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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惊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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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板因不堪重负发出轻微的声响,但在夏宁远小心的动作下,并没有产生更强烈的嗓音。

    床帘挡去了大部份从窗外漏进来的照明灯光,夏宁远只能隐约看到齐啸云的脸庞,唯一清晰的是那双眼睛。

    齐啸云不是混血儿,但他的眉骨略高,显得眼睛微陷,有种深遂的美感。

    每当这双眼睛凝视着某个方向时,就会令人觉得专注深情。

    显而易见,这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夏宁远虽然分不出齐啸云的眼神到底是冷是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齐啸云这一回显然真的有些不快,衣服都没脱就躺在床上。

    这让夏宁远稍觉遗憾。

    像张诚和廖仕杰这会儿肯定是只穿了条内裤睡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如果齐啸云也睡成这样,那绝不是粗鲁,估计会很性感。

    当然,事实上齐啸云只可能穿着宽松的T恤和沙滩裤充当睡衣,但这不影响夏宁远的幻想。

    夏宁远微叹一声,摸上了齐啸云的腿,齐啸云猛地抖了一下,床板因承重发出的细微动静骤然变大,睡在对面上铺的廖仕杰咕哝着翻了个身,他身上的床板也跟着嘎吱叫唤,床架更是摇晃了几下才停止。

    齐啸云不敢再动,却压低了声音斥道:“下去。”

    闷在喉咙里的声音含着一丝怒气,可微弱得听起来更像是情人间玩笑似的抱怨,总之,对夏宁远来说毫无杀伤力。

    夏宁远平时是绝不敢逆着齐啸云怎样的,大概这会儿幽闭黑暗以及不能出声的环境给他壮了点胆,他一声不吭地继续往前爬,手也由小腿慢慢移动到了大腿上。

    齐啸云的肌肉微微颤抖,夏宁远不知道这是气的还是羞的……估计都有一些。

    眼看着手就要游移到大腿根部时,齐啸云终于忍不住往后避了避,但身后就是床板他避无可避,于是就尽可能轻地抬腿,想把人踹开。

    可惜抬腿的动作是轻了,速度却不够快,夏宁远顺势勾起了那条腿扛在肩上,两人的姿势立刻变得更加暖昧起来。

    夏宁远终于低声笑了,他觉得齐啸云简直像在投怀送抱,连腿都自动分好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过那方面经验的人,虽然因为心理成熟克制力强,但诱惑力也成倍増加,既然齐啸云都这么主动了,如果再无动于衷,那就真不是男人了。

    齐啸云浑身的肌肉顿时都绷紧了,呼吸也变得紧张起来,可是这样小小的姿势变换都使得床架危险地摇了几下,不管是齐啸云还是夏宁远一时间都不好再有更大的动作。

    等了一会儿,确定宿舍里的另两头猪睡得正香,夏宁远才保持着抬高齐啸云腿的姿势一点点地覆上齐啸云的身体。

    齐啸云不止是耳朵,连脸都是红的,从鼻腔里喷出来的气息也瞬间提高了温度,哪怕只凭透过床帘的一点点光线,夏宁远也能欣赏到齐啸云为难又困窘的表情。

    大约是被逼到了极限,齐啸云实在无法克制,终于把手抵在夏宁远的胸前。

    床架随着动作再次发出警告的摇晃声。

    齐啸云吓得手一软,被夏宁远趁势压了个彻底。

    因为是短跑运动员,齐啸云的腿部肌肉非常紧实,而且奇迹般的,并没有萝卜腿的迹象,反倒是笔直修长,线条流畅,握在手中充满弹性,坚韧有力。

    更令夏宁远血脉贲张的是,齐啸云的韧带极好,被举起的那条腿几乎被压回了自己肩头,也仅是微微颤抖,并不僵硬。

    这样的姿势再配上此时的表情,简直是引诱人犯罪。

    不过夏宁远再色|欲熏心,也不敢真的把齐啸云怎么样,欺负欺负倒是可以。

    夏宁远的手在齐啸云的腿上恋恋不舍地滑了滑,移开,将齐啸云因紧张而握住的拳头拉到身侧摊平,十指插入指缝,扣得结实。

    从始至终,夏宁远的眼睛都紧盯着齐啸云,一直压抑着的欲|望在一刻汹涌而起,胯|下硬热,微微脉动着,他几乎控制不住想用力在齐啸云身上挤压摩擦。

    齐啸云呼吸急促,似受不住夏宁远充满欲|念的目光,不自在地微别开脸,耳朵红像要滴血一般。

    夏宁远俯身,伸出舌头在齐啸云耳垂处轻轻舔了舔,因再次接近而终于抵住齐啸云身体的下|体传来舒适的压迫感,他忍不住再沉了沉腰,床架危险地摇晃起来。

    齐啸云吃惊得看向夏宁远:“你疯了……”

    夏宁远不等齐啸云说完就咬住了他的嘴唇,富有弹性的唇微凉,就像齐啸云这个人一样,但口腔里却是温热柔软的,令人想一探到底。

    这行为已经无比熟悉,可每一次重复,似乎都能找到新的乐趣,粘膜不断地分泌津液,又很快地被对方掠夺走,如同灵魂都紧紧粘在了一起,浑身热得像要蒸发融化。

    齐啸云的慌张在夏宁远少见的强势下顿时瓦解,一时间两人都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忘情地纠缠起对方的唇舌。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情动之际谨慎小心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床架顿时就像要散了架一样乱摇。

    对面上铺的廖仕杰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有些暴躁地从里侧扒拉出一个枕头丢到下铺的张诚那里。

    张诚粗沉的呼吸顿时被打断,跟到了钟点的布谷鸟似的,扯着嗓子嚎:“我操!还让不让人睡了?”

