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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狗娃慌忙把魔扇拿在了手里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看不见那两个绿绿的小圆点了。紧接着,忽然听到外面的院子里传来了“哼哼哼”的声音。他大着胆子下了地,悄悄地扒在门口向外面看去,只见在微弱的月亮照耀下,两个像猪一样的家伙在瞪着绿绿的眼睛看着屋里。他仔细的观察了半天,最后才看清楚了这两个瞪着绿绿眼睛的家伙,原来竟然是两头龇牙咧嘴的野猪。
狗娃轻轻地笑了一下,慢慢的走出了院子里。
两头野猪看见狗娃从屋子里出来,不但没有跑,而是看着他依旧哼哼着,有一个家伙竟然朝着他慢慢的走了过来。
狗娃是从小是在山里长大的,对这些野猪略知道一点。人们往往在评价大山里面猛兽的时候,有一种公认的说法是: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这种家伙,由于经常在松柏树上面挠痒痒,身上沾满了松柏油脂,松柏油脂上面又沾满了各种的污垢,ri积月累在表皮慢慢的上形成了一种厚厚的“盔甲”,一些凶猛的犬齿动物很难伤害到它的皮肤。再加上这种野猪的两个嘴边各有一个长长的獠牙,脾气又不好,奔跑的速度又快,属于一种进攻xing的危险xing动物。一般人要是遇到这种家伙,都会尽量躲得远远的,不去招惹它。
想到这里,狗娃慢慢的向后面退了一步,不想的进一步惹怒它。可是,看着他向后面退了一步,前面的这个家伙认为他是好欺负,嘴里哼哼着向前又迈了两步。
狗娃心里骂道:“狗ri的东西,得寸进尺了?你以为我真的怕了你不成?”看看越来越近的这头野猪,狗娃将内力马上凝聚在了左手掌心,对着那头不可一世的野猪狠狠地击打了过去……
随着一声尖叫,那头野猪连着翻了几个滚,滚落到了台阶下面,然后马上站了起来看了看狗娃,一路嚎叫着跑走了。旁边的另一头野猪,也急急忙忙的跟在后面跑出了大门外面。
看着两头慌慌张张跑走的野猪,狗娃会心的笑了。
被这两头野猪这么的一折腾,狗娃完全没有了睡意。他扒开地上的火堆,发现里面还有火星没有灭了。他赶紧抓过些枯树叶子来吹了起来,慢慢的,枯树叶子又被吹着了,他又在上面搁了些小树枝,坐在旁边烤起火来。
狗娃一边烤着火,一边想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看起来,自己的师父是一下子很难找得到,打探天魔教的事情还得主要依靠自己。过去曾经听说过,天魔教的那些人经常在雁门关一带出现,自己应该去雁门关那一带去打探打探,说不定在那里会遇上天魔教的人。
打定主意以后,狗娃从包袱里掏出两个馍馍,放在柴火旁边烤了烤吃了下去,又在水瓮里抓了块冰块,算是完成了一顿早饭,然后又跳上炕把睡过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好。
看看东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把两扇庙门又用那个小绳子拴好,慢慢的上了路。
对于雁门关,狗娃虽然是没有去过,可他大概知道一个方向。在走出了这座山谷以后,他就向着西北的方向走去。
虽然是刚刚过了正月十五,田地里已经有好多庄家人在忙活开了。送粪的,浇水的,差不多隔一阵就能碰到一个人。
狗娃按照人们的指点,终于上了通往雁门关的大道,慢慢的向雁门关上面走去。
山路漫漫,越走越艰难。
开始路还比较好走一些,可是越往上边走,路就越难走了。路面上一些石板和鹅卵石被雨水冲刷的不成了样子,坑坑洼洼。随着不断地向上,弯道也越来越多。这边是悬崖,那边是峭壁,窄窄的路有时候简直不成为路,走得让人胆战心惊,头皮一阵阵发麻。
