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首席少东,你别疯 > 011 好狗血的桥段!

011 好狗血的桥段!

笔趣阁 www.bqg.so,最快更新首席少东,你别疯 !

    进了浴室,只一眼却看到了洗手盆畔,架子雕刻精细,其上,搁放了两个漱口杯,还有牙刷。一蓝一粉,煞是刺眼,那倾斜的角度,围了一个姿势该叫相依。

    终于,看到了她的痕迹。

    他也曾为她叫好吃的晚餐吧,他也曾深夜让她留宿吧,不然,这牙杯牙刷该作何解释。

    脑子里蓦地弹出年会上白若桐的话:“孟姐姐,这位是我帅帅表哥乔西诺,这位是我帅帅表哥今天的女伴王诗龄姐姐。”

    女伴?姐姐?

    难道他们还没有结婚?

    那两年前她在美国看到的那则报道他大婚的新闻又是怎么回事?

    晃晃脑袋,试图使自己想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无奈脑子里突然如一只淘气的小猫搅乱了毛线团,乱糟糟的,解不开头绪。

    猛地抬起头,镜子里映出的是自己焦虑急躁而又无可奈何的脸,妆容也有点化了,她对着镜子努力笑笑,可是连笑容都很丑。

    没有在浴缸泡澡,抹了沐浴乳,冲洗,冲洗的水花很大,溅了满室。

    心不在焉。唯有心不在焉,才能暂时忘记一些事一些痛。

    可是,心不在焉的后果却是大条的。

    呃,脱下的衣服被水花溅的湿漉漉的,而她,没有换洗的衣物。

    孟诗诗有点无语自己的智商。只是,此刻懊恼也白搭,她闭了闭眼,狠下心来,拿一条浴巾把自己裹了。

    对着镜子一照,露肩露背露沟壑,便又抄起一条浴巾做披肩。

    原来的高跟鞋子脱在浴室外,右手攥紧浴巾一角,左手勾起鞋子,孟诗诗望了一眼雾气朦胧的浴室镜,呃,这个造型实在奇特。却也不多想,遂关门轻手轻脚地出了去。

    刚踏上走廊的地毯,她便呆住了。那人正闲闲地倚在栏杆上,右手擎了高脚杯,杯里液体流光溢彩,他轻啖了一口,便转过目光静默地凝着她。

    好狗血的桥段!孟诗诗在心里哀呼,桃花却在脸蛋眉梢脖颈开了个你死我活。

    她的羞意明显,那人的目光却并不回避,依旧落在她的身上,看到她的奇特造型,嘴角一勾:“又不是没看见过,现在才知道害羞,不嫌太迟?”

    孟诗诗闻言大窘。

    她的身体,他……的确看过,而且……不止一次。

    她和他,从三岁开始就在一起玩。两家大人关系也十分要好,很多次,天晚了,她却赖在乔家不肯走,乔家大人本就十分喜爱她,自然快快乐乐的留她住宿。到晚上睡觉时,照例要洗澡,乔妈妈便会把浴缸的水放的满满的,直接把光溜溜的她和他都扔进去,两人在水里嬉闹,常常把整个浴室都搞得一片汪洋。

    待及长到六七岁,他比她先有了男女意识,乔妈妈要他们一起洗澡的时候,他便不那么情愿了,她不解,以为乔哥哥突然不喜欢他了,大哭,乔妈妈心疼她,便训斥乔西诺帮她洗澡,他无奈,却也领命,只是帮她洗澡时,眼睛再也不敢直视她的某些部位了,常常洗完澡下来,他便面红耳赤地急急逃走。

    有一次,他独自洗澡时,她突然闯进来,说乔哥哥帮她洗,她也要帮乔哥哥洗,遂直接下手入水,他早就急的羞愤不已,这下更慌,在浴缸里躲来躲去,防止她小手的偷袭,她以为他同她闹着玩,便更起了玩心,干脆直接跳入浴缸,准备同他做游戏。结果事有凑巧,浴缸太滑,她把持不住自己,直接扑到了水里面,小手慌乱之中寻求攀附,竟直接握住了他的……

    犹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尴尬,震惊,羞愤,红了脸,后来的几天,他都不带理她的,她便追在他屁股后面跑,一面跑,一面喊,哥哥,你别羞羞啦,我下次再也不捉你的小*了……

    那段时间,整个军区大院都知道了他和她不一起玩的原因,大人们见到他,也打趣他,诺诺知道害羞了,该娶媳妇儿了,想要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呀?

    由此,他半个月都不敢出家门。

    往事……

    不堪回首呀。

    孟诗诗特丢脸地杵在哪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吧,他现在向她要账来了,可是这账她要如何还咧,纠结。

    乔西诺一直深深的看着她,目光在她裸露的小腿上神凝,又在她娇羞懊恼的脸蛋上扫过,灼热。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处境尴尬。

    红着脸,想说句什么,空气中突地划过细微的声音,孟诗诗只觉眼前瞬间黑暗。心里一慌,手上的鞋子便落了

    浓重的黑色顷刻笼罩了整间屋子。

    停电了?!

