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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到中年,毛旦妈疯了
年后,安磊的试用期也该结束了。舒悫鹉琻经过这三个月的学习,安磊已经有信心能留在公司了。他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院长也为他的吃苦精神感到吃惊。
三月过后,安磊顺利地留在了公司。正式和公司签了合同,人事档案也调了过来。工资涨了几倍。公司还给安磊交了五金。
这样的结果是期待已久,皆大欢喜的。他们兴奋的奢侈了一回,请蒋垣和金玉去吃了顿大餐。
这之后的日子好过多了,还清了金玉的钱。还将她曾给的一些物品,也折成了钱给了她。这样金玉见小米时,笑容才柔和的多了。
春天来了,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毛旦妈的状况却越来越差。大半年都是拖着一边能动的身子,艰难挪步,这对毛旦妈的打击太沉重了。
以前还常走远路逛市场,买东西。而现在连家门都出不了。脾气越来越暴躁。开始摔东西,打人。在着装上也日渐怪异,经常在家里背着大儿媳妇结婚时的大红包,带个草帽,裤子也不提,在院子翻腾着。
这天,小米进了家门,看见毛旦妈,光着屁股坐在一堆散落的花生上,嘴里念念叨叨的。小米也不敢和她搭话,生怕触怒了她。心想:她大概在做着花生公主的梦 ……
金小米站在门口等着星月放学 ……一会儿,这条路热闹起来,星月快乐地跑了过来 ……
带着星月去了食堂,中午人很多,都是军人在打饭。
回家后,发现毛旦妈已经到院子去了。她们赶紧闪进了屋。谁知,毛旦妈却在院子骂起了人,越骂越起劲。后来,竟找了根长竹竿,用那只能动的手,开始捅她们的窗子。不一会儿,玻璃都被捅碎了。
小米拉着星月站到离窗子较远的地方。但毛旦妈依然不停歇,直到捅的满床都是碎玻璃。才进了屋。
小米急忙将屋门反锁起来,怕她闯进屋子伤了星月。也不知毛旦妈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用那只能动的手,操起凳子开始砸门,咣咣的砸门声,震耳欲聋。终于脆弱的门抵不住这样的击打,被砸开了,小米知道只能和她拼命了。她现在已精神失常,制服不住她,会要了她们娘俩的命。
毛旦妈进来用凳子砸了电脑,小米乘她再次举起凳子时,双手紧紧抓住她那只能动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将她顶在门框上。
星月乘机机灵的闪了出去,跑到电话跟前,给爸爸打了电话。
小米和毛旦妈僵持着 ……不敢松手。
毛旦妈喘着粗气,歇了会,见动弹不得,就冲着小米的脸吐唾沫。一口两口一直吐,小米也开始回击她,冲她脸上吐。
小米大声地喊着星月,让她往外跑。星月哭着跑出去了。一会儿,毛旦骑着车子回来了,见俩人还僵持在门框上,毛旦迅速将母亲按倒在沙发上,用腿压着她不能动弹。
毛旦妈破口大骂,开始冲着毛旦吐。小米急忙去洗了脸,出去找星月了。
星月上学后,小米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大声哭叫着:“我要带走星月!我不能把星月放在家里。要不你就快带你妈去看病!”
毛旦见母亲的状况越来越严重,只得带她去看病了。
平静下来后,见家里乱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还闻到一股呛鼻的发霉的味道。仔细寻找,发现衣柜里的被子都是发霉的,而且柜子里像是被水浇过的痕迹,又没有及时晾晒,才发了霉。小米猜测这只能是毛旦那个妈干的事了。
清理了所有难闻气味的东西,扔出去了一大堆东西。
小米暗暗伤心,这些年星月在这个家里是怎样度过的。家里像个垃圾市场。到处是收集的破烂,烂塑料袋塞的到处都是。
整整清理了一下午,扔了那条满是玻璃渣的床单,找人安好玻璃。直到下午星月放学回来,已是又脏又累。实在不想做饭了。大概清洗下就带着星月去了食堂。
毛旦妈果然住院了,毛旦也请假到医院照顾去了。家里只剩下金小米和星月,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心。打算暂时住家里照顾星月。
晚上检查了电脑,没有大问题,关灭了灯,将屋里弄出电影院的气氛,和星月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电影《金刚》。
早上起来给星月做早点,然后出去买菜,给星月做午饭。
好几年,小米没有和星月这样亲近过。
真希望,毛旦和他妈永远都别回来了,就让她和星月好好住在这里,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