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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刘沙的刀刃,像铁钳一样牢牢地制住让他动弹不得。
面前的男人不带任何防具,徒手握住一把锋利属性的刀,再加上他阴沉的脸和罗洪辉有几分相似,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向阳这个时候跳上了挑战台,装作一副不满地样子把剑拔弩张的两人拉开。
“我说罗統,我们班的同学切磋你跑上来干嘛?这可不是你17班,想搞事的话我可不怕。”
说着还撸起了两只袖子。
被叫做罗統的男人面色阴沉,瞥了向阳一眼。
“我弟弟的脑袋差点被这个小子削下来,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罗洪辉这个时候已经退出了变身的状态,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罗統的怀里,脚踝和颈部不断地溢出鲜血。
“怎么会被削掉脑袋呢,学校的切磋系统是有保护措施的。最多也就是被打个半死,不会弄出人命的。”
罗統现在没有心思理这一个疯女人,他狠狠地瞪了刘沙一眼,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呵呵,真是后生可畏。”
咬着牙说完这一段话,他抱着罗洪辉跃下了擂台,走过之处人群立马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薛定谔这个时候邀功一样地跳在刘沙的手上,撅起它的小脸,用爪子擦拭着刘沙嘴边的鲜血。
刘沙有些宠溺地揉了揉它的头,他现在的状态也不好,体力精神力的剧烈消耗,再加上罗洪辉的巨力冲击。他整个人处在一种半残废的状态。
好消息是这一战让他触动很大,这是刘沙入学强化以来经历的第一次势均力敌的战斗,让他感触良多。
比较麻烦的是罗洪辉这一家子,打赢了小的又有一个老的跳出来。罗統显然是一直混在人群中,直到最后才跳出来,迁怒于自己的狠辣出手。
刘沙冷笑,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依然会这么做。刚刚如果是自己被罗洪辉逼上绝路,罗統一定喜闻乐见吧。
他一瘸一拐地走下擂台,靠在一个角落休息,等待着其他人的挑战。在刘沙慢慢走下台的时候,不少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主动让出一条通道。
强者,在任何地方都是值得尊敬的。
刘沙倚靠在墙上,用手支撑住快要散架的身体。也不知道向阳接下来怎么安排,反正他是没有一战之力了。
不出所料,接下来的对决大部分都没有什么意思。班里很多同学因为学点的原因,都只报了两门课程,到现在实力只是堪比一些比较厉害的特种兵。还是脱离不了普通人的范畴,这种层次的对决现在已经入不了刘沙的眼了。
班里那个做着轮椅的儒雅年轻人叫做白苏,他用一些简单的幻术直接让队手自己跳下了擂台,到最后都看不出他实力的深浅。
白苏,艾水于还有和尚都毫无争议地进入了8强。
就连陈铭都靠着那把霰弹枪挤进了8强。他用黑洞洞地枪口指着对手,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是你自己认输还是让我来。”
看得刘沙在一旁捧腹大笑,一不小心牵动伤口然后痛得龇牙咧嘴。
唯一有看头的就是面瘫和推车汉的对决。
推车汉叫方武,在入校以前就习武多年,一套拳打得虎虎生风,经过这两次考试更是变强了不少。
他右手握着一把一尺长的匕首,在挥拳的同时频繁格挡住面瘫的剑招,又突然用它划过一条长长地弧度。就像一个长期游走在生死之间老练的猎手。
方武手脚很灵活,挥起匕首来大开大合的很潇洒。面瘫则像是谪仙一样,宠辱不惊,一招能抖出三个剑花。
他们两人的战斗方式都看起来很有美感,同时也很危险。
最后在面瘫削掉了方武一小撮头发的同时,后者用匕首顶住了他的脖子,就这样分出了胜负。
擂台上的人都没有像刘沙和罗洪辉这样拼着命去打的,大多抱着切磋的心态见好就收,有些甚至故意隐藏实力。
大家对向阳点出来的8强都没有什么意见,有少数几个人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刘沙有想法,结果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擂台进行到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别的班的同学密密麻麻地围在了下面。
刘沙和罗洪辉在新生中的惊天一战已经一传十十传百迅速地扩散开来,很多人闻讯跑来看热闹,看来3班在新生里“最强班”的这个名头又要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吹捧起来了。
刘沙在人群里看见了不少熟人,屠定祤站在一个角落对着他裂开嘴残忍地笑。司徒乐看见刘沙的视线转移到她附近的时候,拉着一个女生疯狂地招手...
因为其他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再打下去也不太合适,毕竟彼此之间是竞争关系的。
向阳打了个哈切,然后像猫一样把两只手升得长长的,身体紧绷,胸部被突出一个惊人的弧度。
“我有点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前三名分别是刘沙,艾水于,和七难。大家有异议的可以来找我。”
说完分别向这三人丢出去一个小锦盒。然后扭着腰向向教室外头走去,大块头师兄紧跟在她的后面。
这师姐...可真是任性啊...
刘沙尴尬地看了一眼班里的其他人,毕竟就这样随性指手的前三有些难以服众。
不过一个大三的师姐给出的排名,参考性还是很强的。
刘沙在陈铭的搀扶下回到了宿舍,有些迫不及待地拆开师姐给的奖励。
锦盒里放着一颗丹药。
学校的实验室一直在研究可以加快强化进度和其他各种功效的丹药,向阳给的这一颗有疗伤和淬体的作用,就像之前的药浴。
刘沙直接就吃了下去,他现在一身的伤痛,正好需要这个。
丹药的效果很明显,没过多久,刘沙就感觉到了肌肉的蠕动感,身上受伤的地方隐隐有一种灼烧感。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到第二天早上,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身体的毛孔挤出了一种黑色的杂质,散发出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