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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 什么东西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笑看红尘人不老
把酒当个纯镜照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胤禛坐在床边,笨拙的削着手中的梨子。阿敏翘着腿躺在床上哼着歌儿。胤禛听着她哼了一遍,又一遍,间中抬眼扫扫快活着的人,一会儿又扫一眼,终于忍不住呛声,“莫得意的忘了形,”
“咋滴,”半天没见胤禛有反应,终于听到他的声音了,阿敏立即来了精神,一个翻身趴起,望着正在劳作的人笑道,“不服气啊,小禛子?”
经过阿敏两天来随口“小四子”“ 小禛子”乱叫,还经常莫明其妙冒出些一听就不是好话的新词,总归吐不出好言语的锻炼,胤禛也习惯了。
该当听不到的话便充耳不闻,只作假装听不见就是了。
胤禛不吭气,凝神努力,削完最后一块梨子皮,取过小坛子,一边切块一边回道:“明儿一早就要回府了。”
“哎,别这么扫兴行不?就让我得意完这两天行不?要回府!我知道的!回了府你就是大爷,我又不眼红你!”看着胤禛笨笨的动作,阿敏啧啧几声,耻笑讥讽加鞭策:“看你这手笨的!削个皮都削这么久!典型的缺乏锻炼,没有劳动概念的剥削阶级!少想事,多干活,你还是想想明天回府前能不能剥完那堆东西吧!”
胤禛看一眼桌边放着的几盘干果——核桃,花生,松果,瓜子,还有一旁已经剥好的几盘果仁,微微摇了摇头。天知道他是怎么晕了头答应下来要亲手剥果仁的!
这两日两个人就奔走在温泉和卧房之间,莫说在庄子里四处走动,便是奴才们也都被打发的远远了的。除了膳食和需要的食材依时着人送来,一切都自行动手。
阿敏美名其曰:自已动手,丰衣足食,劳动光荣,吃嘛嘛香。
事实是——动胤禛的手,丰两人的食。胤禛劳动光荣,阿敏吃嘛都香。
“剥不完下次再来剥。”胤禛削好梨块,在坛中加了热水,又加了两块冰糖,将小坛子放进隔水的锅里,盖好,再通了通炉火,将锅子摆上火炉。
净了手,又坐回桌边,拿起小锤子,准备继续向那堆核桃进攻。
在阿敏的指导之下,胤禛如今已经能比较熟练的使用炭炉,整治些简单的食物了。
“嘿,没瞧出来,你还能盼着有下次?”阿敏一挺身,从床上翻起,跨坐到胤禛身上,扯着他放下手中的物什,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嗯~做苦力还没做够?”
胤禛暗叹:又来了……
…………
翻云覆雨,颠鸾倒凤,满室的绸缪风流。
胤禛抚着趴在自己胸前迷迷糊糊似快睡着的阿敏,全无倦意。
这两日耳鬓厮磨的时光,于二人而言,都是新鲜的。
阿敏自不必说了,胤禛也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阿敏的大胆索取令他明白了女人的身体也是需要取悦的……也终于明白了阿敏讲的“见你快活我便快活了”是何道理,原是比那一瞬间的快活更令人心怡的滋味。
望望怀中的小女人,胤禛只觉得好笑。
也不知她怎生的念头,古怪精灵,若是寻她取乐她便躲,不去寻她,片刻她又寻来。她乐此不疲,自己居然也是乐在其中,纵着她胡闹……好生奇怪。
唉,难得出府自在两日,都由得她吧。
仔细想想,这两日实在是荒唐。莫说夜间,就是白日里,也全无尺度。
这若让言官们知晓了,不知皇阿玛的龙案上会摆起几丈高的参本?
胤禛想想那些老夫子们参奏时可能用到的言语,不禁有些面红。
这两日若只用“鬼混”来形容,都算是轻的……
这两日,睡了吃,吃了睡,间中动动手,做些小活计。两日间偶尔生了乏,也只小憩片刻,便又重复精神。虽统共没睡足两个时辰,胤禛却从未感觉这么惬意逍遥,轻松快活过。
呵~便如她唱的歌儿中所言:“求得一生乐逍遥”,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自然是盼有下次的!
…………
阿敏歇得一会儿,也睡不着了,渐清醒了。这两日她将一切现实都抛的远远的,每一分钟都随着自己的性子享玩,可胤禛毫无异议的全程配合是她没料到的。
她偶尔也会琢磨一下:若不是胤禛这么配合,光凭自己一个人努力,这两日也不可能这么尽兴,越玩越出火吧?原是相辅而行的结果……
想想这两日里二人的行止,阿敏只觉得好笑。
自己到还罢了,毕竟在二十一世纪中生活了二十多年,这么难得的际遇,自然什么都放的下,什么都放得开。可这位原以为是老古板的家伙也能这么陪着自己疯,竟还肯放下架子作伏低做小状,由着自己戏弄……真是想不到……
这两日,似有了回到从前世界的错觉。可哪怕是二十一世纪,想寻个这样的二十四孝男友,也是不易吧。
阿敏心里清楚,已是几乎两日两夜的疯狂了,明儿一早要回府,得让他歇歇了,这会儿不能再挑逗了……可想起两日来胤禛越来越“英勇”和“娴熟”的表现,两日来自己越来越真实体味到的“享受”感觉……阿敏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脸颊蹭了蹭胤禛的胸膛,又紧了紧手臂,将环着的腰搂的更紧些,身体更贴近了些。
…………
觉出阿敏的举动,胤禛轻抚抚阿敏的发端。他精神虽好,甚至还有些亢奋,身体却实在是疲惫了。又想起还有一桩正经事还未同阿敏商议。
“歇好了?”
