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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他的女人,他便为她出战……
千年寒冰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把轻歌给唬住了。
见他举步向自己走来,她干笑了两声,下意识往身后退了两步,笑道:“开……开什么玩笑,你不喜欢女人……”
“我没说过我喜欢男人。”无名迈着缓慢的步子,可却转眼已来到她跟前,垂眸看着她笑得几乎僵硬掉的小`脸,并未错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不安。
他淡言道:“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只要你做我的女人,我便为你出战。”
说罢,竟伸手想要去触碰他。
轻歌吓了一跳,在他的大掌未曾触碰到自己之前,已经一下跃了出去。
退得这么快,完全没发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她只是心里万分的震撼,根本没想到无名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要求。
“我……”她薄唇动了动,深吸了一口气,才正色道:“我是北王爷的人……”
“我不介意与他共享一个女子。”他又举步想要向她靠近。
当他靠近时,那股与生俱来的寒气以及一身浓烈的男儿气息迎面而来,吓得轻歌心脏一顿收缩,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顿时便尖叫着逃命去了。
见识过他的武功,自然知道他的身手有多好,如果他要硬来,她定是反抗不了的,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只是万万没想到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除了杀人还是杀人的无名怎么会忽然向她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更何况从他眼底根本看不到对自己半点的渴望。
说要她做他的女人,根本不是他心里所想的。
她一路腹诽着,想着刚才两人的情形,迈着步子,不知不觉已离开了后山,回到北王府的后院。
越想越觉得不妥,越想越觉得有种被坑的感觉。
那家伙只怕是真的被她烦到了,才会想出这样的方法来吓唬她,让她不敢再跟在他身旁唧唧歪歪打搅他的清静,而她……居然真的被他吓到了!
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背,开始有点后悔起刚才如此沉不住气,只是,无名那个人太冷,还真的不能用像对待其他人的方法去对待他。
究竟有什么方法才能让他愿意听她的,与他们一起出战?
那什么做他的女人,别说她不愿意,就算愿意,只怕人家也不要。
居然被他给骗到了,好挫!
她用力敲了自己一把,越想越气不过,只恨不得回去跟他说她愿意做他的女人,现在就跟他滚床单,看他是不是还装得下去。
不过看着这天色已经快到黄昏,再回后山似乎太晚了些,这事也不急,不如先回去,想好了对策再来寻他。
明日便是他们皇家狩猎盛会的第一日,战倾城让她陪他一同出席,她还得要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尤其这次去狩猎还要带上一个凤如云,虽说她说了要去那里物色一个好的对象,可她心里对她始终是有着防备的。
放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在自己男人的地方,心里或多或少会有那么点不舒服,更何况她还是应了凤老夫人的命到这里来勾`引倾城的。
要是明日`她真能看上什么人,能早早把她打发掉也算是美事一桩,只要能把她打发出去,要她帮忙她还是愿意的。
放下心头的杂念,她深吸了一口气,举步迈入湖边的小道。
穿过小道再往前走一节便能看到千城阁,不知道倾城今日可有外出,忽然便思念起他了。
一整日没见,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起她,心里泛过了丝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甜蜜,她迈着步子,唇角含笑,沿着湖边小道一路赶返前院。
才走了没多久,忽然一抹素白的身影映入眼帘,那身形与倾城有几分相似,可却完全没有倾城那霸道而狂傲的气势。
举目望去,只见一位浑身苍白的男子倚在湖边凉亭的石柱旁,一手落在自己的心门上,五官纠结,一副羸弱的姿态。
她脚步缓了下来,一直注意着凉亭下那男子。
看着似有几分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不过,那病弱的姿态却是熟悉得很。
她忽然眉眼一亮,才想起来竟是昨日里自己在城门不远处出手相救的那位公子。
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北王府里?尤其,他摁着自己心门,越摁越用力,脸色也越来越差,再仔细瞧瞧,分明是一副病发的模样。
往四处扫了一眼,不见这里附近有其他人,轻歌心头一紧,提步匆匆向他奔了过去。
战江南确实是病发,刚才为了把凤如云打发掉,他借故说自己有事,连忆江阁都没回,便直接到后山走了一转。
天师为他施针完毕,他穿衣的时候母妃和皇后刚好来到,他并没来得及把药带在身上,便与她们一道出了门。
这时刚回到后院便觉得有几分不妥,走到凉亭下坐落,打算把药拿出来服两粒,才想起来出门的时候根本没带上药丸,后悔已经来不及。
看着他苍白的脸渐渐变得红`润,呼吸也似越来越困难,轻歌吓了一跳,来到他跟前,把他摇摇欲坠的身躯扶了起来,急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帮忙?”
