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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习凉风恍若精灵一般嬉戏着树梢的嫩叶,沙沙之响,似是叶扰,又似情窦初开的一颗心独有的不安躁动。
苏逸成难得的舍了学服,着了一身淡青净面锦袍,配墨黑流苏和田玉坠,腰带将劲瘦的腰身勾勒而出,反倒越发显得他背脊挺拔,英俊潇洒,他静坐于凉亭之中,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唇瓣偶有启合,不知在念着什么。
他今日约了两位重要人物参与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当中,自然要慎重又慎重。虽然他的手段的确算不上光彩,可以一想到自己的小太阳,一切都不重要了。苏逸成心中暗自握拳,仔细的计划着……
然而,他的计划终究还是在一片疯狂地呼喊声之中……崩塌了!
“师兄!师兄!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一位师弟连滚爬的冲了过来,神色惊慌的恍若见鬼,“出事了!西小门出事了!”
苏逸成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的就跟着师弟跑去了西小门。
然而,当苏逸成到了西小门的时候,这里已经围的水泄不通,靠近西小门这边,不仅有还没挖完的莲池,还有许多百年粗木,长长的枝干坚硬如铁,足以将人吊起来。而此刻,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前方那口正待引水入池的莲池上方,自觉地把自己吊起来的四少。
树下,苏逸成眼看着自己的小太阳一身帅气皮练装,长发束成马尾,比任何一个姑娘都要英姿飒爽的叉着腰站在树下。
“喂,快点啊!”蒙茶看着他们四个磨磨唧唧,变戏法一般摸出一根竹棍子,盯着四少的下面。四少吓得面无血色,相互把彼此的手绑住,深怕蒙茶那一棍子打在他们的下面,更怕在这样多的人面前,让他们听到自己下面被敲得梆梆响的场面!要是让同窗知道他们穿了这种东西……他们这辈子都要抬不起头,只怕连娶媳妇儿的勇气都没有了……
没有人会想到,以往横行霸道的四少,竟然会乖顺如小绵羊一般,自己把自己吊起来!
等到四人把自己捆好之后,蒙茶狡黠一笑,恍若一个山大王一般一挥手,早就站在树下的几个修德馆的师弟瑟瑟发抖的把自己的前任老大……吊了起来!紧接着,一群初蒙馆的小童子们全都穿上了学骑射时候才会穿的小练装,小短腿跑得脚下生风,非常有秩序的进场,一字排开,站在了荷花池的对面。
咚咚咚!
一桶桶泥巴被放在每一个小童子的面前。小太阳蒙茶指着前面吊起来的四个人:“看到那个没有!把你们面前所有的泥巴砸向那边,谁砸的最多,最准,最好,今天晚上就可以加餐!”
轰——整个西小门都爆炸了!
所有人望向蒙茶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可怕的女鬼!她、她居然制服四少了!她居然敢这样做!四少居然被压了!好可怕!好可怕!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他们一定是瞎了……瞎了!
接下来,所有的小童子都使尽了力气把自己面前的泥巴团子砸向作恶已久的四少!所谓报应,就是在四少的欺压下,那些本该弱小的孩子为了做好更多的苦力,小小年纪就练了一把好力气!现在砸起来全然不含糊!没过多久,四少就一片惨叫声,怎么都躲不开,场面热闹好笑极了!
苏逸成呢!?
他站在人群中,耳朵自动的屏蔽了师弟们的催促焦急声,看着前面活泼的小太阳兴奋地跟着捏泥巴团儿一砸一个准,竟然不自觉得幻想起了以后他们若是有了孩子,她也这样带着孩子玩耍,那该有多幸福,有多快乐!
整个西小门是一片混乱,后续如何,对于站在鼓楼上的三个女人来说,可能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傅殷茵和虞绫一左一右的扭头看中间的女人,忽然间就有些遍体生寒。
秦宝珂袖着手看着西小门的方向,秦宝珂目不斜视:“还满意你们看到的吗?”
虞绫和傅殷茵对视一眼,实在不知如何评价的好……
这件事情,要从秦宝珂制服四少之后说起,原本四少彻底偃旗息鼓,对书院来说也是一种平静。谁料四少是偃旗息鼓了,苏逸成那颗少男之心却爆发了……他身为大师兄,最方便在第一时间掌握学生们的各种背景,也最会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凑巧的是,因为身份之便,他竟然真的发现了傅殷茵的一个大秘密!
