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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一家饭馆的时候,狗娃突然看到那家饭馆的台阶上卷缩着一个人,他连忙跑过去看了看,然后又很快的跑了回来。
老者笑着问狗娃道:“你着着急急的跑过去看了一下,啥意思?”
狗娃笑了下道:“我以为那个躺着的人是瘦猴呢,结果不是。”
老者想了想道:“嗯,就是那年与你一起被女妖jing用迷药迷倒的那个小孩子?”
狗娃点了点头道:“我看见躺着的那个人挺像瘦猴的,结果不是他。哎?师父,咱们能不能晚一点再去雁门客栈?”
老者道:“为什么?”
狗娃道:“我想去城隍庙里先去找一下瘦猴,那家伙是个鬼机灵,对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了如指掌,有他的帮助,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或许能够顺利一些。”
老者环视了一下周围道:“我们去客栈里的时间越是晚一点越好,你找他去,我随便转一转,然后在雁门客栈斜对面的那棵柳树下面等你。”
狗娃兴冲冲的一个人朝着城隍庙的方向走去。
天sè已近暗淡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狗娃刚刚走到城隍庙的巷子口,就迎面碰到了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从巷子里面走了出来。这个人左手里拿着一个破碗,右手里提着一根棍子,一看就是丐帮里的人。狗娃向前使了一个礼,问道:“请问师父一声,瘦猴这时候在不在城隍庙里?”
那位乞丐是个五十多岁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没有听见有人称呼过他师父,见狗娃这么的称呼他,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直直的看着狗娃发愣。
狗娃笑了笑道:“师父,我是瘦猴的好朋友,想过来找他坐坐,不知他在不在城隍庙里?”
那位乞丐这下子听清楚了,连忙对狗娃笑着道:“客官,你是在问我吗?咳!瘦猴那个鬼东西二年前就不见了,不知道跑的哪里去了,早已不在城隍庙这里住了。”
狗娃向那位乞丐点了点头,失意的站在那里发起了呆。这个瘦猴,自从上次离开以后,二年多了就再也没有见过,想不到他已经离开这里去了别的地方。他一个小要饭的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又能去了哪里呢?
狗娃其实做梦也想不到,此时的瘦猴已经不是二年前的那个小叫花子,如今的他鬼使神差的已经是天魔教蓝狐基地的一名威武的蓝狐武士,在那里瘦猴正在接受最后的训练,马上就要和他出来碰面了。并且俩人是敌对双方,还要进行你死我活的厮杀。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我们以后再慢慢地细说。
狗娃毫无jing神的慢慢走到了雁门客栈这里,借着商铺里面的灯光向对面的那棵柳树下面望了一望,看见师父果然在那棵柳树下面蹲着,他赶忙走了过去。
老者看见狗娃一个人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笑着道:“怎么,没有找见瘦猴?”
狗娃摇了摇头道:“没有。我碰到他们一块的一个人,听那个人说,瘦猴已经二年多不见了,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老者站起来道:“人都是个出气的动物,哪里好就往哪里走,说不定以后会慢慢碰见他的。走,我们开始我们的行动。”
“等一下。”狗娃跑到旁边的一家饭馆门前,在一堆炉渣灰里面抓了一把灰,又在自己的手上唾了些唾沫,沾了点灰抹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又把头发往乱里挠了挠,对老者道:“走,这一下我估计那个跛腿掌柜不会认出我来了。”
老者笑了笑引着狗娃向雁门客栈里走了进去。
客栈的门房里亮着灯,老者推开门走了进去,狗娃站在门口的一个黑暗处在外面等着。
“掌柜的,有没有店铺了?”老者问道。
还是那个跛腿的掌柜,他抬起头看了老者一眼道:“店铺有的是,请问客官是几位了?”
老者道:“两位。外面的那一位是我的一个侄子,身体有点不舒服,老想睡觉,掌柜的能不能给找一间比较安静一点的屋子?”
“行行行,可以。”跛腿掌柜从墙上摘下一串钥匙道:“走,靠最里面有一间屋子比较安静,你们就住那间屋子。”
跛腿掌柜引着他们向院子里最后面的一间屋子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打量着狗娃。狗娃一直走在最后面,一只手按着脑门,步履蹒跚的走着。
这时,一个小个子年轻人从另一间屋子里提着一个茶壶走了出来,跛腿掌柜喊道:“二小,有没有开水了?给这边屋子里提一壶过来。”
那个叫二小的连忙道:“这个壶里没有了,我马上提一壶送去。”
跛腿掌柜开了门,引着老者他们走了进去。跛腿掌柜指着炕上的被子道:“被褥都是前些时候刚拆洗过的,很干净。”
“行行行,可以可以。”老者扭头对后面的狗娃道:“你脑袋晕,你就赶快上炕去睡,睡上一觉就好了。”
狗娃赶紧爬上炕去,脸扒在枕头上假装睡了起来。
跛腿掌柜望着狗娃对老者道:“你这个侄子不要紧?要不要去叫个大夫来瞧瞧?”
