动。就这么躺会儿。”
“想什么呢?”
隔了好一会才听到胤禛略略有些干涩的声音:“那孩子生下来就弱。没有因为她是丫头便少了照应……都尽了力了。”
“哦……”阿敏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引来的竟是胤禛在那日后第一次提起那个逝去的小女娃。且言语间竟似乎正回答了她这段时间埋在心里的疑问。
“早些年还有个大女儿,也是没满月便去了。”许多曾不愿过多回忆的过往逐渐浮现在胤禛的脑海中。“她额娘……”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那时还很年轻的填房丫头宋氏当年是什么模样了。她那时做了什么?那段日子她是怎么过的?
还有那个小小的女婴,长的是什么样子?大约和她这个亲妹子一般无二吧。胤禛心内轻叹了叹。“那时,大约如你所言,只觉得她不过是个丫头罢了……那年,我,十六岁……过了几年,分了府,又有了弘晖和弘昐,我才真正觉出为人父的滋味。”一丝温柔染上心田,却又即刻被更大的悲伤冲洗。“阿敏,这孩子,还有弘昐、弘晖,你都是知道的吧?”
“嗯?”阿敏即刻反应过来胤禛在问什么。“嗯,弘昐、弘晖我是清楚的。这个孩子……或许是因为她没满月,又是个女孩子吧。所以我没什么印象,不确定……唉,你别想了,就把这些都当作命中注定,你无能为力的事好了。反正就那些什么因缘因果什么的东西,你比我清楚。你往宽处去想,总能想到理由宽心的。不开心的事,反正不发生也发生了,总想着也没好处。”
过了片刻。“阿敏,你来了。或许命也该变了。”
“你瞎说什么呢!你别吓我啊!”阿敏被胤禛轻柔却带着明显肯定的言语吓了一大跳。“你什么意思?”
胤禛轻笑笑。“我说说罢了,你惊什么?你本是异数,便有不同又如何?”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的!”阿敏眯眼仔细想了会儿,说道:“如果有不同了,那将来就改变了,我从将来而来,将来若变了,那我是什么?还别说我再也回不去了!搞不好还会灰飞烟灰呢!嗯,嘿嘿,要真那样,说不准哪天你就能发现突然没我了。”
胤禛嗤笑。“你脑子琢磨的尽是些什么?你来就来了,还能去哪儿?神是你,形却是原有的,哪儿就有可能神形俱灭?若论魂魄,若问你来之处还有没有你,还有没有可能来,那你且说说,你没来时又是从何时去的?”
阿敏眨巴眨巴眼,努力想反驳,却想不出什么好的解释。尽管穿越这种诡异的事情都真实发生在她自己身上了,可要让她相信什么转世轮回,不生不灭不垢不净那些东西?光想想她都觉得头晕了。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感觉你说的就好象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我想不明白,也懒得想。可有一点我知道,要是未来改变了,我就肯定回不去了。本来呢,跑到你们这儿我是觉得挺倒霉的,可后来我想通了,一般的人都只能活一世,我呢,没准眼一闭就又回去了。嘿嘿,一生人能活两世,怎么说都是我占便宜。”
“呵~一生人,活两世?一世人若仅为着另一世而活,岂不是又多一世苦累,你就甘愿?”
“酸甜苦辣,喜怒哀乐,每一日都有每一日的新鲜……多一日的经历多一日收获,也没什么不好的。嘿嘿,再说不甘愿能怎么着?”
胤禛半晌都没再说话。
只他的目光扫在阿敏身上,令她如坐针毡。胤禛带着浅浅笑意的目光似有些游离,却又似在审视揣度,还似揶揄讪诮……阿敏也不知道自己打哪儿来的这许多感觉,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嗐,别这么瞧着我!看的人直发毛!”阿敏忍不住埋怨了。
“原还是不甘愿的……道理明白,证不得也是枉然。若下一番工夫,只当多读点儿书,打发时间也好。”胤禛丝毫没把阿敏一脸的不耐烦放在心上。“苦集灭道,无漏因果,你想的明白……”
“打住打住,听你说这些我就头疼!我还知道老子讲身而有患,无身无患呢!那又怎么样?我能丢下这个身体就跑么?还不得在这儿死耗着!我也没什么修禅论佛的慧根,你就死了跟我讲你那些有漏无漏有明无明道理的心吧!不说了,下棋下棋!”阿敏一直固执着。刚开始还勉强听胤禛解释几句佛经,后来是一听就烦,一听就跑。
瞧着一骨碌爬起来,急急跑开去取棋盘的阿敏,胤禛心内直发笑。
总是想说服她读经,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大约是她总是于不经意间能讲出些引人拓思的言语,于疑情处再生疑情吧。
却,又还有一丝苦涩。原来,她还是有不甘心的……原来,她还是一直想回去的……
她的话总是一套一套的讲,道理也全都说的明白,简单的佛门禅理也知道些。偏她是口中能讲凡道理皆有理,无不信无有不信,骨子里却执拗的厉害。
她能承认或许有神,有灵,有佛,有神通,又于心中始终只把佛道僧言视为诡论异语。
说不得便逃,全无求疑取证之心。
也罢也罢。便如当初相识的*大师,明知他神通,又如何?听经论法,疑情生而不落。无为如来,总不得明悟。
彼此无法诚服,也只得做个化外的禅友罢了。
胤禛却不清楚,阿敏不喜言佛,懒理经法,只两个最简单的理由。
一是由前一世带来的根深蒂固的于宗教的鄙视之心;二是她反复说过的最简单的理由——读你们这里的书,忒累!大道至简,干嘛没事找事?把简单的事情想的复杂了再来想法子证出个简单,可不是吃饱了撑的?