战江南垂眸看着她,细看之下,一颗心顿时便揪得更紧。
回来之后他便一直想着要不要派人去寻找她,可因为这两日身边一直有其他人在,他忙着应付他们,还没来得及差人去寻找昨日出手相助的那位姑娘,却不想今日在这里无缘无故碰上,还是在自己病发的情况下。
他动了动唇,想要说话,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阵急`喘又涌至喉间。
他大掌紧握,凑到唇边猛地咳嗽了起来,咳了几下,顿时又觉得呼吸极度困难,胸臆间越来越沉闷,很快地,意识已经开始薄弱了起来,眼前的一切,也似离他越来越远了。
看他这模样,有点像是哮症,又似乎有那么点区别,轻歌扶着他,本想把他扶到石椅上坐下,却不想才走了两步,他沉重的身躯忽然晃了晃,竟直直向她压了下来。
她虽然力气不少,毕竟是练武之人,可以他这么高大的身躯如此倒下,想要把他接稳也是不轻易。
无奈之下,她只好扶着他滑落在地上。
想要问他有没有带药,抬头时却见他两眼一闭,已昏了过去,她心里乱了乱,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找谁来帮忙。
若是去找濮阳栩,这一来一回所耗费的工夫,他会不会已经因为呼吸不顺也死去。
不及多想,她把人放倒在地上,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了起来。
怀里没有,袖管里也没有,他身上根本没带药!
见他脸色越来越红,分明是憋气憋的,她咬了咬唇,哪怕不懂也只能伸手去解开他的衣襟,双手落在他胸膛上用力摁了下去。
男子似乎慢慢寻回了丁点呼吸,脸色却依然涨得通红,光如此为他摁压似乎还不够,若是给他人工呼吸……
当看到他那张俊逸的脸时,心下又有了几分迟疑,这里毕竟不是现代,而是古代,若是与男子这般亲近,回头不知道北王爷会不会一刀把她给劈了。
只那么一会会迟疑的工夫,男子的脸又渐渐涨红了起来,甚至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不仅仅是红,还泛着暗紫的色泽。
病情发作得这么厉害,再不救他,难保不会窒息而亡。
从自己的衣角下撕出一块薄薄的轻纱放在他唇上,她不再迟疑,一边为他摁着胸膛,一边捏开他的唇,含了一口气,隔着轻纱缓缓渡入他口中。
如此反复十几次之后,地上的男子渐渐有了丝丝反应。
在她又一次低头把口中的气渡给他之后,抬头便见他一双好看的眸子缓缓睁开,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她眉眼一亮,心头一喜,急道:“怎么样?感觉如何?能呼吸吗?”
战江南没有说话,依然一瞬不瞬盯着她,目光凄迷,神色惘然。
以为他还呼吸不过来,轻歌又摁了他的胸膛一把,之后低头,隔着轻纱再次把气渡给他。
只一下,战江南眼底的凄迷散去了不少,一双星眸微微恢复了点点清明,他睁着眼,认真盯着她微微泛着晕红的小`脸。
这姑娘刚才居然亲了他,还不止一次,然后,他又看到绝色无双的女子再度含`着一口气,把她口中的幽香竟吐到他的口里。
如同条件反射那般,当她低头覆上他的薄唇时,他忽然张嘴含了下去,竟把她的两片唇含在自己口中,轻轻吮`了一下。
轻歌顿时睁大一双圆溜溜的眸子,霍地抬起头,垂眸看他,总算意识到自己被这个人轻薄了。
虽是隔了轻纱,但,薄唇被他含上时,她还是被狠狠吓到了。
如果不是他又无意识地闭上眼歇息,那脸色依然红得异于常人,一看就知道还没有从病发中缓过神来,她真的会一巴掌把他拍飞出去。
她急着去救他,可他却这么无礼对她,这男人太无耻了!