狗娃走一会,停下来歇一会,一边向四下里观望着。他希望能够碰到一个行人,好解解寂寞。也希望能够看到以前那样四个四个在一起的黑衣人。可是,他已经快要到了雁门关的关楼附近了,还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这是狗娃第一次站在了雁门关的关楼下面。他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雁门关关楼,顿时感到了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他在关楼下面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一边啃着凉凉的馍馍,一边欣赏起了关楼两边的风景。
群山巍巍,山风阵阵。
雁门关东西两座险峻的山峰,高耸入云,却似两扇石门紧紧地锁钥着这个通往南北的关山要塞。山涧中,许多燕子在其间尽情地嬉戏,往返。再左右顾盼那年老的长城,宛如一条蟒蛇蜷伏在着崇山峻岭之端,给这古老的雁门关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蕴涵。
车辚辚,马萧萧。
突然,从自己来的那一边传来了一阵车轮碾在石板路上面的粼粼声和骡马的长啸声。狗娃心里一阵高兴,过了半个雁门关了,总算是听到了有人的声音。他赶忙站起来,伸长了脖子朝下面的山路上望着……
过了好大一会儿,在下面一个拐弯处,一队人马终于蹒跚的出现了。上来的是三辆骡马拉着的货车,有十几个人在后面跟着,正步履维艰的朝上面攀爬而来。在前面的一辆车上,插着一面小黄旗,上面写着一个“刘”字。
不用问,这肯定是去关外经商的。车上面是拉着货物,后面手里拿着刀剑的那些人一定是护卫车队的镖师了。那面小黄旗告诉人们,护送这趟货物的是一位姓刘的镖师。
来到了近前,一眼就能看清楚了。前面走着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老者,他的身边是两个年轻的伙计。显然是去关外经商的老掌柜。而剩下的那些都是短衣短帽,手拿家伙的人,肯定是这位老掌柜请来护送货物的镖师。
看着气喘吁吁的骡马和推车的几个伙计,老者招呼后面的人们道:“已经上来了,大家就歇一会。人歇一歇,让牲口也歇一歇。”
老者看见了坐在石头上面的狗娃,走过来看着狗娃道:“小兄弟,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呢?是在观赏雁门关的风景吗?”
狗娃笑了笑道:“随便转转,走得累了,歇一会。你们呢?是去关外做生意吗?”
老者坐在狗娃的身旁,指着车上的货物道:“去关外做点小生意,赚几个小钱。”
狗娃笑着道:“带这么多的人,是怕遇上劫道的?”
老者望着下面盘旋的山路道:“这一带不安全,经常有坏人出来打劫,还是小心些好。”
这时,一个手里拿着三节棍的中年汉子走过来对老者道:“王掌柜,咱们已经上了雁门关的关楼这里了,一个可疑的人也没有碰到,我估计不会再有事了。”
王掌柜皱着眉头道:“刘镖师,不能这么说。危险地带我们才刚刚走了一半,下山时还有一段危险的路,那里坡陡弯急,常常是劫匪出没的地方。告诉你的弟兄们,绝对不可以麻痹大意,掉以轻心。记住,小心些狗咬不着。”
刘镖师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三节棍道:“没事,王掌柜你放心,有我姓刘的这根三节棍在,一般的小毛贼是不敢出来的。”
王掌柜点了点头,望着关楼北面那些弯弯曲曲的山路道:“但愿如此。”
歇息了一阵后,车轮又粼粼的转动起来了,王掌柜笑着对狗娃道:“小伙子,走,这上面风太大,和我们一起下山走?”
