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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徐驰感觉自己离死亡只有0.01秒了。
这一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到,也没有不甘心,也没有绝望,只有空白。
“难道还没有死吗?”徐驰感觉时间过去了许久,终于睁开了眼睛。
此时,他眼前的一切都变了,不再是古墓通道,看起来是一个溶洞,远处还有一个发着红光的地方,热浪滚滚。
“这一切,难道就这样消失了?”徐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因为除了自己脚下这片台阶之外,其他的都看不到一点儿人工的痕迹。
原本的通道比之前的要宽了数倍之多,整个地下空间看起来极为庞大。
站在原地良久,直到无线通话器传来了陈博弈焦急的声音。
“徐驰,你还在吗?”
徐驰才回过神来,拿起无线电告诉陈博弈自己还活着,然后他离开了这个台阶,走到了外面。
呼吸着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徐驰这才真真实实的感到自己还活着,还活在人世之中。
此时,陈博弈和凌飞还有大量的军人已经进入了上层古墓空间,看到徐驰出来的时候陈博弈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然后紧紧的抱住徐驰,大声骂道:“你这个臭小子,以后不要搞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了。”
经过询问,徐驰才知道,就在十分钟前,那些第七局的人突然检测到一股奇异的力量波动正在地底蔓延,而且显示辐射值超了正常的三百倍。
所以,大家都担心徐驰还能不能活着,直到刚刚陈博弈的无线通话器突然亮起了绿灯。这就代表着牧驰手中的那只在有效的通话范围之内。
“地底的情况怎么样了?”一个穿着中校军服的人走了过来,向徐驰询问道。
“很糟糕,一切都变了,不过没有什么危险了。”徐驰知道那些将一切融尽的水已经离奇消失了,相对来说没有什么危险了。
“那需要派人下去看看吗?”那名中校看了一眼徐驰,似乎还是有些担心。
“可以去看看,不过我不建议深入,底下有一个融浆池。”徐驰微微叹了一口气,因为那个老道已经死了。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陈博弈拍了拍徐驰的肩膀,因为他从徐驰身上看到了一股特别疲惫的状态。
徐驰点了点头,默默的跟着陈博弈离开了古墓。
出去之后,徐驰第一时间打了一个电话给苏婉报平安,然后才打给莫萱,告诉她自己一切安好。
“好了,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博弈感觉徐驰刚才有所隐瞒。所以想弄个清楚。
“你自己看看吧,我一个人静静。”刚刚死里逃生,徐驰有了一些明悟,修行的境界也有了松动,有晋升的希望。
陈博弈接过徐驰递上来的手机点了点头,给徐驰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手机里头拍的是一些录像还有照片,全都是那个白银的世界,足实将的陈博弈震憾了一把。他感觉,那里的东西就算没有任何文物价值。单按白银的价格卖的话也能有好几百亿了。
可他听徐驰的口气,似乎那些白银都没有了。
如果他知道地下曾经还有一个好几十吨重的纯金大门,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这一边,第七局的人也派了一队全副武装的队员下去一探究竟。不过,他们没有什么收获,因为那个曾经的古墓已经完全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溶洞。里面没有一点儿有价值的东西,倒还有些危险,因为那个融浆池还在不停的释放着硫磺的味道。
不过最有发现的,当属凌飞了,因为他发现了上层古墓的墓穴入口,在那里找到了一个驸马的墓,原来是五代十国时期的一个将军附马,后来参加叛变被杀了,死后就被公主葬在了这里。
里面有一些文物,价值还算不错。也算是有些收获。
大约盘坐在树下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的徐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心态似乎有了一些变化,更加乐观了。
有了凌飞的发现,还有第七局的排查之后,七级危险的警报被取消了,只留下了一队人在善后。而徐驰和陈博弈则是回去了酒店。
回到酒店这后徐驰便打了一个电话回第七局,将一切事情都汇报清楚。
“这么说,你亲眼看到凶手被那种可怕的液体吞噬了?”徐忠那浑厚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徐驰能感觉到对方语气里还带着一些关心。
很显然,他也担心徐驰出事了。
“是的,那种液体十分的可怕,将一切都融为了乌有。”徐驰一回想到那些画面,还是有些头皮发麻。如果自己沾上一点,恐怕什么也不会留下。
他尽管不知道那个老道究竟是什么修为,但可以肯定要比他师父李延要厉害的多。那样的高人都挡不住,何况是他?
