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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如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打入天牢的一日,可是,她的计划这么完美,究竟哪里出了错?
当宫女们从床`上把她摇醒,喂她喝完最后一碗药,扶着她离开寝房,把她交给侍卫的时候,听说自己要被打入天牢,她几乎吓得晕厥过去。
她祈求自己在做梦,只因为还没有睡醒,可是,当天牢里**的恶臭扑面而来时,她整个人完完全全清醒了过来。
她真的进`入天牢了,真的来到这个只有等死的犯人才会来的地方。
“太妃娘娘一定有吩咐过你们照顾我,是不是?”看着一左一右走在她身旁的侍卫,她脸上惨白,急道:“我不要和这些人关在一起,你让我去别的地方,我不要在这么脏的地方呆着。”
走道两旁的牢房里,有不少囚犯扑到铁栏上,对着她指指点点,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更有的盯着她两眼发亮,如同半辈子没见过女人那般。
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又看着走在身旁的侍卫,哀声道:“我是太妃娘娘带回宫的,她有意要撮合我和南王爷,将来我极有可能会成为南王妃,我不能呆在这种地方,太妃娘娘一定不会允许的,这件事情她不知道是不是?”
没有人理会她,两名侍卫依然催促着让她快步前行。
凤如云连呼吸都觉得有几分困难,被锁在这里的人,个个都是脏兮兮的,有的人脸上的胡子甚至已经长到了半尺长,一看就知道被关在这里已有许多年。
她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她为什么会来到这么一个地方?究竟怎么回事?
“你们快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被关到这里?”
宫女们说得不清不楚的,她也知道皇宫里人多口杂,大部分的宫女都不愿意嚼舌根,生怕惹祸上身,可是,能不能有个人跟她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慌什么?你不需要和他们呆在一起。”其中一名侍卫瞟了她一眼,冷声道。
听他这么一说,凤如云狠狠松了一口气,小手落在衣襟上用力揪着,心里真的很害怕,但只要不是和这些人关在一起,她总是安全的。
又拐了两个弯,他们在一扇铁门前停住。
看着这扇铁门,凤如云忍不住退了两步,盯着两人惊呼道:“你们真的要把我锁起来?我究竟犯了什么罪?你们要锁人也总得要给我一个理由,太妃娘娘知道这事不会放过你的。”
侍卫根本不说话,等开门的狱卒到来给她把牢门打开,凤如云猛地被推了进去,那两名侍卫也跟随进去。
看到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看书的女子,凤如云睁大一双眼眸死死盯着她,震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轻歌把书册放下,抬眼看着她,薄唇一勾,唇边泛开一抹邪魅的笑意:“我和你都被怀疑背后策划刺杀南王爷,所以被关起来了,二姐,你瞧,我给你准备的房间不错吧?”
凤如云环视了四周一眼,这里的环境比起刚才那些脏兮兮的牢房确实要好千万倍,可是,她为什么要被关着?
“是你策划谋害南王爷,与我有什么关系?”她退了半步,回头看着身后两名侍卫,急道:“侍卫大哥,一切都是她指使的,与我无关,你们不要把我关起来,你们要关就关她。”
但两人还是不管她,其中一名侍卫上前向轻歌恭敬道:“姑娘,人已经带到了,姑娘要如何处置?”
“你们这牢房夜里会不会上锁?”轻歌问道。
“自然不会。”那侍卫对她的态度恭恭敬敬的,很明显上头已经有人跟他打点过。
轻歌勾了勾手指头,笑道:“既然这样,劳烦差大哥替我准备一副脚链。”
“你要做什么?”凤如云就算再迟钝,这回也已经看得出来,这里的人都听凤轻歌的,她若是被关在这里,只怕今夜要吃不少苦头。
“放我出去!”心里一紧,她迅速朝门外奔去。
身后那名侍卫长臂一扬,直接把她抓了回来,用力一推。
凤如云受伤未好,身子还是有点虚弱,被他这么一推便重重摔倒在地上。
抬头看着堵在门口的那名侍卫,她急道:“太妃娘娘不会让你们这样对我的,快放我出去,你们敢对我无礼,太妃娘娘一定不会饶恕你们!”
“你省省吧,是靖太妃和皇上同意把你关进来的,你若是再叫惹我心烦,我会让他们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省得扰了无名休息。”
闻言,凤如云抬眼往石床`上望去,果然看到无名正坐在床`上盘着腿双目紧闭,不知是不是在运功疗伤。
这里里里外外全是凤轻歌的人,她呆在这里,定会被她弄死的,更何况,她还要那侍卫给她戴什么脚链!
