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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终于到了秦国和楚国相邻的城池——岩城。楚庄胥立刻下令军队安营扎寨。军队扎营在一处空旷的地方。
晚上,吃过了晚饭,楚庄胥和莫公在帐篷里,一张羊皮纸的东西摊在桌子上,楚庄胥眉头紧紧的皱起,浓黑的眉毛一下子就陇成了两座小山峰。
莫公看着有些担忧的楚庄胥,淡定的摸着胡子:“公子,消息虽是不全,但公子无须过于担忧,秦国十七公子年纪尚幼,虽有些才能,但是经验不如公子,我等虽然对地形不如秦国人熟悉,但是也不差!”
楚庄胥没有夺过别人的地盘,以前多是跟蛮夷打打仗,现在要在别人的地盘抢夺,尤其还对别人的地盘所知甚少,难怪楚庄胥会忐忑了。
楚庄胥闻言,皱着的眉头还是没有缓解:“莫公,俗语有言,知己知彼,可如今,我却对岩城知之甚少,如何作战,我内心都无胜算!”
莫公沉吟了一下,道:“公子,若是真如此害怕何不退回楚国,想来国人不会怪罪公子的!”俗话说,请将不如激将,莫公以退为进!
楚庄胥让莫公说得头脑一发热:“莫公因何作此言?我怎么会害怕?退回楚国?笑话,我楚庄胥在战场上从来都是别人给我退!”
莫公道:“既是如此,公子还担忧什么?与其担忧浪费时间,不如思考如何增加胜算!”
楚庄胥精神一阵,对啊,何时自己这么婆妈不战而败了。
这几日,楚庄胥虽然在马车上很淡定,可是齐玉还是看出楚庄胥有些焦虑,这是一种感觉,现在又见楚庄胥的帐篷亮着灯,想来这次的战争,楚庄胥也没有把握吧。听说这次是楚庄胥第一次攻打别的诸侯国。
但是,齐玉也帮不上忙,倒是齐玉自己,太极剑第二式的剑意出来了,也研究得差不多了,经过齐玉的多番试验,认为可以了。
第二天。齐玉起得很早,跟着齐丘一起去练武。齐玉把太极剑第二式创造出来,太极剑第二式的灵感来自飘落的雪花,气流的带动,可以让雪花有效的逃避敌人的捉捕。
而齐玉创造出的太极剑第二式就是以对方的剑势为主,然后齐玉的剑以对方剑势带动的气流飘动,仿若轻若无重的雪花般气流一动,雪花就飘起,躲过对方的手,在这时,齐玉的整个身体跟剑合二为一。不光是剑躲,人也躲。
太极剑第二式在本质上跟太极拳一样,却又有不相同的地方,虽然二者都是有防御之意,但是太极拳讲的是有攻有守。以守为主,在守的基础上,改变对方的招式的轨迹,从而找出破绽,这也是太极剑第一式的中心剑意,而齐玉创造出的太极剑第二式却是完全以防御为主,一点攻击的余地都没有,并且是对太极的进一步诠释,都是以气流为主,一个是黏住对方,改变招式,一个则是根据对方剑势带动的气流改变自己的招式,让对方无处着手。
齐丘一听说,齐玉的太极剑第二式完成了,很感兴趣的让齐玉演示给自己看,齐玉沉静下来,感受风的拂动带动的气流,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剑,将身体的细流专注于脚下,顺着风的流动,时上时下,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可是又好似有什么规律似的。在这其中,也要讲究身体的配合,也亏得齐玉身体里有内力,否则这一招根本就是毫无用处。
齐玉演练完,道:“父亲,可看明白了?”齐玉就是故意不告诉齐丘剑意,要让齐丘自己猜。
齐丘一头的雾水:“玉,你确定这是剑法?怎么感觉毫无章法可言?说是毫无章法,可父亲明明觉得有什么奥义,可是如此?难道是父亲过于愚笨?”
齐玉得意道:“父亲,想不出来了吧,这太极剑第二式,可是玉的创新呢!而且剑意也非同一般!”看齐丘一脸赞同的点点头,好似自己是天纵奇才似的,齐玉终于感到不好意思了,白嫩的脸上飞上了两朵彩霞,真是难得啊!
齐玉咳嗽一声:“父亲,你来攻击玉试试!嗯,先以剑师的实力吧!”
