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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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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到中年,工人代表

    金小米头一次来到海峰曾经工作过的厂子。舒悫鹉琻这是个小厂子,职工大约百十人,以前是修理汽车的,现在这里一片荒芜。

    厂子早已被卖掉,但是卖得的款项,职工们并不明确。今天,所有的厂子领导和职工,包括退休工人都齐聚这里。就是为了明确分钱事宜。

    原来的厂房已经空空如也,今天被放置了几排长椅,一张主持会议的桌子。来的人们都在名单上签了字。金小米替海峰签过名字之后,找了一处角落坐下,看着那些多年未见,亲热拥抱,或者寒暄的职工们。好些人见到曾经在一起奋斗过的同事们,已经两鬓斑白,竟激动地热泪盈眶 ……

    等了好久,长椅渐渐坐满,大家终于安静下来,听领导站在桌前讲话。领导究竟在讲些什么,金小米没法听进去,厂子的历史她从未参与过,只是在不停想象以前海峰在这里上班的情形 ……

    领导说了没几句话,下面就有人大声起哄了:“不同意!你还得问问大家的意见 ……”显然是对领导的讲话很不满意。

    争论了半天,领导只好让职工们选出几个工人代表,让大家签字。

    工人代表,大概也都是拟定好的。选出了八个人。这时的职工们分成了两拨。支持不同的工人代表,每拨人都在拉票,职工们在自己心目中的那些代表的名单上签了名。

    金小米后来在一直联系海峰的那拨代表的名单上签了名。

    一直僵持到中午,眼看大家都熬不住了,两个工人代表与其说是陪同,倒不如说是胁持了一位领导去局里看文件了……

    这一等,一直就到中午两点了,大家都没吃饭,就这么干耗着。留下来的代表,看了看名单,几乎都签的差不多了,对职工们说:“要不大家先回吧,耗在这里也没多大用,如果今天又分配方案,我们会及时通知大家。”

    金小米一听终于可以走了,自己只管签名,有人替自己主张正义,就千恩万谢地走了。

    这一天,终究是没什么结果的。连个传达结果的电话也没有。

    粤海峰家里还在大办着丧事,连着几天,金小米都未出现在现场。

    无处可去,想起了老金。好久没去看他了。老金最近似乎特别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没有闹,也没有病。

    坐在公家车上,金小米想起海峰的老娘,甚至有些担心她突然诈尸,再活过来,那就真正要了他们的命了 ……

    老金最近果然很乖,见了小米也很平静。只是问她怎么好久不来了。

    这让她想起了可恨的金玉。就随口说:“我穷的连来看你的钱都没有了……”

    老金一听这话,张着大嘴哇哇哭起来。哭完了,从兜里掏出几百元钱递给小米,说:“这是你志伟哥来看我给我的,你拿着 ……”

    这个钱说什么都不能要的,她怎么能从养老院的老爹这儿骗钱花 ……

    最后用了一百元钱给老金买了些吃的。

    “金玉那天叫来了志伟,又把我的存折和工资卡拿走了 ……她还给志伟说,你想骗我的工资卡和存折 ……”老金又不失时机地挑拨着两个女儿的关系。

    这句话的确又加深了金小米对金玉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