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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番外
我们做这行的一直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再加上最近又是生意的淡季,因此早早的关了店门。
杭州的房价这些年长的越发厉害,跟之前根本没法比。我开着小金杯准备回公寓。这房子还是当年大学毕业后家里给的,现在的价钱可以买当时仨了。小爷我也算个二世祖?或者富二代?反正吴家在长沙那边还真不好说。
我把车开到楼下,停好车,之前小区有个自以为牛逼的人物,把车停在车道上,让他走还不走,问他,他叫嚣道,“老子家里有钱,想把车停哪就停哪。”我撇撇嘴,不就是有辆保时捷吗,拽什么拽,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是吧。可是在这个年头,爱显摆的那些特容易招事。结果到了晚上,不知谁把他的车都划花了,放了所有的气。
他去找保安看录像,但就是找不到是谁做的,于是又要辞退人家,闹到物业公司去了。后续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之后再没见他把车停到车道上。也是,几百万的进口车,那车想要修好可是要不少钱的。
不过有钱又怎么了,小哥平日里穿的那么简单可银行卡上至少八位数的存款,这还只是一家银行里的,谁知道在别的地方还有没有。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不能露富,这些钱可真是拿命换来的。
我走到门口,拿钥匙开门,小哥前几天独自下地去了,好吧,还有个黑眼镜,那两人配合起来默契的很,至少遇见粽子之类的也很容易解决。不像小爷,胖子曾说过凡是小爷到的地方都会有粽子出没,还都是特难对付的,碰上都要见点血,这个粽子体质在地下真的不好。我恼怒的很,小爷经历的地方还少吗?当时在巴乃的玉脉里是谁把你们俩拖出来的?
屋子里漆黑一片,小哥还没回来,我把外衣随手挂起,打电话叫外卖。屋子里很冷清,我随手拿起一本书,是清朝的笔记,讲一些鬼怪故事,当年书生手抄的,用的跟我一样是瘦金体。我没事就翻翻看,感觉很不错。
大概外卖在路上耽搁些,看完几十页了还没来,这还是离家比较近的饭店,要是楼外楼今晚都别想吃到。
天色渐暗,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不用说也知道公路上能堵成什么样的。上次去胖子那儿,从机场出去就被堵在路上,之前杭州还算好点,结果不久就布上北京的后尘。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响了,大概是送外卖的,我都快饿死了。
外卖的刚走,就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我一抬头,就看见背着登山包,一副登山装备的小哥。
“小哥?”
他一言不发,走进来关上门,把包放在玄关那里,径直走进浴室。我本来想看看他弄回了什么好东西,看包挺沉的,但看了看,走回卧室去找换洗衣服。我敲敲门,浴室里水声停了一下,门开了一条缝,小哥伸出手来。
他光裸的胸膛上麒麟完全显现出来,水珠顺着往下淌,我咽咽口水,把衣服递给他,他接了,又把门关上。
我耸耸肩,转身去收拾他的东西。
登山包沉得很,我两只手拿的十分费力,不知他怎么背的,不过想起他那把黑金古刀,我也就释然。
我一样一样将东西往外掏,在客厅里摆了一地,帐篷工具什么的走了快递,反正他们一副登山的装扮,里面的工具也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都是市面上常见的东西,走快递就算被查出来也没什么。
黑眼镜惯于用枪,大概是带在身边的,小哥还是那些冷兵器用的顺手。
我把东西掏出来,再往下竟然掏出来还未吃完的压缩饼干,还有好几包。我当时给他收拾的时候还多放了些,就算吃不了也不会剩下这么多。正想着,小哥出来了,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后面浴室里听见洗衣机的声音。
我问,“小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压缩饼干?”