战江南又缓缓睁开依然蒙上凄迷之色的眸子,意识其实还有几分迷糊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只是觉得有一双软`绵绵的小手落在自己的胸膛上,一下一下摁着。
她每摁一下,便让他的呼吸顺畅一些,尔后,这个长得如仙子一般的女子竟低下头来,亲吻他的薄唇。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与女子如此亲近过,他不是故意要去轻薄她,只是当她的唇落下来的时候,忍不住回应了起来。
那真的是本能的回应,当他意识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也才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惹人家姑娘不高兴了。
见他一双眼眸恢复了一点光亮,轻歌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气他刚才的行为,却也知道他刚才的意识还有那么点不清醒,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与一个病人计较,果断有失自己的风度。
她依然摁着他的胸膛,轻声问道:“怎么样?感觉如何?还好吗?”
战江南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看着她,胸膛渐渐恢复了起伏,气息也慢慢平顺下来,垂眸望去,还能看着那双细嫩柔`软的小手落在他胸膛上,一下一下为他用力摁着。
“你怎么样?究竟缓过来了没有?”
虽说看他一双眼眸有了几分清明,可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为了保险起见,轻歌在他身旁跪坐了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我在跟你说话呢,如果你好了就回答我,你能呼吸吗?”
战江南还在看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轻轻点了点头。
她长吁一口气,见他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如同丢了魂一样,她无奈道:“如果你好了,我扶你起来,可好?你现在还躺在地上。”
战江南依然看着她,不过这次很快便点了一下头,在她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平顺了呼吸之后,整个人便缓过来了,只是看着她时,忽然伸出长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薄唇,哑声道:“你刚才……亲我。”
轻歌眸光一闪,知道他会错意了,忙向他解释道:“不是,你误会了,刚才只是见你昏了过去,怕你呼吸不过来,想要救你而已。”
他不说话,依然一瞬不瞬盯着她。
亲他就可以把他救活过来,他怎么就从来不知道与女子亲嘴还能有这么个好处?过去每次病发的时候,他都得要服药才能将自己的气息平顺下来。
可是,这次他从头到尾半粒药都没吞进去过,是不是以后每当他病发,只要这个女子亲他,他就会好起来?
见他还是一副迷失的模样,轻歌耐着性子道:“这不是在亲嘴,这叫人工呼吸,明白吗?我刚才是在对你做人工呼吸,也就是救你,不是跟你亲嘴。”
他还是愣愣的,一双眼眸闪着困惑,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落在那两片玫瑰色的薄唇上,死死盯着上头刚才被他含过的地方。
长指又不自觉落在自己的唇上,心里竟泛过一丝甜丝丝的感觉,如同尝到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一样,意犹未尽,还想再尝一口。
“你别胡思乱想!”见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轻歌脸色一沉,不悦道:“我说了,我只是想要救你,不是什么所谓的亲嘴,还有,这事不要到处乱说,你会害死我的。”
既然他已经好了,她也没必要再呆在这里,丢下这些话,她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却传来男子低低沉沉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院里做事?”
看她的样子像是北王府的人,他从不知道自己八皇弟的府中竟有这么有趣的女子,而这女子一身武功深藏不露,还曾救过自己。
虽然,就算她不出现,昨日那刺客也不可能伤到他,可是,被美人相救,这样的机会从来没有尝试过,尝了一次之后,发现原来滋味也是不错。
“你管我叫什么名字。”轻歌连头也不回,最怕惹上这种麻烦,让自己陷入莫大的苦恼中,北王爷可是小气得很呢。
虽然刚才对他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是隔着一层轻纱,可是,事情若是被战倾城知道,他真的会亲手拍死她的。
轻纱这么薄,有没有在中间相隔,有什么区别?
见她真的要迈步走远,战江南在身后追了数步,依然问道:“姑娘,可否把芳名告知?还有,你究竟在哪个院里做事?本……”
他顿了顿,才又道:“我以后要到哪里去找你?”
“你找我做什么?”轻歌脚步一顿,回眸看着他,总算知道自己惹上麻烦了。
她脸色沉了下去,回到他跟前,一本正经道:“告诉你,我刚才不是在亲你。”
一句一字,只求他能听得明白:“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对你没有其他想法,知道吗?”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依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要不,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好么?”
她眉一挑,讶异道:“为什么要跟着你?”
“如此,我以后病发了,你也可以像刚才那样亲我,让我醒过来。”他眉眼亮亮的,说起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半点不轨的神色,却是一脸认真,眸光也是清透得很。
轻歌眉心越拧越紧,再一次解释道:“刚才是人工呼吸,不是亲你,你能不能给我记清楚?”