狗娃点了点头笑着道:“你们先走,我再看一看这里的风景。”
王掌柜跳上了马车,在众位镖师的簇拥下慢慢的向雁门关的北面走了下去。
狗娃没有与他们一起下山的原因是,第一是自己还想再多看看这里的风景,第二是因为那个刘镖师一直是在拿一种不友好的眼光在看着他,好像在怀疑自己是什么人似的。
等到前面的车队转过弯走得看不见了,狗娃才站起来慢慢的向着关楼的北面走了下去。
狗娃一边往山下走,一边观察着路两边的景象。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虽然仅仅是一山之隔,雁门关的南北两面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景。这北边完全不同于南边,风沙阵阵,尘土飞扬。树木又粗又矮,给人一种荒芜凄凉的感觉……
突然,在一个拐弯处,狗娃隐隐的听到了前面有一种打斗的声音传来。他本能的加快了脚步,朝着山路的下面飞奔而去。
有句话叫“雁门关,十八弯。”可在狗娃看来,二十八个弯也多。有的地方是弯连着弯,一处比一处陡峭,一处比一处险峻。当他转过一处很大的弯道时,激烈的打斗场面在他眼前历历在目了……
在一处比较平缓的坡道上,三辆马车停靠在了峭壁这边,王掌柜和他的那两位跟班的,每人紧紧地拽着一辆驾辕的马嘴里的嚼子,可能是防止马受惊乱动跌落到悬崖的下面。那些护送货物的镖师们,正在与十几个蒙面人苦苦的打斗、厮杀着……
那位刘镖师这边的人,虽然也有十几个,在人数上不吃亏,可是他们的武功显然是不及对方的那些蒙面人,仅仅是一阵阵的功夫,他们这边已经有五个人倒在了地上。那位刘镖师虽然手里的三节棍厉害无比,挥舞得“哗哗”响,可是与他对阵的那位蒙面人也不含糊,手中的一把厚背刀挥舞的“呼呼”叫,直把那位刘镖师逼得是只有招架没有了还手,一步步的在后退着……
那伙蒙面人,配合默契,下手狠辣,显然对王掌柜马车上的这批货是志在必得。他们每放倒这边的一个人,就会互相对视一下,毫不犹豫的又奔向了下一个目标。
情况已经非常的明了了,王掌柜和刘镖师他们今天是遇上了一股很强悍的**劫匪。胜负已经分出来了,剩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也许是一个练武之人的本能,狗娃一边向前飞奔,一边习惯的将手伸向腰里,去抽自己的那把魔扇。可是,手落空了,腰里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来,因为天气凉,自己的那把魔扇早已被他打包在包袱里面了,包袱还在自己的肩膀后面挎着呢。
看看已经跑到了马车的跟前了,狗娃已经没有时间去解开包袱去取出魔扇了。危急中,他把肩膀上面的包袱拽了下来,向马车那边的王掌柜一扔,喊道:“不要慌,看好我的包袱。”随后,身子一晃,就加入了打斗的战团之中。
在狗娃的前面,一位刘镖师的手下人胳膊上已经中了一剑,一边后退着,一边左右环顾,希望能有人来帮帮他。可是,旁边的弟兄们都是自顾不暇,显然比他的情况还要糟糕。大家面对着凶狠的蒙面人,都是伤痕累累,在苦苦的支撑着。
狗娃在用鬼步漂移到这位蒙面人身边的同时,手掌心也同时从侧面对着那个蒙面人击打了出去,那位蒙面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被狗娃强劲的掌风扫到了悬崖的下面去了。
那位胳膊上受了伤的镖师,本来已经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了,突然一个年轻人从天而降,把那个蒙面人一掌就打到了悬崖下面。欣喜之余,他一边急促的喘着气,一边用惊奇的眼神看着狗娃。
狗娃向他一摆手道:“快去保护马车上的货物。”然后,身子一晃,又漂移到了另一个蒙面人的旁边。
随着狗娃的手一次次的挥出去,蒙面人一个个的倒了下去。有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渍,有的则是直接被扫下了悬崖的下面。
现在,绞杀中双方的阵势马上发生了变化。刘镖师这边还有四个人在参战,而蒙面人那边只剩下了三个人。
那个挥着厚背刀的蒙面人一见这位年轻人的掌风连续击毙了他五六个手下的弟兄,马上放下与他对阵的刘镖师,长啸一声,向着狗娃这边猛扑了过来。
狗娃手里没有别的,只有凌厉的掌风。他没有多说一句话,手一杨,向着扑过来的这位蒙面人迎面就是一掌打去。
那位蒙面人没有用刀,也向狗娃一样,挺起手掌与狗娃的手掌迎了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好似山头上响了一个炸雷,路面上立刻尘土飞扬,石子四溅,巨大的响声将周围人们的耳鼓膜震得嗡嗡直响。
巨响过后,尘埃落定。
狗娃后退了几步,吃惊的看着对方。显然,刚才他与这个蒙面人的这一对掌令他吃惊不小。自从他出道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刚才对方的掌力,已经把他的手掌心几乎震麻了,幸好是自己没有受伤,只是后退了几步。
