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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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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毅之很早就在江城给两个孩子买了一个大宅子供他们上学落脚,就算现在多一个秦宝珂,也自然是装得下。马车停在大宅子前,樱宿带着两个车夫过去开门整理,不一会儿秦宝珂的马车就从侧门马车进入的门进去了。阿绵和琨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出远门,两个孩子也算是坚强,一路上居然完全没有在秦宝珂面前露出想家的惆怅模样,现在看到这样的大宅子,更是兴奋好奇。

    樱宿去收拾房间了,因为沿途没有带很多的下人,所以阿绵和琨儿很懂事的自己给自己的房间打扫。秦宝珂从马车上下来,江凌峰已经在马车边上等着了。

    “方才难为江大哥了。”

    江凌峰对刚才的事情其实有自己的一番思索。他们走镖在外,多多少少会遇到一些麻烦,有时候被同行坑一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他自然是晓得刚才那个太守家的姑娘应该是和秦宝珂不对付,但是秦宝珂几乎是立刻就想了一法来针对。这让江凌峰仿佛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秦姑娘严重了,江某并非迂腐之人,也懂得变通。其实,江某反而很钦佩秦姑娘这般临危不乱的形容,出门在外,总是要强一些,这样才能走的顺利一些,这一点上,江某反倒不如秦姑娘了。”

    “刚才……那样称得上是乱!?”秦宝珂似乎觉得奇怪,复又笑了笑:“不过是女儿家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手段行为都登不得台面,江大哥可不一样,刀口舔血,阿宝才是真的钦佩。”

    秦宝珂这么一说,江凌峰反倒不自在了:“你我这样相互称赞,未免……”与秦宝珂戏谑的眼神一对上,江凌峰心中忽然一释,直接笑了起来。秦宝珂也不开他玩笑,两人皆笑了起来,气氛简直不能更和谐!

    江凌峰觉得自己这一趟镖算是没有白走,和秦宝珂结识,反倒让他有很多的感慨。到了现在,他那些自作多情的尴尬早已经烟消云散,一些疑问也可以问出口了。

    “秦姑娘,其实凌峰有件事情一直很好奇。”

    “你想问我当时为何会发现有人暗中送镖?”

    江凌峰拜服:“姑娘聪颖,凌峰自愧不如,还请姑娘为凌峰解答这个疑惑!”

    秦宝珂不答,直接找来樱宿:“订一桌酒席。”转而对江凌峰道:“不嫌弃的话,让阿宝为江大哥践行。”

    樱宿二话不说就去准备,江凌峰却出言阻拦:“秦姑娘,我们本就是收了钱做生意,一路上已经受到秦姑娘的款待,如今实在不好再叨扰姑娘,我……”

    “吃完饭,我就告诉你原因。”

    由此,江凌峰不好再拒绝。

    江凌峰不是第一次来江城,秦宝珂是,不等江凌峰给出什么建议,秦宝珂已经把城里哪家酒楼最出名,哪家酒楼离这边最近都摸得清清楚楚,熟门熟路的就带着江凌峰一等人去了。江凌峰有些诧异:“秦姑娘不是说从未来过江城么!?”

    樱宿代替秦宝珂回答了这个问题:“江公子你有所不知啊,咱们这一路不赶路,小姐早就把江城熟悉了一遍,现在带你日游江城都没问题!”

    江凌峰无话可说。

    秦宝珂不仅早就把江城莫熟悉,一路过来,连几个镖师喜欢吃什么都清清楚楚,包括江凌峰在内。一桌子的饭菜上来,一个个都食指大动。秦宝珂更像是东道主而不是新来客:“各位一路辛苦,不必客气。”

    李镖头大笑:“秦小姐!我李某人早就想说了,秦小姐这样的气度,真有乃父之风!”秦毅之在商场之上和在家中是判若两人的,这一点秦宝珂有所耳闻,未能亲眼见到而已。

    “李大哥过誉了。”秦宝珂看了樱宿一眼,樱宿立马给各位斟酒。

    这大概是这群镖师遇到的最好的待遇了,一路上哪里是护镖,根本就是游山玩水!现在还有这样的招待,都说秦家老爷商场之上手段狠厉雷厉风行,可是秦小姐却亲和大方,进退有度,实在叫人刮目相看。

