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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学期的实习期也在期末考试之后拉开了序幕,药美满自然要为今后的生活做打算,总不能拿着大学文凭在酒吧真的以服务员度过余生。
毕钧睿则不然,家里最初的设定也是他毕业后无论是继续深造还是来公司帮忙,这些都尊重他自己的意愿,而且现在跟药美满这个情况,他完完全全就把继续读研这件事情往后推了。
系里各班组织了一次大型的前期散伙饭,主要大家天南海北的哪儿的人都有,三月份的专业八级考试也许很多人都不来参加,等到毕业答辩又得大半年的时间见不到。
学校周边大大小小的饭店都被订了出去,杜导倒是先下手为强,给自己带的外语系找了个上档次价格还不贵的饭店,而且自己自掏腰包拿了两千五百块钱算是给北京实习落空的事儿赔礼道歉,剩下的费用就以每人次几十元的费用收取。
考完试的当天下午,各班同学在班长的带领下在饭店门口集合,药美满推着自行车跟几个女同学有说有笑的走着。
身后有清脆的高跟鞋声,药美满回过头才发现关舒琳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看到自己回头看她还有些很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关舒琳在班里的情况还是老样子,以前最好的朋友范小阳现在跟她走得也远了,而且听说她自己在周围找了个房子搬了出去,连上课下课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药美满低头走了一会儿放缓了脚步,等关舒琳跟上来后,他才扭头问:“你这是回家找工作还是留在这边?”
关舒琳没想到药美满能跟自己说话,愣了一下说:“可能想去上海看看,你也知道,留这边也不太合适……”
药美满点点头,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往前走着,没多一会儿就到了饭店门口。
饭店大厅足足摆了二十桌,本来是以班为单位的,喝到最后干脆都不知道谁是谁了,药美满晕乎乎的被张长松那帮男生给拽到别的桌又喝了不少。
啤酒白酒的一混合也都蒙圈了,女生们感情深,搂着脖子抱着腰,满脸通红的各自诉说着这些年的心结抹眼泪,男生们划着拳,天南海北的侃着大山。
张长松揽过药美满的肩膀满口酒气连舌头根儿都大了:“药强,咱哥们儿好像没怎么喝过酒,还真不知道你这么能喝。”
药美满哪是能喝啊,说这话的张长松是喝高了根本看不出个四五六,药美满坐着都费劲,被对方这么一拉扯差点儿吐出来,强忍着胃里的翻滚摆了摆手,含糊的说:“不能喝了,太难受了。”
张长松听完立马不乐意了,皱着眉嚷嚷着:“今天必须喝,这再见面就费劲了,我得看看你的实力。”
其实哪还有实力,喝得五迷三道的不被扔了卖了都算他们捡着,药美满实在太难受,晃晃悠悠的披着衣服就往厕所走,结果在厕所解了半天裤子半天没找到扣儿,差点儿尿裤子上。
用凉水洗脸的工夫才隐约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身上颤动,他眯缝着眼睛摸了半天才找到根源,从怀里掏出来一看,屏幕上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毕钧睿的名字。
毕钧睿系里今天也有饭局,可他向来在同学面前也没喝多过,象征性的走走场就一直忙着会场的情况,腾出空来给药美满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听他就炸毛了。
齐云喝得满脸通红的看毕钧睿从外面板着脸回来,结果他还没开口就听到对方说:“我先走了,有点儿事儿。”结果自己刚打算说话,对方拿着衣服一溜烟儿的往门口跑了。
毕钧睿急哄哄的开车去了药美满所在的饭店,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要不要进去找人,门里晃晃悠悠的出来一个人,结果门口的大理石地面太滑,这人刚打算迈步出来就直接摔倒了。
毕钧睿愣了下,赶紧下车跑故去把人从地上扶起来,看到对方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没喝过酒啊?你看看你的德性,走道都站不稳,还不接我电话,你他妈今天是能耐了!”
药美满呲牙咧嘴的用手揉揉摔疼的屁股,抬头看了眼满脸怒气跟自己嗷嗷喊的这位,皱着眉就往对方怀里钻,嘴里还不停的说:“难受,浑身都难受。”
毕钧睿心疼的又想骂又想喊的,赶巧这工夫门口也没别人,他扶着药美满上了车,又找到药美满的自行车,嘱咐了一下饭店的服务员他们明天来取车后才开车离开。
本来是要把人送回家的,药美满在车上嚷嚷了几次要吐,最后没办法才就近找了家快捷酒店开了间房。
一个喝得烂醉,另一个铁青着脸一直骂骂咧咧,前台的服务员也没敢怠慢,赶忙收了钱帮忙把二位送上电梯。
刚到门口还没进去,药美满一张嘴哇的一下就吐了,楼层服务员愣了下,帮着打开房间门连忙说:“一会儿会有人来收拾的,您二位先进去。”
毕钧睿腾出手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服务员,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添麻烦了,这样吧,你帮我送一些清粥小菜过来,剩下的钱都是你的了。”
服务员乐不颠儿的连声让毕钧睿放心,赶忙转身去办事儿了。
药美满被扔到床上,酒精劲儿直冲脑袋,现在浑身上下的骨头缝都疼,根本也没注意到站在床边脸色铁青的这位爷的表情。
毕钧睿都快气炸了,不接电话不说还喝成这奶奶样,三下两下的把药美满的衣服脱下来,刚盘算着把人给弄到浴室洗洗时门铃倒是响了。
门口被清理的很干净,服务员笑着递上装着清粥小菜的托盘,“先生还有别的吩咐么?”
