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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弈那边的情况也不太乐观,因为他发现那镜子深处有一股奇怪的吸引力,身体一点一点的往那边移动着。不管了怎么跑,还是跑不出一步,感觉是在原地踏步,而底下的路却在倒退。
“该死的,怎么办,难道就要这样被那门吸进去吗?”陈博弈不由的一阵心慌,因为之前他发现自己从那镜子出来之后变得特别的虚弱。
所以,他很是害怕被那个门吸进去,更加担心徐驰和杜辰同样被吸进去了。
现在,他也明白过来,外面的那只怪物为什么会死了。恐怕和自己一样,被困在这镜子之中,最后消亡了。
可是,他却无法摆脱这种情况,只能任由着自己不停的被吸进去。
“该死的,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陈博弈不甘心的发出一声大吼,然后突然感觉那吸力加大了,整个人就被吸了进去。
……………………
雾气蔼蔼,将一片松树林围上了一层神秘的气息。
松树林地势平坦,背靠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
一个少年背着药篓行走在松林间,着一身青色长袍,脸上呈现出现种病态的白色。
少年行至一块石碑处停了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上面苍劲有力的文字。
‘蛮煞峰’三个大字不知道历经了多少风云,看上去却同新刻上去一般。
“戮风哥哥,戮风哥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林间响起。
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赤着脚,脚上挂着一些银环,银环上面的金铃随着小女孩奔跑而发出悦耳的铃声。小女孩藏蓝色的衣服不及腰部,袖子只及手肘。大半截粉臂露在外面,底下配着由虎皮纹成的小短裙。
片刻间的功夫,那小女孩就跑到了少年的跟前,嘟着小嘴道:“戮风哥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吖?”
“在等你吖,小蛮妹妹。对了,你找着血缠藤了吗?”陈博弈比小女孩长了两岁,但身高却与小女孩平齐。
小蛮摇了摇头,眼睛往陈博弈的药篓瞧了瞧。
“那太可惜了,没有血缠藤哥哥你的身体又要忍受痛苦了。”小蛮一脸难受的看着陈博弈。她知道陈博弈身体需要服用血缠藤所捣出来的汁,不然每逢雨天陈博弈就痛苦难当。
“没事的,这几天应该还不会下雨,我们明天接着找。”说着陈博弈刮了刮小蛮的鼻子,对于她的关心还中还是十分感动。
“嗯,等我学会了新的功法找起药来就更方便了。走,我们回家。”边说边拉着陈博弈往山上跑去。她的双腿似乎都不着地,奔跑的速度也快的惊人,有时竟然拉着陈博弈纵身跃上三米来高的地方。
一溜烟的功夫,小蛮就拉着陈博弈到了半山腰。
眼前的景至于山下大不相同,一个巨大的村落出现在山腰处。
“戮风哥哥,小蛮到家喽。今天姑姑说要教我地罗魔经,我不能送你回去了。”到了村子口,小蛮停了下来,情绪有些激动。
陈博弈点了点头。羡慕的看了一眼小蛮,柔声道:“嗯,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也能回去。”
“真的么?”小蛮看了一眼陈博弈,然后握了握拳道:“姑姑说一个要变强要靠自己呢,所以哥哥要加油哦!以后小蛮如果不在,哥哥要照顾好自己。不许让坏人欺负你。”
陈博弈心里暧暧的,似乎感觉到一些东西在心里滋生,不由的点了点头。
“那我就回去喽,如果有下山一定要找我哦,不然小蛮会生气的。”说着小蛮亮了亮虎牙,好像在说:不找我我就咬你哦!
