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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像是做的一锅热乎乎饭菜,大家的口味不同,过的日子不同,但唯一相同的是必须都得有调味品去提味儿才能尽显其香。
药美满不得不承认,以前的生活虽然也叫生活,但是总觉得少点儿什么闲暇之余的调剂品,现在毕钧睿的出现就像是一剂酸甜苦辣咸夹杂的调料一般,瞬间就让生活这道菜增色了不知多少倍。无论这人是柔声细语还是扯闲皮,药美满虽然有时也觉得烦,但却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了来自于这人内心的一份火热,那是他以前不曾体验过的。
药美满出了胡同就看到毕钧睿靠着车身仰着头抽烟看天儿,口中一个个的烟圈儿吹向空中,然后又调皮的抬手全部挥散开,边划拉还边说:“退散,都给我退散开来!”
“烦什么病?你们精神病院今天放假啊?”药美满在旁边站了几分钟,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路过的都以为这位是精神病呢。
毕钧睿叼着烟回过头,看到药美满在身后,马上嘴都咧到耳根子了,“来了?你不说你还得洗头么?”
药美满的确出门前才洗头发洗脸,但是十分钟之内全部搞定不说连衣服都换好了。
“洗了,一个老爷们儿洗个头发能多久?你以为我跟女的似的那么长的头发?你这是以前跟关舒琳那边等习惯了吧?”
毕钧睿心说,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但是又觉得之前开头不太好,非得是跟关舒琳处对象的时候跟药美满认识的,这要是没这么一段该多好?
药美满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太好,咳嗽了一声问道:“你说你有事儿找我,啥事儿在电话里说不就得了么?”
毕钧睿下午没课,本来合计在学校等药美满一起吃顿饭,结果人家英语系一下午都是空着的,药美满上完第一节课就回家了。
“明天不是周六么,我们哥儿几个打算去市郊烧烤,我合计问问你明天有事儿没?”毕钧睿本来不打算征求药美满的意见,自己捉摸着明天早上过来直接把人给带走,但又怕先斩后奏完全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对方要是生气就得不偿失了。
药美满周末除了卖菜上货也确实没事,本来还打算明天就去房思远的酒吧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我就不去了,你朋友我也不熟,我明天合计去酒吧帮忙呢。”药美满合计去也不认识倒是抹不开,还不如别凑这个热闹呢。
毕钧睿就知道他肯定是要这么推脱,连忙说:“卢晨你不认识啊?剩下那些那次吃饭的时候,就是….就是我骂你那次你不都见过么?”
药美满眼珠一转,马上又转了个话锋:“去吃饭耽误挣钱,再说我也不爱吃烧烤,谢谢你啊。”
毕钧睿鼻子都快气歪了,走了几步来到药美满跟前,眯缝着眼睛歪头看着面前这个他一眼就知道是在找借口的家伙,语气虽然淡淡的却隐藏着一股狠劲儿:“你再给我找个理由试试?你继续编,你不爱吃烧烤?那你说你爱吃什么,我们明天就吃什么。”
毕钧睿说着伸手就拉药美满的手腕,没碰到不说,对方的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前两天还让抱着呢,今天连手都不让我碰了?”毕钧睿还就不信邪了,打开车门一把将药美满拽过来塞了进去。
药美满后背磕在安全带的金属扣上,这一下就跟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棍子似的,顿时啊呀一声往后伸手揉磕疼的部位。
毕钧睿开始没注意,等自己气哄哄的上了车看到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这位呲牙咧嘴的直哼哼时才知道自己犯错误了,连忙把人扳到自己这边帮忙揉了揉,边揉还边说:“你一天就他妈知道气我,你可有能耐了,给我气的鼓鼓的,最后受罪的还是你自个儿。”
“你是蛤蟆啊?还鼓鼓的?”药美满拍开毕钧睿的手没好气儿的说。
毕钧睿自己在心里检讨了半天,但就是张不开嘴说句道歉的话,看药美满皱着眉的可怜样他也心疼,叹了口气坐正了身子说:“合计你也没机会出去玩儿,正好明天有节目我们就一起去,单独跟我出去你还害怕被别人看到啥的,真难伺候。”
药美满也不吭声了,按着后背的手僵在那里,车里尴尬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这时候他也确实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我就是说说,你别忘心里去,不爱去就不去,那我明天过来陪你呆着。”毕钧睿斜眼儿瞟了药美满一眼。
药美满扭头看着他,想了一会儿问道:“你为啥喜欢我?”