“没了,你去忙别的事儿吧。”毕钧睿气急败坏的结果东西立马关上了门。
药美满就觉得身上开始凉飕飕的,没过一会儿一股股热流浇在身上,他这时候才舒服的直哼哼。
毕钧睿哪还有闲心去欣赏爱人第一次赤/裸相见,费力的用花洒不停的给对方冲洗着身子,等把人洗干净弄回床上,他自己浑身也都是水。
药美满这时候也饿了,被毕钧睿喂着吃了碗粥,可醉酒的情况依旧没有得到缓解。
“还吃不?喝点水么?”毕钧睿半躺在对方旁边小声的问,药美满刚才洗完澡就没穿衣服,刚才还裹着被呆着,现在两条大腿跟蛇一样的从被子里钻出来,一下一下不经意的往毕钧睿的身上窜。
这完全是考验人的时刻,自从那天在车里用手来了那么一次后,毕钧睿的心成天痒痒,可是又不敢往别的方面想,一是怕药美满觉得自己太轻浮,二来也是怕对方没做好心理准备。可现在这个时候他觉得时机来了,伸手摸着对方凸起的锁骨处,呼出的热气正好碰到对方的耳根子,弄得药美满不停的在被子里扭着身子。
“美满,你知道我是谁不?”毕钧睿笑呵呵的问。
药美满睁开眼睛迷离的看着他,笑得跟个小朋友似的,“老毕。”
“叫老公,没大没小的。”毕钧睿用舌头舔了几下对方的耳蜗,觉察到对方的身子往回缩,他趁胜追击的又靠近了些。
药美满闭着眼睛哼唧了几声,可能是酒精的控制,竟然自己伸手到身下摸去,他这么个动作不要紧,直接把毕钧睿身上的火给点着了。
“媳妇儿,你真是要我命了,我知道你这么喝多了咱俩来个第一次不太厚道,但你说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说也是个大老爷们儿,不信你摸摸。”毕钧睿说着从被窝里拽出药美满的手往自己身下摸,刚被对方碰到他就浑身战栗。
药美满转过身就往毕钧睿的怀里钻,嘴里虽然说着不要不要,但是手却没离开刚刚摸到的地方,竟然还主动去抓。
毕钧睿刚刚帮着洗澡时就脱得剩个小裤衩,这么一下子他哪里还控制得住,直接抬起药美满的脸就亲了下去,对方嘴里还有淡淡的酒味和大米粥的甘甜,尤其是耳边还有被抑制在喉咙中的呻/吟声,顿时觉得自己身下的东西又硬了不知多少倍。
“别……别……”药美满依旧把脸往毕钧睿的怀里藏,熟不知此时已经是个待宰的羔羊,今天半推半就的也就被人给办了。
毕钧睿舔吻着对方的脖子,舌头滑到锁骨处才微微用力留下个淡红的印记,现在他对药美满的喜欢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如果换做古时候,他真想用烙铁在对方的身上印上自己的名字,向世界证明这个人从今往后只归自己所有。
可*归*,略微清醒时他还是有所觉悟,看着爱人被吻的同样难耐的脸,他决定做一件事情为明天早上起床后会发生的一万种可能做个保障,想到这里他起身找到药美满的书包,从里面翻出纸笔。
“美满,我今天特别想干/你,特别想,你现在咋想的?”毕钧睿跪在旁边,弯着腰小声的问。
药美满瞪着血红的眼睛,眨巴了半天才说:“你想干谁?”
“你,还用问么?”毕钧睿这时候也笑不出来了,身下胀的难受。
药美满嘿嘿的笑,用被子挡住脸也不吭声了,毕钧睿一看时机来了,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我跟毕钧睿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二人自愿的,明早起床后不许生气,也不准以暴力解决事情,二人共创美好的回忆。写完自己在上面签了字,然后哄劝着药美满也歪歪扭扭的签了字,等把纸条规规整整的房在电视柜旁,他才掐着腰站在床边傻笑,他妈的一直等的日子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