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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她被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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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虹闪烁,静谧无声,天幕深,银河亮。

    车子倏地停下,车门蓦地被打开,乔西诺站立一侧,声调冷漠:“下车。”

    孟诗诗认命且无奈地下得车来,一股带着海的味道的冷风吹拂脸面,举目瞭望,一片空旷辽阔,不远处似乎有山,在夜色的笼罩之下,影影绰绰,星光闪烁,微弱了黑暗,但若单独在这里,估计也会犯怵。

    为他开车的男人早已不耐烦地走远,孟诗诗小跑追上,问出心中疑窦:“我可不可以知道我被你绑架到了什么地方?”

    身旁男子脚步突然顿住,狠瞪了她一眼,又快速起步,冷冷道:“我家。”

    孟诗诗赶紧望向前方,啊。这里便是西诺的家么?!

    停步不再向前,凝神看他的住所。

      

    这里该是C城的高级别墅区吧,错落有致,临了海,附近还有山。曲径通幽,小路尽头,便是一片滩岸。有风吹来,夹杂着潮湿和海水的味道。

    他的房子是典型的欧式建筑,糅合了巴洛克风格的感觉。蓝色的顶,白色的墙,仿若一个美丽的童话城堡。

    “蓝色是这个星球上最广泛最汹涌澎湃的颜色,它博大精深,无处不在。它负载着所有的生命,乾坤挪移生生不息。诗诗,这就是我喜欢蓝色的理由。”

    那么喜爱蓝色的他,如今终于夙愿得偿,该为他感到高兴吧,名利,美人在侧,世间男子终其一生想要达到的目标他都已达到,她当初选择离开他,看来真是对了,否则,除了成为他的拖累,除了让他陷入无止境的痛苦,她还能给他什么?

    思绪飘远,冷不妨肩上一暖,一件外套已罩下,孟诗诗低头,细黑色,是他身上的西装外套。  

    “省得你半夜感冒发烧。”他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呃。话虽冰冷,孟诗诗听了心里却一甜,绽了浅浅的笑。

    笑意没有落入他的眸,他径自往前,打开大门。孟诗诗也没多想,只是攥紧外套,身心便是他的气息。

    进了屋,孟诗诗环了屋子一眼,面积大,装修精雅,摆设搭配得体,只是那安静的蓝色系,却隐隐藏了冷漠的感觉。这个想法,让她心里微微瑟缩了下。

      

    只是,偌大的客厅,却无一丝女人的痕迹,整个的装潢,完全是单身男士才会钟情的调调。难道王诗龄不跟他住在一起吗。

    甩甩脑袋,孟诗诗告诉自己不许多想。

    只是这人,把她裹挟了来,现在偏偏又把她一言不发地仍在这里。

    孟诗诗在客厅里遛了好几个弯,依然不见那人下楼来。二楼应当是他的卧室,他自进来便直接上了去,足足有一个小时,悄无声息,她抬起脑袋望了望二楼的方向,心里忖度着是否要上去问一问他,即使招待客人,也没这个招待法儿呀,把客人一人仍在冷清清的客厅,不作任何解释,独自一人跑到楼上办自己的事情。

    门铃乍然响起。她抬首望了望依旧无声响的二楼,犹豫着打开了大门。

    门前身着制服的小伙礼貌对她微笑:“您好,我是米其林餐厅的外卖派送员。这是乔先生刚刚预定的晚餐,请签收。”

    晚餐?

