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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小白码字码到半夜三点多,刚起,差点错过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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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嬷嬷抹了泪,点头:“对对,有老奴伺候着您!看以后谁再敢欺负您!”
爱羊“嘿嘿”笑了两声。
晚饭前,趁着黄嬷嬷去大厨房取饭,爱羊忙把石绣叫进来,并让画菊在外守着,便问怎么样。
石绣兴奋地说:“姑娘,您不知道,卖了整整有两千五百两银子,两千五百两……”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小叠银票来,递给爱羊:“比您说的还要多五百两呢!奴婢怕您用钱,便将五百两换成了小额的!”
爱羊接过,入手的感觉让她恍然记起当初从城门逃出去的时候,桐烟塞给自己的一沓东西,当时她惊慌失措,如惊弓之鸟,竟忘记了看看是什么,现在想来一定是银票了……
君易清他们既然追出来了,那放了自己的桐烟怎么样了,会受到什么惩罚……
爱羊一个恍惚,回过神来,翻了翻银票,见是两张一千两的,剩余的全是五两、十两的小额银票,便问:“为何如此之多?”
石绣看着像是憋了一下午,脸兴奋得红彤彤的,双眼发光:“姑娘,奴婢和我爹一起去的木缘坊,将姑娘说的都告诉了那个苏掌柜,苏掌柜便说他再多给五百两,只是希望以后还有木雕的物品一定要给他送去……”
爱羊笑笑,这个苏掌柜还是一样的精明啊!她犹豫了会儿,便对石绣说:“这事,你先别和黄嬷嬷说,就是她问了也说不知道!”
那个梳妆匣黄嬷嬷是知道的,发现她用来做木雕也是迟早的事,只是这之前还得瞒着,等她想个好说辞……
石绣在家时也听了爹爹的分析,对这些懂了点,便点点头:“姑娘放心吧!这事我爹也说了,除了奴婢和他,其余人谁都不知道!也不准我说出去!”
爱羊似笑非笑地看着石绣:“你爹是个聪明人哪……”
石绣涨红了脸,原想说的话也吭哧好半晌:“姑娘,我……我爹说了,说我们……我们一家人愿意……愿意投靠姑娘……绝对忠心……”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后面的几不可闻。
爱羊点点头,忽的变了脸色,一脸的严厉:“你可知你说这话意味着什么?”
石绣惊讶,抬头看向她。
爱羊冷冷地盯着她,声音寒冷入骨:“意味着从今天起你们一家六口完全忠于我,我交代的事无论是好是歹都得好好的做了,一旦有异心便是死的代价!你们可是想好了?”
石绣打了个冷战。
爱羊冷笑:“我再不受宠,悄悄处置几个奴仆也是可以的!”
石绣是第一次看见爱羊的这种慑人神情,似乎才发现,原来自己朝夕相处的姑娘其实也是个主子,是个掌握着下人生死大权的主子,她扑通一声跪下:“姑娘,我们绝对不敢有异心!”她的额上全是冷汗。
爱羊见达到了威慑效果,便躺下来,闭了眼:“起来吧!记着你今天说的话就是!若你们忠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一家的!”
石绣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见爱羊已闭着眼休息,便默默退了出去。
爱羊听到脚步声远去,才幽幽睁开眼睛,第二个了,除了画菊,这是收拢的第二个心腹了,他们忠不忠心就看这次自己做的簪子木雕是否泄了出去……还有画菊,石妈妈那里终是得想个好法子才是……
短短三天,小厨房已经砌好了,屋子里除了有点湿气外,其余都可以用了。最高兴的莫过于黄嬷嬷了,天天念叨着要做些好吃的给爱羊补补!爱羊也随她去,毕竟这个奶嬷嬷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再说吃得好了对她的身体有利无害,也不用担心大太太从中使坏……
至于大厨房每日里分的那么点面菜,爱羊冷笑,大太太做了十几年的当家主母,表面功夫越来越不屑做了,每日送来的不是些剩菜就是粗糙的米,像鸡鸭鱼啊什么的更是见不着一星半点……不过手里边有了两千两银子,这两年的生活是不用愁了,但是日后……仍得做足了准备才行……
那些做簪子剩余的零碎木块也得想法子用掉,不能浪费……
黄嬷嬷可以自由出入李府,爱羊便先将小匣子里的几十两银子拿出来让她去采买些日常必需品,不用什么都依靠府里!
黄嬷嬷见姑娘每月该得的份例样样不全,有的甚至没有,气愤地想要去正房理论,亏得爱羊好说歹说劝住了,弄得她一直说姑娘太软弱才受人欺负。
爱羊苦笑,这府里的中馈都是大太太管着的,能到哪里说理去,再说大老爷不过是管了一回,为她争了个小厨房,这几天上至太太四姑娘下至大厨房的厨娘杂役都看自己不顺眼,何苦去讨那个嫌!
单靠大老爷护着哪能长久!从这次自己被禁足,他没有一点反应就可以看出来!庶女在他心中的分量哪有大太太身后的伯爵府重!