傅殷茵在明堂馆的时候向来都是寡言少语,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工学一科简直超神,也总觉得她身上说不定带着什么暗器,所以平时相交也甚少。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被苏逸成发现自己的秘密。
发现了也就罢了,苏逸成竟然用这个来让傅殷茵帮忙拉近他和蒙茶之间的距离!
这段日子她们四人走的近,苏逸成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折腾着傅殷茵,傅殷茵就折腾虞绫,可虞绫平时开处方药能闭着眼睛开,感情的事情却是真的一头雾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虞绫最终没有办法,找上了秦宝珂。她们的请求很简单,只希望秦宝珂能快些把苏逸成给弄走!弄得远远地!仿佛再被他烦一天都要减寿三年!实在不行,使个计谋给他穿条裤子也是可以的!
然而秦宝珂听完两人的请求,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紧接着……就有了现在的场面。
对于四少的整治,蒙茶其实事先预想了好多好多种有趣的玩法,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让四少穿了裤子,有了把柄之后,秦宝珂竟然就此歇脚,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一副要息事宁人的样子。按理来说,她们几个都不是蠢姑娘,有时候也有自己的主意,可是相处下来,三人对秦宝珂有一个毫无异议的共识——秦宝珂的主意最邪,玩心最狠!倘若连她都收手了,要么是完全没了兴趣,要么……是兴趣转移了。
这段日子,蒙茶除了修习功课,最大时间都来研究秦宝珂的兴趣转移方向了,她看着秦宝珂一张酷似巫女大人的脸就觉得满心满眼都是粉色的泡泡,只觉得跟着秦宝珂这样闯荡,简直太帅了!她觉得自己都成长了!所以在秦宝珂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鼓励她去素心所欲的闹一把的时候,她想也不想的就去了!
秦宝珂看完热闹,收回目光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是你们让我帮忙的,我现在帮了,你们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么。”
傅殷茵不动声色的又移开一步:“我有一个猜想,不知道猜的对不对……”
虞绫非常默契的接口:“你该不会是让蒙茶肆无忌惮的闹事惹祸……”
傅殷茵:“然后让苏逸成火烧屁股的跑去救火……吧?”
秦宝珂望向两人:“你们觉得,苏逸成现在还有闲心思来烦你们帮忙制造他和蒙茶的相处机会吗?”
虞绫皱起小眉头:“你这样坑茶茶……真的好吗?”
秦宝珂勾唇一笑,眼神里都是戏谑:“谁让我受人之托呢。”话音刚落,她又好奇的望向傅殷茵,挑眉摸下巴:“话说,你的小辫子是什么!?苏逸成竟然能神通广大的挖到。”
傅殷茵一本正经的看着秦宝珂,高冷拒绝:“我觉得,在我防备苏逸成之前,应该先防备你。”
秦宝珂轻笑起来:“不说算了呗……”
蒙茶果然还是把事情闹大了。
因为地点选在西小门,又聚集了许多崇宣学子,蒙茶玩的最热闹的时候,贺兰娣忽然带了一群人崇宣护山卫过来,二话不说的就让人把四少连带着蒙茶,还有一群小童子全都给绑了,恭恭敬敬的送上了博士厅立着圣贤之相的月台前。
原来,崇宣书院设立之初,曾经有一个十分不错的构想,书院的地段被一分为四,每一个学馆负责一部分,包括地段之中的物品保护以及清洁,可是随着崇宣的派别划分的越来越鲜明,明堂馆独树一帜,修德馆一下又被四少给弄得乌烟瘴气之后,这条规定也就变成了一纸废言。
万万没想到,在今天,居然让贺兰娣把这条规矩给翻了出来,好巧不巧,贺兰娣所在的明堂馆所负责的那一部分,刚巧就包括了西小门这一片。而蒙茶把闹事地点选在这里,实实在在的就被贺兰娣以破坏明堂馆管辖范围内的书院设施,直接被压到了月台前,按照院规,要对着圣贤雕像抄写院规五十遍!代为清洁管辖地一个月,还要扣五分学分!
苏逸成又气又急——抄写院规负责打扫清洁什么的都是小事,扣学分则是由大大的坏处!一来,要浪费更多的时间把学分修回来,二来,这会记录在案,苏逸成知道蒙茶是外族人,也知道他们外族的族长都会十分重视外出学习的学子,蒙茶本是信心满满而来,若是载着这样的记录回去,该有多么糟糕!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蒙茶被这样惩罚!
