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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自然是连忙应下,连饭都吃的快了些,好像真的迫不及待要去地里一般,林大磊见她这样孩子气,也跟着加快了收拾的速度,待把一切都收拾完毕,他拿起锄头转身正看见月娘一脸柔顺的等着自己。
他紧走几步,行至月娘身旁,低声轻语道:“走吧。”
“嗯。”月娘乖顺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结实的后背,昨晚见到的场景又再一次浮现在脑中。昨晚回去床上之后,半晌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却遇见一个威武雄壮的汉子在一处清澈的小溪里洗澡,那属于男人阳刚的肌肤上布满了水珠,从那厚实的肩膀处划过挺拔的脊背,再到微微翘出水面的窄臀,最后落入水中。
月娘的心也跟着那一滴水珠沉浮着,那男人不着寸缕,本不该是她这未出阁的姑娘看的,可是她竟半点挪不动地方,那脚像是生了根扎了地一般,无法移动半分!
惊慌恐惧之下,那男人正要转过头来,月娘更是焦急万分,若是被人发现她偷窥男人洗澡,这还做人不做了?
她这边正满头大汗的努力移动脚步,那边水中的男人已经转过身来。
竟然是林大磊!
他那精壮的胸膛就这样坦荡荡的展露在她面前,月娘燥红了脸,急得都要哭了出来,可是脚下就是一动不动!
林大磊却牵了牵嘴角,伸出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手指随意伸出,向着月娘,柔声唤道:“月娘,过来~”
这是梦!现实中他从未喊过她的名字,月娘不敢看他□□的胸膛,可是他的手还在那伸着,好像自己不过去他绝不罢休一般。
想了想,她还是准备走过去,看他要如何。可是,脚下还是不动,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却还是无法撼动分毫,最后竟摔倒在地上。月娘委屈的看向林大磊,那里哪还有人在,月娘便惊恐的醒了过来。
竟然做了这样的梦!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月娘咬了咬唇,低头看着前方大迈步的双腿,她要小跑步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怎的,就梦见他了呢?她何时日日思他念他了?以致于连梦中都有他的身影。这事若是被他人知晓,岂不是要羞死人了?
月娘这边面红耳赤的想着心事,不防前方带路的林大磊忽然停下了步子,月娘一个不防便撞在了他结实的后背上。
月娘又羞又恼,这人真是的,好好地作甚么突然停下来。她捂着被撞疼的额头向前看去,林大磊正面无表情的看向前面,月娘心下好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面正站着一个和林大磊年纪差不多的文弱书生。
说他是书生,仅是因为他衣服外面罩了一件深蓝色的儒衫,这村里人向来没有如此讲究的穿着,想必不常在这村子里罢。
那人见了林大磊,神情竟有些许的动容,林大磊却仿佛无动于衷,只在原地立了片刻,而后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去,只是步伐比之前更加快了一些。
月娘不知因由,但心知现在不是追究那些事情的时候,于是也敛眉垂目的跑步紧跟了上去。经过那人时,她清楚地看见他脸上露出的讶异和不可置信。
月娘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跑着,也不要求他停下来或者走慢一些,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月娘能感觉得到刚刚那人给他带来的情绪,让他乱了心神。
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来头?月娘思索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进了村里人种地的地方。许多村民都低着头在地里忙活着,男人们都在使着锄头给地里的庄稼往外排水,女人家都带着一方破旧的方巾,也在闷着头干活。
突然有人唤了一声月娘,月娘疑惑地看过去,却是同在地里干活的王婶。只见她头顶一方玫红色方巾,身穿红色小碎花的夹袄,在这绿油油黄橙橙的地里,煞是喜庆,一眼便能看到她。
“你们也下地干活来了啊?”王婶热情的打着招呼。
月娘略微羞涩的点了点头,却看见原先在地里闷头干活的村民听到喊声,都抬头看了过来,然后有的聚在一起看着这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月娘直觉这样不是好的现象,心里有些惶恐,好似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她抬头看向林大磊。
林大磊却双目直视前方,好像身边的那些污言秽语与他无干一般,月娘抿了抿唇,也决心不理这些,学他那样目不斜视。尽管如此,她却还是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林大磊走了这么一会儿,那点子不舒服的情绪终于好转了一些,而后才想起来还有月娘,他急忙回头看去,只见月娘正小跑着跟在自己身后,已经累得娇喘吁吁,小脸泛着红晕,粉白的鼻尖上还冒出了几点汗珠。饶是如此,竟一直没有唤他一声。
林大磊顿时心软下来,刚刚那点子不快瞬间抛在了脑后,他急忙慢下了脚步,让她也有个歇息的空档。
月娘这会子走的脚疼,见离那群人远了,这才软软糯糯地埋怨起来:“这还有多远啊,怎的走了这么久还不到?”