“嗯,一定会的。”摸了摸小蛮的脑袋,然后看着她蹦蹦跳跳的往村子里跑去。跟她挥了挥手,直到小蛮在他眼底消失,陈博弈才转身朝着另外一头走去。
等到陈博弈转身时。小蛮的影子又出现在了村口,呆呆的看着陈博弈那瘦弱的身影自言自语道:“姑姑说小蛮不能继续呆在村里了,以后都不能送哥哥回去了,所以哥哥你一定要强大起来哦,不能被一条小路打倒!”说着,小蛮抹去了眼角晶莹的泪滴毅然转身离去。
走了莫约百米。出现了一条布满杂草的石阶,显然是常年没有人行走所致。
石阶均由巨大的青石砌成,每一阶都有半米来高,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想要爬这样的石阶是十分费力的事情,必须用脚并用,才能翻上一级。可是这弯弯延延的石阶不知道有多长,以陈博弈的体力爬个百来阶就趴下了。
才翻了十个台阶,陈博弈就感觉手臂发麻。
“难道我一要辈子靠别人吗?”喃喃自语着,陈博弈将药篓甩到一旁,准备向下一级台阶冲刺。
就在这此,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了陈博弈的身后,他上身涂着一道道黑色的纹路,站在一颗黑色的头骨之上。
似乎觉察到身后有异样,陈博弈转过身来。
“刑大哥,你怎么在这里?”陈博弈看了一眼悬空的戮天刑,咧嘴笑了笑。
“小公子,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小蛮那丫头呢?”戮天刑从头骨上跳了下来,走到陈博弈身边将他抱了起来。
“小蛮说她要学地罗魔经,所以我就一个人回来了。”
“这小丫头天赋倒也不差,才十一岁就可以修习地罗魔经了,想来不用多久就可以收入门内了。走,我送你回去。”说罢,戮天刑跳了上头骨,徐徐的往山上飘去。
“小公子,你这年龄也该开始修练了,不然日后如何在血魔宗立足呢?”
陈博弈没有吭声,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不是他不愿意修练,而是他无法修练任何魔功
“算了,当是我多嘴了。”戮天刑苦笑一声。提高了速度直冲云宵。
转眼的功夫,戮天刑带着陈博弈落到了一处巨大的广场之上。
放下陈博弈之后,戮天刑再次踩着他的头骨消失在了云际之中。对他来说,陈博弈所处的地方不是他能呆的。
陈博弈看了一眼云雾中若隐若现的戮天刑,眼底有一抹浓浓的羡慕之情。身为血魔宗宗主的儿子,没有强悍的修为,哪怕是一只山狼他也要躲得远远的,这让陈博弈十分痛苦。整个血魔宗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甚至一些刚入门的弟子都敢对他拳打手踢。
“瞧你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怎么就没被山狼咬死?”一个体形健硕,身上穿着一件古怪甲装的少年缓步走来,每走一步陈博弈就感觉身子震了一下。
“三哥。”陈博弈眯了眯眼睛,朝着对方弓了弓身。
“呸,别叫我三哥,我没有你这种废物弟弟。如果不是娘护着你,老子早就一巴掌拍死你。滚回你的小竹林去。省得我着眼烦。”戮刃瞪了一眼陈博弈,恨不得把他捏爆一般。
“好,我马上走。”陈博弈不敢停留,如果再呆下去肯定又会被戮刃一顿暴打。虽然他不敢打死自己,但是让自己三月个月下不了床是肯定的。从小到大,陈博弈时常遭受他三哥以及大哥的虐打,他二姐相对好一些,只会偶尔看他不顺眼时甩他几巴掌。
“戮刃你这混蛋,他是你弟弟。”一个美艳的少妇突然出现在陈博弈的身边将他搂在怀中。一双凤目怒瞪着戮刃。在她的周身有一团粉色的雾气缭绕,让人看不真切她的身姿。
“娘,我也是你儿子,为什么你总护着这个废物。爹都说了,他就活该摔死在黑龙崖下。”戮刃并不畏惧,往而向前迈了一步。
顿时间,戮刃脚下的青石碎裂。一些石榍徐徐的升起,环绕在他周围。
“他再怎么样都是你弟弟,以后我再听到你骂他是废物我就先废了你。”说完之后艳妇拉着陈博弈的小手,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哼,老子见一次就骂一次。”吐了一口痰,戮刃并没有把自己母亲的威胁放在心上。
“娘也够偏心的,为了这个废物威胁你。”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哥,你怎么过来了?”戮刃看了一眼远处飘在空中的比自己大一号,长像相差不大的少年咧嘴笑了笑,心情立马就愉悦了起来。
“没什么。刚巧从寒冰窟里出来,正准备找你喝酒去。对了,老三,听说你抓几个小妞回来,赶紧一起乐乐。我可是在寒冰窟里鳖了十几天,嘴巴都淡出鸟味了。”戮辰抖了抖身上的黑色长袍。上面的骷髅银光闪动,煞气十足。
“嘿嘿,我这次可是抓了十七个处子,绝对是一等一的,走,咱回去边喝边玩。”说着那戮刃淫笑了几声,纵身一跃飞向了戮辰。
二人化作流光,朝着远处飞去。
“娘,孩儿累了,想睡。”陈博弈从他娘亲的怀里挣脱开来,脸上微微发红。
“咯咯咯,还羞上了。”艳妇轻着罗衫,高挺的雪峰若隐若现。这般场景,也只有两人瞧过。一个是她的丈夫戮战,另一个就是她眼前最疼爱的小儿子陈博弈了。
