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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墙壁上那扇小小的窗户渗进了一缕金色的阳光,天亮了,看着那阳光倾斜的角度,似乎天色已不早。
轻歌皱了皱眉,刚醒来便忍不住闷闷哼了一声,垂眸望去,一条结实粗壮的长臂露在被子外头,横在她的腰间,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昨夜的一切回到脑际,这时候也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感到羞涩,但当侧头看到战倾城紧闭的眸子,看到那修长的睫毛密密盖在他眼帘下时,只一下,心里的怒火竟全散了去。
沉睡中的北王爷那模样真叫人怜惜,这么美这么孤单,孤单得让人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眉间轻轻划了过去,只想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这辈子她都会在他身边守护着他,这辈子,他不会再孤单一人。
他是习惯了孤单,才会在沉睡中依然给人这种孤寂的感觉,这模样,不脆弱,却让她心里一阵酸楚。
心头的怜惜盖过一切,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第二次伸手去触碰他两道剑眉时,战倾城微微扇了扇长长的似水睫毛,缓缓睁开一双星眸,只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眸子,长臂一勾把她往怀里带去。
“再陪本王睡一会。”
“我要去看无名。”虽然听不到什么动静,可是看不到人,心里始终有几分不安。
“本王的人在这里,你还担心什么?”他连眼都没有睁,声音掺夹着几分未曾醒过来的沙哑,如此磁性悦耳,性感迷人。
她轻吐了一口气,又枕回到他的长臂上,闭上眼,果真陪他继续睡过去了。
再睁眼时战倾城居然已经不在身边,空气里还似隐隐留下他的淡淡男儿气息,那是属于他的味道,清新自然,淡淡的,有那么点檀香的味道。
曾经听人说过,要爱上一个人便先要爱上他的味道,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气息和味儿,若是他的味道你不喜欢,那便无论如何不可能喜欢上他。
轻歌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他的气息,躺在他的臂弯里闻着他的气息,心总会莫名安定下来,如今感受着他留下来的气息,一颗心也被填得满满的,心里有几分甜蜜。
其实他真的很忙,更何况还要为她查这件事,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可他夜里还要到这里陪她,虽然他说有一半的原因只为了来要她,但她相信他不是这种人。
在石床上坐起,锦被在她身上滑了下去,毫无疑问这身子又是满满的斑驳淤痕,这家伙下手从来没轻过。
但想着他昨夜在自己身上流汗的一幕,才发现原来女人的幸福也不过如此,她想要的真的不多,一个可以依靠的臂弯,一个温暖的家,这便是她一生的幸福。
在石床上陶醉了好一会,她才蓦地回神,裹着被子翻了下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床头的矮柜上居然整整齐齐叠放了一套衣裳。
这房间,倾城只怕不会让狱卒和侍卫进来,这里也没有婢女,这套衣裳是北王爷特地留给她的,居然还叠得这么整齐,她以为像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干活的。
把衣裳拿起来,除了一套裙子,竟连最贴身的衣物都有。
心里甜丝丝的,把衣裳一件一件穿在身上,又看到房中央的桌上有一盆水,一条软巾搭在水盆的边上,水还是温的,执起一旁的杨柳枝刷过牙漱过口,把一张小脸清理干净,随意把长发绾在脑后,她才举步出了门。
在这里果真如度假一样,牢门一直未曾被上锁,出入自由得很,让她讶异的是,出去之后竟看到无涯守在门边。
见她出来,无涯恭敬行礼道:“姑娘。”
自从北王爷讨到圣旨宣布了将要娶她为妃之后,连无涯也把她当成主子看待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讶异道:“不需要跟着王爷办事吗?”
“王爷怕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心,所以便让属下留下来了。”
她今晨醒来的时候确实曾说过有那么点不安,却没想到他居然把他最得力的助手留在这里,有无涯在这里,她便全然安心了,只要他在,哪怕天大的事他也可以先扛一扛,扛到王爷回来了再说。
眼角忽然酸酸的,心也酸楚成一片,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对她这么好,这么怜惜。
“姑娘,南王爷也来了,就在里头。”无涯指了指对面的牢房,浅笑道:“属下已经把个中缘由与南王爷说个清楚,南王爷这次来不是来问罪的,姑娘放心。”
轻歌点了点头,冲他一笑。
无涯为她打开了牢门,她才举步进去。
牢房里,凤如云依然抱着自己的两腿坐在角落里,无名在石床上盘腿练功,南王爷独自一人坐在她昨夜一直呆着的椅子上,拿着她那本翻阅过的书册正细细翻阅着。
见她进门,战江南把书册合上放在一边,冲她笑道:“在这里可呆得可习惯?”