“既然凶手都死了,那这案子我就让人结了吧。忙了一天,你也累了,明天放你一天假,后天回来报道。”徐忠并没有过问徐驰在那古墓里都得到了什么,因为之前徐驰给陈博弈看的视频和照片他也收到了一份。而且第七局后来进去之后也拍了一些,那完全是两个世界,所以他百分百相信徐驰所说的那种神秘液体是存在的。
可惜,没能得到了一些样品,不然那东西可是有大作用的。
徐驰挂完电话之后就去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去林若溪那里。
刚刚他从陈博弈那里知道,林若溪并没有跟着林家的人回去,而是留在了这里,说等徐驰回来之后再回去。
所以,他才会去林若溪的房间。
林家的两个保镖正守在门口。防止古灵精怪的林若溪再次开溜。
他们看到徐驰过来之后,微微示意,然后其中一个刷了一下房卡让徐驰进去。
“若溪是我,徐驰,我可以进来吗?”出于礼貌以及对女生的尊重,徐驰并没有立马推门进去,谁知道现在林若溪在里面是什么状态?
“请进。”里头传来了林若溪雀跃的声音,然后门就被随之拉开了。
穿着一身粉色卡通睡衣的林若溪好像一只粉色的兔子一般蹦到了门前,看了看徐驰。然后便拉着他进去。
“徐大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林若溪将徐驰拉到了沙发上面,然后巴巴的看着他。
徐驰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问道:“什么事,你先说吧,我看情况而定。”
“是这样的,我的一个同学一个月前突然疯了。可我感觉她并没有疯,或许是撞邪了,我想请你帮忙去看看好吗?”林若溪一脸认真的看着徐驰。
“这没有什么问题,明天我们回去之后就可以去看看你的同学究竟是什么情况。”徐驰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本他还以为这个小魔女会要求他帮助她开溜接着离开出走,没有想到竟然是帮她的朋友,这倒是好事。
“可,可她人现在没在帝都。”林若溪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将头撇开,有些不敢去看徐驰的眼晴。
“不在帝都。那在哪里?”徐驰皱了皱眉,发现自己还是把这个小丫头想的太简单了,感情她还是不愿回家啊。
“在,在四川呢。徐大哥,你就帮帮我的朋友吧,我,我可以跟他们回去。但是你一定要帮帮她。”林若溪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竟然说自己愿意回家去。
“如果你愿意回家,我就答应你一定去帮你看看你的同学是什么情况。”徐驰点了点头,只要这个小魔女愿意回家,那还有得商量。
“那就说定了,一切都拜托了,希望我能早一点看到我朋友康复。”林若溪突然又换了一副笑容,与刚才的样子截然相反。
“你把地址给我,我明天有一天的假期,刚好可以飞过去看看。”看林若溪的样子。她那个朋友的事情不像她编出来的,所以徐驰真心答应了,也打算利用明天的时间过去看一看。
“太好了,我就知道徐大哥你最好了。”林若溪兴奋的跳了起来,然后飞速的跳到了床上,从边上拿过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就是那个女孩家里的住址。
“我和小雨的妈妈说了,你是美国回来的神经科医生,你记得别穿帮啊。”林若溪抓着徐驰交待了好一阵子,才放他离开。
回到房间之后,徐驰和苏婉打了几个小时电话,然后也将林若溪提到的事情和苏婉说了一下,得到了她的大力支持。因为苏婉感觉,如果一个女生只是因为入邪而被当成了神经病,那无疑会毁了她的一生。所以,他很支持徐驰去看一看,同样也希望那女生只是撞邪了,而不是真的疯了。
有了自己老婆的支持,徐驰行动上有更加有了动力。
第二天一早,他就拉着陈博弈上了飞机。
当他们抵达四川贵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不过好在那个女孩家里就在市区,离机场也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不算太远。
“都说巴蜀辣妹多,还真不是盖的,刚才那几个男人也太窝了,当街被女人指着骂的狗血淋头,完全没有男子汉气概。”陈博弈刚才在街上看到几对情侣在吵架,无一不是男人缩在一旁任由女人骂。
“用他们的话说,这叫扒耳朵,嘿嘿。”徐驰笑了笑,他上大学时就有一个同学是重庆的,对于当地的风情也算有一些了解。
“貌似,你就是一个扒耳朵吧。我啊,这辈子肯定不能让女人管着,一定要自由,极度的自由。”陈博弈一边和徐驰聊着,一边发挥他的‘特长’,不停的搜找着美女。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找到了林若溪的那个女同学家里。
“行了,徐大医生,你上吧,我只是你的助手。”靠在管雨家门口。陈博弈双手抱着头,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的神态。
徐驰白了一眼陈博弈,然后整理了一下心情,按下了门铃。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一个警惕的声音:“你们找谁?”