    “别动。”那人的声音传来,微叹,带出一丝焦急,接着便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向她走来,黑暗中的他也是沉稳淡定。

    渐近的脚步声传来,孟诗诗的心纷乱,她突然升起了逃走的冲动,只是黑暗阻碍人的脚步,迈起的右脚一下子碰到刚掉落的鞋子,咚,整个身体跌了下去,头触地,闷痛。

    那人的身形矫健,饶是这样,也只来得及刚好扶起她。

    “有没有哪里摔着?”声音里似乎隐了担忧,又笑意淡淡,有点莫可奈何。背后一暖,大手已把她抱进怀里。

    孟诗诗揉揉磕痛的额头,咬牙回应:“没事。”

    他却觉察到她的异常,遂麻利地打开手机,借光查看她的伤势。

    光润白皙的额头上似乎肿了一个大包,已经有点泛青紫,估计刚好磕在地板缝之间,有一小块皮肤被擦破,微微露出血丝。

    他眉峰薄敛,下一秒,已把她拦腰抱在臂上。

    双脚突然离地,孟诗诗一阵晕眩,及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才陡然颤栗,无措。他这是要干嘛?

    她比想象中轻很多,刚扯她入怀时,他就感觉到她似乎过于瘦薄了,盈盈一握的腰肢,现在估摸到她的体重,他的心内闷痛升级。眸色一沉,这些年,在异地,她也许过得并不好。

    整个身子窝在他的臂弯里,胳膊处,衬衣下,他的肌理精瘦坚实,清雅的气息弥漫在鼻尖,七年的时间,有点熟悉,有点陌生。

    怀里她的身子温香馥软,薄薄的浴巾包裹不住婉秀玲珑的曲线,她的头巾也掉了,发梢滴下的水,濡湿了他的前襟。手机发出的光晕染而暧昧,莫名的燥热在他体内蔓延开来,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

    意志顽强地抵抗着她的侵蚀,他抱着她进了房间,把她扔在床上,才有丝慌乱的转身,声音暗哑:“在这里坐着别动。我去拿药箱。”

    未几,他已折身返回,手里提了一个貌似很专业的箱子,孟诗诗看了看里面的酒精和棉签,想着那蜇人的疼,便不愿擦药:“其实不用的,过几天就自己长好了。”

    那人却不搭理她,径自蘸了药,抹上她的伤口。

    孟诗诗眯了眸,抽气低呼:“你故意的,好疼。”

    乔西诺冷声道:“不怕伤口疼,却怕抹药疼,老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伤口疼便疼了,没选择,药却可以选择抹不抹,避免自己再疼一次。”孟氏逻辑,无理也要搅三分。

    乔西诺无奈地睨她一眼:“留疤了看谁还要你。”

    孟诗诗哼了一声,额上一疼,却是那人用了力道。

    委屈,扁扁嘴巴,不服气:“你要我不就得了。”

    悦耳的音乐响起,光亮突然消失,呃,时间太长,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暧昧的空气在黑暗中流转,孟诗诗的大脑彻底当机,身旁的灼热气息不断上升,瞬间环绕了她的四肢百骸,终于,他展开双臂拥紧了她。二人身体再无一丝缝隙。

    她身体倏地僵硬,似乎在抵触这突如其来的亲厚。

    薄怒染了眸子,他把她一把抱到自己的膝上。有什么东西柔顺滑下,待他警醒,却觉两手触摸到的是凝脂般滑腻的肌肤。身上仅余的浴巾也跌落床上,他禁锢在怀里的她,未着寸缕。

    有人呆了数秒,然后彻底变成了哑巴:“我,我,我……你,你,你——”你把我放下。

    未及把话说完,他已俯身吻住了她,长舌直捣而入,试探,挑逗,她的香舌无处可逃,只能与他抵死纠缠,他抱得她那么紧,又霸道夺了她的唇,她呼吸渐渐短促,有了窒息的征兆。

    她拼力推开他,抚着难受的胸腔,大口大口呼吸着周围的空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微颤颤地指控他:“你……你……你趁人之危!”

    “那敢问孟小姐现在有什么危值得乔某趁呢?”语调清清淡淡。

    某女语塞,刹那间意识到什么,遂立马双手护胸,呃,还不够严实,臀下被褥柔软,她灵机一动,飞快掀起被子一角,哧溜一钻,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这才放心地瞪着他,她的发未干,刚才便把他的衣服弄得湿湿的,此刻这么一折腾,水点四处飞溅。

    他微叹了口气,伸长手臂捞过那枚粽子,她刚要挣扎,脑袋却被浴巾围了个严严实实。正欲开口,顿觉头上温热,他的修指已按上浴巾,帮着她细细擦着湿发,一下一下,像那时的岁月一般。

    他的指,像灵动的魔法师,使她慢慢放松了警惕,柔软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偎依到他的怀里去。

    他便干脆空出一只手来,专门揽住她,只余另一手,为她柔和地拭干发丝。

    一室静谧。往日的画面在脑海中竟渐渐清晰。

    三岁到十八岁,他为她擦过多少次发,却是记不清了。她不爱吹风机的燥热,他便也不强求她,冬日室外寒冷,他恐她感冒,总是在她洗发后,拉她坐下,细细为她拭干。

    这样的场景,却不意,竟能再次重现。

    是该感激命运的安排,还是该嘲讽命运的无常。

    都不要紧。

    平安夜,上帝怜悯她,把她魂牵梦绕的人,和着所有与那人的记忆通通还给了她。

    此刻,只要铭记。

    她的鼻子里忽然涌上一股难受的酸涩,说不清,有晶莹水珠在眼眶打转转。

    随手把浴巾一扔,却不意碰到了什么东西,轻微的声响在耳边划过,一直掩着的深厚窗帘竟自动划到两边,于是,星光跳着舞蹈跃了进来,光与影配合默契,抵死缠绵。

    四目碰撞。

    有丝丝电流串联其中。

    她含着泪泡委屈地看着他,他蹙着眉头深深地凝着她,此刻,所有语言都是多余,她蓦地抱住他的肩,眼睛里积聚的水气终于装不住流下来,他也紧紧地箍住她的身,俯首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