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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绣的工艺是不错,可若论值钱,一丝半点也比不得上面的青玉珠翠。
慕容清仔细数了数腰封上玉珠的数目,大的三颗,小的九十六颗。这样算来,节省些花个三五十年应该没问题,前提是CPI不要涨的太过份才好。
下船便顺着山路走,期间除了在竹屋里见过一对鸳鸯缠绵交颈以外,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事。
脚步刚好停在一处府宅高院前,朱门宽柱下几个佣人正往上挂着红绸彩结,从外望去内院,均是一顺彩红。镏金额匾赫大的两个字:慕容。
这家大概是要办喜事了。
慕容清顺手抓过一个瘦弱小厮:“你们府上谁要成亲啊?”
小厮见她一脸黑紫,满是厌恶的推开她,不耐烦的说:“去去去,一个叫花子瞎打听什么?慕容府三小姐与惠王殿下的亲事也是你能问的?赶紧走,走!”
叫花子?小厮大步没迈出去,身后那个叫花子滴溜着他的衣领一把扯过来:“你才是叫花子,你们全家都是叫花子。还有,你们家三小姐,是庶出吧?不然这彩结怎么不是正红的呢?”
“你……你竟敢口出狂言,来人哪,给我打走这个叫花子!”
“慕容卿,是慕容卿!”
小厮和慕容清齐齐回过头,说话的是一位布衣男子。“大哥,你认得我?”
小厮再次和布衣男齐齐瞪着她,布衣男一脸愤恨:“怎不认得?你这个女人不知廉耻,与人私奔,险些连累了屏南百姓,你还有脸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布衣男举棍挥来,慕容清来不及缕顺这些疑虑,徒手抵住棍子一蹬脚狠狠的踹向他。他倒不服,又连着几棍闷头盖来,慕容清本就好奇,又实在没什么耐性,索性施以水瞳催眠。
三秒.水瞳,道实情!
慕容清明眸映水,布衣男双眼焕散。
“我是谁?为什么这么恨我?”
“你是慕容府嫡女慕容卿,与皇三子惠王成亲在即,竟与家奴私通潜逃,天子不悦,险些怪罪,慕容府便由三小姐慕容萱替婚,此事才了。”
“那慕容萱……”
话脱口一半,便被脆耳之声打断。“妹妹!妹妹你终于回来了!”
朱红大门前立着一身芍药粉的女子,左右不过十六七,她双眼满含期盼的冲向慕容清,碧珠般的杏眼瞳眸闪着粼粼泪光,“我找了你好久,这么久你到底去了哪了?”
流泪仿佛不能一述她的衷肠,抬头轻抚着慕容清黑紫的脸颊,眉心微微一蹙说:“只是才走了几日,竟然黑瘦成这个样子,可见在外吃了不少苦……都怪我不好,没有劝你悬崖勒马,及时回头……”
说着,又呜咽起来。
不过她的自说自演看在慕容清眼里不过四个字:演技太差。
同时,总觉得这张面孔很熟悉,是在哪见过来着?不过既是姐妹关系,必不会认错,索性就先留下来。
慕容清反手握住她:“姐姐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咱们,好-好-相-处!”
慕容萱泪水忽止,怔怔的看着她:“阿卿你也累了,先进府休息吧。”
姐妹俩携手入府,一旁的小厮全然呆了,这,这个叫花子居然是……指了指布衣男:“三,三小姐,这个人怎么办?要关起来吗?”
“他又没犯什么错,关他做什么?”
“他……若他传出去……”
“传什么?让你放你就放,我们慕容家是随意关压百姓的府宅吗!”
“是。”
府内庭院轩敞富丽,莹莹几道流虹阔立在上空。雨后径道上走过的两人一前一后,慕容清在前,慕容萱在后。浓郁而诡异的气氛游梭在两人隙缝间。而府内上至二夫人兰氏,下至仆从,无不惊讶她的回来。
“小,小姐……”
熟人真是无处不在,而这个词她吸收的明显不太愉快,“小丫头,小姐这个词是不能乱叫的……知道没有?”
苏夏夏愕然将她的大眼睛瞪了再瞪,直感到眼球有些酸疼,“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认得夏夏了吗?”
慕容情抚了抚额头,看来上帝的戏本子也难逃剧情狗血啊。
重生,装失忆,痛哭相认?能不能有点新意唉,“我怎么会不记得夏夏你,你,是我最体贴的小丫头啊?”随即又看了看身后的慕容萱:“还有我的好姐姐。”
苏夏夏紧张的拧着包袱布角,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慕容萱轻笑着拍了拍她肩头,声音越发细腻:“你看你,阿卿走了,你也执意要离开。我说什么来着?说不定阿卿会回来,你瞧,这可不真回来了?那么你还要走吗?”
对某电影学院毕业的慕容清来说,这位姐姐的演技完全是龙套的水平,单从她一个笑,她一眼就能看出谁才是这个家的祸端。
只是这里的闲事要管吗?师父不是说过,要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吗?