他神态温和,眼底的笑意坦诚而真诚,确实不是来问罪的。
无涯为他们把牢门关上,轻歌举步走了过去,目光只在凤如云身上一扫而过,凤如云却狠狠瞪着她,眼底闪过怨毒的光芒。
可她今日已彻底死心了,自南王爷进来之后,目光几乎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这南王爷从头到尾没有在意过她半分,哪怕她向他哭诉向他求饶,他的脸色也是一般,冷声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一切,便不再理会她。
这些男人全都被凤轻歌迷过去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轻歌也不理会她,走到战江南跟前恭敬唤了一声:“参见南王爷。”
战江南摆了摆手,示意她在一旁坐下:“以后在我面前没必要这么拘谨,我和倾城自小玩到大,我与他之间没有皇族里头那些兄弟的明争暗斗,你既然是他的人那便是我的弟妹,一家人在一起,哪需要这么客气?”
“那轻歌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在他一旁坐下,正要为两人倒茶,战江南却先她一步把茶壶提了起来,倒上两杯清茶,其中一杯递到她跟前。
轻歌双手接过,把杯中茶水喝尽,才抬眼看着他:“南王爷到这里来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我已经对皇上和我母妃坦诚过,无名确实是刺杀我的人,我也早就知情,但他身为一个杀手,我从没有怪罪过他。这件事与你无关,你既然让他答应了以后不再接任何刺杀我的任务,他们也释然了,只不过这背后的人倾城还在调查,或许他已经有眉目,只是还需要多了解。”
顿了顿,他又道:“母妃与皇上对此也没有说什么,其实事情只要我不追究,他们终归也是听我的,给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好好想一想即可,你无须忧心,至于凤如云……”
“王爷,我真的是无辜的。”角落里的凤如云抬眼看着他,一脸悲切:“王爷,我确实身中剧毒,是被逼的。”
“但那毒却不是轻歌所下的。”战江南看着她的时候也是眼神淡漠,面容平静,不带任何情绪:“你用这样的方式去害你的亲妹妹,如今所得到的报应也是咎由自取,本王顾念你是本王弟妹的亲姐,自会向母后和皇上求一番情留你一命,但……”
说到这里,他忽然脸色一沉,眼底染上一抹狠绝的寒意,这样的寒意,凤如云从来没有在温润如玉的他身上见识过。
“本王要告诉你,以后你若是再对轻歌心存不轨,本王绝对会将你碎尸万段,本王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你最好不要尝试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凤如云咬着唇,更用力地抱上自己的两腿,一言不敢再发。
她刚才都看到了什么?她竟看到南王爷眼底对她除了有森狠之外,还有对凤轻歌的怜惜!
不过是他的弟妹,这样的怜惜是不是太重了些?
忽然便像是明白了,南王爷之所以那样拒绝自己,也告诉她他心里早有佳人,但却话语里透着无奈。
是不是因为他喜欢的是一个他无法要到的女人,所以才在说起自己有意中人的时候眼底会闪过那种落寞的神色?
原来他喜欢的人,竟是凤轻歌!
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为社么他们每一次都要针对她,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站在她那边,是因为凤轻歌早就用媚术把所有人的魂儿给勾去了,这些男人,一个一个都爱她爱到发狂,就连那个分明不该有任何情感的冷血杀手,也在昨夜里听到那些动静之后辗转难眠。
原来如此,原来竟都是因为所有人的心全在凤轻歌身上!
这个世界为何这么不公平?她什么都比凤轻歌强,可为什么他们的怜惜却没有半点落在她身上?