齐丘其实最喜欢看齐玉夸自己了,感觉这样的大女更像个娇娇,每当这个时候,齐丘才会感觉到齐玉是快乐的!所以,齐丘是一点都没有认为齐玉脸皮厚,反而觉得这样的齐玉才可爱。
齐丘依言向齐玉攻去,齐玉沉静下心,专心的应对,剑来我退,剑走我前,剑上我下,剑下我上,齐玉的防守没有固定的招式,因为是以对方的剑势为主,所以防御得很随意,可是即使是看似随意,齐玉的剑也不脱离自己所划出的圆的范围,总是在这里面环绕着,还能不被对方的剑碰上。
齐丘很意外,这都这么久了,竟然没有碰上齐玉的短剑,齐丘起了兴致,想要知道齐玉的太极剑防御极限在哪里,遂慢慢的提升自己的速度,没想到自己的速度提升了,齐玉的速度也跟着提,你的剑快,我闪的也快,你的剑慢,我躲得也慢。
过了好一会儿,齐丘还是没能碰上齐玉的剑,有人也许会说,那齐丘的剑可以先慢慢的,然后一下子快起来,不就能打到齐玉的剑了吗,可是不行,有人捉过雪花吧,你捉雪花除了它自然落下,想要捉到它非常的难,因为雪花会随着气流飘升,让你捉不到,若是你刚开始慢慢的然后一下子加快,那带动的气流也强劲,一下子反而把雪花带到更远的地方,现在齐玉就是像那雪花一样。
直到齐丘提到大剑师中等的实力,才终于攻上了齐玉,也不容易,十次能中一次就不错了,在提到宗师的境界时,齐丘终于能十次攻击中齐玉五次,这个概率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概率,因为这代表着以后齐玉就是碰上了宗师,说不得都有百分之五十逃命的机会,对于一个剑师来说,这是一个多么惊人的数字啊!
齐丘停了下来:“玉,此法甚好?玉你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能躲过父亲的攻击,难道也是你说的气流?可是这个似有不同?”
齐玉点点头,不再卖关子:“父亲,怎样?觉不觉得玉像是雪花,不可捉?”
齐丘一想,赞成的道:“别说,玉,还真是像雪花!”
齐玉道:“父亲,太极剑的第二式就是玉受雪花的启发,根据气流的走势,把自己当作是雪花顺着气流,就可以躲过攻击了。”
齐丘若有所感:像雪花不可捉,敌强我躲得更快?这跟太极拳的借力打力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借力打力的来源是对方的力,而这个却是对方因力产生的气流推力?
当然,齐丘没有现代物理学的基础是想不出气流推力的,即使是这样,这一剑意也够齐丘研究很长了。
兴奋的齐丘和齐玉竟忘了做早饭,只能跟着其他人一起吃一般的饭食,比以前的全是水煮好多了,至少只是欠缺手艺的练习,加上是大锅饭。齐玉又饿了,感觉饭食吃起来还是很香的。
楚庄胥今天还没有进攻,不知道在研究什么,齐玉没有被叫去旁听,乐得自在,晚上,齐玉临睡前,忽然觉得很口渴,晚上的饭做得咸了些,就多喝了水。
都知道晚上睡觉不能喝水的,这不,齐玉起夜了,解决了生理问题,齐玉走回帐篷,忽然发现了楚庄胥的帐篷还亮着灯,齐玉不由得走过去道:“公子,可是还未睡?”
楚庄胥一挑眉,今日玉剑客怎么还没有睡?往日不是早早的就入眠了吗,还说这样身体好!楚庄胥道:“嗯,玉剑客不也未睡,可是有事?进来说吧!”
齐玉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本来睡了,刚刚忽然起了,发现公子帐篷还亮着,公子可是在烦恼?有什么事说出来,说不定玉也会有好法子呢!”
楚庄胥刚要给齐玉讲讲自己在想什么事,心想玉剑客还是很贴心的,也许齐玉会有什么好看法也说不定。
不想嘴巴刚张开,齐玉就接着道:“公子,可惜玉不懂这个,不能为公子分忧,公子早些睡吧,也许今晚睡足了,明日法子就自己出来了。公子整日未睡,脑筋可是会打结的,我是医师,公子可要相信我!”齐玉觉得楚庄胥就是日夜不睡,才想不出法子来的。说着,齐玉打了个哈欠,困了,齐玉睡眼朦胧的道:“公子,若是无事,我就去睡了!公子,晚安!”齐玉是困糊涂了,说话也不待楚庄胥回答,一个劲儿的自己说。
楚庄胥张开的嘴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不自觉的抽搐一下,这就是玉剑客的分忧啊!不拉不拉的一个劲儿的自己说个不停,也不知道是真心分忧还是假意!-_-
其实楚庄胥也看出齐玉是困得脑子无法思考了,最后只能道:“玉剑客去睡吧,无事,我也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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