“好了,你今天跑了一天了也疲了,好好泡个澡就去睡吧。血缠藤娘给你备了些,你不必担心,好好调理身子,过几天娘再来看你。”说着幽萝就要转身离开,但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情,接着说道:“还有,你那两个哥哥脾气都不太好,话说的难听了些你别往心理去。再怎样,都是一家人,知道了吗?”说着,幽萝摸了摸陈博弈的小脑袋,眼里尽是宠爱。
“嗯,孩儿晓得,是孩儿太没用了。”陈博弈低下头去,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听到陈博弈这么说,幽萝脸上就笼上了一层阴云,冷声道:“要怪就怪拂然那个死道长,当年老娘怀你的时候被他暗下杀手,虽然逃过一劫却让你因此落下了病根。”
每每提及此时,幽萝就恨不得把那拂然道长撕成碎片。当年她外出游玩之时遇上了正道之中风头正劲的翘楚拂然,与他激斗三天后被其打伤。如果不是她拼了命用魔元护住腹中的胎儿,恐怕这世上就没有陈博弈这一号人了。
“风儿没事吧,都怪娘,是娘一时没控制住。”看着陈博弈飞出去砸到了墙上,幽萝十分愧疚将陈博弈搂在心中,细细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刚才她动怒时不小心牵动了魔元将陈博弈震飞。
“我,我没事,只是有些困了。”陈博弈强忍着巨痛。挤出一抹笑容来。
幽萝抱着陈博弈放到床上,细细的给他抹了一些镇痛的药后哄他睡觉。
陈博弈不忍自己娘亲为自己担心,所以没一会就假装睡着了。别的他不厉害,但是装睡的水平绝对是血魔宗一流的。
看陈博弈‘睡’下之后,幽萝摸了摸陈博弈的脸蛋,喃喃自语道:“风儿你放心,娘一定想让法治好的病。你等着。我这就去求你外公再想想办法。”
等到幽萝离开,陈博弈才睁开眼睛。
呆呆的看着头顶,陈博弈的泪水不住的往外涌。
作为堂堂血魔宗宗主的儿子不能修练魔功,这是血魔宗的一大笑话。因为这个,戮战对幽萝冷淡了许久,还一度扬言要休了幽萝。如果不是陈博弈的二姐戮月在三年前一举达到了塑魔期,成为魔族数一数二的天才少女,幽萝极有可能被赶出血魔宗,而陈博弈也会被戮战亲手杀死。
“不。我不能再软弱下去了,我要变强,哪怕是付出任何代价。”砸了一下床板,抹干了眼泪,陈博弈跳下小床,朝着竹林深处跑去。
竹林的尽头是一处断崖,也就是戮刃先前提到的黑龙崖。
断崖旁边有一条粗大的铁索。一直往下延伸。
深吸了一口气,陈博弈战战兢兢地走到了铁索旁边,顺着铁索往下慢慢滑去。
山风呼啸,风吹得陈博弈的身子不停的摆动着,只要他一个小不心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他紧贴着山壁,慢慢的往下滑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陈博弈血肉模糊的手从怀里摸出一颗夜明珠举过头顶。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据说这里以前是血魔宗关押犯人的地方,后来被遗弃了。
不过陈博弈却知道,这里在五年之前的确关押过一个人。那就是拂然。只是拂然已经被幽萝杀了,所在这个地方就真的荒废了。
往里走了一些,陈博弈就看到了一些牢笼。虽然不是头一回进入这里,可是年少的陈博弈还是有些害怕。
他记得他娘亲说过拂然最关在里面的一个牢房当中,于是鼓起勇气继续往里走。
穿过长长的甬道,陈博弈在一处黑色的铁门处停了下来。
推门而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让,让陈博弈胃部翻滚起来。强打精神,陈博弈往里走去。
只见若大的囚室时接连亮起了火把,在囚室的正中间跪着一副人骨。
不过陈博弈的目标并不是这副骨头,而是刻在囚室四壁的文字。
看到人骨陈博弈就来气,大骂道:“拂清臭道士,十三年前是就你害变成废物,是你……”陈博弈就冲了过去,相要用手中的夜明珠把人骨砸碎。
就在夜明珠就要砸中人骨之时,突然从夜明珠上爆发出一抹奇异的光芒,把囚室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只见那人骨处彩光流转,一道虚影飘在人骨之上。
“妙哉妙哉,魔族腹地竟有人怀有一丝正气。”
陈博弈始料不及,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慢慢的朝后退去打算逃离这个地方。
不料一股吸力却抓住了陈博弈,把他的身子往人骨处拉去。
“我虽身死,道心不灭,只恨我清虚门师承无人。没有想到苦心留下一缕神念竟有人唤醒,可喜,可喜至极。”
“你,你是谁,为什么抓着我不放?”陈博弈没有修练过任何功法,对于修行界的常识也是一片空白。若换成血魔宗其他人,肯定知道眼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便是拂清。”拂清的虚影一抖,将陈博弈从半空之中放了下来。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陈博弈大骇,自己的娘亲明明告诉自己她已经把拂清挫骨扬灰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是死了,所以我才说这是我的一缕神念。小友,贫道时间不多,可否请教一个问题?”