再看看对方的那位蒙面人,他显然要比狗娃这边吃惊了许多。在两只手掌对着的那一瞬间,他就立刻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内力向自己袭来,而这种内力是他从来没有领略过的。那么强劲,那么浑厚,又是那么的源源不断。自己的内力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的水平了,可是与眼前这个年轻人相比,显然是逊sè了许多。刚才的那一掌,自己已被对方的掌力震得血气翻涌,胸口隐隐作疼。当他定下神来仔细看清楚了以后,心里的恐惧感陡然上升。与自己对掌的竟然是一个毛头小伙子,稚气未脱,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想了想,半路上杀出来的这个毛头小伙子是自己今天的劲敌,如果摆不平他,自己这边别说是搂财劫物了,连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了。面对对方强劲的掌风,蒙面人再不敢尝试自己的内力了,他选择了械斗,缓缓地扬起了手中的那把厚背刀。
狗娃一边轻轻地移动着脚步,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虽然对方是蒙着面,他已经感觉出了对方的年龄不小,武功造诣也不在一般人之下,自己必须得小心应对。看着对方已经慢慢的扬起了手里的那把厚背刀,狗娃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应对的想法。
蒙面人左手两个指头摆了一个剑诀之势,右手里的刀突然耍了一个圆弧,向着狗娃的上三路凶狠的劈杀了过来。这一刀既快又狠,又同时封死了狗娃进攻的态势。虽然看不见蒙面人脸上的表情,可是从他的这一举动来看,这一刀显然是用足了内力,孤注一掷,志在必得。可是,就在他的招式还没有使出一半的时候,眼前就突然失去了狗娃的影子……
行家高手,就在蒙面人马上感到不妙的时候,他迅速的在原地将身子快速的旋转了过来。
此时,狗娃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窄窄的剑,他笑着对蒙面人道:“我刚才见识了阁下的内功,现在再领教一下阁下的刀法如何。”
蒙面人呆呆地看着狗娃手里的那把剑道:“你这把剑……”
狗娃用手里的幻影剑抖了一个剑花,又在前方轻轻地画了一个圆弧,笑了下道:“阁下没有见过这把剑?”
随着幻影剑的抖动,幻影剑立刻闪现出了道道耀眼的光华,好似彩虹,好似闪电……
蒙面人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两眼发憷起来。使他惊惧的不是狗娃摆出的招式,而是他手里的那把剑。那把剑看起来比自己手中的这把刀来要薄的多,窄的多,可是它每晃动一下,就会放shè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来,刺得他的两只眼睛直直的发晕。
就在蒙面人踟蹰的时候,狗动了攻势。他在向前虚晃了一招之后,利用鬼步一下子就漂移到了蒙面人的左边,然后又是一个漂移,来到了蒙面人的右边,随着身子不停的移动方位,手中的那把幻影剑也上下翻飞,将蒙面人完全笼罩在了一道道耀眼的幻影之中。
蒙面人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弄蒙了,尽管他一个劲快速的在转动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四面都是对方的影子,耀眼的光芒使他两眼发晕发花,根本分不清哪个影子是真的?哪个影子是假的。就在他心生恐惧,感到不妙的时候,猛然发觉自己的头顶上方有一道耀眼的白光罩了下来,他还没有来得及躲闪,就觉得后脖子上面好似有一股凉风轻轻地吹了过去……
在那边王掌柜几个人胆战心惊的注视下,狗娃轻轻地跳在了一边,面带微笑的站在了那里。
那位蒙面人是直直地僵在了那里,然后向前一扑,趴在了地上,脖子后面冒起了一道剑雨似的鲜血……
场面上只剩下了一个蒙面人在与刘镖师打斗着。两个人都已经是伤痕累累,疲累不堪了。
狗娃一边往过走,一边对刘镖师道:“你去歇着,这个也让给我。”
这个蒙面人可能是刚才只顾打斗厮杀,不知道旁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回过头来看到自己的头领早已倒地身亡了的时候,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掉头就向旁边的一条山沟里跑去。
狗娃轻轻地笑了笑,对正在奔跑的那个蒙面人喊道:“我让你先跑十丈远,如果跑不了哪就是你的命该如此了。”
蒙面人一边跑着,一边向后惊恐的望着……
这个蒙面人能否跑得了吗?yu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