呃,还是不要提师父了。要不是她贪图刺激挑战纪录非要自己利用这个异能去催眠某银行金库主管,套取金库密码,事后竟然还高调晒在微博上,何至于警方出动那么大的警力来围剿自己?何至于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鬼地方?
想想很不忿,可又一想还是算了,反正事已至此,也没地方去,走一步算一步吧。
“夏夏,我累了,咱们回吧。”
主仆二人完全无视慕容萱,直接回了房间。
慕容萱笑得一脸扭曲,扭曲到比哭还难看。她压根没想到慕容卿能活着回来,这么毒的毒药,却只把她毒的变了色,这丫头真是命硬。还可命再硬,也得让她在父亲回来之前消失掉,这次,绝不能再失手。
她会不会失手暂且不知,可说到命硬这件事,还是一百八十次都没死掉的连洵更胜一筹。原来,这是一个拼命硬的时代。
“世子,慕容卿回府了……”
正对着一案绵绣工艺品审视的连洵没有停顿之意,淡淡一句:“什么时候的事?”便又垂首继续,他要为自己重新订制一条腰封,暂时先用着。
江风凑过来说:“是方才的事,这会儿整个屏南都知道了,城里的还好,倒是西郊那边民风野蛮的已经聚众堵在慕容府前闹事,说是要讨个说法。”
脸上一贯的荫翳,绣工没有一件可以入眼的。
“还有……皇上又要给您赐婚了……”
“无妨,左不过大历又要少一个公民,多一座陵墓罢了。对了,去把给慕容萱的贺礼准备一下,本世子要亲自送去,更要亲自去见一见这位回归的慕容小姐。”
亲自去?可他过去一直对外称病,是从不愿赴这样的场合的。江风怀疑自己听错了,说:“世子,属下去送就得了,何必劳您的驾?”
连洵目光一扫,满是冷意:“我说我去。”
“那,那个人还要找吗?”
提到那个人,连洵素有的冷静再次被打乱,第二次。他抿了抿唇:“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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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京都的皇城,同样得到了慕容卿回府的消息。
这消息,甚至比增收国税还要让人兴奋。
慕容英一双玉手掺着羊油在延吴帝背上来回推捏,这样一张赘肉横行,皮毛发皱的后背,捏起来可真是费劲。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已是这天下之主的第二任皇后,她享着世人景仰艳羡的荣耀,难得还要贪心的惦记着那人白皙有力的臂膀,和那倾世不化的傲颜?
人的贪念是滋生不倦的,她想自己能以庶女之名坐上这皇后宝座,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连洵。而这之间还需要做的一步,就是慕容卿,她手上的御瞳术。只要学会了这门秘术,让他爱上自己,便不费吹灰之力。
延吴帝的耳中刮过几道轻柔的枕边风:“皇上,听说慕容卿回来了,这丫头无视皇命,您不治她的罪吗?”
“治罪?小丫头不懂事,朕不与她一般见识。”
“皇上仁慈,可臣妾做为她的族姐却不得不替慕容家管教管教她,也好给天下人做个典范才是。”
延吴帝已被这位新皇后的手法捏得骨酥欲浓,哪还有心思去管那些。“都依皇后吧。”
说着便翻身过来张臂搂过娇小的慕容英,克制不住的情思来回婆娑在她的玉体上。一喘一息,跌宕起伏。皇后反身扑得更劲,欢颜看着延吴帝享受的脸,心里不禁一阵翻涌,等我学会慕容家的御瞳术,老人家,你就让位给我的连洵吧。
连洵,一定要得到。即便是用御瞳术,即便他没有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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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进慕容家的大宅,慕容清便不是很担心再被那对主仆找到。而一进屋的苏夏夏不但没有重见旧主的欣喜,反而一脸的神慌,来回踱了几步,匆忙收拾起衣物,她弯身整理的动作井然有序,并且还能分神与她对话,是把做家务的好手。
“小姐,你,你还是快走吧……这里,不能呆!”
慕容清明白她话中有话,问:“走?我去哪?这是我家,为什么不能呆?”
“不能,就是不能……小姐你再不走,恐怕就……”苏夏夏支支吾吾,越发将慕容清的心拨的毛燥不安,“什么叫就是不能?你不说我还就偏不走了,看看到底是什么这么可怕!”
“小姐……”苏夏夏眼眶饱含着泪,情急脱口道:“兰夫人和二小姐,四小姐不会放过您的,老爷,老爷也不会放过您,最,最重要的是皇宫里的人更不会放过您!”
敢情慕容卿还是个罪人?呃,忽然有种投错胎的感觉。可本着做人要有始有终的原则,她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走下去。
其实是前有狼后有虎,无处可去,却不得不走下去。
“夏夏,看着我。”
苏夏夏听话的看着她家小姐的双眸,却不知这一位已暗自运用御瞳之术第二级蓝瞳,摄入她的心志,强行解读慕容卿的真正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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