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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喜欢,也无妨,这里没有外臣。朕也许久未欣赏金美人的舞姿了。金美人就献上一曲,为皇后祝寿。”宣帝哈哈大笑。
缩在人中的红发女子浑身一颤,缓缓抬起美眸,湛蓝水眸满含委屈,见宣帝只是轻轻瞟了她一眼,便被抚摸着腹部娇笑着的蒋柔吸引,称胎儿调皮要宣帝摸摸,宣帝满眼宠溺地区抚摸她的腹部细声和她笑说,根本不再看自己一眼。
无奈,只好起身,“臣妾遵命,待臣妾换上舞服。”宣帝却恍若不闻,她失望的收回目光。
孟琉璃看着披着一头美丽红发纤柔无助的背影,不由暗叹。她便是六皇子的生母西域胡国和亲来的郡主金娜扎。
胡国本是东楚西域边塞上的不小的国家,胜在地域辽阔,资源丰富,国富民安,却受北厥诱惑联合攻打东楚,被勇猛善战的郑家打得无还手之力,一败涂地,不得不降服东楚。
金娜扎是胡国国王的嫡出正牌郡主,身份并不比东楚公主低,天生的妩媚妖娆,尤其善舞,被称为西域第一美人。宣帝接受胡国降服时一眼看中她,指名要她和亲。可怜女子为了族人安危,远赴东楚,没入深宫。
东楚虽然国风开放,但坦胸露腰的波斯舞服也只有在ji院或卑贱的贱奴舞姬身上穿着。金娜扎身为高贵郡主,又是宣帝后妃,如何能穿着这样的舞服当着那么多男子面前做舞?
还没等孟琉璃想完,四周响起女子鄙夷的窃窃私语声。而男子个个睁大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金雀台上缓缓走上一个如朝霞般嫣红妖娆身影。敞领镶着艳黄色纱飞边,紫金色裹胸紧勒出一双诱人乳峰,短衣低腰彩色绸裤,让玉柳一般纤细腰肢尽露,腰带上挂满彩色铃铛,迷人娇臀上围着一圈一圈翻飞起浪的云边,随着一动一摆,清脆铃声绕梁,妖娆绝代。
一头红色长发全部披在身后,长长的落在腰际,正好盖住腰肢后面无限风光。这种波斯舞服孟琉璃是见过的,金娜扎为了不让自己着装过于暴露,特意在身上披上了三条色彩绚丽的飘带,柔柔的随风而飘,多了份飘逸,遮掩了些裸露的腰部和胸前。
孟琉璃不由看了一眼得意的丽美人和鄙夷的蒋柔。还有众多嫔妃们满脸的心中,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由心里冷笑。再看身为夫君的宣帝却无所谓自己的嫔妃穿成这样,像卑贱舞姬那样当众跳着风情万种的舞。
如果自己是丽娜扎定会寒心,这种男人如何是付托终生之人!
孟琉璃眸瞳暗含的笑意更深了,她很想知道金娜扎会如何做。
随着鼓点,舞台上舞衣轻盈,柔如流水,艳如朵朵红云。一双湛蓝美眸散发着天然妩媚,随着舞动仿若一颗璀璨的宝石,闪闪发光。
鼓点越来越快,台上的舞影也越来越快,身如飘雪,飞如回风乱舞当空霰。姣美的身姿如柳絮那样轻盈,玉臂轻舒,裙衣斜曳,飘飞彩带带着红发飞扬,舞袖传送出无限的情意,湛蓝如海的美眸流过宣帝的身上,回眸一笑,千娇百媚,情深似海,惊鸿欲飞,如盛开的牡丹,又如浴火凤凰。
整个德宣殿广场上鸦雀无声,就连回廊四周挂着的各种名贵鸟儿都一声不敢叫,生怕惊了台上飞舞的精灵。
她跳的不是当年入宫献舞的波斯舞,而是胡旋舞。可惜,在座的东楚人,哪里认得出来。
只有一人能认出来。
高台上,越旋越快的身影,已经看不清舞者面容,只觉震撼人心,觉得她便是为了爱浴火展翅的凤凰,让人看得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宣帝拉着懿贵妃的手渐渐的松开了,目光不移的盯着台上的魅丽舞影,变了脸色。
孟琉璃也被震撼了,她能感受到金娜扎的爱那么深,那么痛,全都化作飞旋飘雪一般的舞里。
她曾经听闻如今西域胡旋舞跳得最好的便是这位深藏东楚后宫的郡主,但,她一生只跳过一次,就是宣帝接受胡国服降朝拜的那日。
“嫔妃怎么如此妖媚?简直丢人现眼。”宋楚楚轻蔑道。
柳彤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看不出她是要踩金娜扎一脚,还是静等着别人踩。
只是,柳彤看到蒋柔笑意浓浓,心里有些阴沉,蒋柔想做到的事情,柳彤又如何会支持呢?
再看宣帝,那双看着金娜扎越发动情的眼神,仿若就像金娜扎刚入宫深受恩宠那时的模样,看得让柳彤心生愤怒。
她再看舞台上跳得投入的女子,她的艳丽似乎只为一个宣帝的注视便可绽放夺目,哪里还有往日低调、刻意隐藏锋芒的样子。
金娜扎,你究竟几斤几两?敢当着她的面绽放风情!
柳彤眼神沉了起来。
而下面坐席上开始热闹开来,有人开头,妒忌的女人们都大胆的议论开了,都是鄙夷的讽刺,这也正常,女人不妒忌就不叫女人了。
“谜君眼,惑君心。果然是妖孽祸水!难怪胡国会亡国,这样的女子不该留在皇上身边,理应打入冷宫,以正后宫之风!”一个突兀的声音沉沉的响起,说话的是柳皇后的亲哥哥镇南候柳东苍。
被金娜扎迷得没了魂的宣帝一怔,尴尬地忙移开目光,浓眉皱起。
“皇上请恕罪,那舞服臣妾也没亲眼见过。”懿贵妃惶恐地站起来就要跪下,被宣帝一把拉住,阴沉地说,“怎能怪你?她穿的时候就该知道不妥当。”
孟琉璃闻言几乎要噗嗤笑出来,宣帝让她穿蒋柔‘贡献’出来舞服,她敢不穿吗?刚才还看得热情似火,如今就将所有罪责推向金娜扎了吗?如果她不穿,岂不是抗旨的杀头之罪?
蒋柔早就算计好了这招吧?金娜扎自然进退两难,如何都是死。
“皇上请不要怪罪金美人,她也是想让皇上愉悦。”柳皇后忙道,“请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不要怪罪,让她不要跳就是了。”
“是啊,都是臣妾的错,让金美人穿得如此伤风败俗,抹了皇家的颜面。臣妾愿领罚。”懿贵妃说罢,挺着五个月的身孕跪在皇帝面前,好像很不适应似的,艰难地用手托着后腰,将不是很大的肚子挺了挺,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