可是贺兰娣什么都不说,实实在在的条规甩出来,苏逸成舌头都快说起泡了,勉强以自己大师兄的身份,暂时先执行前两项,最后扣学分,因为涉及到许多的手续办理,暂时压下。
哪料蒙茶满不在乎的盘腿托腮,指着自己找来那些从前被欺负许久的小童子道:“他们这么小,懂什么啊,事情是我谋划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抄写我来抄,扣分找我的扣。”
被砸成泥巴人的四少感动的抬眸望向蒙茶,蒙茶顿了顿,冷漠指着四少:“不包括他们。该抄的该扣的,找他们!”
四少,卒。
一直以来,四少欺凌童子的事情是众所周知,可是明堂馆那么多人看不过去,却从未有人想过惹什么麻烦站出来,如今忽然蹦出一个外族女子压了四少,还为这些可怜的小童子报了仇,恩怨黑白,每个人心里都有张谱,然而,就算是这张谱子奏折多么正义的曲调,上头终究还有一个院规压着。如今贺兰娣按照规矩办事,实在是无可厚非。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贺兰娣并没有为难这些小童子的意思,她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蒙茶,冷然一笑:“好,既然你这个主谋都认了,确实没必要为难这些童子,那就按照你说的,他们要罚的,都加到你身上!”
苏逸成差点当场自燃了,可看着那个不急不慌,这个时候还出来护着别人的姑娘,他又好气又好笑。
地方是明堂馆的,自然有负责纪律的绳衍厅中掌管明堂馆的博士来处理,可是这件事情是贺兰娣最先提出制裁,而贺兰娣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更是常博士眼中才女,在书院一直都是一个踏实的形象,从不搬弄是非,便毫不怀疑的相信了,并且对贺兰娣做出的惩罚还有一番不错的评价,觉得她拿捏有度,他日指不定有大成。
至于蒙茶,要被罚在圣贤相前的半月台抄完所有的院规才能离开,她比较担心的是晚上的晚饭问题!
夜幕四合,月上柳梢。博士厅中的灯火已熄,唯有半月台前的圣贤相在冰凉的月色下散发着柔和的光圈。四少哼哼唧唧,死狗一般趴在那里,身上的泥巴还没洗干净,可怜巴巴的哪里还有往日的风光……
蒙茶抄着抄着,丢了笔开始赏月,赏着赏着,她忽然眼眸一亮,扭过头:“我就知道你会来!”
四少看到来人,呜咽一声,恨不得装死……
秦宝珂提这个大食盒走到蒙茶身边,随意找了个空地坐下。蒙茶兴奋的打开食盒,差点叫出来!
都是她最喜欢吃的!还有香满楼的好酒!不得不说,秦宝珂在喝酒这件事情上简直不能更敬业,四少闻到了香味儿,纷纷扭过脸来,秦宝珂目光望过去,四少浑身一僵,又飞快的移开自己饥饿的眼神……
砰。
一只用油纸包包着的烤鸡丢在了四少面前,旋即响起一个淡淡的女声:“滚远点吃。”
四少如蒙大赦,抱着那烤鸡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半月台,躲到远处的角落去吃鸡……
蒙茶已经毫不客气的啃腿子喝酒了,美妙的仿佛完全忘记自己还在受罚,秦宝珂饶有兴趣的翻了翻她抄的院规,啧啧感叹:“看来这次玩的大了,扣那么多分,补的回来么。”
蒙茶吃下好几口,觉得自己充实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为什么补不回来,你太小看我了!”
秦宝珂笑看着吃的欢腾的蒙茶,忽然道:“对不住了,这次好像坑了你。”
蒙茶莫名其妙的看秦宝珂一眼:“什么!?”
秦宝珂抬抬下巴,示意她看那些罚抄的东西。
蒙茶抹了抹油腻腻的嘴巴,居然很认真的想了想:“你……要听真话吗!?”
秦宝珂点点头。
蒙茶放下手里的食物,渐渐变得认真起来:“唔……该怎么跟你说呢,哎呀你们中原人说话太饶舌,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我以前也很调皮,什么都不懂,也没什么负担,我爹我娘全都拿我没办法,那时候我刚刚开始学会养蛊,也挺笨的,结果被族里一些年长的哥哥姐姐笑话,你知道吗?我一发狠,居然就养成了第一条,我当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他们每人中了一个蛊!”蒙茶说起小时候的混账事,满满都是自豪感,到了最后,她叹了一口气:“可是后来长大了,家中也有重任交到我身上,等到我要来姜国的时候,我娘日日夜夜在我耳朵边上念叨的就是——踏实!不要冲动!要稳重!时间久了,我都觉得心头像是堵了一口气似的!”