“好,那以后等我病发,你就给我的做人工呼吸。”他浅浅一笑,愉悦道。
轻歌真的被他彻底打败了,要说他无耻,可他一脸认真,与她说话的时候也是带着丝丝尊重,并没有半点轻薄的意思,尤其那双眼眸干净清透得让人完全对他生不起半点厌恶。
对着这么一个足以用“清纯”来形容的美男子,你能对他发脾气吗?
她自问做不到。
美男向来是她的死穴,一看到人家长得这么俊美,心都软了,哪里能狠得下心去责备?
“你若真的想让人给你做人工呼吸,不如我教会你身边的婢女,让她们以后遇到刚才那种危及的情况,也可以为你度过困境,可好?”
不料,听到她的话,战江南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不悦道:“你以为我会随便让那些女子给轻薄吗?你当我是什么人?”
轻歌心头一震,完全找不到说词了,敢情他还以为她刚才是在轻薄他?他居然以为她一个姑娘家去轻薄他这么一个大男人。
“你不愿意就算了,以后记得带药在身上,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要一个人在外头到处蹦达,对了,你怎么会在北王府?”
“我……”话尚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出现在视线里的那一抹素影给打断。
看着远远向他们走来的凤如云,战江南薄唇紧抿,眼下闪过丝丝淡漠,垂眸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子,他又道:“我要走了,不宜在这里久留,你在哪里做事?回头我再找你。”
知道自己若不说个地方,只怕这男人还会继续纠缠,轻歌摆了摆手,随意道:“千城阁,我是北王爷的人。”
“好,以后我会去千城阁找你。”冲她浅浅一笑,战江南转身,举步朝小道另一方而去。
走得那么急,活像身后被什么妖魔鬼怪追着那般。
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身影,轻歌轻吐了一口气,再不理会,迈步往前院而去。
不料,匆匆赶来的凤如云把她唤了下来:“四妹,你也在这里?”
轻歌脚步一顿,回眸看着刚到自己身边的凤如云,淡言道:“怎么?有事吗?”
似想到什么,她又道:“对了,明日那个狩猎盛会,我已经问过王爷,他也答应了,你自己准备一下,明日到千城阁与我们一起出发。”
“好,谢谢你。”凤如云点了点头,看了看她,又看着已经走得几乎没影的战江南,讶异道:“你们刚才……”
“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路过打了声招呼。”如同逃避那般,轻歌丢下这话,便匆匆迈步往前院赶了过去。
这逃跑的速度,与战江南如出一辙。
她是怕刚才两人的事被凤如云知晓,回头在战倾城那里乱嚼耳根,给她带来莫大的困扰。
但,刚才那男子又在逃避什么?难道也像自己那般怕旁人误会?
末了又笑自己胡思乱想,想这么多做什么?
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还得要早早回去和倾城用晚膳,这么一想,心里的烦恼顿时被抹去,唇边又不自觉泛开浅浅的笑意。
一想到倾城,整个人都变得愉悦了。
唯有凤如云站在原处,看着她远离的身影,又往战江南消失的方向望去,一双云眸渐渐眯了起来。
刚才分明看到他们在说话,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四妹什么时候认识了南王爷。
想要向战江南追去,可他却已经走得没影了,早知道她刚才就早一点到这里来,如今想多与他说几句话都没机会。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才百无聊奈地往前院漫步返回。
明日要参加狩猎盛会,今夜果真得要好好收拾一下才行。
既要出尘又不能显得浮夸,她得要在不经意间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露出去。
想了想,又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事情太多,不能再在此浪费时间了。
……
回到千城阁的时候,战倾城并不在,听慕容霄说王爷亲自送靖太妃回宫,至今未回。
轻歌知道,需要北王爷亲自相送的,只怕这位靖太妃对他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人物。
后来,在慕容霄那里旁敲侧听之下,才知道原来北王爷自小是跟在靖太妃身边长大的。
靖太妃是六王爷的母妃,所以南王爷和北王爷的感情素来特别好,在皇族里头是少见的亲近。
看着天色,黄昏已至,怕是快要天黑,人出门之后到现在未回,只怕也不会回来与她一起用晚膳了。
轻歌有那么一点点失望,自己匆匆赶回只为了与他一起用膳,他却走得没有半点踪影。
不过,人家是王爷嘛,终日里总有忙不完的事情。
独自一人用过晚膳,沐浴过后,刚步出房门打算到外面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却见千城阁前院里那抹高大的身影正疾步向寝房返回。
轻歌迎了过去,尚未来得及说话,战倾城已道:“等本王沐浴过后,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罢,吩咐下人准备浴汤,匆匆进房去了。
轻歌也不知道要不要到里头去伺候,又怕这一伺候两个人又会纠缠到一块,他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说得如此慎重,定是个好地方。
轻歌也期待着,所以她也不进门了,一直在前院呆着,呆得无聊时,便跃到树上看头顶上渐渐冒出来的晚星。
没过多久,换了一身衣裳的战倾城从寝房里步出,马车已在院外等候着,抬头看着树梢上的人儿,他温言道:“下来。”
“好。”这一声“好”才刚说完,人已经轻飘飘落在他身旁。
战倾城下意识伸手环过她的腰,与她一道举步朝院外走去:“轻功不错,武功也不差,不过,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只怕连抵挡之力都没有。”
轻歌不说话。
说她弱,他不是第一人,濮阳栩也曾说过她现在太弱,所以,她背后的那些故事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她。
都说她弱,可她在现代的时候,有谁敢拿这个字放到她面前说出口?
