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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微叹,唉,这样的人,怎么就遇上了……是幸运罢……
轻笑笑,侧了头,闭上眼,轻轻偎上胤禛的胸膛。
胤禛一愣,握着阿敏的手,也不再出声。
二人享受着宁静。
好一阵儿,阿敏耳边忽传来胤禛呢喃般轻柔的话语,“从今往后,你休再怕东怕西,更莫再怕什么将来,只把心放在爷这里……安心……嗯,”
阿敏脸渐红,心下也渐渐生出了些暇念……嗯……今晚,该躲不过了罢?
阿敏正胡乱动着心思,突然又听到胤禛低低的声音:“给爷讲讲,你们那儿的男女相处之道……嗯,夫妻……平日是怎样的?”“夫妻”二字,胤禛吐的更轻了些,几不可闻。阿敏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胤禛在问什么。
“呵……”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嗤笑么?还是自嘲?亦或讥笑?男女,情人,恋人,夫妻都有,就是没有夫妾相处之道。可心里还是有丝甜意的罢?
抑住嘴边差一点就要冒出的刻薄言语,阿敏仰头,在胤禛唇边印下一个吻,笑道:“别傻了,在你们这儿过日子就要有这里人生活的样子,你不止跟我说过一次吧?”
“那是在旁人面前。”
“嗯……”阿敏沉吟,有什么好讲的?自己都没弄明白的事,难不成给他讲电影电视剧里那些卿卿我我的剧情么?想想就恶寒。要说的话,光这人习惯性高人一等的自称都不对路了……唉,反正也听习惯了,无所谓。许多事儿都要习惯才行,还是扯开话题吧。
“诶,讲不清楚。还是你讲吧,山东那会儿,你下山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你怎么会掉水里去的?”
“没什么大事,也就是溺了水……再往后你都知道了。”
阿敏听出点尴尬搪塞的味道,即时脑补……“说嘛~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被占便宜了?哈哈,为保清白,奋起反抗,然后跳了水?做烈女啊!!!你不会游泳啊?”
胤禛看着眼前这个瞬时变得亢奋的女人,只觉得无奈,还真是……虽不中亦不远矣。不简单讲讲,谁知道她又会想些什么?“唉,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没影儿的事!贼人起了贪念,抢了银子卖了人。一船的女子都要送去江宁,爷半路上潜水逃脱,没想到身子不中用,半路乏力溺了水。”
“啊啊啊?”阿敏兴奋了。要是胤禛没逃成,会被卖到什么地方?光想象一下都觉得太搞笑了。吃吃笑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卖了多少钱?”
胤禛横一眼阿敏。“六两。”
“六两?金子?”阿敏不敢相信是银子。可胤禛居然摇头,吐出两个字:“银子。”
“不会吧!这么少?”阿敏惊诧。呆望望胤禛,再上下打量打量自己的身体,居然就值这么点儿钱?不可能吧?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的一个大活人呢!
胤禛乐了。“你以为这副皮囊值多少银子?”
“我怎么知道,这里的物价我又不清楚。”阿敏有些失落的感觉。这个感觉实在复杂,虽然没想过把现在的身体当成商品,可居然就值这么点儿钱,好象现在自己一个月的月钱都能买两三个自己了吧?太打击人了……
“贼厮分赃不均,急于出手,自然贱卖了些。如今你这样,虽不算标致美貌……”胤禛顿了顿,一本正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阿敏,说道:“寻个出手阔绰的好人家,还是能换个二三十两银子的。”
“靠!”阿敏瞪着胤禛,着实无语。能说什么呢?
看着悻悻然羞怒的阿敏,胤禛忍不住大笑,揽实些怀中的身体:“哈哈!可在爷这里,万金也不肯换!”
阿敏奋力挣扎,恨恨说道:“一万零一金就卖是吧!”
“臭丫头!”胤禛笑骂过一句,揽的阿敏愈发紧了。“给爷讲讲,爷想知道多些。”顿了顿,又补充道:“代沟?是这么讲吧?咱们慢慢把它填平喽。”
“哈哈~”阿敏喷笑。“你以为自己是愚公?”
“做只精卫鸟儿也行,衔石叼枝,滴水可穿石,咱们填得一点儿是一点儿。”
“嘿,嘿嘿,精卫鸟儿可是母的……”
“菩萨解救众生,化身千万,也是雌雄莫分。爷填条小沟儿,还管它什么男女分别……嗯?休再打岔,好好讲话。”
阿敏安静了。
…………
呆了片刻,说道:“胤禛,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是在这里生活,大环境就这样,好多事是你想做也做不到的。刚刚你才说过,活在当下,就是要不动妄念,一动念就是苦。你别给我生妄念的机会,现在挺好的……你也别动要为我改变什么的念头,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现在的生活……我都习惯了。再说现在单独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能这么舒坦,这么轻松,比从前已经好许多了,压力都没了,畅快多了。”明明讲的都是事实,确实是比从前好了许多,可不知为什么,阿敏越说越觉得沉重。
胤禛脑中许多回忆渐渐浮现。
他原本没想过这许多,他心中想象的代沟,仅限于二人相对时表面的言行。可随着阿敏的话,她原来不经意时说过的话,那些事关男女夫妻,女子地位,尊重尊卑的不屑言语一一清晰浮现在了耳边。
胤禛心内苦笑:她在意的,爷的确给不了。既给不了,还是莫再去想为好。无论如何,爷都宠着她便是,私下里相对,也多让着些她。
阿敏晃晃头,将突生出的压迫感甩开。笑道:“赶明儿我在外边受了气,可都是要从你身上寻回来的,到时候你可得受着,别叫苦,也不许跟我发脾气!”