见那侍卫果真出了门,她心里大急,忙站起来又想往门外奔去,可是,另一个侍卫堵在门边,根本不让她有半点逃脱的机会。
轻歌没有理会她,依然拿着书册细细翻阅着。
凤如云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挣脱侍卫闯出去,她心急如魂,急得差点溢出泪水。
回头看着轻歌,她依然闲闲地翻着书籍,见她这般,忽然便有一种几乎绝望的感觉。
“四妹,你听我说。”敛去了眼底的痛恨,她来到凤轻歌跟前半跪了下去,抬头看着她,哀声道:“四妹,我什么都没说,都是一场误会,你相信我。”
“我有说你说过什么吗?”轻歌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她的男人还真懂得她的口味,居然给她弄来了这种故事书,无聊的时候翻一翻也是不错。
凤如云依然抬头看着她,眼角的泪已经忍不住落下,她不安道:“四妹,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姐姐是冤枉的,四妹,看在我俩是亲姐妹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轻歌总算愿意看她了,书籍还在手里拿着,她垂眸看着她梨花带泪的脸,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绝对可以骗倒一大`片,只是可惜,她对这个女人早就已经看透了。
“你自己勾结外头的人想要谋害南王爷,可又在所有人面前演了一场苦肉计,我真的看不透你呀,凤如云,你究竟想要亲近还是想要害他?你们背后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说了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于这点,她无论如何不能承认。
“我劝你还是跟我说实话吧。”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刚进门的侍卫身上,看着他手拿的脚链,她勾了勾手指头,笑道:“把她锁起来吧,我怕她夜里跑了。”
“是,姑娘。”两名侍卫大步上前,未等凤如云反抗,已经把她架了起来。
轻歌又道:“把她锁在角落里,别让她有机会偷偷跑过来伤了我和无名。”
“是。”两人拉着她拉到角落里,拿起铁锁链就要去锁她的脚。
凤如云惊骇地大叫了起来:“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们凭什么?我是凤家二小姐,我是皇城第一美人,拿开你们的脏手,谁敢碰我。”
轻歌挑了挑眉,冷眼看着侍卫把手中的铁链一头锁在她脚上,另一头锁在角落的石椅上,椅子那么重,凭她那丁点力气根本不可能挣脱得了。
她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斜眼看着她,一副慵懒的态度:“皇城第一美人,果真长得如花似玉。”
薄唇一勾,眼底邪魅的光亮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你想要做什么?”凤如云死死盯着她的脸,心底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那个坐在石床`上的无名似乎伤得挺重,不用想都知道无名的伤定然是动了大刑造成的,这本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唯一出乎她意料的是连她自己都给牵扯进来了。
“这皇宫的天牢里头很黑的,你知不知道?”轻歌依然看着她,口吻凉凉的,唇边的笑意绝色无边:“我就是在这里把你弄死了,你也是无处伸冤,你把我拖下来不也是希望皇上和靖太妃直接动刑把我给弄死吗?凤如云,既然你对我这么狠,若我不对你狠一点,我也不配当你妹妹了。”
“不是,我没有这么想过,是你要谋害南王爷,一切都是你做的。”狠狠刮了她一眼,凤如云又抬头看着木然站在一旁的两名侍卫,哀声道:“侍卫大哥,求求你们把我的事情告诉靖太妃,让她把我带出去,她会重酬你们的,侍卫大哥,你相信我,我很快就能成为南王妃,很快……”
“你觉得南王爷会不会要一个被玷污过的女子当他的王妃?”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吓得凤如云心脏一顿收缩,抬头迎上轻歌含笑的目光,她只觉得指尖顿时冰凉了起来。
可是,她不相信,她不信凤轻歌胆子真有这么大,真敢如此对她。
她不过是个自小痴傻的疯丫头,就算最近神智似乎清醒了些,但也绝对不该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她从小胆子那么小,她怎么敢?
“你不敢的,我是你姐姐,太妃娘娘知道我在这里,你要是敢对我下手,太妃娘娘一定不会放过你,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没祈求她会放过我。”轻歌对此完全不报任何希冀。
靖太妃看她的眼神,只恨不得一口把她吞掉,她对她从来只有厌恶,根本没有过半点怜惜,不管她怎么对凤如云,靖太妃也不愿多瞧她一眼。
更何况,那是南王爷的母妃,不是倾城的,她犯不着去讨好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长辈。
她可以尊重她,可若她不把她当一回事,甚至对她心怀恶意,她也没必要用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视线落在两名侍卫身上,她笑道:“我瞧这个姐姐极其不顺眼呢,你们能不能帮我教训一下她?”
