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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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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娇娜公主和康王赵季风的关系,那是极好的,从上次浴佛节的行刺事件就可以看出来了。康王赵季风宁愿自己受伤,都拼命的护住娇娜公主,让她毫发无伤,足见赵季风对娇娜公主的兄妹情深。这在暗斗成风的皇家是极为可贵的。所以娇娜公主一直打心底里感谢赵季风。

    大夏国是一个实行以骑射立本,实行种姓制度的国家,社会等级是相当的森严,皇族内部斗争一场的激烈,而高门豪族之间斗争从未停止过。

    而大夏国的元丰帝也是一个极其有趣的皇帝,他好色成性,但是他又是一个相当有作为的贤明的君主,他还喜欢改国号,光他在位的时候,就已经改了五六个国号,其中元丰这个国号延用的时间最长,今年是元丰四十六年。

    但是因为今年过完之后,元丰帝觉得元丰这个国号不能再用了,于是果断就改成了嘉庆年,也就是说明年就是历史上的嘉庆元年,嘉佑庆这个年号,元丰帝延用了八年之后,又将国号给改回来,改成了元丰四十七年。所以先前,姜如意记忆之中出现了偏差,历史上的元丰帝确实是在元丰四十八年过世的,可是在元丰四十六年和元丰四十八年间,中间还隔了一个嘉庆年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暂时不表。

    此番娇娜公主则是十分惊奇姜如意竟是知晓赵季风最近心神不宁,她就想到今日赵季风一直在要求她,让她将姜如意给请出来了。而今姜如意似乎对赵季风十分的了解。

    “如意,你和我皇兄是不是私下见过?你们是不是之前就很熟?”

    娇娜还是有些许的担心,她以前在宫里陪着叶皇后一起看戏,那些所谓的才子佳人的故事可不少,什么英雄救美人之类比比皆是。尽管今日赵季风已经极力否认。可是娇娜公主心里始终是困惑的,还有些许的担心。

    “我和他不熟。”

    姜如意倒是回答的十分的干脆,她确然是赵季风不熟,一点儿都不熟,他们两个人本就不应该有交集。姜如意来到这里,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便是上次在浴佛节上救了赵季风。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再出手。此时她已经意识到那将是一个祸害。

    “哦,其实本宫觉得十四哥挺好的,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就他对本宫最好了。其他皇兄都嫌弃我是女孩子,从来不跟我玩。可是你也知晓,我就是喜欢和男子玩,女孩子玩的那些我都不喜欢。当时只有十四哥愿意带着我宫,上次你也瞧见,在浴佛节上,他拼了命的保护我。若是他一人的话,定是可以全身而退的,都是因为我……”

    上次在浴佛节上,赵季风差点就没命了,若不是姜如意出手的话。

    “哦,也许吧。”

    姜如意一脸的木然,看向娇娜公主,这个大夏国赫赫有名的公主,此番还是一个纯真无害的小女孩子而已。看来生活真的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而婚姻则是会彻底改变一个女人的性格。

    此番在姜如意面前的娇娜公主,喜着男装,帅气纯真,性格也是相当的豪爽,与一般男儿无意。可是姜如意清楚的记得娇娜公主是大夏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妒妇。

    “对了,你和左相真的是要成婚了吗?前几日辛辰在家里,眼睛都哭肿了?本宫都不敢告诉她,与你相识?”

    辛辰是安乐公主的独女,一直思慕左相傅伯南,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放弃追求过傅伯南。大夏国的民风十分的开化。早些年,甚至还有抢亲这一风俗。

    何为抢亲。

    那就是但凡一个男子看中了一个未婚的女子,就趁着黄昏,带着家中兄弟,去女子的家中,不管这个女子是不是同意,女子的家人是不是同意,男子都可以动手抢亲,将女子抢走,当日成婚,然后两人就可以成为夫妻了。

    这种抢亲制度,在大夏国有着悠久的历史,现在在一些低种姓的贫民那里还没有完全的杜绝。

    这个制度之所以被废除,也是因为大夏国的铁血太后——管太后。管太后倡导婚姻自由,不推崇抢亲,认为抢亲那是对女子的不公平,于是就颁布法例给废除了。不过刚刚出台这厢法令的时候,还有人没有将她的话当一回事情,于是管太后可是使出了铁血手腕,惩治了一批人,才将抢亲给废除了。

    但是即便抢亲制度被废除之后,大夏国的民风彪悍还是没有因此改变。

    像左相傅伯南这样的才俊,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很多女子都对他暗送秋波,时不时还上演各种偶遇。先前戴明泽的戴晴更是在傅伯南面前落水,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辛辰也曾经跟傅伯南表明心境,然后被傅伯南十分直接的给拒绝了。傅伯南这个人,说他专情那只是对姜如意一人而已。他对其他女子,没有丝毫的情愫。

    不管那女子长得如何,家世如何。他亦不会多看一眼,冷淡至极,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被人认为有断袖之癖。当然现在已经证明不是的了。

    傅伯南和姜如意要在六月六日成婚的消息一传出去,上京有多少女子为之心碎,就拿辛辰来说,竟是在家哭了一整天。

    “她哭了?”

    姜如意这才抬头,默默的来了一句。

    “是啊,哭了,爱而不得,确实是很痛苦。本宫自是不知晓她为何那般喜欢左相。左相对她一点都不好。”

    娇娜这个局外人都看的十分的清楚,傅伯南对待辛辰真的是太过无情了。

    “左相对她很好,没有希望,失望便小。左相是好人!”

