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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星期天。
和预想中的不一样,举行典礼的地方不是夏以桐想象中那种神圣散发着洁白光芒的欧式教堂,而是一家装修的异常豪华的高级会馆。
……也是,哪能在人家教堂里办酒会呢,不怕被上帝审判么→_→
据说为了这事,这家会馆从一个星期前就开始在筹备了。夏以桐想,要不是自己穿到了泽宫桐子这个顶级白富美的身上,恐怕她这一生都没机会涉足这种华贵显赫的地方。
典礼正式开始的时间是晚上。因为要恪守【正式开始前女方都不能抛头露面】的行为准则,因而在晚上之前,作为女主角的夏以桐只能老实呆在休息室里,不能到处乱走。
当然,如果只是单纯的呆在休息室等待的话夏以桐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不用去应付那些身份复杂的宾客,这对不太了解上流社会交际方式的夏以桐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事——但前提是单纯的等待,夏以桐在此之前还有个比应付宾客更为严峻的考验。
“……母亲,请收起您的眼泪好吗。”看着抱着自己嚎哭不止的泽宫青子,夏以桐有点无语:“我是订婚又不是下葬,您没必要哭成这样的。”
“口胡!”纵使眼泪和泉水一样不断从眼眶里往外涌,泽宫青子脸上的妆容却一点都没花掉。晶莹的泪花反而衬的一双杏眼愈加水灵,“做母亲的心酸你怎么会懂!小桐!娘这是舍不得你啊!”
“……好吧。”夏以桐彻底无奈了,抚了抚额,“不过您能先歇会不?这都30分钟了。”
“你嫌弃我!!”泽宫青子瞬间一副被劈到的表情,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才一个月就不要娘了!TAT”
“……我没嫌弃您,也没不要您。”我靠母上您就行行好吧您到底想怎样我的头都要被你闹炸了混蛋(╯‵□′)╯︵┻━┻
正当夏以桐对不停碎碎念着【十年养育不及一月相处,小桐你这个坏淫麻麻心都碎成豆浆粉了】的泽宫青子素手无策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把泽宫青子从夏以桐身上给扒拉了下来。
“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身形挺拔的泽宫家主泽宫宗义蹙着一双浓密的剑眉,刀削般深邃的轮廓五官带上了岁月的沧桑,一身只有经历过血腥才会有的戾气让夏以桐虎躯一震,赶紧低头恭敬道:“……父亲。”
“嗯,好久不见了,小桐。”泽宫宗义把不安分的泽宫青子死扣在胸前,等她最后不甘的开始啃他领带时,才看向夏以桐,冷然的表情微微柔和了一点,“修哉现在美国有点事抽不开身,所以不能出席,不过他说会尽快处理完事情赶回来。至于修则,现在正是处于修习重要阶段中,我也没有让他来。”
“我知道的,兄长和弟弟都有给我打过电话。”夏以桐一顿,想起某个十句话有九句都在毒舌她的大哥忍不住又爆了一脸的青筋。什么【妹子你住过去别把人家的房拆了】、【真同情赤司家那小子,希望他能活过今年】、【妹子你收敛点,要知道咱家把你这盆祸水泼出去太不容易】听着就火大,卧槽,当她是啥,会走动的凶器外加天朝拆迁办吗!!
与之相反弟弟就治愈多了,一口一个哦内酱叫得她骨头都酥了。突然觉得弟控神马的也不错,挖鼻。
泽宫宗义笑了笑:“和征十郎相处的怎么样?”
“……”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和大队长的相处模式,夏以桐囧囧有神的回答,“还好,父亲不用挂心。”
“这样最好不过,我还担心你会耍小性子,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的。”
夏以桐默,心想尼玛她就是想耍也得有那个胆子好吧……连上课想睡觉都通过在脑内刷【睡着=好形象破坏=给大队长丢脸=灭亡】等式提神的杯具你能指望她在赤司的面前耍什么性子?!乖乖听话都来不及。
……啊咧,她怎么发现自己越来越偏向忠犬属性了?完了完了,照这样下去这文八成就要更名叫《世界第一忠犬》了!好惊悚啊蛋蛋!虽说翻了身的咸鱼还是条咸鱼,但是连身都翻不了的咸鱼,尤其是你还知道时限是一辈子的时候……尼玛,不说了,太凄惨了。TAT
“小桐。”
“什么?”