怪就怪这些古人身手了得,个个武功深不可测,她也很清楚若是遇到像他们这样的高手,自己真的只有被宰的份。
“那么说,王爷是想亲自教我武功吗?”她问。
战倾城只是垂眸瞟了她一眼,不语,与她一道上了马车便把她纳入自己的怀中,大掌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究竟要去哪里?”她双手落在他的大掌上,把他的掌在自己的衣襟里推了出去。
在马车里头就这样,谁知道等会还会发生什么事?既然要出门,就不能让他如此放肆。
北王爷似乎对她的举动有几分不满,他眉心轻蹙,沉声道:“跟着本王便是,问这么多做什么?”
“你是不是真打算亲自教我武功?”错开这个话题,她抬头看着他,依然追问道。
战倾城的武功究竟有多深,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日虽然见过他出手,可那会他身中毒蛊,又正值蛊毒发作的时候,出招自然会有阻滞。
一想到这个,她又忍不住问道:“你身体里的蛊虫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没有办法除去了吗?你不是说这府里有一个叫天师的,医术了得,对了,你可有让濮阳栩给你瞧过?”
战倾城一直低头看着她喋喋不休地在说话,两片薄唇一张一合的,不断在诱`惑着他的神经,他忍不住伸手长指在她唇上划过:“这蛊虫取不了本王的命,留着也无妨。”
轻歌皱着眉,一丝不悦:“蛊毒发作的时候不难受吗?”
如果不难受,那夜又怎么会被那些小毛贼伤了自己?以他的武功修为,他们想要近他的身根本不可能。
对这种事如此随意,放条蛊虫在身体里还能真的当它不存在吗?
“既然目前没办法除去,那担忧又有何用?”他道。
她总是闭着嘴,不愿意让他的长指进一步探索,他有点不高兴了,眼底闪过一丝幽暗:“张嘴。”
“我不。”她侧头,躲开那根意图不轨的指头,看着马车的一角,眼底闪过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落寞:“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除去?总会有办法的,是不是?”
“天师正在想办法,你无需担心,只要有办法,他必定会为本王除去。”知道她在担心自己,眼底的幽暗总算又微微亮了亮,心下又泛过点点柔`软。
“可你……唔——”她睁大了一双眼眸,死死盯着他的大掌。
那根长指竟趁着她说话的时候,毫无预警地闯了进去,这个该死的男人!
“含`住。”他的声音透着丝丝沙哑,很明显在压抑着什么。
轻歌想要咬唇,可他的指在自己的两排贝齿间,要咬也只能咬到他。
忽然便皱着眉一口咬了下去,咬得那么重,北王爷却似一点感觉都没有那般,指尖竟在她的粉`舌上挑逗了起来。
当舌尖抵到他的指尖,只一刹那的触碰,竟让她忍不住身子抖了抖,一阵莫名的撼动。
忙把他推了出去,她执起衣袖拭去唇边残余的湿濡,抬头刮了他一眼,认真道:“你再这样,我要出去了。”
“本王在这里,你能去哪?”