    是啊,傅伯南绝对是好人,他不喜欢你,你和他表白,直接拒绝你了。也许在当时你还觉得他不近人情,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可是等过一段时间在看,这样的男人多好,不浪费你的时间,不和你玩暧昧,对你对他自己都很负责。这便是左相傅伯南,爱一个人就爱到极致,不管你变成何种模样,我都爱你如初。但是若是他不爱你,即便是是当朝翁主,右相之妹,御史千金,他亦不会多看一眼。

    “他是好人?那怕只是对你而言吧。对待辛辰他可真的谈不上是一个好人。不说了,那也是辛辰自己的事情。当然本宫也不是说左相不好。左相对你那自是没话说了,本宫若是可以有男子待本宫这般好,那该如好啊?”

    是哪,上京的女子都在羡慕姜如意,羡慕她可以嫁给傅伯南这样的好夫君。

    姜如意却在此时选择了沉默,她的手微微的发抖起来。

    “阿芙,嫁给我,我这就去求父皇,你等我,你在这里等我……”

    她在那里等啊等,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到来,一直都没有等到,那个人没有来,一直都没有来。

    她的心好疼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的疼。

    姜如意捂住心口,为何会突然如此的疼。

    “大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兰香瞧着姜如意的脸色又有不对劲了,赶忙就握住她的手,跟随在姜如意身边的时间长了,兰香已经有了些许的准备,也知晓一些事情。

    “无事,我无事……”

    姜如意摇了摇头,挤出了一点笑容,对着兰香拍了拍手:“无事,只是这马车有些颠而已。”她随意来了一句,随后她则是端坐了起来,立马就恢复了正常,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兰香还是不放心,就继续盯着姜如意半天,发现她好似真的正常了,才稍微的放松了一下。

    方才姜如意那番,也让娇娜公主捏了一把汗,见她没事,娇娜公主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没事便好,若是你身子当真不舒服的话,本宫现在就送你回去吧。”娇娜还是有些担心姜如意的身子,她若是真的出事情,到时候她真的不好交代。

    “无事,出来了,就去看看吧。”

    姜如意再次拒绝了,她是执意要和娇娜公主一起去,一起去皇家马场,她似乎对皇家马场有一种特殊的执念。

    “那好,马上我们也到了。你身子若是不舒服的话,就看本宫打马球就好了。对了,如意,你是怎么会马球的?”

    马球在大夏国,是大夏国皇族之间的一种运动了,虽说有些贵族也会学习一下,但是从未推广开。姜如意的出身若是从种姓的制度来看,她可以算是高种姓,可是却算不上大夏的豪门贵族之列,按理说,姜如意应该是不会打马球的。比如贵妃苏浅就不会打马球,论起身份来,苏浅可是要比姜如意尊贵的多。

    姜如意茫然的扬起头,掀开了车帘,看似不经意的说道:“我曾在皇家马场做了十年马奴……”

    她的声音并不大,只能够让她自己听到,当她说出口之后,突然意识到她似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她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娇娜公主并没有听到姜如意方才的话。

    “如意,你方才说什么?本宫没有听见?”

    娇娜公主本想继续问的,可是见姜如意竟是一动也不动,她的眼睛却依旧还是睁着的。她还准备上前询问的,却被兰香摇了摇手,对她说道:“大姑娘她睡着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此番去皇家马场还需要一段时间,还请公主谅解,大姑娘身子尚未完全康复,需要好生休息。”

    “睁着眼睛?”

    娇娜公主十分诧异的看向姜如意,她明明看见姜如意的眼睛是睁着,好似是在看外面。没想到她竟是睡着了。

    “大姑娘身子还未完全好,就这样睡。”

    兰香也是在无疑之中发现姜如意是睁着眼睛睡觉的,而是十分的警觉,所以就小声的劝说娇娜公主不要去打搅姜如意。娇娜也知晓姜如意的特殊情况,也就让马车行驶的慢一点。

    上京沈阁老府上。

    沈松和松柏两人正在对弈。

    “左相和右相两人最近似乎有隙?听说是因姜家的那个女子,你见过,那女子到底如何?”

    沈松手执白子,轻轻的将白子放在左上角。

    而沈柏则是望着棋盘,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够让他如此思考的事情,其实并不多。

    “左相和右相两人素来不睦,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俩都是有周章的人,要是当真与你我斗起来,不会因那姜家那个姑娘,而瓦解阵营。至于姜家那女子……?”

    沈柏捋了捋胡子,他也算是为官多年,很多事情已经看淡了。

    “那女子如何?上次在两院争霸赛一见,她好像好了,听说还是被人下毒毒害的?你可曾知晓……”|这些天有关于姜如意是被下毒毒傻的事情,几乎人人都在议论,人人都在说这件事情,沈松不想听说也知道了。足见这件事情影响之巨大。

    “是被毒害的,而且那毒还是她自己解的,那日宁太医也一起去了。那女子瞧着医术竟是比宁太医还要高,宁太医与她说话都是十分的客气。不过那女子对待宁太医说话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松柏至今还记得那个女子说话的样子,说她傲慢,说她自负,看样子也不像,她好似真的在认真回答第五君华问出来的问题,和宁太医说话,也好似在实事求是,可是她说话的样子,让人总觉得她在说大话,然而事实证明,她却不是在说大话,而是在说真话。

    “不客气?宁太医可是太医院的院首,那女子胆敢对他说话不客气?”