听罢阿敏笑言,胤禛也笑道:“呵,你莫太过份就好!”摇着头继续说道:“想也想不到,爷也会有沦为某人出气桶的一日。唉唉唉,凄切如斯,爷又去寻谁解气?”
阿敏笑。胤禛也笑。
越笑越开怀。各自心中却都知道,自己的笑中藏着一份无奈,只,无可言状。
笑了会儿,胤禛絮絮叨叨讲起了些零星的事儿。从近来户部差事的繁杂,到前段时间他与弘昀的交流,再到老爷子的偏护与怀柔,杂七杂八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阿敏偎在胤禛的怀里,静静听着。渐渐也明了了这人话痨的毛病从何而来。跟自己一样罢了,或许人都是一样的,总是需要个寻个渠道发泄罢了。
他不过是心里装着太多事,就象个寂寞的孩子,难得寻到人讲讲话而已。弘昀和他,两父子都是这样,这些皇子皇孙,只怕都是这样吧?这些所谓的主子,明面儿上风光,可身边除了长辈,同僚,剩下的便是奴才,哪怕亲兄弟亲手足之间,也不免总是防着守着的,“诉说”于他们这些人而言,便是最难寻的奢侈品。
算起来,该有近两个月没这么细细听他说过话了。
时间过的很快,心里边儿还有许多话想讲,可第二日还有一大堆的差事要办。胤禛虽不舍,还是哄着阿敏回去。“诶,别多想。今儿的确累了,最近事多……有你在,爷歇息不好。”言语中带着几分羞赧。
阿敏暗觉得好笑,没想到在这个人身上还能看到如此“可爱”的一面。胤禛这些时日够忙够累,这个人的觉又浅,往日跟自己一起过夜时从未睡好过,她都是知道的。再说如今这样,想想真是要动真格的了,还是有些害怕面对的……
正想起身离去,却又听胤禛说道:“对了,头先你那些浑话,休再提了。”阿敏望着胤禛,不明所以。
“喝什么药?乱七八糟!你哪里听来的?谁与你讲的?”胤禛的语气突生出犀利。
“额……那个,没有……”没想到胤禛突然又提前自己之前说过的气话,阿敏磕巴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胤禛不容她多说,肃颜继续说道:“是药三分毒,喝多了身子有损。爷还指望你将来给爷多生几个阿哥!嗯,如今你身子尚未长全,是不该过早有身孕。你放心,爷有分数,往时是拿你无奈,总探不明你的心思,爷才急切了。放心罢,爷把持的住。”
那些轻薄的言语、轻车熟路的举动,阿敏行过不少,能在胤禛心里留下什么印象?胤禛哪里想得到她前世加今生都还是处子之心?在胤禛心中,除了知道这个身子还是干净的,关于阿敏?早就形象尽毁了!更何况关于吃药、生子的言语本就是她自己讲出口。
阿敏耳根都烧红了。她浑没想自己从前是如何的厚颜,行调戏之举如家常便饭,也没想怎么突然就生出了羞涩的心。只在心里埋怨胤禛:这人讲话怎么这么赤/裸裸!什么都还没有呢,八字都没一撇就讲到生儿子的事了,还讲的这么大声!理所当然似的,这种话也能讲的这么一本正经……额……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把持的住……这人脸皮太厚了……
阿敏猛的跳下胤禛的膝头,一把扯过扔在一旁的斗蓬,生怕胤禛瞧见自己憋的通红的面,生怕被他笑话。招呼也不打了,逃一般往门外冲去。
胤禛见到她的举动,只觉得莫明其妙,哪里想的到这个女人是在害臊……微微担心了一下。他回想着刚才最后二人之间的言语行为,并无不快啊?转了几个念头,突然想到:是不是爷赶她回去,让她生出了冤气?
“哈哈。”想到这儿,胤禛不禁失笑,直笑出了声。往日她冷落爷还冷落的少么?她也能有生冤气的一日!若不是近来委实太忙太累,今日是该陪着她的。不过这种小家子的女儿气,以她的性格,料她也气不了多久,只怕路上就能自己想通了,无需担忧。
回味今晚,胤禛只觉得感觉极好,极是畅快。
走在路上,迎着冷风,羞涩渐渐平息,火烧般的面也渐冰凉。
阿敏缓过劲儿来,想起胤禛刚刚讲的故事,再捏捏自己的脸,直觉得可笑。胤禛语焉不详,可以肯定实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中间肯定还发生过许多有趣的事情。不过想想胤禛的性子,阿敏也放弃了追问出详情的希望。问肯定也是白问,肯定十分丢人,他绝对不会再多讲一句。
至于弘昀的事情,说起来更简单。防人之心不可无,担了事要承受后果,朋友要分辨清楚,认清什么人能帮,什么事能担的道理,胤禛自然又给儿子讲了许多,可小家伙一句无悔,一句阿玛喜欢的人我也喜欢,便哄的胤禛开了心,换来了两日的欢乐时光。
朝堂上的事儿,阿敏听的似懂非懂,大抵不过就是户部的烂账一堆,今年又免了哪里哪里的钱粮,河防工程又起了争执,云南布政使贪赃枉法,纵子肆行要被砍头,索额图伏诛后太子愈发的不自制,皇阿玛怀柔,明珠尾大不掉,只怕后患无穷,等等等等。
唉,真是一堆破事儿。
又突然想起胤禛刚才说的什么把持得住的话,阿敏呸了一口,又骂了句不要脸:把持个屁,反正多的是地方泄火!
阿敏觉得自己很淡定,一点儿也没有不爽。当然,丫的无耻一定要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