“您好,我是林若溪介绍来的医生,请问这里的管雨同学的家吗?”
“啊,原来是徐医生来了,快请进。”一个中年妇女连忙打开房门。邀请徐驰进去。
当徐驰和陈博弈进去之后,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不由的眉头一皱。
只见一个拎着一把尖刀的男人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徐驰和陈博弈。
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愣了一下,然后各自戒备。
“老婆,快给两个医生上茶,我把那只羊处理一下再出来。”中年男人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又进了厨房。
徐驰和陈博弈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笑了。
他们,都太紧张了。
不过没有办法,他们进入的地方大多都是危险的,所以闻到血腥味的第一反应往往就是戒备。
“两位请坐,我去给你们倒茶。”那中年妇女也回过味来,赶紧请二人坐下。
“阿姨您先不忙,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先看看病人的情况。”徐驰和陈博弈的时间并不是很充裕,他们还需要回到第七局去报道然后写一份材料。如果确定对方不是撞邪之类的。他们也有时间赶回去。如果是,也好向第七局请个假留下来处理一下。
“那好的,你们请跟我来吧,不过一会进去的时候要注意点,我怕小雨会伤着你们两个。”管雨的母亲点了点头,从她的神态之中能看出来有些高兴。
心里想着:还是美帝的医生靠谱啊,一上门就想着病人。
徐驰在跟着管雨母亲进入管雨房间时大概的扫了一下这个房子的情况。可以看的出来管雨家里的条件还是可以的。
“她就在这个房间里,不过为了避免她伤人,所以我和她爸做了一点措施。”管雨的母亲小声的说着,然后慢慢的推开了房门。
只见,一个和林若溪差不多大小的女孩缩在墙角,她的其中一只手被人用床单绑着。那,应该就是她母亲所说的措施了。
对于这种情况,徐驰心里然有些不太高兴,但也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如果放任她自由,或许就会伤害到别人。也可能伤害到她自己。
哪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被人绑着,他们这么做也实属无奈。
房间里,被涂的乱七八遭的,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哪怕是床单上面也被涂满了字迹的怪异的图案。
而此时,管雨还在衣柜上画着。神情很专注,看起来除了有些消瘦和没有什么血色之外,完全感觉不到她是不正常的。
“小雨,小雨。”管雨的妈妈唤了几句,希望能引起自己女儿的注意。可是管雨好像没有听到了一样,继续在那里画着,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只是没人能听懂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博弈,你先了解一下病人的情况,我去检查一下她的身体。”徐驰和陈博弈看了一眼,因为他们都没有感觉到那女孩身上有什么撞邪的迹象,所以想分开行事,把事情理清楚。
“阿姨您和我先出来吧,徐医生他会先帮病人做一个简单的检查。”陈博弈自然清楚徐驰的‘检查’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不能让外人看到。
“可,可小雨她……”管雨的母亲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和徐驰,心里担心一会她要伤到了徐驰怎么办。
“放心吧,我们徐医生可是很专业的,他可以很好的应付各类病人。”陈博弈继续忽悠着,显然他成功了。
因为,管雨的母亲点了点头,和陈博弈回到了客厅。
大沙发面前坐下之后,陈博弈掏出了一只录音笔,问道:“请您和我们细说一下你们是何时发现病人有不对劲的地方,这中间有什么奇怪的表现,越仔细对病人的帮助越大。”
“是这样的,三个月前寒假的时候,我们家小雨去看她外公,她外公便领着她进山去玩,结果没有想到小雨在山里失踪了,村里人找了几天几夜,才在一个小河沟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她。”
“我们得到消息之后便赶了过去,而那时已经是小雨被找到后的第三天了,她还一直处于昏迷当中。当时医生说,只不过是因为饥饿过渡引起的,所以在当地的医院挂了几天的水,第七天的时候小雨就醒过来了。那时,她还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问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可是,到了第十天,情况就有些不对了,她昏睡的厉害,而且做恶梦,还说了许许多多奇怪的梦话,说什么别杀人,还有不要拿我做祭品之类的,其他的就听不清是什么了。接着,她不再昏睡,而是成天自言自语,也不认得我们了。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管雨的妈妈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显然她很不愿意再次提起,因为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儿突然变成了一个‘疯子’,连自己的父母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