她不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抱着自己,躲在她的角落里,跟这些人她已经无话可说,只求自己还能活着走出去。
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将来她一定会把今日所受到的屈辱,放大百倍全还给他们。
“天牢里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王爷身子不好,不如早点回去吧,有无涯在这里我不会有事。”轻歌看着战江南,笑道。
“无妨,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尝过天牢的滋味,今日来尝尝也好。”战江南眸光轻扬,瞳孔里染着愉悦的笑意。
“你真的不用担心,这里里外外都是倾城的人,皇上和太妃娘娘不会对我任何的事,我看得出来他们也不想与倾城为敌。”
战江南只是浅浅一笑,并未作答。
他确实是在担心,从古至今,有多少人冤死在天牢里?一说到天牢,总是会让人有几分不安。
这里都是倾城的人,可倾城要忙自己的事情,不能一直陪着她,若自己在定能保她安全,所以他才找借口在这里多呆一会。
“你和倾城的感情真好。”他的心思轻歌如何能看不出来?但她没有多想,只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八皇弟。
战江南也只是扬了扬嘴角,依然不回应她的话,只当这一切都为了他八皇弟。
搁下手中的杯子,他长身立起走到石床边,垂眸看着依然练功疗伤的无名,片刻之后竟在床上坐了下去,褪去自己的鞋袜来到他身后,盘腿而坐。
轻歌微微讶异着,站起来上前两步,一丝焦急:“王爷,你身子不好。”
“我没你想象的这么弱。”说着,掌中蓄力,迅速把真气凝聚起来,双掌推出落在无名的背门上。
哪怕那真气用肉眼看不到,但轻歌却能轻易感觉到那份强悍内力的存在,南王爷竟以自己的真气助无名疗伤。
她知道他的内力不弱,只是他身子不好,不知道如此下去会不会伤到自己的心脉,更何况,无名曾经刺杀他,无论如何,也不该由他为无名运功。
可是,他们却已经开始了,她想阻止也阻止不来。
对于刺杀过自己的人,他不仅没有责备,反倒伸出援手,南王爷心胸的广阔,真让人敬佩。
无名浓密的剑眉只是微微拧了拧,便又缓缓放开,让自己的内力揉合着南王爷的真气,迅速在自己周身所有大脉上行走。
见他们慢慢都进入了忘我的境界,轻歌无奈回到椅子上,拿起书籍又慢慢翻阅了起来。
整个上午,南王爷与无名运功,其间没有任何人打搅过。
午时过后,战江南总算收回自己的内力,缓缓睁开眼眸,执起衣袖拭去自己额上的汗迹,从床上翻了下来。
见此,轻歌也站了起来,出了门吩咐人送午膳。
凤如云没想到凤轻歌还那么好心分她一点膳食,昨日在床上躺了一整日,昨夜一醒来便被带到天牢,再加上今日大半日未曾用过半点膳食,她其实真的已经饿得慌,只是这回看到端到她面前的膳食,又觉得自己如同一条狗那般,委屈得很。
可是,她不能倒下去,她要活着,她一定要活着,所以她压下心头所有的屈辱,把碗端了起来大口吞咽,完全不理会旁人的目光。
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指望,既然不指望,便无须在他们面前装出一副温婉大气的模样。
眼下,活下去才是最重要。
凤轻歌也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不管她是心里有所悔还是有所怨,以后这个女人也不再是她姐姐了,她能活得什么样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她体内的毒自己也无须担忧,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是死是活再与她无关。
用过午膳没多久,宫里那头总算来了人,一名小太监带着几名侍卫进门,说是皇上要召见他们。
听说是皇上召见,凤如云眼底的黯淡总算少了去,如今她对皇上也不再期待了,但求靖太妃还能对她有那么一点怜惜,只要能离开这里,只要不再受凤轻歌的糟蹋,其余一切都不重要。
数人匆匆收拾一番,便随着小太监离开天牢。
皇上的帝华殿里,只有他和靖太妃两人,其他太监和宫女都被遣退了出去,整个大殿安安静静的,连针尖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南王爷和轻歌,无名以及凤如云四人被带到殿前,小太监和侍卫们便退了出去,等他们进去之后,殿门在身后被缓缓关上。
大殿确实很大,走在里头脚步声都似有回音一般。
四人来到殿前,战江南向皇上微微倾了倾身,行礼道:“参见皇上。”
又看着一旁的靖太妃,温言颔首道:“见过母妃。”
靖太妃摆了摆手,他便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安静看着殿前数人。
轻歌向两人倾身行礼道:“参见皇上,参见太妃娘娘。”
无名本是不愿意搭理这些人的,但现在人落在他们手里,不想再让轻歌有半点为难,便随意拱了拱手,淡言道:“参见皇上,参见太妃。”
唯有凤如云,她缓缓跪了下去,向皇上跪拜道:“参见皇上。”
又换了个方向,向靖太妃跪拜了下去:“参见太妃娘娘。”
那一脸悲情以及一身的凌乱,让靖太妃看得心里一阵怜惜:“你身子不好,受伤未愈,起来吧。”
不想凤如云却抱着自己的身子摇了摇头,哪怕眼底藏着泪,依然勉强掀开一抹脆弱的笑意,轻声道:“民女是戴罪之身,民女跪着说话。”
靖太妃动了动唇,可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事情她听自己的皇儿说过,凤轻歌据说是无辜的,可她心里早就认定了她和无名是一伙人,那日在殿前她也曾为无名出头,更与无名状似亲昵,一看就知道关系非比寻常。
无名刺杀南王爷,她怎么可能不知情?