小哥抬抬眼,“瞎子的。”
难道说里面还有黑眼镜的一份?那他们这些天吃了什么?大概我想说什么脸上都表现出来,小哥解释道,“我们碰上个登山营地。”
难怪,他们两那副打扮跟那些人也差不多,大概是一起搭伙了吧,两人长成这样还不知道里面的那些女的会怎么看他们,肯定有桃花。
我继续把东西往外掏,小哥走过来,从夹层里拿出一样东西,“给你的。”
我接过一看,是块古玉,只不过在土里呆的时间有点久,土德颜色沁进去,不过不影响品相,雕花精美玉质又好,我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有些疑惑。
“小哥你们这次去的不是个明朝的墓吗?里面还有战国的东西?”
小哥还是没有多说,“应该是墓主的收藏。”
墓主的收藏?我把玉收起来,把剩下的东西分分类,把客厅整理整齐。小哥已经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喝起来,易拉罐上正是一只麒麟,不过他还是面不改色继续喝。
当时他住进来我就在冰箱里填满了这个牌子的啤酒,想看他什么反应,很可惜,你想小哥能给你什么反应?
一罐啤酒喝完,他叫住我,“吴邪,过几天我们再去一个斗。”
我转过身来,“什么斗?”我其实差不多不下地了,只不过负责后面的“销赃”,他这样提议很突然。
“清朝的,在西湖那边。”
我抽抽嘴角,西湖,在旅游胜地动手,万一碰到个在外游荡的游客你说是把他打晕还是把他扔西湖?尤其是西湖晚上游客还一群一群的,全扔下去?
小哥又知道我不知想到哪里去了,不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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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一起去看地形,他为什么要下个清朝的也没说,不过我相信他不会做多余的事,应该有他的理由。
西湖边上有座宅子,据说是清朝康熙年间一位官员的园子,修建的既有北京风格的大气又有江南的那种水乡的味道,我曾经在大学时画过这里的建筑结构图,里面十分熟悉。那个斗就在宅子附近。
清朝很少会把墓修在离家那么近的地方,如果墓的主人是宅子的主人,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墓地修的离自家宅邸那么近?我满腹疑问,又不知怎么问?
西湖边上游客来来往往,尤其是那些不花钱的景点,人挤人的,一眼望去之间满眼的伞。我和小哥只是在外面走了走,那座宅子一直没有对外开放,当时我们进去还是托了老教授的面子,也不知这座宅子如今在谁的手里。
那座墓保存完好,旁边还有人立了个碑,大概因为是在景区的缘故,没看到盗洞,不过很快的,就会有了。
过了几天,我和小哥准备下地,因为就在西湖那儿,工具只准备了趁手的,再说清朝离现在很近,应该没有粽子之类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拿了黑驴蹄子。
晚上我们扮成游人的样子,背着包,这座墓也没有人守着,我看着四周,小哥已经开始打盗洞,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个斗。也幸亏小哥能夜视,灯都没开,在这里一开灯等于昭示你在做违法行为。不过,也可以弄点磷,做成鬼火也不错,飘来飘去的吓人效果一流。
小哥很快到了下面,我跟着下去。
我一直以为这里是个官员的墓,哪知一看规制,这明明是清朝王爷的墓,没听说清朝有个王爷埋在江南,而且如果真是康熙朝的王爷,死的死关的关也都是在北京城,怎么会来江南?难道这就是小哥要来这里的原因?