秦宝珂听得认真,还给她倒了一杯酒。
蒙茶喝了一大口,忽然就精神起来:“可是自从我认识你之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无拘无束,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怕的年纪!又忽然感觉到,人啊真是越长大越胆小。”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秦宝珂:“阿宝,你简直比蛊虫还毒!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什么都敢做!怎么好玩怎么来!别提多畅快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双手一摊:“所以,你怎么算是坑我呢!我又不傻!”
秦宝珂戏谑一笑:“厉害了我的阿宝姑娘,我居然不知道你对我有这种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秦宝珂的这个神态笑容太具有内涵,蒙茶脸一红,飞快道:“怎么什么话到了你嘴巴里面就一定得变个味道呢!”
秦宝珂“哦”了一声:“话的味道不对……那酒的味道好不好呢!?”说着,摇了摇手里的酒壶,蒙茶毫不客气的伸出捏着酒杯的手:“给洒家倒酒!”
秦宝珂笑了笑,可这一斟下去,才发现酒已经喝完了,她把酒壶倒过来倒了倒:“啧啧,真能喝。”
酒没了,蒙茶好不容易激起的情绪都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忽的,一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诚意几许,得看送酒几升,秦宝珂诚意少,不如喝我们的!?”
迷蒙的月色之中,走出两个人影。
虞绫和傅殷茵手里都提着大篮子,好酒好菜顿时铺了一地。
蒙茶嗷呜一声,恨得不扑上去挨个儿亲亲。
傅殷茵躲得快,指了指后面:“还有呢!”
蒙茶探了脑袋望向傅殷茵身后,只见白日里那些报了仇的小童子们纷纷冒出脑袋,他们自然不像是秦宝珂她们这样能随时带来美食,可也把自己晚膳留下的食物带来了,都是干粮。
蒙茶高兴坏了,让他们都过来排排坐,小童子们激动地坐过来,居然开始表忠心!
初蒙馆现在都只认蒙茶这个大姐头!以后只要是大姐头需要他们的地方,他们一定会帮忙做的!洗衣服倒茶领热水,样样精通!这些原本在四少这里是行刑的项目,居然成为了现在初蒙馆热门的竞争——一个个小童子握着小拳头,誓要追随大姐头到永远!
蒙茶愣愣的,正准备为他们引见真正的大姐头,却发现秦宝珂已经慢悠悠的离开了,夜色之中,她的背影也显得悠闲得很。
“喂!你去哪儿啊!”
秦宝珂没回话,背着身抬手挥了挥,算作道别。
半月台忽然变得热闹,秦宝珂却直接舍了那片热闹,从半月台下来,身形一拐走到了鼓楼边上。
这里离半月台很近,说话的声音都听得清楚,而这个地方,已经站了一个人。
秦宝珂走到那个黑影身侧,脚步一顿:“人的欲念,总会让他们在面对心中所想的人事物时,忽视自己到底够不够资格拥有。师兄喜欢,是因为蒙茶是这个模样的蒙茶,若是让她到一个完全陌生不熟悉的地方,过着与从前截然不同的生活,师兄怕是要先问问自己,那样子的蒙茶,还是不是师兄喜欢的蒙茶,那样的生活,又是不是蒙茶喜欢的生活。”她忽然拍了拍额头,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样:“啊,兴许是我想多了,看着自己心仪的姑娘被惩罚,连维护都维护的这么蹩脚的人……”她轻笑一声:“有什么好期待的……”
苏逸成一只手搭在石台上,一只手垂在身侧,青色的净面锦袍在夜色中失了那份淡然与清雅,周身反倒像是笼罩着阴霾。
今夜的夜色其实不错,那头,是蒙茶豪迈的点兵点将点童子的指点江山笑闹一片,这头,是苏逸成沉默的陷入深思阴霾无限。走完两场的秦宝珂倒是没想到,前头,还有一个场子在等着她。
一身白衣的宋珩即便是在夜晚,也格外的显眼。秦宝珂刚绕过鼓楼,就见他立在一棵古松下,双手环胸,脚边落着几根鱼竿,还有一个竹篓子。
两人显然都看到了对方,秦宝珂径直走了过去:“宋师兄这么好兴致,喜欢夜里垂钓?”
宋珩淡淡一笑:“夜里安静,景色也不错。”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看了看秦宝珂走过来的方向:“不过没想到的是,景色再好看,也没有师妹这边的两台戏好看。”
秦宝珂勾勾唇角,准备走人。
宋珩忽然话锋一转:“我正要去垂钓,不知师妹肯不肯赏脸,一同前去?”
秦宝珂的步子顿都不顿一下:“只会吃,不会钓。”
“我负责钓,你负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