但既然连自己的皇儿也为她求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凤轻歌毕竟是倾城未过门的妻子,将来的北王妃,她若是继续咬着她不放,便是真的要彻底与倾城扛上了。
先不论她对北王爷的感情是深是浅,光凭北王爷手握重权,背后是百万大军,再气愤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咬着一个凤轻歌不放,代价太大。
只是如今看到凤如云这般惨状,心里对轻歌的厌恶便更重了,连自己的亲姐姐也能如此糟蹋,这个凤轻歌的狠毒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但皇上却明显没有她这么多愁善感,垂眸看着跪在殿前的凤如云,他脸色一沉,声音蓄着一抹寒意:“凤如云,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最好一五一十从实招来。”
凤如云微微抖了抖身子,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了,她咬着唇,垂眼看着不知名的前方,哑声道:“一切都是民女的错,与轻歌无关,都是民女一手安排的。”
“就凭你如何能安排这一切?事情真相如何,你若再不说出来,休怪朕不给情面要动大刑。”
凤如云这才吓得忙抬头看着他,抖着身子,连声音也有几分颤音:“皇上,民女也是被逼的,那夜民女在北王府做客,不知为何到半夜里有一位蒙面的女子出现,强行给民女下毒药,让民女在狩猎大会上找机会引起南王爷的注意。”
“民女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民女也不知道杀手是不是她派去的,她让民女亲近南王爷,民女不想死便只能听她的,只是民女没想到第二日竟在北王府里见到王爷,民女对王爷一见钟情,哪怕没有那黑衣女子的要挟,民女也想与他亲近。”
她咬了咬唇,眼角又开始蒙上泪意,却依然哑声道:“至于在狩猎场上那场刺杀,民女事先全不知情,只是民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王爷身上,对王爷所要面临的危险自然比谁都清楚,轻歌说民女与那个黑衣人有关系,民女以生命起誓,民女真的不认识他们。”
“看到王爷被刺杀,民女上前挡去那一剑也是出于自愿的,至于杀手究竟是何人派去,还有夜里给民女下毒的女子是何人,民女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她在北王府里来去自如,只怕……民女不感乱猜测,但民女所说的句句属实,如果皇上和太妃娘娘不相信非要动用大刑,那民女可以先招了。”
眼角的泪滑落,分明心里有着莫大的委屈,却只是有苦不敢诉:“不管你们让民女招什么,民女都招了便是,民女身子骨不好,确实受不了大刑,若是要以此相逼,民女宁愿认罪。”
“放肆,你这是在暗示朕会屈打成招吗?”皇上脸色愈发深沉,语气也比刚才冷上几分。
凤如云依然微抖着身躯,咬了咬唇,眼角又有晶莹的泪珠滑下:“民女所说的也是事实,民女扛不住那大刑,只要你们动刑,不管让民女招什么民女也会招,若是要赐死,请皇上立即赐民女一死,民女宁愿死也不想面对如此刑法。”
皇上脸色越发阴沉,不悦道:“好,那朕便赐你一死,来人!”
“不,皇上,请听哀家一言!”靖太妃霍地站起,匆匆来到凤如云身旁,抬眼看着玉椅上的皇上,无奈道:“这凤家丫头的身子确实不好,大刑她终究是扛不住的,哀家认为她所说的句句也都是肺腑之言,并无任何蔑视圣颜的意思,皇上,请三思!”
皇上没有说话,倒是凤如云眼神悲切,凄凉道:“皇上,民女如今也没什么希冀了,若是皇上真要赐死民女,民女也不会怨皇上,皇上请赐民女一死吧。”
这话,靖太妃心里更揪痛了起来。
哪有人求死不求生的?这云丫头也不知道在大牢里被凤轻歌那毒妇如何糟蹋,竟让她连死的勇气都有了。
她看着皇上,沉声道:“皇上,哀家以性命担保云丫头是无辜的,皇上,这背后策划一切的必定另有其人,你若是一意孤行非要赐死云丫头,就请连哀家也一同赐死吧。”
这话一出,大殿之内所有人都震撼地看着她,南王爷更是霍地站起来到她身旁,沉声道:“母妃,你这是为何?”