“嗯。”
“有件事同你讲讲。”
“嗯?”
“开了年,我想你进宫去见见额娘。”
“啊?”阿敏一惊,撑起身体。“为什么?不去行不行?”
“别急,等我讲完缘由再决定。去不去全由你,绝无勉强。”胤禛一见阿敏吃惊的模样便有些心慌。经过这两天,他是打定主意放弃自己要为阿敏打理一切的打算了。就连自己都会沉迷在这样不需要富贵体面的日子里,何惶是阿敏呢?只是许多事情是自己身不由已无法掌控的,在可以选择和安排的前提下,还是交由阿敏自己决定罢。
阿敏松一口气。“嗯,你说吧。”
“三十七年皇阿玛分封过一次皇子,那年我二十一岁,受了贝勒爵,这几年又办了些差事,结果也都算是差强人意。几个弟弟也不小了,都领过差事。没准……这一两年皇阿玛又会封爵。我若是晋了郡王,府中便多个侧福晋的份位……”
“不是钮祜禄氏,不用考虑。”一听胤禛提起什么份位,阿敏就头疼。她又很清楚钮祜禄氏到入宫做妃之前在藩邸一直都只是个格格,这会儿便想也不想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是不想府里再进人。若晋了爵,外边总有人会想法设法送人入府。若是皇阿玛指婚,便是避不掉的。若以侧福晋的份位指婚入府的,身家背景必不一般,到时候你……嗯,我想你先去见见额娘,打个底子,到时候寻个由头,尽早从府内升位,我也少些麻烦。”
“嗯,你等会,让我好好想想。”
一边听着胤禛言语,阿敏一边回忆自己的历史知识,慢慢也想起来了。侧福晋,不就是年氏么?传说中是胤禛自己求来的指婚,可现在看来,他自己求的可能性不大吧……不过到那个时候,没准真为了年家的势力,他会去主动求婚也说不准。
阿敏生出些酸意。这个年氏,本来就是一直以来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从前说服自己别动情,别在意,不也总是让自己多想想未来会专宠十年的年妃,拿她出来作理由让自己清醒些么……
想到这儿,阿敏又想起胤禛府中原有的那些女人们。
唉,那些女人也怪可怜的。要论起来,自己才是最晚出现在他身边的人。
还是顺其自然吧。
不过,就是从前知道的历史,很多信息似乎也都是从事实结果中推猜测出来的过程。就说现在身边的这个人,不也跟自己从前所能了解的那个人简直就不象是一个人么,谁知道真实的情形会是怎么样?
历史问题,无法强求,也不想去改变,还是交给历史自己去解决吧!
阿敏还是决定先把所有问题抛去一边,未来的问题未来再说。
“该是你的想躲也躲不掉,别乱琢磨了。”事关将来的历史,阿敏斟酌着说道:“你好象没做过郡王。晋爵也没这么快。还有,嗯,侧福晋身世好的话,对你不是也有帮助么?干嘛不要?”
“你就这么肯定?我记得同你讲过,现下有无可能未必是你知道的那个历史?若当真不同了,咱们只听天由命,原本能做些计较的事却没去做,岂不冤枉?若说助力,莫说眼下瞧不出可能,便是有机缘,我说我也无心问鼎,你信不信?”
阿敏眨眨眼,胤禛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奇怪。可是以她现在对胤禛的了解,阿敏觉得胤禛不会对自己说假话。
也许眼下他是真的没想过吧……到了那个时候,或许就是形势逼人了。阿敏不想深问,决定忽略他说的最后一个问题。“目前我看不出来和我原来知道的历史有什么不同。”
“桩桩事你都清楚?你从前不是说对大清的事物你了解的并不多么?”
“嘿嘿,跟你有关的知道的多点……”阿敏嬉笑。“不早跟你说过,你皇帝当的不错,我了解的多点嘛。诶,反正到现在为止,我知道的,还没发现有不同的地方。”
胤禛突然忆起前日阿敏发急时说的话,猛一把捏住阿敏下颌,眯眯眼,问道:“哼,爷记起来了,你前日说早知道爷翻脸无情,薄情寡义?如今你眼中的爷就是这种人?便无不同?”
“咳咳,别生气别生气。”阿敏扯开胤禛的手,陪笑道:“那个,我真不知道。嗯~你对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要当着面说胤禛的好话,阿敏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扭捏着,声音也压低了些。“反正,眼下,嗯,我觉得你很好,挺好的。”
这女人讲真心话时,耍起小性儿的模样着实可爱。阿敏结结巴巴的一句话,胤禛听在耳中,着实欢喜,却仍板起面孔瞪着眼,继续逼问:“讲一句爷的好话,就让你这般生难?”
“哎呀!哪有你这样逼着人家说你好话的!”阿敏又发急了。“真要我讲,给你讲一箩筐算了!您老人家是貌赛潘安,才比子建,人中龙凤,一表人才,英明神武,潇洒俊朗,面若冠玉,高大威武,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嗯,还有……俊俏美貌小郎君,风流倜傥冷面王,还有,还有那个秀外慧中,魅惑众生,天生丽质难自弃,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
阿敏搜肠刮肚,再扯不下去了,最终想到一句笑傲江湖里日月神教的口号。“还要我说?好吧!最后一句了!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哈哈哈……”胤禛再忍不住了。二人暴笑作一团。
…………
终归还是要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