“别再这样,战倾城,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他只是静静看着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看了好一会才把长指收了回来。
见她在自己怀中逃了出去,靠着对面的车壁坐下,一脸防备地看着自己,他靠在车壁上,屈起一条腿,搭上自己的长臂,淡言道:“望月楼里今夜到了新的一批灵丹妙药,听说里头有一株天仙草,是练武的圣药,本王打算去瞧瞧。”
“哦。”她点了点头,不知道要对他说些什么。
两个人单独相处,气氛还是有那么点尴尬,尤其是他们刚才的举动还那么暧`昧,那声音很明显藏了几许蕴欲的沙哑,还有那眼神……
盯着她的时候就像恨不得把她扒光看个够似的,这种气氛之下,连小心脏都在乱窜着,说话自然费神得很。
百无聊赖,她掀开窗帘装着专心看外头的景致,幸而战倾城没有再打搅她,当她看了好一会,回眸看他时,却见他已经闭上眼,靠着车壁静心歇息。
其实轻歌知道他这几日一直没有休息好,前夜里听说是在书房里辗转难眠,一`夜未睡。
昨夜抱着她本是该好好睡一觉的,可却因为色心未死,三番五次忍不住把她压下,压下之后又因为自己答应过她成亲之前不动她,所以,每次失控的时候总要出门找个地方洗冷水澡去。
如此折腾下来,等真正睡下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之后又因为要去陪从宫里来的那些人,早早便起床离开了寝房,直到现在,看着他时还不难看出他眉宇之间那淡淡的倦容。
视线落在他脸上,便再也移不开了。
战倾城真的是个美到极致的男人,如此闭目歇息,一条长`腿屈起,那修长的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黄金比例的身材,再加上一副绝色的面容,这男人,得天独厚的美,与生俱来的尊贵,平日里虽不爱笑,可偶尔笑一笑的时候,那姿色真是潋滟风情颠倒众生。
这样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便迷了眼乱了心魂,好几次差点忍不住扑过去,捧起他的脸用力亲下去。
直到马车停了下来,战倾城睁开一双星眸,还能看到她直勾勾盯着自己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伸出大掌,温言道:“下去吧。”
……
望月楼是一个专门用来拍卖宝物的地方,在皇城的贵族里头都是出了名的。
他们进去的时候,望月楼里已经进了不少人,来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无需自报名庭,也不分尊卑,只分有钱人和穷人,不管你是皇上还是一介平民,只要你有钱,就是他们的上帝。
轻歌来到这个年代之后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拍卖场所,那里头简直就像仙境一样,不管走到哪里总能看到数不清的美人们载歌载舞,对着客人们搔首弄姿。
她们的穿着算得上是暴露,美好的身段在薄得如同不存在的轻纱里头若隐若现,如果不是还有肚`兜和亵`裤在里面,这身段便真的如真空一般了。
那跳出来的舞姿是绝对的好看,歌声也是绝对的悦耳,一看就知道是受过严格训练。
本来唱歌跳舞来吸引客人也是没什么的,但轻歌发现有些公子哥儿竟然靠了过去,对那些姑娘动手动脚的。
舞娘们也只顾着跳舞,根本不理会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手掌,任由他们搂搂抱抱,甚至有些放肆到从衣襟探进去,隔着肚`兜握`住女子最柔`软的地方,她们竟也没有拒绝。
她不是鄙视那些女子,毕竟存在即合理,人家出来卖有时候也是很无奈,只不过这地方是北王爷带她来的,一想到北王爷过去也经常出入这些场所,不知道有没有像人家那样对姑娘们如此放肆,一想心里竟闷得很。
她不自觉握紧身边男人的大掌,抬头悄悄去偷看,却见他只是看着前方的路,视线并没有在别的女子身上停留过半分,这正儿八经的模样才算让她心头的气闷散去了些。
她可不是真容忍不下他多看别的姑娘一眼,只是,他很快就是自己的夫君了嘛,对自己的夫君要求严格一点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找不到理由去解释那莫名的在意,便只能用这个借口来说服自己。
穿过长长的走廊,进`入会场的大门,进去了才发现这里早已经坐了不少人,人人锦衣玉帛,一排看过去,明显全都是有钱人。
当然,穷人也不可能到这些地方来买东西,尤其是那些稀有的圣药,对穷人来说,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席间有小姑娘送来酒水与鲜果,轻歌也只是随意抓起一把,一边吃着一边注意周围的一切。
战朝与其他朝代果然不一样,在这里,大家并不在意女子出来抛头露面,这会场里头便有不少姑娘家,有的甚至是自己过来的,身边并无家中男子陪同。
很快拍卖会便拉开了序幕,其实和现代的拍卖形式基本上也没什么区别,一开始都是先把一些没那么重要的东西出来拍卖,当然价格也是比较低。
虽说刚开始拍卖的是整个拍卖会上最不值钱的,可是,就算再不值钱,能放在这里被拍卖的也都是极其珍贵的东西,除了千年人参,雪山灵芝,还有许多平日里在市上罕见的药材。
大家对这些反应不算太热烈,兴致也似不高,似乎大家都在等待着传说中的那株天仙草。
战倾城从进门坐下之后便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一会碰碰她这里,一会摸`摸她那里,简直像个流`氓一样。
再一次把他的大掌拍下来,轻歌抬头白了他一眼,忍不住道:“别再这样了,你再这样乱来我要走了。”
战倾城垂眸看着她,不知道她所谓的乱来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把她搂在怀里抱一下罢了,当然,抱着她时偶尔会不小心碰到别的地方,又不是故意的,他自问修养到位,不与她这个小女人一般见识。
在两人暗中的互动中,整个拍卖会的高`潮很快到了。
出去轻歌意料的是,天仙草并不是一株草,而是一朵离开泥土许久之后依然娇艳欲滴的花儿。
“不就是一朵花,有什么了不起的?”轻歌揪了揪身旁那男子的衣角,纳闷道,“一朵花真有这么厉害吗?”