我打开狼眼手电,照出很亮的一个范围,墓道壁上都是精美雕花,我跟着小哥往前走,顺手拿出相机开始拍照,老实说这墓里实在是安静的过分,而且有小哥在,再说,我也没感觉会有什么“不知名”生物出现,我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这感觉曾救过我无数次。
我们很快进了主墓室,照理说壁画应该是讲述墓主生平的,可我看了半天没看出墓主是谁,讲的是什么,很诡异。
陪葬品不是很多,但胜在精致,有些甚至是古董古瓷,拿这些东西陪葬,肯定是有钱的,有钱且有权,毕竟,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这样,更能说明墓主身份,大清王爷,就是不知是谁了。
小哥围着巨大的棺椁转了一圈,我也随着拍了不少照片,虽说单反带着有些沉,不过胜在清楚,而且我本质上把这次倒斗当成旅行消遣。
棺椁的一侧刻着大大的几个拉丁文字母,Aisin Gioro,爱新觉罗?这真是清朝宗室的?不过,为什么会是Aisin Gioro呢?不应该是汉字吗?看来很多要开棺才知道。
小哥已经拿出撬杆准备撬,外面的椁竟是石头做的,我走到一边,两人一起发力,打开后小哥将它推到一边,露出里面的棺材。只一下子,便感到丝丝凉气。我打了个寒颤,小哥拿着撬杆继续工作。
我敲了敲,看纹理感觉应该是紫檀,这样的紫檀在清朝已经不多见了,明朝由于皇帝的喜爱大面积砍伐紫檀,再加上紫檀长的本来就慢,能用的就那一点,剩下的,便做不成大件。清朝乾隆为了修陵偷梁换柱,将明十三陵那里的柱子换到了自己陵里。那时,也就是东南亚还能找到几株紫檀。
小哥把棺盖撬开,我往下一看,倒抽一口气,里面竟然是一口冰棺,散出的冷气让我直打哆嗦。而且那冰棺竟然没有一点融化的痕迹,从清朝康熙年间到现在竟然没有一点点融化,杭州的天可不是东北,当时云顶天宫的冰可以存在很久。可为什么能在这里还不化?并且这冰棺看上去浑然一体,找不到缝隙在哪。
而且,这样的冰棺要怎么开?
我伸手碰了一下,只觉得坚硬无比,小哥伸手敲了敲,放下撬杆,带上羊皮手套,我看到他的架势,连忙站在一边不打扰他。他两只手放在冰棺的一边,一发力,只听咔的一声,棺材裂了条缝,小哥继续推,把棺盖推到一边才罢手。因为,下面还有一层。
我有些傻眼,这到底是谁的墓?这么层层叠叠的,鲁王宫的都没这么多层,而且慈禧墓的棺材也不至于这样,只不过放了几颗夜明珠来防腐罢了。
我连忙拿起撬杆,跟小哥开最后的一层。
我只是觉得这个棺材比平常见到的大出一些,也没多想,只是打开看时,我不知说什么好。
里面是两个人,保存完好,不是夫妻。
小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这里,他悄悄握住我的手。
年龄大一点的男子身着华服安详躺在那里,他身边的人在他一边抱着他,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似乎很是满足的样子。
“小……小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想叫他。
小哥低低应了声,紧紧握住我的手。
很难想象里面会是这样的情况,那两人长的有七分像,被上好的锦缎包裹着,枕在一个枕头上。看他们的动作,我仿佛能看到当时是怎样的情况。很明显,躺在那里的人是先下葬的,而身边那人则是后来,难道说,那人进棺材的时候还活着?他是抱着什么念头躺进里面的?
小哥在我身边伫立良久,伸手往棺材里摸去。我一下子拦住他,真的不想让人打扰他们的宁静,小哥看了我一眼,解释道,“我只是拿样东西。”
目光诚恳的望着我,我看着他,松开了手。
他伸手进棺材的一边,摸了摸,拿出一块用明黄的锦缎包裹的玉。我看着他,他再无别的动作,准备把棺材复原。
我们一起将棺材回复原状,将打开的棺盖一层一层的放回去,在顺着原路回去。
爬出盗洞,他将土回填回去,又做了掩饰,不让人看出端倪。
他一路上都握着我的手。
走在路上,还能碰到背着包的旅客,也有带着相机拍照的摄影爱好者。我终于忍不住问,“小哥你知道那是谁的墓。”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小哥点点头。语气淡淡的道,“胤礽的。”
“胤礽?爱新觉罗·胤礽?”我很是惊讶,“他不是葬在北京吗?怎么会在这里?”
小哥继续道,“里面另一个人是弘皙。”
我在记忆里一下子冒出来这个人,爱新觉罗·弘皙,胤礽的长子,康熙的嫡长孙,历史记载寥寥无几,很少有他的资料。似乎自胤礽被废死后他就从历史上消失一样。
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还是以如此形式葬在一起?
我脑海中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我看向小哥,道,“等到日后,我们只买一个骨灰盒就好。”
小哥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声音带着笑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