“生前你害了我,没有想死后你还要害我。”陈博弈警惕的看着那道虚影,想跑却发现双腿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生前害了你,岂话怎讲?”拂清大为疑惑,他的一生坦坦荡荡,从来没有做过恶意伤人之事。何来害了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孩子。
“你们这些人还真如我娘说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十三年前你试图杀死我娘,结果却伤了她腹中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我。”说着陈博弈目露凶光,对着拂清大骂了起来。
“你说的可是幽萝那女魔?”
“不许你骂我娘,再骂我就杀了你。”陈博弈张牙舞爪,可是不管他怎么样努力都不能移动身子半分。
“难怪你身上有一丝正气。原来是贫道种下的果。孩子,贫道当日并不知你母亲怀有身孕,此乃贫道之过。不过你既然这般恨我,又为何前来囚禁贫道的牢笼?”虽然只是一抹神念,可是拂清的眼力犹在,一眼就看出来陈博弈并无关点修为。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们血魔宗的地方,我爱来就来。”陈博弈咧牙道。
“非也,非也。我观你气血盈弱,经脉残损。你们魔门功法素来霸道,所以你才无法修练。你来此地,恐怕是想试一试道家功法吧!”拂清的虚影捋了捋须,自信满满地说道。
“要你管,你快些放开我,不然等我娘来了有你好看的。”
“你娘不会来。你莫使小心思了。我问你,你可愿意接受我清虚宗的道统?”
陈博弈一听却有些愣了,他经常听他娘亲说过正道人士都是自私自利的人,绝对不会把功法教给外人。
“你不愿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我的储物戒中有一些东西,你也一并拿去。切记,财不外露。”说罢,那拂清大手一挥,一道青光就射入了陈博弈的脑门。他可不管陈博弈答不答应,过了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就算用强也得把清虚宗的道统传下去,不然清虚宗就从这修行界灭亡了。
陈博弈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他幽幽转醒之时发现自己跪倒在地,拂清的骨骸化成一团灰尘堆在那里。
摇了摇头,陈博弈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像被注满水一样。沉得发昏。
“拂清老头,你在哪里,快出来啊,你在我脑子里动了什么手脚,快出来。”陈博弈大喊一声,声音在囚室里回响,却没有人回应陈博弈的叫喊。
“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陈博弈缓步走到了骨粉面前,手伸进去摸了一圈,抓出一个硬物。
一枚漆黑的戒指被他抓在手中,让陈博弈清醒过来昨夜自己经历的并不是梦。
“这就是储物戒吗?拂清老头说里面有东西,怎么拿出来呢?”好奇的拿起戒指看了又看,陈博弈并没有发现它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也弄不明白如何看这枚戒子里有什么东西。想了想,他把戒指往自己的中指套了套发现太大了。
正想摘下来,陈博弈的手指突然传来了钻心的疼。
等他再去拿时,发现戒指紧紧的贴合着他的手指拿也拿不下来。
“果然有些门道,不知道跟三哥的芥子袋比起来如何呢?”有一次陈博弈看到戮刃从一个巴掌大的袋子里取出了一盘又一盘的奇果,心中十分羡慕。多方打听之后,才知道那袋子称为芥子袋,可以装下许多东西,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
新奇的摸了摸戒指,陈博弈站了起来,却发现头痛的厉害。
脑海中不断有一些东西闪过,赫然就是拂清印在他脑海中的功法。
“《清虚真法——入门篇》,这就是他传给我的功法,太小气了,只有数千字。”细细的过了一遍,陈博弈有些恼怒拂清太抠门了。可是他哪里知道。拂清为了不让陈博弈糊乱修练便在他的神识之中动了一些手脚,让陈博弈只能从基础开始。待他修为增涨之时,便会有新的功法解封。
为了不让自己娘亲担心,陈博弈打算先离开这里。不料刚想转身之时,却看到角落里的夜明珠。
“可不能丢了这东西,不然小蛮就得跟我急了。”自言自语着,陈博弈脑海中就浮现出小蛮那张可爱的脸蛋,正嘟着嘴巴瞪着自己。
捡起夜明珠,擦了擦上面的血迹与灰尘。正想起身之时。陈博弈被地面的一行小字吸引住了。
“室后有乾坤,鼾声久不止,疑是异兽盘,恐有灵根结。”
鼾声,灵根?