老者连忙摆着手道:“用不着,用不着,估计睡一觉就没事了。”
老者一边将狗娃的包袱和他的那把刀放好,一边问跛腿掌柜道:“住店的客人多不多?”
“不多,不多。现在庄家地里已经忙活开了,进城的人很少了。”跛腿掌柜看着老者笑着道:“客官出门还带着一把刀,想必是一位武林高手?”
老者笑了笑道:“什么的武林高手,我连一个武林低手也算不上。你看我好像是拿着一把刀,其实我是给自己壮胆子的。不瞒掌柜你说,我根本不会什么的武功,拿着这把刀也只是吓唬吓唬别人。”
“就是,就是,不会武功,拿着给自己壮壮胆也行。”跛腿掌柜笑了笑走了出去。
很快,那个小个子二小就提着一壶开水走了进来。他一边给桌子上的暖壶里倒水,一边还拿外眼角瞟着老者和炕上扒着的狗娃。
“茅房在哪里呢?”老者看着二小故意道。
“在、在西南角的那个地方。”二小一边出门,一边对老者道:“想洗脸洗脚的话,院子里那口水缸里有凉水,自己去舀。”
“好好好,我们自己看。”老者也偷偷地观察了一下这个二小,他虽然是个子矮一点,可是看上去很是机灵。从他走路的脚步来判断,一定也是个练家子。
老者倒了一碗水,然后将灯台放在了窗台上面,挨着狗娃躺在了炕上。
狗娃低声道:“师父,他们没有认出我来?”
老者道:“看样子没有。不过,看起来那个跛腿掌柜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一看他那双眼睛,就知道他是一个很难缠的人物。一阵儿动手的时候,我们可一点也不敢大意。”
狗娃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师父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
老者坐起来听了听外面,将窗台上的灯吹灭道:“躺一会儿,现在住店的客人们还没有睡下,等院子里完全安静了以后,我们再行动。”
两个人在炕上静静地躺着,在等待着时间慢慢的过去。
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院子里总算是听不到了客人们的说话声和走路的杂吵声了。两个人扒在玻璃窗前向外面偷偷地观察着,发觉除了客栈的那个门房外,还有一个屋子的灯在亮着,客栈的那个二小不时的从那个屋子里出出进进。这时,二小又从那间屋子里走了出来,直接从大门出去到了外面的大街上,显然他对那个屋子里的人很是熟悉,是出去给那个屋子里的客人买什么东西去了。
老者和狗娃低低的商量了一下,让狗娃又躺回到被子上去,自己点着了窗台上的灯,然后慢慢地开门走了出来,站在了屋檐下。
功夫不大,客栈的那个二小从大门外回来了,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又进了那个屋子里。
老者赶忙走了过去,站在离那个屋子不远处的地方。当二小过了一会出来的时候,他连忙咳嗽了一声,向二小摆了摆手。
二小走了过来,问老者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老者低低的道:“我侄子睡得那个被子不知道怎么就痒痒的不能睡,是不是有什么害过皮肤病的人睡过?”
二小歪着头道:“没有啊!哪里有什么皮肤病的人睡过?”
老者道:“我那个侄子刚刚睡了一会,就起了一身的红板疙瘩,不信你去看看。”
“走,我去看看。”二小跟着老者来了狗娃他们的这间屋子里。
狗娃在炕上躺着,嘴里还在哼哼呀呀的低声叫着。
那个二小过来一把将狗娃的被子掀开,对身后的老者道:“拿过灯来,我看看这被子上面有什么东西。”
狗娃坐了起来,对二小低声笑着道:“看什么?就是你咬的我不能睡觉。”
二小觉得不妙,正要转身,没想到脖子上一凉,老者在后面已经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狗娃在胸前快速的点了几下,然后又在他脖子后面的发迹下面点了一下,他就软绵绵的倒在了炕上。
狗娃从旁边拉过被子来,盖在了二小的身上,然后藏在了门后。
老者放下手里的刀,慢慢的走出了院子里。
在经过刚才二小出来的那个屋子时,老者从玻璃窗上悄悄地向屋子里瞟了一眼,发觉屋子里有两个人,都已经钻在被子里面了,只是趴在枕头上在闲聊着。
门房的灯还亮着,老者推开门走了进去。
跛腿掌柜正在看账单,见老者进来,抬起头问道:“你们不是早睡下了吗?是有什么事?”
老者叹了口气道:“我那个侄子开始发烧了,烧的直说胡话,掌柜的您见多识广,过去给看一看,要不要紧?用不用去请个大夫?”
