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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突然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寒意。。。。。。
李嬷嬷说的没错,这个女人不简单!要是她因为根本无罪可认,所以心内无愧,有这样的反应也属正常,但她此刻的平静。。。不象是因坦然而不惧,到象是一切都了然于胸。。。这个女人,留不得!
福晋暗暗下了决心,事既已做下,便不能回头!要做,便做它个干干净净,切不可再留下祸端!先让这小婢子吃些苦头,拿到口供,做实罪证,再给她个了断!
想清楚后,福晋点点头,说道:“既如此,便依侧福晋说的办。李嬷嬷!”
“奴婢在!”
“传我的话,府中御赐的珍品遭窃,事关重大,府内上下有嫌疑的主子奴才无论是谁,是什么身份,均需一体受审,没有例外,不得循私。”
顿了顿,又说道:“李侧福晋,钮祜禄氏跟一般的奴才毕竟不同,就劳烦你亲自审讯。”
李氏并不是傻子,听到福晋将对付钮祜禄氏的事儿交给她,便想要托脱。她虽极恨这个小妮子,推波助澜一下是举手之劳,但真动起手来,轻了重了分寸都不易掌握,而无论结果如何,将来爷回来了,难说会有什么后果。
“不怕姐姐见笑,妹妹也就能管管自己房里的几个奴才,该怎么审案子,妹妹还真不知道。李嬷嬷是姐姐身边的老人,处理这样的事儿经验丰富,福晋不如就命她主审吧。”李氏改了口,一嘴姐姐妹妹亲热的叫着,显的天真。
福晋见李氏想避开,心想事到如今怎么能让你轻易出局,便说道:“嗯,那李嬷嬷便多出点力吧,妹妹跟着一起听审,遇事也好有个能拿主意的主子在场。府里出了这样的事,姐姐难逃罪责,撑到现在已是心神俱惫,剩下的事,你们去处置吧。”
李氏见推脱不掉,也只好领了命,心想好在不过是个旁观的,将来推脱起来也容易些。
胤禛在堂下,听到两个女人之间你来我往,只觉得可笑。爷还真没想到,自己的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福晋自不必说了,这李氏往日瞧着没什么心机,遇着看不顺眼的,只风风火火一味喊打喊杀,眼下却能沉的住气,白白不要这个整治心头大患的机会。既知道怕,不敢担事,那便好!
李氏和李嬷嬷押着胤禛进了刑房。
进了刑房,不待她们有什么举动,胤禛盯着李氏,抢先说道:“李侧福晋,你是主事的主子,无论做什么,奴婢都只有生受着。奴婢别的没有,硬骨头还有几根,绝不会受屈认罪!虽然先前奴婢得罪过你,可你如今是名正言顺审治奴婢,别说让奴婢吃多少苦头,就算失手让奴婢丢了命,爷将来也怪不了你。”
李嬷嬷抢上一步,抽了一个嘴巴,喝道:“不知死活!犯了这样的大罪,还想爷会保你?来人,先让格格尝下鞭子的味道!”
刑旁里专门行刑的奴才一拥而上,将人按在凳上。
李嬷嬷弯下腰,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小蹄子,你且死了想生逃的心!对付你,嬷嬷有的是手段!你老老实实招供画押就罢了,若是还嘴硬,就算能留着命等爷回来,只怕爷也认不出你了!”
胤禛闭上眼,一声不吭。
“哼,嬷嬷到要瞧瞧,你骨头能有多硬!”李嬷嬷退后一步,对一旁行刑的奴才说道:“给格格松松骨,鞭鞭要见血!请格格好好见识下你们的本事!”
一旁的奴才立即一五一十的抽打起来。胤禛只咬着牙硬挺,哼也不哼一声。
李氏听了胤禛半是斥冤半是威胁的话,打了个寒噤,怔在那里半天动不了一下。
爷如今怎么待她,钮祜禄氏在爷心中是什么份量,她吃过苦头,心里是一清二楚,刚才一路上便在想一会儿该怎么做,却一直没想清楚。虽然从前为了专宠,打杀过几个得了爷青眼的奴才,但那些人,怎么能跟眼前这个女人相比?失了宠,以自己侧福晋的份位,还有将来可以依靠的两个儿子,还能指望能有好日子过。但若是让爷透了心的恨上,那便连安生日子也别想再过下去了!
回过神来,在一旁数数的奴才已堪堪数了五十多下,她眼中见到趴在凳子上布满血痕的背部和那个似乎已经不会动弹的身体,不由自主喊了一声:“住手!”
胤禛现在是个十三岁小女孩儿的身体,怎么受的住这样的苦痛折磨,这么半天全凭一股子狠劲咬牙撑着,让自己保持住神志清醒,此时听到李氏的喝叫,心中一松,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胤禛发现自己被吊在刑房内,口中干渴难耐,背部火辣辣的痛着,全身的骨头都象要断裂似的酸痛着,周遭也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胤禛恢复了神志,开始仔细回忆琢磨着今日的一切。
没继续加刑,想必是今日对李氏讲的话起了效果,她果然并未直接参与此事,不过是被扯进来充个数,将来还可拿来做个替罪的帮凶!