这日,黄嬷嬷忙完了一切杂事,终于有空和爱羊说起那个梳妆匣子的事了。
“姑娘,老奴听说你将杨姨娘送给你的那个紫檀木匣子给毁了?”
爱羊正坐在绣房里练大字,这两天李侧妃送的几个师傅已经到了,奈何那日大太太一时恼怒,对画菊说让她在屋里好好休养,等闲不得外出!爱羊病好后,只得老老实实窝在屋里自行练字看书,等大太太气消了再说。
听得黄嬷嬷这话,爱羊眼里划过一丝凌厉,这个画梅永远都不能消停!她抬头笑道:“嬷嬷您不知道,是侧妃娘娘说了让我好好练习木雕……”
“那也不能直接就削了珍贵的紫檀木呀!”黄嬷嬷急道:“那可是你最值钱的东西了,日后作嫁妆最体面不过……”想到爱羊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便忙掩了后面的话,只瞪着爱羊。
爱羊好似没听见,依旧笑吟吟地说:“只有好木料我才会好好雕刻,绝不浪费呀!您就别担心了,我有分寸着呢!”
黄嬷嬷皱眉:“胡说!你从来都没学过木雕,哪里能不浪费?”她拿过爱羊手中的笔:“把匣子拿出来,嬷嬷给你保管着!”
爱羊垂下眼帘,不说话。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黄嬷嬷是个急性子:“在哪放的你说句话,嬷嬷给你放着将来还是你的!”
爱羊低头小声道:“没了……”
“没了?什么叫没了……难不成你扔了?”
爱羊微嘟着红唇,不吭声!
黄嬷嬷便道:“你不说我问画菊去……”说着便叫画菊。
爱羊扯扯她的袖子,一脸的不安:“您问她也没用……还是别问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问?”黄嬷嬷奇怪地看了眼爱羊,见她一脸的隐忍和懦弱,灵光一闪,想起最近听到的闲言碎语,严肃地看向爱羊:“好姑娘,你告诉我匣子去哪了?”
爱羊怯怯地望了她一眼。
黄嬷嬷冷哼一声,起身走到外面,大着嗓门让丫头婆子们在院子里集合。又让新来的苏木、楠木守着院门口,不准人出入。
爱羊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来了个母夜叉似的黄嬷嬷,这些日子院子里的下人都不好过,听见又要集合,不由小声骂娘。
黄嬷嬷可不管这些,威严地扫了下四周,问:“你们可有谁见了姑娘的紫檀木梳妆匣?”
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头雾水,有几个机灵的想起前两日画梅一直嘀咕着梳妆匣什么的,不由暗暗思量。
画梅这几天心里正不自在,便没好气地说:“姑娘的匣子让她自己给弄的零零碎碎,这会儿问我们是什么意思!莫不成姑娘坏了的东西让我们赔吗?”
底下的人也附和起来。
画菊、石绣站在一旁,互相看了一眼。石绣便站出来:“嬷嬷,自从我回来那日就不曾见过!”
黄嬷嬷瞅了她一眼。
画梅忙道:“嬷嬷该问问画菊,那两日都是她陪着姑娘在绣房里!”
画菊冷笑,上前一步:“我一直替姑娘守着门,姑娘在屋子里做什么,我却不知!但姑娘走后是我收拾的屋子,匣子虽被姑娘割开了但零碎还在,若拼了还是完完整整的一个,姑娘说还能刻成小点的装饰、把玩之物,不准我动!那些便一直放在小炕桌上!”
黄嬷嬷皱着眉头:“那我怎么一直没见?”
画菊看了眼画梅欲言又止。
“你哑巴了?让你说就说!”黄嬷嬷的坏脾气上来了。
画菊战战兢兢地低下头:“晚上只画梅去了一次绣房,第二天就不见了……姑娘不许我嚷出来……”
黄嬷嬷厉声看着她:“什么叫不见了?一些木头零碎谁还偷不成?”
画梅瞪大双眼,气愤地问画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说是我偷的那些木屑?”她只觉好笑,就那一点小木块能做成什么,谁傻了要偷它!
画菊只低着头,不说话。
石绣突然说:“那晚我听见画菊和画梅吵了,不过不知道为的什么!”
其余的人也说都听见了,有的还说听见“紫檀木”“梳妆匣”什么的,不过姑娘没阻止,她们也就在旁瞧着热闹。
画梅咬着牙冲石绣画菊嚷着:“好哇,你们两个合起伙儿来欺负我,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呸,你们算老几,也敢污蔑我……”
“好了!”黄嬷嬷打断她的话,看向画菊:“东西丢了怎么不向姑娘禀报?你有证据证明是画梅拿的?”
画菊屈了屈身:“万不敢撒谎!当晚我就和姑娘说了,但姑娘……姑娘不让理会……还训了我一顿……”说着眼眶便红了起来。
石绣也在旁搭腔:“嬷嬷您不知道,姑娘对这些身外之物看的最淡,有些人就是瞅准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
画梅气得肺都炸了:“好你个石绣,你拐弯抹角地骂谁呢……”
石绣不甘示弱,瞪着她:“没错,我就是骂你了!心里没鬼的话你敢不敢让嬷嬷搜搜你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