林大磊心下正愧疚着,见她那委屈的小模样,更是心疼,急忙回道:“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你可累的紧?要不先休息一下。”
月娘嘟着嘴摇了摇头,马上就到了,也没必要休息了。俩人又走了一小段路,幸好真的没有多远了,林大磊的这块地与其他村民不在一处,这样也好,他们也不用一直在那些人奇异的眼光下干活了,倒自在了许多。
月娘累极了,也不怕脏的坐在地头前的一块石头上。今日的天气也十分不错,晴空万里,太阳就这样直直的照在人身上,很是舒服。
林大磊却是一点累的迹象都没有,也不歇息,从肩上放下锄头便开始干活。
歇了一会,月娘便又恢复了精力,她坐在那里无聊的紧,看林大磊干了一会活,便拿了根小树枝在土地上写写画画。府里曾有夫子专门来教她和嫡姐读书练字的,无非就是些《女诫》、《列女传》之类的,不过她倒是练了一手极好的梅花小楷,甚得夫子赞赏,不过因为是庶妹,不可压过嫡姐一头,故而之后倒是很少再写字了。
现下倒再没了那些约束,如今也不再有那尊卑的差别,她拿着那细细的小树枝开始在松软的土地上练字,嗯,写什么好呢?大磊,林大磊。
“虽有逍遥志,其如磊落才。”
“低昂各有意,磊落如长人。”
嗯,虽都带有磊字,却好像与他并不符,“长人”倒还算切合他,身长约九尺,她才刚刚到他胸前而已。每日吃的也无非是五谷杂粮,怎的长得这般高大?
她这边胡思乱想着,林大磊放下锄头走了过来,见地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他没念过书,但是自己的名字还是识得的。那一个一个的石字堆在一起,却是他的磊字。
月娘感觉到一片阴影罩了过来,回头看正是林大磊,顿时大感尴尬,但是又想他没读过书,想必不识得她写的字,遂试探的问道:“你知道我写的什么吗?”
林大磊知晓她心中所想,心里暗暗好笑,嘴上却顺着她说道:“不识得。”
月娘便红着小脸,用树枝一笔一划的把他的名字当着他的面写了出来:“你看,三个石砌在一起,便是磊字。”言毕,她又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眸中带笑,脸部轮廓也变得柔和许多,“你可有字?”
又不是读书人,哪里来的字?林大磊缓缓地摇了摇头。
月娘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那便起个小名吧,三个石头,三石,以后就叫你三石如何?”只见她神态天真、双颊晕红,顾盼之间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多好的小名啊,看他身上的肌肉像一块块小石头似的,果然称得上“磊”字。
林大磊愣了片刻,而后轻笑出声:“大家都习惯了叫我大磊,如何能一时改了口去?”这么多年了,许多人避他如蛇蝎,除了邻近的那几家,也没人敢与他打招呼,更别提唤他一声名字了。
“那以后,便由我唤你好了。”
粉嫩嫩的小姑娘,灵动的双眸略带羞涩的望过来,如是跟他说。
“好。”他情不自禁道。
月娘心中却想,这个名字是她起的,也只能她能叫得,别人叫不得。
林大磊不知,日后无数个缠.绵.悱.恻的夜晚,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娇声唤着“三石”时,让他这颗坚固如石的“三石”彻底化成了绕指柔。
自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