自己还被吊着,想必戴铎也还未出面。混多这一晚,以戴铎的机灵,又有手谕在手,必然能想办法进来,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他还有多久才能到?若今晚他都不出现,明日该怎么办?
胤禛猜的没错,李嬷嬷本要泼醒他,继续加刑,李氏心中害怕,只怕人在自己眼前被打残打死了,那便是天大的祸事,于是竭力阻止。
李氏说:“她一个自小养尊处优的姑奶奶,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今日她一口气挺着,一时还感觉不出什么痛楚,再打下去怕也得不出结果,这会儿也晚了,要拿口供,也不多这一个晚上的时间。不如就让她这样挨多一晚,饿上一个晚上,让她多体会下身子受到的苦痛,没准就能想明白道理,知道苦撑是撑不下去的。她尝到了厉害,知道怕了,咱们明日审起来也能轻松些。”
李嬷嬷跟李氏争执了几句,终是没说服李氏,又想想李氏说的也有点道理,这五十多鞭,鞭鞭都见了血,入了肉,让这小蹄子回过神来体味一晚也好。于是命奴才们将人吊起,又叫了侍卫们守好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不许人喂水喂食,才跟李氏一道离开。
李氏打定主意回去后就装病,明日死活不能再来。李嬷嬷思索着明日该用什么刑,让小蹄子早些服软。二人各存心思,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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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刑房里的胤禛挨着苦,吃着痛,又饥又渴,一分一秒数着时间,只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了戴铎的身上;那边厢行宫里的阿敏吃饱喝足,甜甜蜜蜜的做起了美梦。
正梦到自己带着侍卫准备痛殴不长眼跑来调戏胤禛的那个油头粉面小白脸,胳膊却被人扯住动也动不了,不由得心里着急,拚命挣扯,却听到耳边有人在叫:“四哥!四哥!”
阿敏突然想起来,自己正被关禁闭啊,原来是在发梦!睡眼惺忪的微睁开眼,再揉揉眼,看到十三蹲在床边,拉扯着自己的胳膊。
“十三弟,你怎么进来了?”
“嘘!”十三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指不远处的门,外面有侍卫守着殿门。
阿敏翻身下床,跟十三走到远一点的角落处,才悄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撬了后边的窗子爬进来的。四哥,瞧你这样儿,弟弟算是白担心了!”胤祥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的四哥说道。
阿敏瞧见十三的样子,知道他没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也松了一口气,拍拍十三的肩:“四哥知道你的心意,谢字儿就不跟你说了,你不怪四哥就好。等回了京,四哥请你喝酒!”
“嘿!四哥的酒可不容易喝着,别敷衍弟弟,要喝就喝个痛快!今儿的话您可记好了!到时候千万别说忘了!”
“放心放心!要是真忘了,你一说是在行宫说的,我准保能记得。”阿敏想别到时候是真的四四,自己万一忘了跟他说就麻烦了。
“四哥,是不是皇阿玛有什么差事让你偷着去办?”十三压低声音问道。
“你怎么知道?!”
“小培子说昨天晚上皇上去见过你,还说你今儿早上起的时候心情还挺好的,吃了不少东西。这会儿我一见你这样儿,还能想不到?”
“哼,小培子是欠管教了!”阿敏心里一惊,这小培子怎么什么都跟十三讲,那自己跟胤禛那些不寻常的事,怎么瞒的了十三?
“你别怪他,他是担心你,哭着喊着求我想法子给你送吃的进来,被我逼问出来的。四哥,到底什么事儿?还弄这么场苦肉戏?早上见皇阿玛发那么大脾气,你跟李德全走的时候路都走不稳了,我急的跟什么似的!后来寻着机会想为你说情,还又被皇阿玛臭骂了一顿,你说弟弟冤不冤?你可不能让弟弟白冤一场,有什么好事就带上弟弟一起吧!”
十三这么说,阿敏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答他。先不说差事能不能告诉十三,胤禛临行前还专门嘱咐,说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告诉十三现在的真实情形。要去山东的话,胤禛想不想十三跟着一起去呢?就她自己而言,多一个能信任的人知道,一起面对困境,当然更好了。可现在,自己好象也做不了这个主。
想了想,阿敏说:“十三弟,皇阿玛是有差事要我去办,但这差事,不能从我嘴里告诉你,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只跟你说,大概半个月内,四哥要离京一趟。”
胤祥想了想,笑了,说道:“嗯,知道了,不为难四哥,我自各儿想法子跟皇阿玛去说!得了,你没事就行了!”胤祥从怀出掏出一个酒囊,一个油包。“我还巴巴的带着这些呢,你还要不要?”
“要,你拿来的四哥当然要!给我!你快回去休息,明儿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要见不着咱们就回京再叙!”
“得!四哥保重!”胤祥说完,猫着身子往后殿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