    上头廖仕杰没回话,又丢下去一个枕头,张诚的嘴被堵住了。

    夏宁远和齐啸云同时僵着许久未动,好一会儿,齐啸云才恼火地推了推夏宁远,没太用力,就算这样,床架还是颤巍巍地抖了抖。

    “你不生气了我就下去。”夏宁远的嘴贴在齐啸云耳边耍无赖,他其实是不想走的,下头被吓了一跳没软反而更硬了,好想进去……

    齐啸云气得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但耐不住夏宁远又舔又吹气,也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尽可能放低声音嘲道:“我有什么好气的。”

    两人都怕再惊醒对面的两个家伙,几乎是喷着气说话,本来就没消退下去的*几乎是迅速又往上窜。

    夏宁远觉得自己要是再不下去,估计会兽性大发,只能匆匆吻了吻齐啸云:“别生气,我现在只爱你!”

    就这么丁点动作又折磨得床板哀哀叫唤,夏宁远也不敢再乱来了,微微侧身松开桎梏把齐啸云夹在自己与墙之间,手扶住齐啸云的腰,低声道:“睡吧。”

    没完没了的木板惨叫与床架摇晃声终于停了下来。

    黑暗中齐啸云眨眨眼睛,又眨了眨,悄悄捏了自己一下,会疼,没有做梦。身体深处仍然存在着被夏宁远挑起的炽热感,有种无法宣泻的焦躁。

    他微侧过头看夏宁远,夏宁远已经闭上眼睛,只是侧对他的身体下方,无法忽视的硬热触感却没有消退,夏宁远的呼吸仍然有些粗重,但明显是在平复欲|望。

    自习室里产生的不快陡然就消失了,齐啸云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也闭上了眼睛,不上不下的心也瞬间平静下来。

    第二天早上,夏宁远迷迷糊糊中被惊醒。

    张诚那个大嗓门一开,几乎整幢男生宿舍楼都在抖。“操!夏宁远这小子彻夜未归……好样的,老子还没把上妹呢,他居然直接上三垒了!”

    廖仕杰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把头下枕的最后一个枕头熟练地往下砸,把张诚的声音砸回肚子里。“再吵老子睡觉,信不信让你尝尝自宫的滋味!”

    “屁!”张诚把枕头再扔回上铺,怒不可遏道:“你小子昨天半夜搞什么鬼?煎饼呢?吵得老子睡不着觉。”

    “滚你的,明明是你半夜发春……”廖仕杰和张诚开始了每日一吵。

    这两活宝一扛上就没完,夏宁远和齐啸云都清醒了,两人互相瞪着对方一动也不敢动。

    齐啸云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白痴,怎么不早点下去!”

    夏宁远一脸委屈,他昨晚好不容易才睡着,要能醒得过来才叫怪了……

    对于乖孩子夏宁远居然夜不归宿,无论是张诚还是廖仕杰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们甚至很想通过齐啸云打听一点八卦,只是无论谁都没有勇气去掀齐啸云的床帘。

    最后还是张诚壮着胆问齐啸云要不要帮忙带早餐,想顺便套点秘密,结果齐啸云冷冷一句“别吵我睡觉”,把张诚捧出的玻璃心狠狠压碎了。

    好不容易等那两活宝洗嗽完毕离开了宿舍,夏宁远一直僵着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一见危机解除,夏宁远又色从心起,无奈这回只摸了两把,就被齐啸云一把捏住了下面。

    夏宁远浑身一个激灵,又爽又危险的感觉顿时从后背迅速窜到脑壳顶,晨勃现象更加明显了。

    “不想知道自宫是什么滋味,就给我下去。”

    齐啸云似笑非笑,手下使了把劲。

    要害处说疼不算太疼,但*毕竟不是金钢钻,夏宁远一僵,顿时就软了。

    夏宁远不由得尴尬起来,姿势别扭地试图下床,却听齐啸云又说了句:“等等。”

    正诧异着,齐啸云已经凑过来,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下回不要做让我误会的事情。”

    主动亲的!!!

    夏宁远之后一整天都处于飘飘然的状态,时不时的傻笑一下,不管张诚廖仕杰怎么套话,他都用嗯嗯哦哦打发了过去,一股傻气直冲云霄。

    最后终结夏宁远冒傻气的是导师托人送过来的一本杂志,上头刊登了导师发布的论文。由于这篇论文不仅被采用了,还在业内得了个不小的奖项,导师特意送了本给夏宁远做纪念。

    当夏宁远看到自己的大名居然被油墨印在了纸上,那种无法言语的喜悦与自豪感令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从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渴望成功,渴望能有所建树的。

    若不是有齐啸云提醒,夏宁远简直忘了该打个电话给导师道谢。

    导师在电话里也挺开心,甚至破例天荒地鼓励夏宁远以后一定要往这方向发展。

    这件事说大不大,但系里的老师们都知道了,再加上得了奖的导师喜欢夏宁远的老实,逢人就夸,以致于夏宁远居然被扣上了大智若愚的帽子。

    当然,对学生而言,那些所谓的信息化杂志艰涩深奥,与政治报告无异,大部份人对未来依然很茫然,只把自动化当成是一个好混的专业,根本没人会去看这种杂志。

    就连夏宁远自己也没办法将那篇洋洋洒洒的论文从头读到尾,索性直接压到箱子底。他还不知道,这件小事无形中影响改变了他未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