    是哦,今晚都没正经吃过什么东西,孟诗诗现在才觉得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自进家来,就一直不理她,以为他忘了自己,谁知他还惦记着自己没有吃饭。

    “把晚餐直接摆到餐桌上吧。”不知何时下楼来的乔西诺,已经拿过外卖单子大笔一划,签字完毕。

    简单的衬衫长裤就一身英挺的男人,酷酷地在餐桌前坐下,瞥了一眼犹自怔忪在原地的某女,不咸不淡地招呼:“过来吃饭。”

    “哦。”孟诗诗如牵线木偶般走进餐桌,自己拉开椅子坐下,食物的清香扑鼻,她低首看着桌上的饭菜,黄瓜虾仁,蚝菇笋片,糖醋排骨,莲藕鲫鱼汤,都是家常菜,却都是自己的最爱。

    原来,这么多年,这么久,他都用心一一记下。

    水意突然涌上眼眶,她微微仰了仰脑袋,拼命忍下。

    这细微的小动作却悉数锁进对面男人的眼中,灼疼了他的心。握箸的手紧了紧,深深凝了她一眼,压抑住想要立即起身拥她入怀的*,只是语调不再那么冷淡:

    “吃了饭,便去洗个热水澡。我今日喝了酒,不能开车载你回去。”

    呃。

    你也知道酒驾不能开车!

    想到来时的疯狂车速,孟诗诗惊了一下,心里气恼他对他自己生命的不负责,却又不敢公然捻虎须,遂低头扒拉碗里的饭菜,咕哝道:“那来的时候怎么不说?”

    对面男人犹自吃得香甜,对她的抨击置若罔闻,空气中充斥着菜的清香,气氛既自然又怪异,孟诗诗说不上具体的感觉,只是觉得事情似乎不该这样发展,他与她,青梅竹马,自是无疑,两小无猜,更是理所当然。可是此刻,中间跨越的七年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芥蒂似乎也无从谈起。

    融洽,共进晚餐,彼此知晓对方的喜好。

    他们,就像一对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的……

    夫妻。

    这样贪婪而又疯狂的想法。孟诗诗浑身一震。

    假如不曾有她当初的背离,她是他的妻,这点自是毋庸置疑。

    可是,她到底是扔下了他,逃去美国七年。

    嘴角漾起苦笑,哪有什么假如,还可以么,扔掉的感情怎么可能轻易捡回来?

    再说,从始至终都是她的错,是她的放手,可恨的背离。

    她赶紧眨眨眼,怕泄露了眼中的水意。

    悦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餐桌上的沉闷,乔西诺接起手机。

    “喂……对……我很看好她……这是唯一的条件……让他们不用担心市场,一切经费从公司账目上走。”

    收了线,他却突然把手机给她:“把你的手机号码输入进去。”

    孟诗诗一怔,低头输入号码,却在输入姓名时犯了难。

    “你是用什么中文输入法?”

    “笔画。”

    “哦。”

    还是打不出来。“孟字怎么打?”

    乔西诺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手机:“我来。”

    孟诗诗尴尬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黑色的手机上优雅快速地跳跃,几秒钟时间就打好,合上收进衣袋。

    “你连中文名字都忘了怎么写了?”

    “不是,你的手机我不会用。”孟诗诗讷讷地解释。

    他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晚餐就在这样沉默的气氛中度过,好在食物的味道确实不错,她又极度饿,倒也吃的不错。

    吃罢饭,她起身收拾碗筷,他也不推辞,只是下手帮她一起清理。

    她洗碗,他便自然地站在她身旁擦碗,水流声淙淙,却抵不过心底的小鹿乱撞,二人靠得那么近,抬手间,便会有不经意的碰触。这一刻,是真实的,再不是梦里抑或揣度,却又那么不确切。

    心里鼓捣得厉害,那人就在一伸手便可触摸的距离,他那淡淡的清新的气息环绕着她,无比放肆。孟诗诗想,就这样洗下去吧,一辈子洗下去,她不怕手粗皮糙,也无惧黄脸细纹,只要,有他在一旁就好。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穿着晚礼服洗碗的女人。”

    洗罢,乔西诺以手支台,眸光似淡淡又分明带了些揶揄的味道,嗓音磁性动听。

    孟诗诗大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漂亮高贵的晚礼服胸口处,点点油滴赫然在目,什么时候弄上去她浑然不知,只是可惜了这件衣服,貌似很贵的样子,现在却被污染了。

    “可惜了,Angela今年最珍爱的作品。”

    乔西诺款步走出厨房,一派闲适,嘴巴里说着可惜的人,眸子里却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走出老远,他的声音还幽幽飘来,“你今天的妆容很美,就是不太适合你,奉劝你赶快清理一下。”

    这人!