    沈松一脸的不解了,就连他对宁太医说话都是相当的客气了。毕竟沈太医可是医者,谁人会永远不生病呢。所以一直以来宁穿石都被世人所敬重。

    “其实也不能说是不客气,就是有一种,怎么说呢?就你平日和我说话的语气差不多?”松柏简单的说道。

    沈松当即就将脸一沉,再次将白子放下,低沉的说道:“我说二弟你这是对我有意见,是故意这么说的吧,我平日对你确然是严苛一点,那也是因为老夫自是有本事……”

    “对。对。对,就是这种语气,这种神态,那女子对沈太医就是这种态度,大兄,那女子应该不简单,上次时疫一事好像也是她先治好的。你可知晓这姜家的到底是何背景?”

    这才是沈柏所关心了。

    如今傅伯南要和姜如意成婚了,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傅家虽然不是大夏四大家族之一,但是也算是名门望族,至于姜如意所在的姜家虽然稍弱,但是也算是上京的清流贵族,这两家联姻,沈柏和沈松两兄弟不得不重视起来。

    主要是姜家确实是一般,但是姜如意的外祖家,乃是上京四大家族之一的苏家,上京苏门女,那可是一个传奇的存在。但凡苏家出去的女儿,就没有夫家言说不满意,更有甚者,苏家也是出过皇后和贵妃的。比如现今的贵妃娘娘算是苏浅。

    现在傅伯南和姜如意两人要成婚,那么上京苏家自然也会派人来贺,还有贵妃苏浅如今也已经身怀有孕,傅伯南又是北派的中流砥柱,此番娶了姜如意,当真是如虎添翼。对于他们南党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

    “淑妃那边还没有打进去吗?”

    沈松紧皱眉头,身为内阁首辅这么多年,已经养成了沈松喜怒不言于色的个性。

    “钟粹宫,固若金汤,什么人都进不去。说了也奇怪没了,林淑妃乃是林家的庶女,这些年没有母族的帮助,她是怎么在皇宫之中生存下来的,而且还能够怀上孩子。如今她要是诞下子嗣,也不是没有可能立为太子。”

    这些天沈柏也是多方走动,企图可以往钟粹宫添置人手,将他们南派愿意扶持林淑妃的消息给带进去了。可惜的是,钟粹宫根本就进不去,那里面的每个人好似都经过严密的训练似的,口风出奇的紧,而且不和任何人有所牵扯,最重要的是自从被诊有孕之后,林淑妃就借口养胎,任何人都不见,也不出钟粹宫,就连吃食都是她自己的小厨房在做。

    就连上次元丰帝想要去见林淑妃,也被林淑妃借口身子不便给婉拒了。足见这个女子如何之谨慎。

    “林淑妃,这个女子乃是中州林家的庶女,听说她的阿母在林家并不得宠,只是一个妾侍,且在她入宫之前就过世了。上次元丰帝给了她恩典,让她回家省亲,她也给婉拒了。甚至这么多年都没有召见林家的人。林家的人似乎这些年也没有给她提供丝毫的助力。也就是说林淑妃这些年完全都是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当上淑妃。”

    一个小小的庶女,没有母族的帮助,从一个浣衣房的小宫女到现在的淑妃娘娘,她也就花了十二年的时间,大夏国还从未有这样的先例。贵妃苏浅虽然三年入宫三年就成为贵妃,那是因为她母族显赫,加上她的姑母也是先帝贵妃。先帝过世的时候,苏浅的姑母苏太妃娘娘,以身相殉,生生死死跟着先帝,更是被大夏众多人所称颂,而苏家也成了朝天女户,被世人所敬仰。

    所以苏浅在入宫之后,元丰帝就迅速给她提位,宫中朝臣也没甚反对意见。而林淑妃就不同了,她因没有母族,在后宫提位的过程中,那是历经艰辛,才有了今日的地位。而且十二年来,她四度怀孕,皆是胎死腹中,也让人唏嘘不已。此番她再度怀孕,比前几次更加的警觉起来。

    “这一次中州林家来人了,今日应该就到上京了。听说是林淑妃的弟弟。”

    沈柏将刚刚得来的消息递给了沈松。

    上京四大家族之一的中州林家,这么多年林家一直都盘踞中州,除了林淑妃以外,林家的人还从未离开中州呢?当然元丰帝幸而召见除外,这一次林家竟然来人,看来林淑妃这一胎不寻常啊。

    “弟弟?你是说林大阳?”

    林大阳,男,二十三岁,中州太守林耀强第五子,淑妃林姗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为人天生神力,力能扛鼎,而且足智多谋,长相俊美。也算是中州林家这么多年出的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不出意外,应该是他。据闻此人乃有断袖之癖,不喜女子,喜养小倌。”沈柏最喜这些八卦消息,每次都乐此不彼的去打探这些消息,然后和沈松分享。这不,沈柏就将打探到的林大阳的消息告诉了沈松。

    沈松一听,整个人的脸都冷下来,“打听这些有甚用处,若是林大阳来,那此事便不好办了。此人不好拉拢啊。”沈松在此将一个棋子放了下来,这一局棋竟是无路可走了。

    “公瑾,你最近可瞧见他了?”

