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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低着头,心里却知道胤禛的目光一直扫在自己身上。听到胤禛似通知又似询问的三个字,听到胤禛讲话的语气,阿敏心头便打了一个突。
想想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胤禛的言行,想想胤禛昨天晚上承诺过的话,阿敏琢磨,胤禛的信用……似乎还算是能靠的住的,他做的这些……是不是……该给些甜头,男人都该是这副德j□j,不然,鬼知道他又会发什么疯,
胤禛等了片刻,微微叹了口气,只能告诉自己来日方长。
既然因为年龄和身体的缘故,心底里边有了桎梏,便心急不得。阿敏既存着这份心思,也知道男女情形不同,只怕也不愿做出什么以为自己会误解的举动罢。
胤禛那边给了自己理由,让自己想通了,阿敏这边纠结了一会儿,也想通了。
阿敏咬咬牙,心里琢磨着:就当卖笑吧,反正人家本来也是这身体的主子,反正也没人知道,反正从前的自己也调戏过现在的自己,没啥丢人的。豁出去了!
胤禛正想起身,就被阿敏一把拉住了袖子。
阿敏撑起身体,抬起头在胤禛唇边重重啃了一口——天地良心,阿敏原本只想轻吻一下,却没想到胤禛被她一扯,正低侧了头,她又抬头用力过猛,便直撞了上去。
阿敏牙根生痛,闷哼一声,捂着被撞的发酸的鼻子,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胤禛嘴角抽动,倒吸一口凉气。他刚刚正想说话,没曾想被阿敏这一撞,舌头咬着了,想说什么也全忘了。听着阿敏口齿不清的道歉声,看着她憋红了的面上那一脸的愧色,胤禛忙安慰道:“唔……没事没事。”
胤禛舔舔舌尖,才感觉到一股子腥味儿和刺痛,不禁心里边苦笑:该不会换了个魂魄,连八字也不合了吧?这一共才见过几次,哪次不闹点事出来,哪次舒舒坦坦的过来过,哪次不是她伤便是我残?
阿敏鼻子酸的眼泪都要飚出来了,忍了一会儿,偷眼瞧见胤禛似乎跟没事儿人一般,心中才稍定了些,也涨红着脸不敢再动,不敢再说话了。
胤禛呆了好一会儿,舌尖的麻感才渐渐消去,什么旖旎温存的缠绵之意都溜远了。
“诶,你歇着吧。爷先走了。”
“爷慢走。”阿敏心底长舒一口气:瘟神总算要走了。
…………
胤禛坐在轿中,摸着唇角,回想着离去前阿敏那一“撞”,回想着阿敏手足无措“娇羞”的模样,甜意自心底升出。活了二十多年,胤禛才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对于女人,真正有了个血气方刚的冲动心思。大概,这便是阿敏曾经说过的“激情”罢?
一整日与四贝勒打过照面的官员,心里边儿都暗自警省,黑面神今儿是怎么了?他这副未开口先勾嘴,似笑非笑的模样,瞧着着实令人胆寒……自己近些时日没犯过什么错儿吧?没有做过什么会栽在这位手里的事儿吧?莫非,皇上又要办什么大事?莫非南边又有了什么大案?莫非又要刮大风了……
整日里上下官员人心惶惶,散去后便都忙着探听消息,各自防患未然去了。
…………
忙完朝中的事务,坐在回府的轿中,胤禛逐渐冷静下来。一整日的亢奋,甚至时时的恍惚,都是这辈子都从来没有过的,这份激切之心,着实反常,反常的让人生怕。
胤禛反省着,努力回忆着,想找出些曾经相似的经历,给自己一个理由,告诉自己一切尚都正常。可想来想去,除了淑兰生长子弘晖那会儿,自己可能有过那么阵子,内心底大概也是同样的急切焦虑。除此之外,莫说对一个女人了,就是朝中大事,哪怕是那会儿自己突然发现活在了钮祜禄氏的身体中时,也从未有过这般似不愿去思考的冲动。
回到府里,胤禛按捺住自己想马上再见到阿敏的念头,在书房一个人呆坐直至晚间。
终始无法凝神,戒急用忍似乎也不管用了。胤禛从脑中的印象里寻了个老实娇柔的侍妾,便叫小培子去通知准备。
狠狠发泄过一通后,胤禛仍是翻翻覆覆无法入眠。
…………
耳听得四更鼓过,胤禛再也躺不下去了。他按住身边的姬妾,不让她出声,也不让她起身伺候,自己穿戴好了,偷偷溜出院门,捡着僻静小径,往钮祜禄氏的小院慢慢踱去。
“谁?”本不欲被人发现的胤禛,仍是被府内巡夜的侍卫发现了。
灯笼的余光幌在胤禛的面上。胤禛做了个噤声的手式,摆摆手。侍卫们悄悄静声离去。
胤禛苦笑。他也不明白,不就是在自己的府里,去看自己的小妾罢了,怎生有如作贼一般的感觉?
