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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君易清归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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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示意珍珠不要再说,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她苦笑一下,如果珍珠身体不能怀孕的事一旦传开,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就是大太太,就连大老爷也会不自在。

    那珍珠可就真的失宠了。

    珍珠也并未再多说什么,笑了一笑,便与晓春一起走了。

    爱羊看着她们的背影微微发呆。

    “姑娘,世子爷都快要回来了,你那件衣服还没做好呢!”金珠瞅见她神情不好,便知她又在想纳西额让人伤心的事了,忙过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阿十也在旁瞪大眼睛:“是啊,是啊,姑娘,这现在是你的头等大事,你得放在心上才行。走,快去做衣服吧。”

    爱羊没好气地看了她们二人一眼,问:“最近还有消息吗?”

    没头没脑的话,阿十却听懂了,笑得那叫得意:“当然有消息了,他们说爷现在已经启程了,快的话用不了一个月就到了。”

    爱羊点头:“启程了啊!”她微微笑着:“这仗打得可真够久的!”

    阿十与珍珠互看一眼,都暗暗发笑。

    爱羊起身去了绣房,但是拿起那件半成品的时候又开始发呆。

    君易清要回来了,也不知一年多未见,他现在是瘦了还是胖了,长高了没?

    那次他受的伤有没有好?

    ***

    这日,爱羊正在屋中坐着木雕,忽然金珠神神秘秘跑过来,凑到她耳边低声:“姑娘,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递给爱羊一张纸条。

    爱羊接过去,上面写着“元和茶馆”四个字,而那字迹她也认识,是君易锦的。

    自上次见过面后。他们就再未见过,却不知这次为的什么事。

    她来不及多想,便换了衣服。又披上厚厚的披风,带着金珠出了门。

    金珠坐在马车上一直狐疑地看着她。

    爱羊知道她此时很疑惑。但也没有解释的打算,只自顾自地想着接下来该走的路。她正沉思中,马车忽然停了,爱羊愣了一愣,问:“到了?”

    她有些奇怪,今日怎么这么快。

    金珠伸出脑袋往外看了看,疑惑:“怎么停车了?还不到啊。这是哪儿?”话未说完,她猛然顿住,扭头看向爱羊,低声:“姑娘。松小哥儿在外面。”

    爱羊一惊,也翻起帘子向外看去,果然,许久未见的松烟正在马车外站着。她一开始都差点没认出来,因为桐烟穿的很朴素。又裹得厚厚的,头上戴的灰扑扑的帽子,几乎把脸都遮住了。

    桐烟看到爱羊,上前两步低声:“姑娘,请跟我来。”

    爱羊的心口颤了颤。她强压住声音的颤音,问:“有事吗?”

    松烟看了一眼车夫,金珠忙道:“是自己人。”

    这一年多,爱羊把自己身边的人全悄悄换成自己信任的,就连车夫也是自己院中一个小丫鬟的父亲,为人老实忠厚的很,而且话很少,她不管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从不乱说。

    桐烟看了一眼那车夫,便又低声道:“爷要见你。”他往一旁的小胡同里瞅了瞅。

    果然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君易清提前回来了。

    他不管做什么,都要有个理由,却不知这次瞒着人悄悄回来又是为的什么。

    爱羊看了看金珠与车夫,想了一想,没有再犹豫,低声:“你们在这儿等我。”

    桐烟道:“让他们把车停在那边吧,不引人注意。”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爱羊。

    爱羊当然懂他的意思,对二人点点头,便下车跟着松烟往前走。

    松烟左右望了望,便迅速地钻进了那条胡同,爱羊忙跟进去,一眼便望见静立在那里的几个人。

    君易清鹤立鸡群,即使穿的也同样灰暗朴素,但爱羊仍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身后站着几名彪形大汉,从那站姿与眼神中很明显可以看出是黑衣卫。

    爱羊的脚步有些迟疑,虽然一直在想再次见面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但是她从未想过二人会这么突兀地见面,毫无预料,这让她原本都想清楚的大脑迟钝起来,也模糊起来,只是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身影,再也挪不动一步。

    君易清用一种深刻的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她,察觉到她的迟疑,也不说话,只静静站在那里。

    好半晌,爱羊终于回过神来,恭敬地施了一礼:“臣女拜见世子。”

    君易清轻轻一笑,低声:“又开始见外了。”

    他笑得样子那样好看,就连暗色的衣衫也遮不住那脸上的俊朗,爱羊几乎都忘记了他的笑容原来会这般蛊惑人心,脸色一红,忙低下头去。

    一直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那条桥梁似乎不见了,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松烟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徐久未见、就连通信也显得那样公式化的二人会冷场。

    幸好,幸好!