    公瑾是沈湛清的表字。

    “七郎最近我也不知他到底在弄什么,前些日子老太太已经带他去见了苏琴,听闻苏家那边的意思,倒是也没有完全反对了,就是七郎有点……”

    沈柏欲言又止,沈湛清在家里排行老七,人称其为沈七郎。算是沈家这一代最出彩的年轻人。这一次他来上京也是因沈松松口,被沈家送到上京来的,一起来的还有沈婉如,沈家这一代最为出色的女子。

    “七郎不同意是吧。我想他也不会同意的,他的性子随我,不喜欢被家里安排,你也不要去勉强他。若是七郎和苏家的女子当真在一起,到时候势必可以拉拢一下苏家的力量,但是若是七郎不同意的话,我们沈家也不缺乏这一点助力。”沈松想了想说道。

    原先他们是计划让沈湛清和苏琴两人在一起的,上京苏家素来都是中立派,与南北两党一直都保持着很友好的关系了。

    “大兄,话是这么说,只是苏贵妃她……”

    苏浅可是123言情学院的女学生,乃是典型的北派人士,而且现在整个北派都力挺苏浅,都期望苏浅可以最后诞下麟儿,成为太子。

    “凡事都有一个万一的,你切莫如此着急,做事情要静下心来。苏贵妃宫里的人自然会娶处置她,你我静观其变就好。对了,七郎是不是以前去过中州游学?那么他是不是认识林大阳?”

    大夏国时兴游学之风,鼓励学子多方游历,增长自己的见识,当初沈湛清在桃江学院求学期间,就曾经游学中州,在那里待了将近两年。

    “这,这,这不清楚,我也没有问过七郎,要不我等下去寻一下七郎,问问是否认识林大阳?”

    不管如何,此时的沈松和沈柏还是希望可以和林淑妃搭上线的,若是可以搭上线,这样南北双方才会平衡,无奈的是,林淑妃所在的钟粹宫,连只飞蛾都飞不进去了,简直就是固若金汤。

    “那去吧。”

    醉仙楼。

    一个身着玄色衣裳的男子,手里拿着酒壶,大口大口的喝着,他的肩膀之上还站着一只雪白矛隼,名唤飞羽。

    沈湛清挎着药箱就来到了醉仙楼的雅间,等待他的人便是这位矛隼的主人,中州林家的林大阳。那矛隼显然是认识沈湛清,一进他来,就张开而来翅膀,它的翅膀很宽,一飞起来,当即就拍了林大阳一脸,林大阳差点就被它拍成了面瘫。

    “养不熟啊,这家伙,一见你来了,就把我这个天天给他吃喝的人给忘了,果然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啊。”林大阳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脸上有一块刀疤,看起来十分的狰狞恐怖。

    那矛隼此时已经站在沈湛清的肩膀之上,还十分亲昵用头蹭沈湛清的脖子,显然他们以前确实很熟。

    “飞羽,好久不见。”

    沈湛清伸出手来,那飞羽就飞到了他的手上,之后沈湛清就将他放在桌上,从药箱之中取出吃食来,放在桌上,那矛盾顿时就兴奋的拍着翅膀,开始低头吃着东西。

    “你,你,你,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怎么这么容易就被贿赂了?”

    林大阳无奈的望着在桌上吃东西的飞羽,只好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用极快的速度将一封信塞到了沈湛清的衣袖之中,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无人发现。沈湛清也深望了林大阳一眼,朝着他便一笑。

    “这一次你来上京是来看淑妃娘娘的吧,我想她未必肯见你。”

    沈湛清已经坐下了,店小二此番也上菜来了。当店小二来到这里,一瞧见林大阳的脸,手便一颤,好在沈湛清出手将他手中的菜给接了过来,不然怕都吓得将这菜跌落了。

    “她不肯见我,她不敢不见我,她以为如今是淑妃娘娘了,我便不敢动她了吗?你看到了吗?我的这张脸,全部都拜他所赐,林淑妃,好一个林淑妃。”

    林大阳一脸的厌恶,对就是那一脸厌恶,他手还握着酒杯,那杯子就应声而碎。

    沈湛清就坐在那里,手里也端着酒杯,看向林大阳,这么多年过去了,林大阳的脾气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冷静一点,这里不是林府,这里是醉仙楼,你弄碎了东西可是要赔的,我首先言明,我可没有钱帮你赔。”沈湛清十分不够义气的说道。

    林大阳本想说下去,他摸了摸口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腰带,发现钱袋竟然不见了。

    “咦?我的钱袋呢?方才还在呢?怎么现在就没有了?”

    说着林大阳就站起身子来,开始拍打着自己,寻了半晌,还是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钱袋。他一脸茫然的看向沈湛清,无奈之下,沈湛清则是示意他坐下。

    “看来,你真的是第一次来上京,这也算是上京的特色了,下次注意一下吧,这一次我请了。”

    “这上京的治安,这……”

    林大阳又一次有了挫败感,以前在中州,他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没想到来上京的第一天就被小偷给光顾了,这让林大阳第一次知晓了上京和中州的不同之处。

    “你现在知晓上京不好了吧,当初林姗也是一个人来的,她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待遇,而且还是一个女子。林大阳,你们林家对不起林姗,如今林姗有了今日的成就,全部都是她自己努力争取来了。她做到了,你们乃是她的母族,不帮助她就算了,难不成还要陷她与不义之中吗?”

