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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胤禛睁开眼,发现身边的阿敏神色忸怩,表情古怪,睁着一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
“额……人有三急……”阿敏有点不好意思,该死,做人质也要吃喝拉撒好不好,咋没人来关心一下。任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当着胤禛的面叫人。
“嗯。”胤禛到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爬起来走到门边,冲着门外的看守叫道,“大哥,四爷内急,劳烦您帮帮手。”
咣地一声,门被推开了,进来两人,将阿敏脚上的绳子解开,又松了墙上的粗索,扯着她往外走。“喂喂喂!把我手上绳子解了!我自己来!”开玩笑,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不能让人随便碰好不好!再说手被捆了了这么久,再不活动下,胤禛这双胳膊恐怕要废掉了,阿敏现在都快感觉不出胳膊的存在了。
那二人不答话,拉拉扯扯的拖着阿敏。阿敏腿也麻的厉害,几乎站不稳,还是一路挣扎一路嚷:“别碰我啊!士可杀不可辱!不让爷自己来,爷就憋死算了!要被你们碰了爷,爷反正也活不下去了,干脆别解决了,一刀砍了爷算了……”
胤禛听着阿敏大呼小叫的声音渐渐远去,又好气又好笑,女人就是女人,用了男人的身体一样害臊怕羞……
过了好半天,才见那二人押着松了绑的阿敏回来,阿敏一边走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不停嚼舌:“你那刀离爷远点,小心点儿!伤着爷你吃罪的起么!爷又没想逃!你们对爷尊重点,爷也不会难为你们,你好我好大家好嘛……喂喂,小心点儿啊你!你手稳着点!别把你那破刀架爷脖子上!你有准没准儿?!慢点慢点……爷脚还麻着,走不快!……”
走到近处,那二人一把将阿敏推到墙边,拿起牛筋狠狠用起了力。。。这个是男人么,废话这么多,一会说想死不要命了,一会又怕被刀子伤了没了命!解个手也这么多事!一路都不消停!要不是李大哥说不要伤他辱他,除了看好他不能让他逃了,一应要求都尽量满足他,真想狠狠揍丫一顿!怎么摊上这么个倒霉差事,又不能打又不能骂!一只清狗罢了,有啥了不起,不千刀万剐也该一刀砍了,还这么好吃好喝的供养着,真不知道李大哥咋想的!
阿敏兀自喋喋不休:“喂,你们轻点儿,绑这么紧,杀猪呢!我告诉你们啊,爷的手将来还有大用,爷的手要是废了,也不用活了!轻点轻点!真想废了爷的胳膊啊……哎哟,你轻点!松点!不然等你们当家的来了,爷让你们好看!”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闭嘴!再嚷就堵了你这张臭嘴!”
“有胆子你就堵!有本事你堵上了就别给爷取下来!你试试看!爷要被堵了嘴,委屈受大了,爷一郁闷,就啥东西也吃不下,啥话也说不了!以后别求爷!唔……”一句话没说完,那人从掏出一块不知道干过什么的破布塞到阿敏嘴里。
世界清静了……仿佛被周星星附体,唐三藏上身的阿敏这会儿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了。只好狠狠瞪着堵她嘴的那人,在心里画着小人死拚诅咒……
二人绑好了阿敏,离开房间……阿敏脸憋的通红,转盯向一旁的胤禛。这家伙居然还不赶紧过来帮我扯掉这块烂布!什么表情啊,似笑非笑的!你被人占了便宜我还替你难过,我被人这么对待你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好歹大家共处患难!你丫还看我笑话?
阿敏怒视胤禛……过了半天,胤禛才过来反手帮她扯下口里堵的破布。
“啊呸呸呸……什么味儿!你丫也不快点来给我扯出来,看笑话看的很过瘾是吧!”
“四!爷!”胤禛提高声音,提醒阿敏隔墙有耳。
“哼,不安好心,也不想想我是替谁在遭这份罪!”阿敏轻声嘀咕着。
“算我欠你的!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别说他们,我听着都想堵你的嘴!你有个阿哥样么?”