    “还好吗?”君易清低头望着她,眼神专注,带着一种隐秘的深情。他嗓音低沉,有些沙哑。

    爱羊的手心有些汗湿,慌乱点点头,又问:“你伤好了吗?”

    君易清又笑了,眼中一抹亮光一闪而过。

    爱羊窘迫地更低了头,一年前发生的事自己今日才问,不问也就算了,可现在……

    君易清上前两步,来到爱羊身边,后者吃了一惊,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微张大的嘴显得傻乎乎的,君易清伸手比了比,笑道:“长高了。”

    这么近的距离,爱羊才发现他黑了,也瘦了,脸上带着风扑尘尘的疲惫与憔悴,大概是急着赶路所致,但是他脸上的线条更加深刻了,眼神深邃,带着一种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淬炼的冷肃气息。

    他似乎更加成熟,更有魅力了。

    听到他说的话,爱羊腼腆地笑了。这一年大概吃的好。她长了好些,原本只到君易清半臂处的她现在都快有他肩膀高了,而君易清也长了些。爱羊在他面前看着仍是那么娇小。

    她因为高挑的个字倒显得身体更加窈窕别致,变得比以前也更美了。

    君易清看着她眉目分明、唇瓣宛如桃瓣的脸。低声:“也更漂亮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跟在他身旁的那些黑衣卫哪一个不是耳聪目明,自然全都能听见,而松烟肩膀明显颤了一下。

    爱羊似乎听到一声闷笑。

    她原本就被冻红的脸更加红了起来,望过去就如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美艳动人。

    君易清心口一动,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触了一下她的脸颊。

    爱羊睁大眼睛望着他。样子纯真如懵懂的小兔,可爱至极。

    可君易清却皱了眉头,低斥:“怎么这么凉?”他又细细量了一下爱羊的额头,摸了摸她的手。不满地说道:“怎么不多穿些,冻着了怎么办?”

    爱羊苦笑,她这幅身子太弱,就算穿的太后双手双脚总也是凉冰冰的,暖不热。今天因为出门。她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套了一大堆衣服,都快把自己包成粽子了,难道穿的还少吗?

    君易清看她从裹得厚实实的衣服里嘟了嘴唇,就像一个笨重的娃娃,心下一软。不由轻声:“身子不好就在府里呆着,大冷天的要去哪儿?”

    爱羊一惊,才知道他是在半路中看到自己才拦下来的,刚才她还担心是自己与君易锦的关系被他发现了,特意等在这里的。

    她的表情自然多了,低声:“常待在府里有些闷,想出来走走。”

    君易清皱了眉:“怎么这么任性,身子不好就待在府里,你瞧你手凉的!”他宽厚的大手将爱羊的小手包住,立即爱羊觉得暖烘烘的。

    她不自然地缩了缩身子,解释道:“不碍事的,就算整日里抱着手炉也是这样,暖不热!”

    君易清看了她一眼,不再讨论这个话题,问道:“身边怎么只有金珠跟着?”

    爱羊一愣,忙道:“阿十我没让她跟过来,她现在整日里忙着你府里的事,我想让她歇歇。”

    事实上,今日一大早阿十就不知去了哪里,她起来就没见着人影。

    君易清的眼睛眯了眯,那是生气的征兆,但他没有再问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爱羊,目光灼灼中带着一股别样的深思,似乎在考虑什么。

    爱羊心下一惊,急急忙忙回想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事,猜想着君易清这幅表情为的是什么。

    “你……”君易清迟疑了一下,张了张嘴却又停下来。

    爱羊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在那样清澈的目光下,君易清心口顿时软的一塌糊涂,想了想,还是不愿意问下去,只低声道:“黄嬷嬷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忧。”

    爱羊压住心底的慌乱,果然,他已经从阿十那里知道了一切,那么原因,他可曾猜到了?她细细审视着他的表情,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君易清脸色一凝,低声:“今日见我的事你谁也不要告诉!”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爱羊点点头,乖巧地回答:“我知道。”

    君易清忽然笑了,在爱羊耳边悄声道:“你的那个平安符我很喜欢。”

    爱羊眼神闪了一下,平安符?她想到当日所受的那些侮辱,暗暗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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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二十万了,终于等回来了柿子。筒子们,有嘛意见都提啊,白盐的书评区太冷清了,感觉像一个人在孤身奋战。潜水的亲们都露一下面啊,给白盐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