    沈湛清是一个极其有涵养的人,很少动怒。今日他动怒了,而且还是对着昔日的好友林大阳。

    “公瑾,你到底还是偏爱她,当初若不是你,她还能够活着吗?你看看我的脸,再看看我们现在的林家,若不是她,我会变成今日这份模样,我们中州林家会是现在这般光景。到底是我们不放过她,还是她不放过我们林家。”林大阳也站起身子来,他一把就揪起了沈湛清的衣服,将他给提了起来。

    “罢了,你不会懂的,这一次不管如何,你都必须带我去见林姗,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大阳放手了,他颓然的坐在那里,终于从包裹之中拿出了面具,带在脸上。面容既然已经这样,就不要出来吓人了,还是伪装起来好了。

    “好,我会安排。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要伤害林姗,她现在有孕在身,而且她之前已经四度滑胎,此番若是再度滑胎的话,她会有生命危险,不管如何,她都是你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终究还是不放心,沈湛清还是不忘提醒一下。

    “放心,林姗才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呢?她坚强着呢?我们中州林家的女子,岂能说死就死。”林大阳握紧了手,他想要见见他那位十多年未见的姐姐一面了。

    这两人算是约定好了。

    而一直深居钟粹宫足不出户的林淑妃今日却一反常态,竟然主动高要求元丰帝带她来皇家马场走一走,想要看看马球比赛。自从林淑妃怀孕以来,也没甚要求,这个要求并不过去,元丰帝没有理由不答应,于是就差人去安排了一下。今日正值休沐,也就领着林淑妃一道来到了皇家马场。

    “陛下,臣妾第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就在这皇家马场之上,那个时候陛下骑着白马,是那般的神勇。”林淑妃微微的抬起头,看向元丰帝,她遇见元丰帝的时候,元丰帝看起来要比现在年轻的多。看起来也比此时有精神的多。

    “是啊,爱妃当时也是美极了。朕就在想到底谁家的姑娘这般的美。”

    元丰帝紧紧地握住林淑妃的手,元丰帝为人好色成性。但是他对待他的每一个女人都特别的好。至少在物质上从不苛待这些女子。在面对女子的时候,元丰帝每个都是那般的深情,好似她们都是他的今生挚爱。总之,元丰帝绝对是一个情场高手。

    “父皇,你也来了。”

    娇娜公主从老远就看见元丰帝了,起初她以为是看错了,没想到走近一看,真的是元丰帝。而且这一次元丰帝出行还带了林淑妃。林淑妃虽然是有孕在身,但是她本就瘦弱,一点孕事都看不出来。

    “淑妃娘娘……”

    “是娇娜啊,你也来了。这位是……”

    林淑妃将注意集中到了姜如意的身上,因为这个女子长得实在是好看,而且还是那种十分舒服的好看。让人看了赏心悦目,就是面容有些木讷,瞧着有些呆。

    “这位是姜姑娘,左相的未婚妻。”

    娇娜公主十分开心的将姜如意给推出去了,介绍给林淑妃认识。

    “哦,是姜姑娘,就是前几日在两院争霸赛上开场的姜姑娘吗?”

    原本林姗是想问是被下毒毒害的那个姜姑娘吗?后来又想了想,此时牵扯到了贵妃苏浅。元丰帝最不喜嫔妃争斗,她里面就换了一个话题来询问。

    “是,是她。如意,这位是当今的淑妃娘娘……”

    姜如意听到方才林淑妃说话,她盯着林淑妃看去,然后一双眼睛就盯着林淑妃的肚子,继而有看向林淑妃的脸上。她发现了一些蹊跷,林淑妃见姜如意望她,又盯着她的肚子看。她便摸了摸肚子笑道:“如意姑娘,为何这般看着本宫?”

    林淑妃的笑容是极美的,她一笑,如沐春风,让站在她身边的人都感觉到十分的舒服。

    “无事!”

    姜如意的手伸出来,又缩了回去。

    “对了,如意的身子还未康复,今日我只是带她出来走走,既然父皇和淑妃娘娘在一起,那我便先走了。”娇娜公主着急去寻赵季风等人,她又不喜与元丰帝的妃嫔有过多的交流,就想着现在赶紧离开这里才是了。

    “这位便是姜夫子的女儿?”

    元丰帝玩味的看向姜如意。

    元丰帝和姜明山两人年纪差不多,当年元丰帝也曾经求教过姜明山,知晓姜明山乃是一个满腹才华的男子,只可惜那人志不在朝堂之上,而是喜欢传到授业解惑。而当时管太后正准备扶持一家书院需要一个院长,于是乎元丰帝就举荐了姜明山,才有了后来的123言情学院了。而123言情学院女学间姜如意的名号,元丰帝也听说过。

    冷场了,元丰帝的话没人接,姜如意不搭理他。这让元丰帝颇为的尴尬。

    “是的,我们大姑娘是姜夫子的女儿。她心智不全,唐突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兰香反应最是快速,立马就跪在地上给元丰帝磕头认罪。

    兰香是吓坏了,而姜如意则是歪着头,睁大了眼睛看向元丰帝,整个小脸都皱成一团了,她突然就伸出手来去。就在此时突然一道黑影掠过,等到那黑影站定,剑已经指向姜如意的咽喉处了。这是元丰帝的影卫,一旦觉察元丰帝有危险就会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方才姜如意只是伸出手去,那影卫便如闪电一般的出现了。

    “退下,只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已,无需紧张。小姑娘你想干什么?”