两人互视了一眼,眼底顿时起了丝丝兴奋的光亮,这凤家二小姐怎么说都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而姑娘刚才似乎也说了,要让人……玷污她的身子。
天牢里这种事情简直太寻常,平日里被带进来的女囚犯,一旦被判了极刑,就相当于是赏赐给狱卒们了。
他们这些当侍卫的,平时劳苦功高却日日过得苦闷,有时候熬不住了也会到天牢里给相识的狱卒一点甜头,在这里找点乐子。
当像凤家二小姐这种货色,他们什么时候有机会尝过?更何况还是凤姑娘授意的,凤姑娘的背后是北王爷,这种事情更是天掉下来的馅饼。
“可是,姑娘……”其中一人还是有几分迟疑,一丝不安。
这凤家二小姐怎么说也是从太妃娘娘的地方带来的。
“没关系,只要别把那层膜给弄破,上头的人也怪罪不下来。”这年头可没有补膜这一说的,弄破了也确实不好办。
虽然,她也可以一口指定是凤如云当初在凤府的时候不知检点,早就与人苟合过,不过,猎物是得要一步一步去尝试,那滋味才会好的,一口吞掉,一点意思都没有。
但这牢房里头所有的人,包括那两名侍卫和被吓得惊慌失措的凤如云,也没听明白她那话的意思。
看到那两名侍卫眼底的困惑,她笑道:“我是说,别真把她的处`子之身也夺了,至于怎么玩,咬哪里摸哪里,随意。”
“你说什么?”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凤如云吓得脸色一阵泛白,看着两个一脸兴奋靠近自己的侍卫,她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别过来,不要过来!别碰我!你们敢碰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走开,快走开……”
两人完全不理会她,既然姑娘说了要找人惩罚惩罚她,那就算不是真的强了她,如姑娘所说,咬一咬碰一碰也是可以的。
四只大掌迅速在她身上游走了起来,凤如云那一点力气根本抵挡不过,看着轻歌站起来往石床走去,她哭着求道:“四妹,姐姐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他们住手,四妹,求求你让他们住手。”
凤轻歌根本不理会她,身后衣衫被撕碎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伴随着女子的尖叫,回眸望去,那场面当真刺激得很,娇小的女人在两个粗`壮的侍卫跟前如同蝼蚁一般,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看热闹的两名狱卒,她挑了挑眉,笑道:“要看热闹不知道先把门关上吗?吵到外头的人,会扰人清梦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吧?”
他们被带进来也有几个时辰,只怕天牢里的囚犯都已经睡着了。
守在门口的两名狱卒心里痒痒的,听她这么说,顿时眉眼一亮,忙把牢门关上,想要进去瞧个清楚,又怕姑娘不高兴。
见他们这般,轻歌眸子里染了一抹讥讽的笑意,笑道:“想过去就过去吧,但我可警告你们,别把她的处`子之身给破了。”
“是,姑娘。”那两人嘴角裂得大大的,急匆匆奔了过去,立即加入了“为姑娘出气”的行列中。
被推倒在地上的凤家二小姐果真是细皮嫩`肉的,身上的肌肤那么白那么滑,是他们这辈子都碰不到的极品,把她软软的身子握在掌下,那种感觉当真是比尝着天下最可口的美食还要有滋味。
可惜了,姑娘不让他们真枪实弹惩治她,光这么过着手瘾,越来越不尽兴……
不知道是哪个性急的家伙耐不住,竟忽然一口咬了下去。
地上的凤如云顿时惨叫了起来,那凄厉的叫声,弄得一直闭目运功的无名也不得不睁开眼眸,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匆匆把目光调到别处。
“怎么?怕污了你的眼吗?”轻歌来到石床边垂眸看着他,所站的位置正好挡去了那边凌`乱的一幕:“是不是觉得我太心狠手辣了?”
她虽然笑着,可眼底的寒气却越聚越浓。
凤如云今日的所作所为,伤了无名便是她无法容忍的,无名是她的人,敢伤她的人,她便绝对不会放过。
无名抬眼看着她,浅吐了一口气,无奈道:“你不如一刀把她了结了。”
“这样游戏就不好玩了。”她不会让凤如云死,她要留着她一条性命,让她慢慢承受这个恶果,以后的人生里,当她每每想起今日所受到的屈辱,那滋味足够让她回味一生。
凤如云已经叫得嗓子哑了,眼泪也几乎流干了,身上那几个男人却依然在施虐着,不管她怎么求饶,不管她怎么呼救,整个天牢里根本没有人理会她。
在这种如同地狱一般的天牢里,哪怕她高声呼救也绝对不会有人多看一眼,就算她死在这里,只要他们偷偷把她的尸体给处理掉,怕是也不会有人怀疑。
可是,太妃娘娘又怎么可能看她跑到这里来不闻不问?她不可能不管自己的,但这里里外外的,分明全是凤轻歌的人,怎么会这样?