陈博弈皱了皱眉头,不由的想起他大哥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如果能找到蛮煞峰的灵根处在,必定可以助我成为魔族青年中的第一高手。’
虽然陈博弈不能修练魔功。但是脑子却不傻。通过他大哥的话就可以判断出来,那灵根有极大的妙用。就连他二姐被称为天才的人也不是魔族青年中第一高手,而他的大哥比自己的二姐可是差了许多许多。
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隐隐约约间的确像是有人在打鼾。
“这个臭牛鼻子,竟然不把这个告诉我,真小气。”陈博弈又咒骂了一句,四下寻找工具企图打个洞过去一探究竟。
找来找去,他只找到了一根手臂粗的铁索,看样子是被人斩断的。只有一米来长。他试了一下,自己根本拖不动那铁索只好作罢。
可放下铁索之时,陈博弈发现了一丝古怪。
那铁索的末端连在地面,被紧扣在那里。除去了四周的尘土,陈博弈发现那似乎是一道门。再次抓起那铁索,陈博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上拽。
直到他把自己的手都拉破了,也没有撼动半分。
无力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陈博弈只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咕作响。原来他昏睡了三天三夜,早就饿坏了。
不能再这里呆下去了,不然自己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心想趁着自己还有一些力气,必须尽早离开这里。只是他没有看到,他遗留在铁索上的血液正往一个小凹槽滴去。
“咔,咔,咔。”地面上传来了一阵响动,与铁索相联的那道暗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只见一股寒气冲了上来,让陈博弈打了一个激灵。
下还是不下?
犹豫了一会,陈博弈最终没能抵得过心中的好奇。顺着那结满冰的台阶往下走去。蓝光莹莹,把四周的冰霜映照的如同无数闪着蓝光的宝石一般。
陈博弈还是等一次见到这等异景,不由的有些痴了。
“阿欠!”
受了寒,陈博弈打了一个寒颤,回过神来继续往下走。
大约走了三十几个台阶,出现了一条冰晶铺成的走道。陈博弈也没有多想。朝着那走道的另一端走去。
越走越远,在远处慢慢出现了一些红光,四周的寒气也减弱了许多。虽然如此,陈博弈脸上还是结了一层冰晶。
感受着前方的热气,陈博弈不由的加快的了脚步。
很快,一个火红的世界就出现了他的面前。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四周全是一种火红的宝石,散发着阵阵热气。鼾声就在远处传来,听上去十分大声,好像一只猛兽在酣睡。
“好香啊,这是什么果子。”一株红色的果树挡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不是走近的话在这火红色的世界里根本无法发现它是一株果树。
正饿的头晕眼花的陈博弈也没多想,摘一下颗。果子一入手就奇烫无比,但也没能让饥饿难耐的陈博弈停下动作。
咬了一口,一股热流就顺着陈博弈的喉咙滑去。
香,甜。
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般香的果子,可口无比,感觉咬了一口整个身体都飘起来,什么饥饿的感觉全然不见了。
三下五除二的,陈博弈消灭了十几枚果子。
看了一眼树上只有五枚的果子,陈博弈收起了心思。
“这么好吃的果子一定要给娘亲跟爹爹留一个,还有大哥二姐三哥他们,刚刚好。也许,他们以后就不会骂我了。”不管平日里他的亲人怎么欺负他,他都没有恨过谁,他恨的只是自己。是因为自己才让他们被人笑话,因为自己不能修练的关系,其他门派的魔族就拿这事取笑他的父亲,说他英雄一世却生了一个窝囊废。
将果子摘下用手帕包好贴身收在怀中,陈博弈接着往前走去。
可是没走几步,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好像有无数团火在他的身体里面燃烧,烤得他浑身难受。
“冰,冰……”他猛的转身,往回跑去。
可是身体越来越热,热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步,两步。
眼看自己离那冰晶世界越来越近,他却没一力气往前跑。在他的身上,不断有血泡冒出来。
“啊……我……我……不想死。”大吼一声,一团火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飞了出去。
‘呯’
一声沉响,他的身子落到了冰面上,顿时传来‘滋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