    元丰帝对待美人从来都是态度极好的,这不他还带着微笑,这和朝堂之上的元丰帝简直判若两人。

    “你,你,你,浴佛节,刺客……”

    姜如意的话断断续续的,旁人都听不懂,比如娇娜,以及林淑妃,这两人一头雾水,但是元丰帝听懂了。他当即便是一笑,看向姜如意。

    “娇娜,你这一次领着姜姑娘来干什么?”

    元丰帝转身问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娇娜公主。

    此时皇家马场之中,一片祥和,今日天色也极为的不错,万里无云,风轻云淡的,三月的春日最是舒服了,阳光也是十分的柔和,皇家马场这边临山而建,空气也是极好的,让人来到这里,看到开阔的马场,一下子心情就变好了很多。

    “是,是,姜姑娘也会打马球,我和她最是要好,想要领着她一起去打马球,父皇,我不跟你说了,我和皇兄他们都约好了,今日一起打马球,我先走了。如意,我们走吧。”

    娇娜自然不会把请姜如意来是康王赵季风的意思,告诉元丰帝了。

    “好,那你们去吧。”

    元丰帝最终还是让姜如意和娇娜两人一起离去了。而姜如意在临走之际,和元丰帝两人擦身而过。

    姜如意方才在元丰帝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日浴佛节上行刺的刺客全部都死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而且刺客身上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可是对于气味异常敏感的姜如意却是闻到一股味道,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那是龙诞香的味道,而且还在龙诞香之中加了一味黄连粉,这种味道方才在元丰帝的身上闻见了,而且姜如意可以十分肯定的是,两者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出自是出自一人的手上。不同之处,元丰帝身上的味道更加的浓烈那一点,而那些刺客身上的味道则是相当的淡,就如同方才林淑妃身上的那种龙诞香的味道。

    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那就是在浴佛节上的刺客或许是和元丰帝有关。可是接下来就说不通了。若是和元丰帝有关,那么赵季风可是他的亲子,娇娜公主更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杀害这两人,自古虎毒不食子。可是若不是元丰帝的话,那为何他的身上会有那种味道呢?

    “如意,你在想什么的,是不是吓坏了。父皇人很好的,方才他已经知道你的情况了,定不会怪你的了。走,我皇兄他们都在前面等本宫呢?”

    娇娜公主倒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而是牵着姜如意的手继续往前走。

    而元丰帝则是望着姜如意的背影。心想着这个女人当真是痴傻了,若真的是痴傻了,一个痴傻的人,怎能如此。只是方才姜如意并没有表述清楚,元丰帝还是有所保留,也许他是误解了姜如意的意思也说不定。

    “陛下,今日当真会有马球看吗?臣妾已经好久都没有看了。”

    林淑妃的眼里迸发出光彩了,自从怀孕以来,她便的是异常的谨慎,生怕这一胎和前几胎一样都落了。可是今日她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必须要来到这个皇家马场来。

    “朕也不知晓,瞧着娇娜兴奋的样子,怕是有的。在朕的这么多的儿女之中,就属娇娜最像朕,可惜她竟是一个女娃,若是她是一个你男娃,朕都可以将江山交给她。”

    元丰帝哈哈的大笑起来,“朕希望淑妃可以为朕诞下皇儿,到时候朕会让你和皇儿两人后半生安然无忧。”说着元丰帝就紧紧地搂住林淑妃,望着马场之上的诸位皇子。

    如今的元丰帝已经老了,而他的儿子们却已经长大成人了,有的已经羽翼渐丰,开始试飞了,开始挑战他的权威了。这对于一直将那些皇子掌控在手上的元丰帝来说,这是一件让他十分棘手的事情。

    “那就多谢陛下了。臣妾也希望可以帮助陛下诞下皇儿!”林淑妃娇羞的一笑,又摸了摸肚子,与元丰帝两人并肩继续朝前走去。准备上前面的高台之上。

    而姜如意蓦然的回头看去,她没有闻错,那个味道确实是和元丰帝身上的味道是一模一样。人可以处理掉很多的痕迹,唯独气味的痕迹最容易被人给忽视。

    “如意,如意,你在瞧什么的呢?”

    娇娜公主见姜如意再一次回头看,就忍不住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看了之后便扑哧的一笑。

    “本宫以为你在看谁啊,原来竟是左相,怪不得今日你竟是愿意随本宫来这里,是不是一早就跟左相约好了?”原来娇娜公主竟是看到傅伯南骑着白马飞奔而至,他此时已经进了马场。下马朝这边走来,元丰帝也瞧见傅伯南了。

    当然姜如意肯定的不是看傅伯南,她是在看元丰帝和林淑妃。方才她已经瞧出来,林淑妃乃是假孕之兆,她根本就没有怀孕,这假孕之兆,起初和怀孕一样,一般的医者都会以为是怀孕,因为诊脉是可以发现有孕相,可是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怀孕,方才姜如意是想提醒林淑妃的,可是瞧着林淑妃的样子,极为的珍惜肚子这里面的孩子。她没有戳,不过她也知晓早晚也会出事情。