“放开,快放开,你们这些混蛋快放开我,凤轻歌,我不会放过你的,凤轻歌,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垂眼看着那个狱卒咬在她胸前用力吞噬,她气得血气翻腾,忽然惨叫了一声,直扑扑便昏死了过去。
轻歌回眸时便看到她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叫声也不再有了,身上那四个男人依然还在亵玩,有人甚至埋头在她胸前做尽了最猥琐最肮脏的事情。
“人都晕了还玩什么?出去吧。”她平静道。
四人闻言,两名侍卫已经站了起来,那两名狱卒却还是舍不得。
“姑娘让我们出去了。”其中一名侍卫各人踹了一脚。
两名狱卒才蓦地反应过来,放开口中令人流连忘返的雪嫩,忙站了起来,红着脸低垂头颅,意犹未尽地离开这个牢房。
等到牢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无名抬头看着她,迟疑了好久才道:“我为你杀了她,可好?”
只要人是他杀的,死了也与她无关,既然这个凤如云如此惹她生气,杀了便一了百了,她也不用再气了。
更何况他刚才听着凤如云那凄厉的叫声,她说着要轻歌死,话语里头的怨恨和诅咒的意味他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女人只怕是真的想着要弄死这个妹妹。
本是亲姐妹,可两人之间却一点亲情都没有,他不怪轻歌对她这么狠,如果不是凤如云诚心要害她,她也不会出手反击,这女人不到绝境,根本狠不起来。
见他果然要从床`上爬下去,似乎真要杀了凤如云,轻歌拉了他一把,笑道:“急什么?我还没玩够,如何能让她死去?更何况靖太妃和皇上都知道她被送到了天牢里,弄死了她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杀了她,纵虎归山,早晚有一日`她会对付你。”
“量她也做不出来什么,你再歇一会吧。”想要扶着他躺回去,他却侧了侧身躲过她的手。
轻歌挑了挑眉,眼底不知闪过些什么,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是不是因为看到我狠辣的一面,所以连你都不乐意与我为伍了?”
无名动了动唇,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轻歌抿着薄唇,眸子里蒙上一丝复杂的情愫,末了忽然随手一扬,不知从哪里被她抓来一件外袍,回身走到晕死过去的凤如云跟前。
凤如云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那四个男人撕得支离破碎,整个身子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外头,那原先雪白细嫩的肌肤上布满了淤痕,甚至在女子最柔`软的地方上也留着几个深浅不一的齿印。
是,她今日确实很狠,用这样的方式对付一个姑娘,那姑娘还是她的二姐,这么狠,她的恶毒有谁能比得过?
可今日若是不给她一个教训,她永远不知道她凤轻歌狠起来的时候可以到什么程度。
随手一扬,那衣袍落在凤如云的身上,为她挡去了一身不堪的痕迹,随后她出了门命人给她打来浴汤,去了对面那间牢房,关上门沐浴更衣去了。
早有人给她准备了换洗的衣裳,房内什么都有,一应俱全,根本无需要她费心。
沐浴过后她没有呆在那里,而是回到无名这间牢房里,随手把牢门关上,走到椅子旁坐下,拿起刚才正在翻阅的书籍,又开始细细翻阅了起来。
无名依然在石床`上盘腿练功。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眸,运功调息过后,气息顺畅了,内息也好了不少。
轻歌抬眼瞄去,见他脸色总算好了起来,便又回头看着书册,随意道:“我在这里守着,你躺下歇息吧。”
无名没有听话躺了下去,只是安安静静看着她,眸子底下不知闪现着什么。
明知道他在看着自己,轻歌却完全不予理会,只专心致志看她的书籍。
很晚了,过不了几个时辰便会天亮,这时候不睡坐在那里做什么?
但她很清楚他倔强的性子,他不愿意躺下歇息,她劝他也是没用。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无名低沉浅淡的声音缓缓传来:“我从来没觉得你有多狠毒。”
论狠毒,她怎么能与一个杀手来比较?在他的眼里,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比自己干净,他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的那个。
轻歌挑起眉角瞟了他一眼,云眸里染上一抹戏谑的笑意:“你怎么还在想这个问题?我都不当一回事,你在意什么?”