    秦宝珂没有忘记给江凌峰的答案:“江大哥,恕我直言。振威镖局对每一趟镖都尽心尽力,这一点无可厚非,可正是因为这份谨慎,使得若你们在暗护之中显得十分的紧张不自然。”她伸手沾了沾酒水,在桌上画了一个点,又画了一个圈:“江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交往距离。好比这个圈子。和交往之人的亲密程度,与这个距离乃是呈正比,一旦在亲密范围之内频繁出现同样的人,自然会引起怀疑。”

    不仅是江凌峰,连一边的几个大汉都恍然大悟。可是这秦小姐白日都在马车里,能这样敏锐的发现有人跟着,也有些了不得。

    秦宝珂又道:“夜深的客栈,三男一女,我独身一人与三位大哥同桌,三位大哥打扮的倒是江湖气满满,倒不是我对江湖人有什么偏见,只是心想江湖中人洒脱豪放,对待女子竟如同一个长辈一般,几句话下来就督促回房,还一再强调小心安全。自然就显得不一样了。”

    李镖头有点不信:“你这女娃娃,这样就猜出来了!?就当真不许咱们几个好心么!”

    秦宝珂笑着抹去面前的酒水:“几位大哥心善肠热,即便猜错了,那一壶酒就当做是阿宝赔罪了。”

    李镖头第一次明白到什么叫做语言的艺术,这秦家姑娘,说的话都让人感到畅快!他大笑两声,提杯敬酒:“秦小姐聪明爽快,往后一定能帮秦老爷把生意做得更大!”

    秦宝珂回了一杯酒,这酒量,让樱宿吓了一跳:“小姐!”紧接着收到她一个冷嗖嗖的眼神,这才闭了嘴。

    江凌峰对秦宝珂的话还真的有了一番思索,末了,他拿出一块木雕令牌送给秦宝珂。这块令牌,几个镖师都是认得的。只听江凌峰道:“此番护镖能认识秦小姐,凌峰实在是受益匪浅。只是见秦小姐初到此地,身边并没有什么可靠的护卫,凌峰没什么别的本事,不过振威镖局还是有些人脉,年前我们曾在江城的来往牙行选过镖师,与他们的人也十分的熟悉,若是姑娘需要添置人手,拿着这块令牌过去,他们自然会尽力为小姐选最合适的人!”

    秦宝珂笑着接过牌子,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江凌峰的头上。

    【系统】:结实有缘人。

    这个任务,一直没有到完结交任务状态,灰色的感叹号显得毫无生机。

    秦宝珂将牌子在手里把玩一番:“这可是个好东西,说不定再过两年,我只需要将这牌子往门口一挂,来往鼠辈瞧见了纷纷退避三舍,可比花钱请护院要靠谱的多!”

    她话中有玩笑,但也是个叫人听了爽快的玩笑,江凌峰闻言,终是轻笑出声,一席送别宴,宾主尽欢。

    耽误了这么多天,江凌峰一行人拿了单据,自然要离开了。

    其实,秦毅之能让宝贝女儿来,就不可能没有准备。当初买下大宅之后就已经买了一批下人,这边有一个叫做梁叔的老管家守着房子,等到她们来江城之后,梁叔就直接去牙行把早就看好的人领了回来,打扫的打扫,认主子的认主子,总之完全不需要秦宝珂操心任何事。

    秦宝珂选了一个朝南的院子,把阿绵和琨儿安排在离自己很近的屋子,两个小东西都很满意,主子落居,秦宝珂让梁叔把所有人叫到前厅去。

    秦毅之是大手笔,厨子请了一个做饭的,一个做点心的,仆人三十个,婢女三十个,稳妥会做事的婆子三个,唔,姊妹三人一人一个!原本已经十分宽敞的前厅顿时乌央乌央站了一片人,秦宝珂坐于首位,手中捧着一杯茶:“把头抬起来。”