    “煦之,今日你也来了?”元丰帝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自己的臣子。

    傅伯南没想到元丰帝今日也在,赶忙行礼。

    “无需,你是来寻那女子的?”元丰帝指了指站在不远处,一直朝这边看的姜如意,此番就连元丰帝都以为姜如意是在看傅伯南。还颇为的羡慕,到底是少年夫妻,也只有少年夫妻也有这般的情愫吧,深情款款,两两相望。而且傅伯南长相俊美,姜如意也十分的美艳,这两人在相貌上倒是极为的相配。

    “陛下,那是微臣的未婚妻,微臣很爱她。今日得知娇娜公主带她来到这里,微臣不放心,就跟了过来。她早些年被人下毒,如今心智尚未恢复,有时候说话略显怪异,还请陛下不要当真。”

    傅伯南真的是爱惨了姜如意,生怕她出事情。

    “煦之啊,这人痴情不是不好,只是不是很好而已。姜姑娘确实是佳人,但是你也不能因美色误了朕的政务,好吧。朕也不耽误你了,你去寻他去吧。到底还是年轻啊。”元丰帝方才听着傅伯南那番话,又想起姜如意那呆呆傻傻的样子,怕他真的是多想了,只是一个还未痊愈的傻子,能够知道些什么呢,不必在意。

    傅伯南得了元丰帝的话,自然是满腹欢喜的朝姜如意走去。

    “你的左相来了!还不快点去迎接!”

    说着娇娜公主就将姜如意给推了出去,示意她多走几步去迎接傅伯南。而姜如意被推出之后,竟是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傅伯南立马就飞奔上去,扶住了姜如意。

    “阿衡,你没事吧。”

    他伸出手去,拿出丝帕来,给姜如意擦脸,是那般的温柔。几乎没有人相信,一直以笑面虎著称的大夏左相竟会如此温柔的对待一个女子。

    傅伯南是什么人?他觉不是一个好人,他曾经去南岳平乱,下令屠城,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在朝堂之上,他对一个人笑的越灿烂,就代表这个人将会死的越凄惨,他要是想要一个人三更死,那人绝对活不到五更天。

    可是此番他会温柔的对待一个女子,为她擦手,生怕弄疼她,对待她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快。这还是大夏的左相吗?

    “你来,很好!”

    姜如意抬头望向傅伯南,她指了指了马场,然后对着傅伯南的耳边说道:“带我走吧。”

    对啊,带她走吧,她不想在这里待着,她曾经在这里做了十年的马奴,她记得这里的一切,可是她依旧不记得自己是谁?这里的一切似乎没有发生变化。

    “好!”

    傅伯南一声好之后,姜如意就应声而倒了,她再一次晕了过去了。娇娜公主此番在她的身边,见姜如意晕倒了,就十分的紧张。

    “这,这,这,这,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呢?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娇娜公主本来是想见姜如意去见康王赵季风的,可惜在这样的关头,姜如意竟然遇到了。所以看来这一次赵季风是没办法和姜如意两人说上话了。

    “如意太累,娇娜公主,微臣先行离去了。”说着傅伯南就抱起姜如意领着她去姜家,此时傅伯南才发现姜如意竟是那般的瘦,怎能如此之瘦呢?

    他莫名的心疼起来,他真的太过荒唐,三年啊,他早就应该出手,而不是等着戴明泽去休弃她,他出手,耽误了太长的时间了,幸好,幸好,他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

    就这样傅伯南就领着姜如意回去姜家了,自从之后,姜如意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安心在家里做自己的待嫁新娘了,和兰香等人在家里绣嫁衣,准备好生的嫁给傅伯南。如果一切顺利打的话,她马上就要成为当今的左相夫人了。

    而傅伯南这些天也在紧张的忙碌着,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傅伯南近日来心情很是不错。

    对于傅伯南等人的心情不错,还有很多人心情极为的不好,比如整日战战兢兢的康王赵季风,赵季风上次是让娇娜公主约了姜如意u前去的,可惜的是姜如意却在半途之中晕倒了,被傅伯南带回去了。带回去之后,就一直都不出门,娇娜公主也不好再去约了。所以赵季风很是着急。

    还有一个人更为着急,那就是右相戴明泽,戴明泽觉得婚期越来越近了,他心情是异常的烦躁。

    “右相,你要的东西!”

    有小厮将一个东西递给了戴明泽,戴明泽接过那东西一看,便朝着他点了点头,“好,你可以下去了。你去把大姑娘给我叫来。就说我又是寻她。”

    “诺!”

    戴晴近日来心情也颇为的不好,便一整天都愁眉苦脸的,茶饭不思,她也是爱惨了傅伯南,无奈是傅伯南对她无意,甚至对她还相当的冷酷无情,根本就不搭理她。如今瞧着傅伯南眼瞅着就要和姜如意成婚了,她已经快要绝望了。

    “谁啊?”

    听到有人再喊,戴晴立马就吼道,她的心情实在是太差了。

    “是,是奴婢,是三爷让我来请姑娘过去,说有要事要告知姑娘,还请随奴婢来。”

    “三哥!”

    戴晴一听,立马就兴奋的站起身子,收拾了一下,便随那人拉到了戴明泽的房间。

    此时的戴明泽一改往日的焦急神色,一份悠然自得的样子。他此时正坐在躺椅之上,十分惬意的喝着茶,见戴晴来了,便命婢子:“还不快点给大姑娘上茶。”

    “诺!”

    “三哥,你找我来到底所谓何事,是不是你想到办法了,到底是什么?”