等到最后一刻才拿出来拍卖,不看别的,只看会场上所有人的反应,轻歌也知道那绝对是价值连城,比刚才所有的圣药都要值钱。
“对于练武的人来说确实是宝物。”战倾城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目光便锁在会场中央那男子手中举起来的天仙草上。
轻歌抬头看他时,轻易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
北王爷对这株天仙草,怕是志在必得了。
当男子宣布了底价是五千两时,台下并不见有任何喧哗的声音,五千两一颗圣药,没人觉得贵,看来,它的价格远远不止这些。
“八千两。”马上就有人叫了起来。
会场另一方又有人立即道:“九千两。”
这“九千两”那三个字才刚说出去,前方一位女子轻柔的声音响起:“一万五千两。”
这下,会场上终于引起丝丝轰动,一万五千两,一下子便比底价翻了三`陪。
轻歌抬眼望去,只见那姑娘坐在昏暗的角落里,从她这个角度往前看,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到露在外头的一抹浅紫。
她忍不住扯了扯战倾城的衣角,沉声问道:“知道那姑娘是什么来头吗?这么有钱。”
战倾城薄唇微动,正要开口说话,会场另一端又听到一名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两万两。”
两万两,一下又高了五千两!
这些人叫价都叫疯了,两万两,让会场有了短暂的沉默。
当会场中央的男子第二次宣读两万两时,坐在角落里的一位老者忽然道:“两万一千两。”
“两万五千两。”前方那位穿紫衣的女子又道。
她的声音才刚下去,角落里的粉衣女子又道:“三万两。”
终于,会场上的众人保持不了安静了,全部都在纷纷议论了起来。
角落里那粉衣女子挑了挑眉,目光扫向紫衣女子那方,不见紫衣女子有任何举动,她才暗地里舒了口气。
三万两,起价的六倍,这个价格真的不低。
会场中央的男子又道:“三万两,还有没有客人要加价?”
会场上一派安静,没过多久,又听到那男子道:“三万两第二次,可有客人要加价?”
依然没有人说话,轻歌忍不住抬头悄悄看了战倾城一眼,本想问他的意思,却见他看着前方的紫衣女子,眸光微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外界的一切似与他没有半点关系那般。
她回过头朝紫衣女子那方望去,可却依然像刚才那样,只看得到她的几片衣履,根本看不见她的面容。
“三万两第三次,可还有客人要加价?”此时,男子第三次开口道,若这回再无人加价,这天仙草就要被那角落的粉衣女子给拍去。
轻歌忍不住推了推战倾城的大掌,战倾城才像是反应过来那般,垂眸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她轻声道:“三万两了,你呢?”
战倾城正要说话,眼角余光却瞥见那紫衣女子忽然站起来朝侧门走去,似乎已经放弃了这次拍卖,打算离开。
他霍地站起,垂眸看着轻歌淡言道:“十万两之内给本王拍下来,慕容霄在外头,回头向他要钱去。”
丢下这话,他举步离开,竟把轻歌丢下来,追着紫衣女子匆匆离开了这个会场。
轻歌眉心拧紧,脸色顿时沉下。
这该死的男人,他追了个女子出去,把她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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