    孟诗诗气结。

    整理了一下衣服,孟诗诗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匆匆找出包包里的手机却发现已经没电自动关机,怪不得手机一直不响呢,夏天一定很着急吧,怎么办,得赶快回家去。

    顾不上多想,她蹬蹬跑上楼准备对那人告别。敲门得到允许之后,她打开房门,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并非想象的卧室,而是一个巨型书房,三个靠墙而立的大书架上摆满了五颜六色,密密匝匝的书籍和报刊,乔西诺就埋首在仍然是一堆书占据绝大部分面积的超大号书桌上,低头不知在写着什么。

    脑子里忽然就出现他潇洒凌厉的笔迹,他的硬笔书法曾经教她艳羡不已,她甚至拿了他的笔记当字帖临摹,却始终形散意也散,不得精髓,她无奈,向他求教,他叹口气,抚了抚她的发,声音温和沉静:“咱们家有一个字写得好的就可以了,你不必担心,以后宝宝的成绩单我来签字。”

    她听到这话,又羞又恼,心里甜蜜蜜,嘴巴上却说着截然相反的话:“谁要跟你生宝宝,不给生,不给生。”

    话未说完,旋即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羞红着脸,想着以后自己挺着大肚子和他手拉手的模样,小脑袋往怀里蹭了又蹭。

    那些情窦初开的日子呵……

    乔西诺抬头看着站在门口征愣的女人,眉峰不自觉蹙了蹙,不是叫她清理掉脸上的妆容么,怎么还是这副鬼样子?还有身上这件脏衣服,因为是他准备的,所以舍不得换掉?

    “客房没有盥洗的地方,二楼尽头便是浴室,洗个澡,早点休息吧。房间,随便用。”蕴了薄薄的怒气,但这下总算说清了吧,压抑下心中暗暗涌动的情绪,乔西诺清清淡淡地提示她。

    偌大的书房只开了桌子上的台灯,流泻着乳白色的光华,孟诗诗站立的位置恰好是阴暗处,她看着白色灯光里的他,脸部的线条被这乳白光华修饰得既柔和又优美,表情淡然,眸子里闪烁着深浅难辨的色泽,也在默默地凝着她。

    孟诗诗心里凌乱,嘴巴上却仍旧表达着原本的来意:“我想,我还是回去吧。”

    坐在书桌后的男人薄唇轻抿,双眼一瞬不眨地紧盯着她,握住钢笔的右手上青筋凸显,似乎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不至于把一双大手掐上她的喉咙,半晌才冷淡启口:

    “你是想告诉我,你要在深夜将近十二点的时刻,独自一人去外面拦截出租车回家?”

    孟诗诗怔了怔,摇头:“我的手机没电了,如果可以借用你电话的话,出租车的呼叫号码我记得。”

    果然有长进!

    “然后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是嫌疑犯,明天的报纸头条可就有的看了,是吗?”拼命压制住早已冲天的怒意,他的话语里满是嘲讽的味道。

    呃,事业成功的男人思维都这么缜密吗?还有,她有那么倒霉吗?

    孟诗诗万分艰难地想要开口辩解,却只见一张报纸已经忽忽悠悠飘到了脚下,报刊上的字体大而醒目:白领深夜乘车,遭横尸街头!

    结尾的三个惊叹号令人肝颤。

    孟诗诗怔怔看着他离去,不多时,就传来门被狠狠摔上的声音,她站在原地,有点欲哭无泪,又有点说不清的丝丝……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