“母妃就是见不得你们把云丫头给逼死。”推开他伸过来的大掌,靖太妃来到凤如云身旁把她扶了起来,看着她疲惫的面容以及露在长袍外头的肌肤上满布的青紫淤痕,心里真的后悔得要死。
昨夜她为何就被皇后邀请了去,没空到大牢去看她一眼?若她进大牢去瞧瞧,她也不至于会遭受这么大的委屈。
她本是觉得这件事情要交给刑部去审查自己便不好插手了,毕竟人是从她的地方被带出去了,为免影响刑部的人做事的公正,她也不好与云丫头太过于亲近。
可她没想到凤轻歌他们居然在牢里对她下此毒手。
今日天未亮,她皇儿便进宫面圣请求将此事交予他处理,所以皇上也撤回了让刑部审理这一案的决定,而是一切听从南王爷的。
可是,如今看到凤如云这般,若是再把云丫头交给他们,只怕暗地里她一定会被她这个四妹弄死。
怨恨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轻歌身上,她咬牙道:“云丫头弱质纤纤根本受不得半点刑罚,她一心求死,只怕是受不得某些人的残害。”
眸光一转,视线又落在皇上身上,她沉声道:“皇上,哀家就要把云丫头带走,若是皇上认定云丫头有罪,那便到哀家的地方来要人,哀家会陪她一同前来受审。”
说罢,便真的扶着凤如云朝殿外而去,再不理会身后的人。
皇上眸光闪烁,一脸为难,想要阻止又怕激怒了这个太妃娘娘,让局面变得更不好处理。
虽说靖太妃不是他的生母,但却是上一代最位高权重的妃子,若是把她逼急了,到时和凤家丫头一起在殿里长跪不起,那他可真要落得个不孝之名了。
靖太妃非要把凤如云带走,殿里的人也无人敢阻止,看着她把人带离了大殿,战江南才摇头浅叹道:“这女人的演技当真厉害。”
回眸看着皇上,他拱了拱手,无奈道:“就请皇上把这案子交给臣处理,臣自会给皇上一个圆满的答案。”
皇上摆了摆手,这种案子若不是太妃闹着非要把事情闹大,他也是不想把心思放在其中。
遇刺的人是南王爷,但既然南王爷自己不追究,这其中便定然有错中复杂的关系,他也不想深究,如今闹成这样非他所愿。
“一切全听从六皇弟的。”
“谢皇上恩准。”
就这样,无名和轻歌跟随着南王爷回北王府了,事情算是暂告了一个段落。
至于凤如云,跟随靖太妃回寝房换过一身干净的衣裳后,她忽然走到靖太妃跟前“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哀声道:“太妃娘娘,如云只怕没有这个福气伺候南王爷了。”
“丫头,是不是在天牢里被他们……”靖太妃抿着唇,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贞洁何其重要?可她那个狠心的四妹居然敢命人毁了她的贞洁,这个女人如此恶毒,如何能呆在倾城身边?
她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把她除去,否则她的倾城这一辈子也不会过得安宁,那女人一定会害死他的。
凤如云低垂头颅咬着唇,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她哑声道:“虽然我拼了命才勉强保住了清白,可是,他们却差点……”
“你是说……你的身子还是干净的?”靖太妃眉眼一亮,忙弯身亲自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握着她的手激动地道:“云丫头,你当真没有被他们……”
凤如云摇了摇头,眼泪已经滑了下来:“虽然没有,可是身子已经被他们瞧了去,我是没有这个福气伺候南王爷了,太妃娘娘,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保护不了自己。”
“怎么会是你的错?你在那里无依无靠的,那些人个个如狼似虎,你能保住清白已是不容易。”事到如今她也已经不期待能撮合她和自己的皇儿,只是对这个云丫头又多了几分喜爱和怜惜,看着她这般愁眉不展的,自己心底也是难过。
“要不这样吧,若是皇儿真的无心于你,你便跟在哀家身边,哀家认了你这个干女儿,让皇上赐你一个郡主的封号,你觉得可好?”
凤如云一听顿时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眸,抬眼看着她一脸震撼:“太妃娘娘,我如此不干不净,如何能……”
“只要哀家说可以就一定可以,云丫头,你就安心呆在哀家身边,哀家会派人到凤府去与凤老夫人说一句,以后哀家一定会给你物色一个条件好的夫君,你不用担心。”
凤如云咬着唇,激动得泪落个不停,心里却已经大大欢喜了起来。
她早已看得出南王爷根本不喜欢自己,他喜欢凤轻歌,从他看凤轻歌的眼神她便能看得明白,所以她也不期待可以与他一起了。
但赐她一个郡主的封号这却是是天大的荣耀,她自然不会错过。
眼底的光亮一敛,立即又换了一脸悲切的表情,她哑声道:“可我……我体内还中了凤轻歌所下的毒,她死活不愿意交出解药,背后又有北王爷撑腰,太妃娘娘,我们……我们也是无法与他们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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