“虽然知道现在说这种话没什么意义……”泽宫宗义欲言又止,神情有些苦涩,“但我还是想说:尽管把你和征十郎强制拴在一起是因为两家必要利益的联姻。作为泽宫家的主人,我没有选择。但作为一个父亲,我也是打心底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的。”
他叹息一声,直视着夏以桐的双眼,语重心长道:“小桐,征十郎这孩子,真的很不错。”
“……”
夏以桐愣住了。
饶是白痴,大概也能明白泽宫宗义话里所引涉的含义。
休息室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她沉默着,没有接话。
因为她知道,自己并没有这个资格。
这是泽宫宗义对真正的泽宫桐子说的,是一个父亲对为家族而牺牲的女儿的歉疚。她不是泽宫桐子,所以没有资格替她接受这份歉意,更没有资格替她回应父亲的提议。她明白泽宫宗义复杂的心情,也明白若他期望的情况发生可谓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可她还是不能替泽宫桐子回答,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她不说话,泽宫宗义也没有逼她,只是说:“总之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决定在于你自己。时间也快要到了,你好好准备,我和阿青就先走了。还有要提醒一句,虽然有赤司家和我们联手,出问题的几率很小,但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你尽量呆在征十郎的身边不要独自行动,知道吗?”
“是,父亲。”上流社会的酒会暗流涌动夏以桐虽没经历过,但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现实中指不定具体会发生什么,小心为上总归没坏处,“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征十郎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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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要举行订婚礼的那一刻,夏以桐就清楚意识到这是一个挑战。
走在柔软漂亮的红地毯上,被亮到足以闪瞎狗眼的聚光灯照得浑身发烫。夏以桐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跟在赤司旁边,要不是被礼服过长的裙摆遮住,她相信她现在迈步的方式一定很古怪。
……真不是一点点的紧张啊卧槽。
即便在此之前彩排过好几十回,即便流程礼仪什么的早已烂熟于心,即便女仆长面带笑容的赞赏着说没有任何问题了——即便如此,在真正面临上后,心里的那份紧张和恐惧仍旧无法控制,不留空隙的塞满了她的胸腔,沉重的让她快不能呼吸了。
“放松一点,桐子小姐。”感觉到她的僵硬,赤司薄唇轻启的低声提醒,“按照彩排的流程走就可以了。”
“……嗯。”她也知道按照流程走就可以啊大队长!可是想象和现实总会有一定差距啊大队长!她也很像放松下来啊大队长!
夏以桐正悲愤的在心里咆哮,忽然旁边的闪光灯猛地闪了一下,“咔嚓”的脆响让她心脏一跳,下意识的就往赤司的方向靠——“……为什么还会有记者啊……”
自从她穿越到现在为止,记者这种生物就和垃圾堆里的苍蝇一样群P不断的出没在她视线范围内。每次出现都和饿了十年的野兽一样,饥肠辘辘的让她尼玛都快对记者产生心理阴影了。
“请帖是父亲和令尊一起发出的,涉及到的范围比较广。”察觉到夏以桐的小动作,赤司的神情没有多大变化,气定神闲的解释,“所以会有记者出面报道。”
“哦……”夏以桐也知道受邀的有一些新闻记者,刚才只是被吓了一跳才会那么说,不过没想到大队长尽然认真解释起来了,“……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凶残。我眼睛都被闪的快看不清路了。”
“……呵呵。”听见夏以桐闷闷的嘀咕,赤司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清越的声线染上了调笑的意味:“真意外呢,没想到桐子小姐也会有不善应对的东西。”
“……!!”大队长这时候您就不要开这种惊悚的玩笑了好么……我都快紧张的死掉了耶!话说你到底从哪里得知我没有不善应对的东西啊!我又不是神!而且第一不善应对的貌似就是你吧!!你别说你不知道我是不会信的!
呃,等一下……这么说来,她不就成了传说中的夫管严了么=口=!还是无退让底线的最没尊严的夫管严!
回想了一下百度词条上的夫管严的女人状态,夏以桐不由吐了一地的血。卧槽还真是全中啊。特别是【惟命是从,丈夫指东决不往西】【点头哈腰,表现恭恭敬敬】这两点,简直就是她现在状态的真实写照!更可怕的是,她竟然一点都不排斥!
……难不成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逐渐被大队长驯养了吗囧。
夏以桐在心里腹诽了好一阵,突然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果然对于她来说,大队长就是解外压排外恐的必备神器咩TUT再怎么大的外在压力和恐惧在他给予的刺激面前,统统都成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