“也没什么不甘愿的。”阿敏取了棋盘摆在小桌上,突又凑至近处在胤禛脸上掐了一把。“有你嘛,是倒霉也是新鲜~”阿敏嬉笑。“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别让我不甘愿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涉及到的一点题外话。
“漏”是佛门用语,“烦恼”意。
《涅盘经》:“有漏果者则名苦,有漏因者则名为集,无漏果者名为灭,无漏因者则名为道。”
《老子》:“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御选语录》御制后序:“朕少年时喜阅内典。惟慕有为佛事。于诸公案。总以解路推求。心轻禅宗。谓如来正教。不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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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读了不少某四留下的文字,《实录》、《上谕》、《御选语录》等等。
嗯~文字带给我的激荡,没法表述的清楚。
以下言论,纯为个人看法,稚言妄语,不值一笑。看官们过完眼,无论认同不认同,盼请略过。
一直觉得佛经什么的,是可以当作教科书,说明书来看的书本。(其实作者本人,一本都没通读过,一向只看些只言片语,惭愧。)人间所有的悲欢离合,爱憎喜恶,都在佛祖讲的原话里能找的到。
而后世佛教宗派林立,各有自家一套说佛讲经的道理,用最简单的语言来讲,那就是:一万个人眼中就有一万个哈姆雷特。就好象儒家自孔子立宗著语,他的每一句话,于后世人笔下都有N多不同的解释。
【额,然后很吃惊的发现,读四四文字时,竟然也读到类似的一段话:夫五家宗旨。同是曹溪一味。不过权移更换面目接人。究之皆是无义味语。所为毒药醍醐。搅成一器。黄金瓦砾。融作一团。用处无差。拈来有准。并皆一代之宗师。百世之模楷。柰庸流不了自心。累他涂污有分。鼓动识情。横生法执。谬加穿凿。取笑傍观。明眼人前。不堪举似。】
【解释一下。佛教入中土,化为八大宗教。禅宗为其中之一。我个人觉得有可能某四一开始更偏于净土宗。禅宗自六祖慧能以下,又分出五门七派,到宋元后,大多都没踪迹了,唯剩下临济宗和曹洞宗。其中又以临济为主,有临天下,曹半边的说法……】
所以一直看那些所谓的机锋妙语,只会觉得有趣,却从不想多研究,觉得没意思。况且佛家的机锋,正话反说的本来就不少,貌似不着边际,别有所指的也很多。好多公案和佛门专门的语言,若没去用心寻过究竟,通读理解起来实在困难。
而雍正一生,他言语行为上表现出来的功过是非,人生历程中能想象的到的思想变化(前提是把他往高处往好处去看),我以为都能从他于佛禅上的悟道中寻出些影子。
所以欲想象出一个接近真实的四四,不能忽视他于禅学上的作为。奈何我原本对佛家禅理这些一无所谓。近来恶补中,只求捷径。
本章带了一点影子,往后可能只言片语里慢慢再带些内容出来……嗯,不知道一步步写下去,能不能表现出我认为和我想表现出的某四在各个人生阶段逐渐的悟省所得。
反正我算是起了贪心,起了妄心。我很想从某四他对于佛禅理解的文字和他推崇的大师语录中,寻出他心理踪迹。
至于我在读和写的过程中,自觉略有所得。这也能算是某四百年之后的功德吧,起码又带多了一个家伙在动脑子了。
或许本文结文以后,我理的清思路又有精力的话,会写一篇文,写我理解到的某四一生,各时期的心理转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