    下人们纷纷抬头。

    秦宝珂言简意赅道:“各位进了秦府,就是秦府的人。我这个人不看‘低头侍人’的本事,只看‘抬头做事’的本事。秦府没有家规,你们犯得每一个错都是下一条家规,所以家规如何,不在我,而在你们,何为错,在我,不在你们。”

    此话一出,一群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秦宝珂看了樱宿一眼,樱宿将一早准备好的红包每人发了一封。秦宝珂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在我这里签的都是死契,我这个人对握着无关紧要的人的人生没什么兴趣,把你们整蔫儿了,你们做事不爽利,我看着也不痛快。往后做的好的,做的出色的,死契转活契不是难事。往后想过得好还是过得不好,这个,看你们,不看我。”她手里赫然拿着一叠契约书:“今日起就要靠梁叔来打理府中大小事务了。”

    梁叔受宠若惊,连表忠诚。一群下人们捧着沉甸甸的大红包,也齐声示忠。秦宝珂笑笑,将契书全都交给了樱宿。

    樱宿此刻的心情——非常鸡冻!

    从前在秦府,老爷最大,虽然疼小姐,可是她到底只是个丫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府里小姐最大!小姐最信赖她!此刻的樱宿,竟有一种苦媳妇终于熬成婆的心酸并且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大丫头一途闯出一番名堂!成为江城第一丫头!

    再看看秦宝珂,樱宿的一颗少女心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家小姐冒出来的粉色泡泡!小姐若是个男儿,必然倾倒无数少女,这一点她很有信心!

    同一时刻,江城之外停着一辆马车。

    离马车十丈远的地方,青崖险些气绝身亡:“你、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你方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来传话的是个打杂小厮,此刻大气都不敢说:“爷,您就绕了小的吧,这事儿也不是小的做决定的……那梁老爷实在是等钱用,您、您家的主子又是半年前在这里小住,半年时间,只有一些订金,梁老爷老家出了大事,那宅子实在是急着出出去,刚……刚巧盐城来得大老爷出手阔绰,对价钱更是大方,解了梁老爷的急……宅子……宅子就卖了……”说着,抖着手捧出一个票据:“小的受人所托,就是来告诉爷一声,您这几个月的订金全都存在钱庄,梁老爷一分钱不要……还、还赔偿了一些。真是对不住!”

    青崖快气疯了:“岂有此理!我家主子何尝说了不买!哪家的梁老爷,活腻了吗!我家爷的鸽子都敢放!谁买的宅子,全都给我赶出去!我告诉你,别说整个江城,到了风陵皇城脚下,也未必有人敢跟我家公子抢宅子!”

    那小厮早就知道对方是个不可惹的大人物!可是梁老爷是铁了心卖宅子赶回老家,话他也带到了:“这位爷,这当中手续明明白白,梁老爷是真的有急事,说是也联系过你府上那位爷,可是那些日子怎么都联系不上,一封封的信放出去跟丢进大海似的……梁老爷……真是逼不得已的……”

    “你……”

    “青崖。”一个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青崖猛地转身,之间身后已经站着自家主子!

    男人生的高大俊朗,一袭白衣,云纹锦靴,一路的风尘仆仆都被玄青刻丝鹤披风盖住。他垂在披风之中的手中握着一卷书,应当是听到外面的声音出来的。

    那小厮见到男子,立马跪下磕头,又把要解释的话说了一遍。

    青崖恨恨道:“公子,那梁行忠出尔反尔,已不占理!青崖这就去找太守大人,不管是什么人买了那宅子,必然能赶出去!公子稍作歇息,青崖立刻就去处理!”

    玄青披风的公子神色平静淡漠,少顷竟道:“罢了。”

    青崖不敢相信:“公子,那宅子……”

    “在靠近那宅子的地方重新安置。”主子已经发话,纵然清雅再怎么不服气,也只能应声。那男人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必购置太大,我们不会留很久。”

    青崖应下,心中还是恨恨地——

    谁家不长眼的,连公子看上的宅子都敢抢!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