“切,都什么田地了,还想着那些臭架子!是能当吃还是能当喝?再说……多说说话能排解紧张你知不知道!刚才我那些话也没白说,你看他们不是给我松了绑,让我活动了下,要不然你这两条胳膊没准真会废了!嗯,我刚才那么刺激他们,他们也没把我怎么样,看来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是拿我有用,不想轻易对我动粗。再说这类人我从前也从书上见过不少,我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放心吧,只要他们没真想要这条命,咱们肯定能活着离开。”
胤禛头疼……唉,这女人喜欢乱说话的毛病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大体上不出差错就算了,反正也就是在这帮逆贼这里,四皇子胤禛有什么不对劲也不会轻易传入朝廷,不过,还是要多嘱咐她几句:
“你用你的方式与这帮逆贼打交道我不拦你,但你要记得你现在是满人,不是汉人!你是四皇子胤禛!别让逆贼们看了笑话去!他们有任何要求,你都别轻易……”
“哎呀!知道了!啰嗦死了,我知道,不会轻易答应他们任何要求的!我就跟他们胡天胡地乱扯拖时间就对了!”
“好好歇息,养足精神!”
“嗯。”
一整日不再有人送饭送水,阿敏想嚷,却被胤禛拦了。逆贼既有心为难,何必自寻折辱?
阿敏说的轻松,心中却一点也不轻松。她不断在心里琢磨着即将面对的场面,能说些什么话,该怎么拖延时间,与这些真正的江湖人打交道,是充好汉,还是插科打浑,怎样能不*份,又不至于激怒对方,用什么方式更合适?
胤禛心中也无底,虽盘算了一日,也不知道该教阿敏些什么,最终也唯有得了个听天由命的想头:罢了,由她去吧,大节不失,其余都不重要。
时至黄昏,屋外传来好几人的声音,隐约听到门口的守卫压低声音在说些什么。
来了……阿敏心中一紧,忙移移自己的身体,背部靠着墙,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又换上一副蛮不在乎的姿态,微侧头,半眯着眼,虚望一旁无人处。
她尽量稳住自己的眼神和气息,静候来人。阿敏感觉到有人搬了椅子放在她面前,有人坐下,又听到两日未曾露面的那位李大哥的声音:“四爷,给你引见一下,这位陈先生,是……是我会中的军师,专程赶来拜会四爷。”
阿敏不抬眼,不答话。
“清狗!李大哥好生跟你讲话,你摆什么臭架子!”旁边一人冲阿敏大声喝叫。
“四贝勒,在下陈慕南,蒙天地会兄弟忝称在下一声军师,今日专程拜会贝勒爷,乃是有事相求。”
哼,陈慕南,我还以为陈近南呢!话说,这人取这个名字,不会是因为崇拜陈近南吧?想到这里,阿敏瞥了一眼坐在面前高椅上自称陈慕南的家伙,二十多岁年龄,耳阔眉清,文质彬彬,瞧上去颇为文弱的一个书生模样,口称拜会,却毫无敬态。阿敏冷冷瞧过这一眼后,收了眼神,也不答话,又回到刚才一动不动的姿态。
陈慕南面带微笑,施施然端坐于高椅,居高临下,望着墙边不改丝毫神态的四贝勒。心思却一波三折。
这位爷此时的反应,早在他预料之内。
可刚刚从守门嘴中得知这位爷这两日的言语行为,却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与自己曾经听说过的那位爷的气度判若两人。原想传闻本是虚实难料,眼见才为实,冷面四爷也不过如此,与那些没经过风浪的浪荡子弟并无二般区别。于是临时换了方略,想着用先行施压,然后以礼相待,动之以情,威吓并举的路子与他打这番交道。
却没料到,这位爷又回到了原来自己耳闻过的模样,全不似看守们形容的那般轻浮无状,且瞧他眼神,毫无倨傲之态,并不似作伪轻狂。
料敌于先,因势利导,本是自己的长项,此时,却被这位四贝勒出其不意颠三倒四的一番作为临时换了策略,反到失了先手。这位四贝勒,到底是洞悉谋事,有备于前?亦或予智予雄,外强中干,根本毫无心机?
阿敏哪里想到这人心中有这许多的盘算?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那人再说话,心中忐忑,便有些耐不住了,是不是自己架子摆的太大了?又过犹不及了?现在人家是作主的,自己不过是个囚犯,哪有做犯人还做的这么高调的?自己先说点什么吧,也给人家一个台阶下。
“陈慕南,陈军师!在下曾听得一句话‘平生不见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不知军师与那位台湾诸葛陈永华是什么关系?”阿敏无话找话,找了个与眼下局势无干的话由开了口。
这话听在陈军师耳中却又有了另一番解读……他这化名,本就取的慕尚近南之意,姓也随的是那位的姓,此时,竟被四爷一语道破。他暗自心惊,莫不是这位四爷,早得知了自己的来历?自己为搭救好友奔走多时,莫不是早已被朝廷知晓?四贝勒此次密行出京,莫不是就为了此事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前一章也不改了,就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