    戴晴此时真的是太着急了,她就是不想看到姜如意嫁给傅伯南,那个傻子哪里都比不过,凭什么嫁给傅伯南。

    “不要着急,我可以告诉你,傅伯南肯定娶不到姜如意,大夏左相,123言情金榜第一,傅家长子嫡孙,傅伯南,他马上就要变成一场笑话了。”

    戴明泽望着手里的东西,他扬了扬,看来当年姜明山的话是真的。是傅伯南先夺他妻,是他先不仁,那么就休怪他不义了。既是如此,那就撕破脸吧。

    “三哥,你什么意思?什么煦之怎么会成为一场笑话,三哥你可不能害他。就算煦之要娶如意姐,那也是煦之对如意姐用情至深,这也在说难免,你分开他们两人就好,切莫害煦之。其实煦之也是千古伤心人。当初你娶了如意姐,我曾经偷偷的在醉仙楼看到他一个人在那里买醉,很伤心的哭了。”

    为何戴晴为那般的喜欢傅伯南,那是因为傅伯南对姜如意的一片真心,彻底的打动了她。她爱他的痴情,爱他对姜如意的执着。

    “住口,你知道什么,他爱姜如意,他有我爱吗?如意,本就是我的妻,不要再说。你走,你给我走,果然乃是女大不中留。你走吧。”

    本来戴明泽还想借戴晴之手彻底的毁了傅伯南的,不过方才看了戴晴的反应,怕是很难了。这个女人已经因傅伯南变得痴傻,果然妇人不足信已。

    “三哥……”

    “你走!”

    戴明泽将戴晴给哄了出去,戴晴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转眼已经到了四月间,四月的上京城已经开始便的炎热起来。

    “大姑娘,这是是你阿母给你留下了的绸缎缎子,只是近些年一直亏损,我先前与你大兄商议,准备盘出去的。现在想问问你的意思?”

    眼瞅着姜如意就要嫁入傅家,张氏也开始教姜如意管铺子了。只是不管是张氏还是姜如海,这两人都不擅长经营铺子,因而这些铺子几乎是年年亏损,不盈利。

    姜如意结果铺子掌柜的递过打的账本翻看了记下,她随意看了一下,就又去翻看另外一本,看的十分的块。绸缎店的掌柜的十分鄙视的看了一眼姜如意,心想翻看这么快,能看到什么。即便是翻看的慢,也看不出来什么的。

    终于翻看完了十五本账本之后,姜如意将账本放下,就盯着邢老板看。

    “账面很漂亮。”

    这是姜如意对邢老板说的第一句话。

    邢老板自是低着头,微笑的点了点头:“多谢少东家的夸赞,我们管理铺子,记帐什么都是应该的。”|“字迹很工整!”

    这是姜如意对邢老板说的第二句话。

    邢老板自然还是笑呵呵的接受恭维,还接连说哪里哪里这样的话。

    “你可以走人。”

    这是姜如意对邢老板说的第三句话。

    邢老板还准备点头的,突然吃惊的看向姜如意,一脸的诧异,十分的不解,“这是为何?”

    “你总计私吞了一千两百五十四两二钱银子。走人的时候,记得把钱私吞的钱全部都吐出来再走。”姜如意说话十分的冷淡,就是在通知一下邢老板。

    “嫂子,这个铺子无需盘,换个老板就好,还有他,通知商会。”

    邢老板一听要去通知商会,立马就呆了。若是他贪墨银子的时候,被商会知晓了。以后定是没有人敢雇用他了。就等于断了他的财路了。

    “大姑娘,大姑娘,是老夫太过贪心,还请大姑娘给老夫一次机会了。老夫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大姑娘……”

    邢老板此时已经跪倒在地,请求姜如意的原谅。

    “不,你不是第一次,这是十年账本,你十年前就开始了,而我已经免去你的利钱,仁至义尽。你赶紧把钱交出来,走人吧。”姜如意还是机械式的说话。

    邢老板绝望的看着姜如意,他没有想到已经这么多年了,竟然会栽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上。而且她方才只是随便看看而已,竟可以在这么断的时间内,看出账本造假,而且还把亏空的钱给弄出来,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你,你,你是如何知晓的?”

    他不相信,就算他这个账房老手,在做这个账本的时候,也是花了将近两个月,一般的老手也是看不出来,姜如意一个小小的女子,怎能看出来。

    “你的账本太干净了,字迹很工整,看的很舒服,一目了然。”

    “你,你,你……”

    本来邢老板还准备继续往下说的。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大姑娘不好了,老爷让你们赶紧回去,快……”

    来人不是旁人,而是平安,平安气喘吁吁的朝这边走来。

    “什么不好了,今日瞎说什么。”

    张氏此时因邢老板贪墨银子的事情,还大为的恼火,这边平安又说不好,直接惹怒了他。

    “夫人,是真的不好了,左相出事情了,出大事情了,你还是赶紧随我回去吧。老爷一直都在家里等着你和大姑娘呢?”平安这么一说,事关左相,张氏不得不重视起来。

    她当即就牵着姜如意的手,“大姑娘这是明日再议吧,左相出事情,那可就不好了?”

    “好!”

    姜如意于是就和张氏两人匆匆赶回家,一进家门,就见姜如海一人在那里走来走去的,一脸的愁容。

    “大郎,到底发生了何事,左相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