行程虽被打断,胤禛犹豫了一会儿,仍是往目的地行去。到得后墙,胤禛望望,左右无人,后退两步,起手一撑,翻入了院墙。
先扰醒了守着夜的彩云。彩云看到主子突然出现在面前,虽惊,却仍保持着安静,默默退出了房间。
胤禛掀起床幔,缓缓坐在床边,斜撑着身体,借着月光,凝望阿敏酣睡的半边面容。
阿敏侧身蜷体,向内睡着。她微微颦着眉头,双唇紧抿,枕边的一只拳头也紧攥着,似正梦着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并不快乐。
胤禛想起从前那些日子,每每睡来,看见自己四仰八叉毫无睡态的身体,总是暗暗叹息这女子的粗鲁,毫无教养。如今,她换身女子,到真是安份了。只,安份的让人瞧着便心生不安。
男人是个怎么回事,任他多清冷多能自制的性子,胤禛自己也是知道的。他只怕一时间冲动起来,伤了彼此好不容易“坦诚”的心。
胤禛想:就再瞧一会儿,瞧一会儿便走。
…………
撑了一会儿,半边身子似都要麻木了。该走了罢。胤禛想着,手一用力,正想撑起身来,便看到阿敏睁了眼,见她似要张了嘴大叫,胤禛忙伸手捂住阿敏的嘴。
…………
阿敏迷迷糊糊的觉得似乎身侧有人,睁眼恍惚见到一个身影,霎时间几个月前的那个惊恐的夜晚又涌上心头,乍惊之下便想大叫,猛的嘴又被捂住了……那晚,也是如此,被人堵上了嘴,便开始了恶梦般的经历。
阿敏脑子一蒙,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喉间低声闷叫着,手抓脚踢着,拚命挣扎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也随之涌落。她才明白,任她如何选择遗忘,如何想忘记,那个恶梦般的夜晚,还是一直被压在心底深处,还是一直都没法真正忘却。
“嘘,嘘,是我,是胤禛,别怕,别怕。”胤禛也没料到阿敏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按着阿敏的手,凑近她耳边,轻声安慰。
阿敏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胤禛松开手,柔声问道:“吓着了?刚是在发恶梦么?如何吓的这般厉害?”
阿敏脑子有些乱,挤出一丝笑,含着泪喃喃念道:“胤禛……爷……呵呵,你干嘛又这么吓我?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么?”
配着那张满是泪痕的面,再加上那双惊惶未定的双眸,阿敏原本只想轻松些调侃着的话,却只让胤禛听着生怕。
胤禛皱眉。“怎么回事?时时梦魇么?明日爷带你去庙里上上香,镇镇惊罢?”
阿敏不答,抹干了泪,索性坐起,披了件衣服,与胤禛对坐着,问道:“你……爷这会儿怎么来了?”
胤禛半晌不语。阿敏瞧见胤禛面上似有丝难堪的神情,心念一动,调笑道:“爷不会是挂着奴婢,半夜都睡不着,爬墙偷人来了吧?”
愣了愣,胤禛答道:“是又如何?”
“嘿嘿,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四爷也好这个调调?”阿敏这会似也有些疯魔了,或是压抑的太久了罢,这会儿她什么都不愿多想,只想戏弄,只想发泄。
胤禛瞪着眼,踅摸出点往时被阿敏戏谑的味道来,心想:三百年的距离,可不就是偷来的?一时又语塞,想不出别的话来,便愣愣的回了句:“可不就是偷来的。”
阿敏哼笑着接着说道:“后边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四爷知道不。嘿嘿,那就是——偷的着不如偷不着的。”没等听笑话的乐,讲笑话的人先自己笑的直不起了身子。
胤禛听在耳中,慢慢回过味儿,看着阿敏的模样,只生得一股酸楚。
胤禛缓缓摇头,言道:“我知道你心里边难受,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勉力撑着,你不该在我面前还要这般辛苦。”
听到胤禛的话,阿敏眨着眼,怎么也控制不了,眼泪直突突的往外冒。终于哭了起来:“胤……爷,你不会再吓我了吧?我没发恶梦,就是刚才你吓着我了,我……我以为你又叫人……”
话没说完,就被胤禛一把扯过,手忙脚乱的帮她抹着泪儿,口里连声安慰:“还记着那日?爷不是早向你道过歉了?傻丫头,永不会再有那种事情了,你放心,别哭了……别再放在心上了。爷今儿个可不就是挂着你,翻墙都来瞧你,爷如今是什么脸都没了……”胤禛说完最后两句话,猛的发觉不对,声音曳然而止。
阿敏“噗嗤”,乐了,望着胤禛,捂着肚子“呵呵”笑的前仰后合,气都差点喘不上来。
“笑够了?”胤禛望着好不容易止了哭,又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的阿敏,闷闷的问道。
“嗯嗯。”阿敏憋着笑意,点点头。
胤禛没话找话:“爷今儿回府没来瞧你,你……没不高兴吧?”
“没有啊,爷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将心思绊在这种儿女情长的事儿上。”
“你当真这么想?”听到阿敏状似认真的回答,胤禛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郁闷。
胤禛认真询问的语气和认真的模样,也令阿敏心中起了些波澜。她很是不明白胤禛怎么会对钮祜禄氏这么上心,貌似……动了真情?古人都这么悲秋悯月,容易动真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