跛腿掌柜放下了手里的账本,跟着老者走了出来。
屋子的门是虚掩着的,留着五六寸宽的缝隙。走到门外就能够看到里面炕上躺着的人。
老者在前面首先将门推开走了进去,指着炕上被子里的人道:“您摸摸他的头,滚烫滚烫的。”
跛腿掌柜一拐一拐的走了进来,将手往被子里面躺着的那个人的头上摸了摸道:“哎?一点也不发烧呀……”
就在这时候,狗娃从门后面突然闪了出来,用魔扇的扇柄在跛腿掌柜的两个肩井穴上面重重的点了两下,跛腿掌柜的两条胳膊马上就软软的耷拉了下来。
“你们这是……”跛腿掌柜一脸的诧异。
狗娃一把将跛腿掌柜推倒在炕上,又掀开被子将那个二小也拉了起来,靠在了跛腿掌柜旁边的墙上。
老者过去将屋子的门上了插,又将玻璃窗上面的布帘子拉好。拿起那把刀站在了旁边。
狗娃从魔扇的扇柄里弹出利刃,将利刃对准了跛腿掌柜的咽喉上面,对跛腿掌柜道:“我问你答,如果有一句假话,我就要你的命。”
跛腿掌柜苦于被狗娃点了穴道,干着急两条胳膊不能动弹,只好往旁边挪了挪,以避开脖子上狗娃那把锋利的利刃。
“你是不是天魔教的眼线?”狗娃盯着跛腿掌柜问道。
“我只是一个残疾人,想开个客栈赚几个小钱,哪里是什么天魔教的眼线?天魔教是个什么东西了?我为什么就没有听说过?”狗娃问了一句,跛腿掌柜却反问了他两句。
狗娃手里的利刃一直顶在跛腿掌柜的脖子里,他见跛腿掌柜这么的回答他,马上将手里的利刃稍稍的向上扬了一下,跛腿掌柜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红红的血印,跟着就有鲜血流了下来。
靠在跛腿掌柜旁边墙上的那个二小,一见跛腿掌柜的脖子上留下来了鲜血,本能的赶紧向后挪动了一下。
狗娃对跛腿掌柜道:“我实话告诉你,我们这已近是第二次打交道了。二年前的那一次,我差点被你们的迷药迷过去,今天咱们就新帐老账一起算。”
跛腿掌柜瞅了狗娃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哼!原来是你小子来了?我说是你进来的时候我看了你一眼,就觉得你有点面熟,想不到我一个堂堂的……唉!竟然载在了你这个黄毛小子手里。我没有什么说的,我只想告诉你的是,你小子来这里是来错了地方,找我也是找错了对象。”
狗娃轻轻地笑了一下,将手里的那把利刃又向上伸了一下,对跛腿掌柜道:“我准备问你两句话,你已经说了一句谎话了,也就是说,你的xing命只有一半了。我再问你一句,天魔教的老巢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跛腿掌柜的眼皮子翻了一下,恶狠狠地道:“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敢打起我们天魔教的主意来?我告诉你小子,你要是想活命的话,就快快的走,走的越远越好。否则的话,我会叫你们死得很惨的。”
跛腿掌柜的话刚刚说完,狗娃手里的那把利刃就“扑哧”一声扎进跛腿掌柜的脖子里面去了。鲜红鲜红的血马上像开裂了的水管一样喷shè了出来……
随着喉咙里的“呼哧”声,跛腿掌柜头一歪,倒在一边死了。
旁边的那个二小,把刚才的这一切看了个真真切切,清清楚楚。跛腿掌柜喷脖子里shè出来的血也喷溅了他一脸,他惊恐的看着狗娃手里的那把利刃,下意识的向后靠了靠。
狗娃把二小的身子拉了过来,用扇柄在他脖子后面的哑门穴上点了一下,将扇柄的利刃又对着了他的咽喉上,低声道:“你们掌柜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想死想活大概不用我给你多说了?”
二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嗫嚅着道:“我说了,你能不杀我吗?”
狗娃道:“我和你无冤无仇的,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我所问的话,我保证不杀你。”
二小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们这里是不是天魔教的一个联络点?”
“是,是的。”
“天魔教的老巢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在雁门关黑石头沟……”
突然,从窗户外面“嗖”的一下飞进来一个闪光的东西,直直的钉在了二小的脖子上。狗娃连忙一看,钉在二小脖子上的竟然是一根细细的毒针。刚才还在回答问话的二小,嘴角很快就流出来了黑sè的血沫,然后头一歪就死去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别说是正在审问的狗娃了,就连旁边站着的老者也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老者一个箭步闪到门口,拉开门跑了出去。狗娃也赶紧跟在老者的后面跑了出去。
院子里漆黑一片,静悄悄的。只有客栈的门房和刚才二小进出的那个屋子里有灯还在亮着。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来到这间屋子的外面,听不到里面有一点的声音响动。门是虚掩着的,老者慢慢的推开门一看,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这间屋子里住着的那两个人,也是他们天魔教的人。就是他们两个发现了狗娃和老者的异常,在二小即将要说出天魔教的老巢的时候,发暗器打死了二小,灭了二小的口,也断了狗娃他们寻找下去的线索。
事不迟疑,老者和狗娃回到了屋子里商量了一下,匆忙收拾好两个人的东西,也赶紧离开了雁门客栈。
下一步,狗娃师徒俩要去哪里?他们是否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意图,而天魔教的人又有什么防范呢?yu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