“只是怕你心里不高兴。”他放开两条修长的腿,打算从床`上翻下去。
轻歌把书册合起来,长身立起走到他跟前,垂眸盯着他的脸:“你需要什么?”
“茶水。”
“别下来了,我给你倒过来。”
转身走到一旁的茶几旁倒上一杯清茶,回到他身前递给他
无名接过一口灌进肚子里,轻歌又为他倒了两杯,喝完了整整三杯茶水,他才又把腿收回去,可却还是没有躺下,只是抬眼看着她,脸容安静,眼里也没有太多波澜。
但,越是没有波澜,便越是波澜浩瀚。
轻歌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有很多想法,但他不说她也没必要问他,两个人做朋友,并非一定要把他的心思全部弄明白的,朦胧也是一种美。
各人总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她转身打算回到椅子上,但,一只大掌却扣上她的腕,把她轻轻拉了回来。
这还是无名第一次主动与她亲近,看着他拉着自己手腕的大掌,她薄唇一勾,一丝讥讽:“你这样拉着我,算不算是在轻薄?”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倏地放开了她,急道:“刚才只是一时情急,真没这个意思。”
迎上她含笑的目光,无名深吸了一口气,淡言道:“你是我的主子,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忠于主子,而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不要听濮阳栩乱说。”
轻歌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眸,一丝讶异:“濮阳栩说了什么?”
末了又浅浅笑了起来,不以为然道:“你怕我以为你喜欢我。”
她摇了摇头,摆手道:“别想那么多,我是倾城的人,这辈子除了他我不会对其他男子动任何情,虽然你确实长得挺好看,可你应该知道濮阳栩和天一甚至皇甫四海他们没有一个长得丑的,我若是对这长得好看的男子便乱犯花痴,这辈子我得要喜欢多少人?”
无名没有说话了,她没有误会那便最好,再说下去,误会没了,怕是自己也不会好受了。
有时候,事实总是那么伤人,却又让人无可奈何。
“不过,你对我这份情……我是说这份忠心,我会牢记在心里的,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谢谢你用生命来维护我。”
无名还是不说话,那是他该做的事情,无需她道谢。
“我只是很奇怪,这么多年来,你们为何一直没有找我?”她想了许久,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无名动了动唇,视线却越过她扫了眼躺在角落里的凤如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说话。
轻歌明白他的意思,只怕凤如云快要醒过来了,当着外人的面,这些话自然是说不得的。
果然没过多久便听到凤如云哼哼唧唧的声音,她揉着惺忪的眼眸,脑袋还有几分沉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爬起来之后,身上那件衣裳便滑落下去,垂眸看到自己身体的惨状,她惊得顿时尖叫了起来,那叫声无比的凄厉,在宁静的夜里特别慎人。
看清楚房里还有其他人,她忙揪紧了衣袍套在自己身上,用力抱着自己的身子,看着走到她跟前的凤轻歌,她尖叫道:“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毒妇!放开我,快放我出去……”
轻歌垂眸看着她,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喊。
凤如云又哭叫道:“凤轻歌,我是你的二姐,我是你的亲姐姐!你居然让那些人,你居然让他们……”
想着他们在自己的身子上施虐,想着如今这身子不干不净的,到处都是他们抓出来咬出来的痕迹,眼泪便忍不住吧嗒吧嗒簌簌而下。
她一边哭着一边哀嚎道:“凤轻歌,你这个毒妇,你居然这样对自己的二姐,你没人性,你不是人!”
轻歌本来是想跟她说几句话的,不过见她这般她也不愿多说了,转身打算回到椅子上继续看她的书籍,让她闹个够。
见她想要离开,凤如云忙扑过去要阻止,可是,脚踝上却锁着铁链,刚扑过去人便“啪”的一声重重摔了下去。
抬头看着轻歌的背影,她吼道:“快放我出去,快放开我,你会有报应的,毒妇,妖女,快放我出去!”
轻歌脚步一顿,回眸看着她,半响才薄唇一勾,笑得不屑道:“如果今日换了我落在你手里,只怕我比你现在落得的下场还要悲惨,你觉得呢?”
把这事情推到她身上,分明是想把她逼死,如果没有倾城,她今日是不是已经蒙冤被屈死了?
“至少我还留了你的命,我连你的处`子之身都没动,你应该感谢我。”
“你这个魔鬼,毒妇……”除了毒骂和哭泣,凤如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倒是轻歌眉心一紧,脸色忽然沉了下去,瞳孔里染上一丝冰冷的狠绝:“你再骂,继续骂,若是骂得我不高兴,我立即让他们进来把你处`子之身也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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