毕钧睿被问的一愣,把手按在药美满的脑袋上揉了两下说:“我要是知道为啥喜欢你,到底喜欢你什么地方,我绝对在喜欢上你之前就克制住,省的你一天天这么气我。”
药美满脸一红,拨开毕钧睿的手,“喜欢个男的,我看你是疯了。”
“对,我也就是大脑平滑才喜欢你的,那么多女的上杆子贴着我我都不搭理,非得自个儿找虐让你堵我几句才舒服,我真他妈是贱的。”毕钧睿这一句话把药美满给逗乐了,不过看到人家咧嘴笑的露出了小酒窝,他刚才的那颗心也化得跟一汪水儿似的。
药美满笑够了挠了挠头发,竟然有点儿不好意思跟毕钧睿对视,俩大老爷们儿在狭小的车内空间一时间都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点儿啥。
毕钧睿先咳嗽了几声打破了僵局,刚才被拍开的手又搭在药美满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对方柔软的头发,“你用啥洗发水?挺香的呢。”
“市场买的海飞丝,薰衣草味儿的。”药美满也抓了几下,这味道他一直挺喜欢的。
毕钧睿皱着眉合计了一会儿,反问道:“薰衣草味儿?啥时候出薰衣草味儿的了?”
药美满在毕钧睿质疑的目光中被对方拽到面前检查了头发好一会儿,最后才被对方非常严肃的警告:“不许再用那个了,那破玩意儿是假的你不知道啊?你洗完头发涩不涩?能不能有点儿常识?你这小脑袋瓜一天装的都是啥?”
药美满算是被人当傻子看待了,在这片棚户区住了二十多年,家里的东西差不多都是在小市场里解决,没想到现在被这位“打假先生”全盘封杀。
第二天早上还没睡醒,药美满被毕钧睿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睡眼惺忪的门刚开了个小缝就被对方推开。
毕钧睿的手里拎着几个大塑料袋,连个招呼都没打的就往厕所跑,没过一会儿叮叮刚刚的就把厕所里面的洗漱用品给收走了。
药美满这时候也精神了,赶忙拽住强盗一样的毕钧睿问:“你嘎哈啊?大早上来作什么妖?”
“给你把东西都换了,我怕你用多了致癌,这回我就放心了。”毕钧睿说着进了里屋,床上还有药美满刚才躺过的痕迹,薄被团成一团搭在床边儿。
药美满往厕所里看了眼,从牙刷到洗头膏都被换了个遍,而且还多出了两瓶没见过的东西,看到上面的名称才知道一个是剃须水,一个是摩丝泡沫。
毕钧睿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把薄被往脑后一堆,看着站在里屋中间似乎还没搞清状况的药美满,勾了勾手指,“来,过来我稀罕稀罕。”
“稀罕个屁。”药美满白了他一眼。
“行,你要非得承认自己是个屁也行,我是没啥意见。”毕钧睿勾起嘴角坏笑。
中午到了烧烤集合地点时毕钧睿腰眼儿还疼的厉害,早上因为自己臭贫被药美满结结实实的教训了一堆,而且他发现这位皇后长得俊美柔弱,下起手来倒真像个爷们儿,而且招招是死手,这最后如果不是他也用了七八分力气拦着,非得给他整的最近都不舒服。
串肉串时卢晨跟毕钧睿找没人地方撒尿时问:“咋样?拿下了?”
“这话这么别扭呢?你当我玩儿呢?还拿下。”毕钧睿一边掏鸟一边没好气儿的说。
卢晨赔笑道:“算我说错了,你俩最近挺好的?这现在是走哪儿带到哪儿啊!”
毕钧睿低头若有所思的笑着:“现在这样的状态对他无害不说,我自个儿还挺享受的,他就跟个小动物似的,得护着,别太紧也别太粘着,若即若离的最好。”
俩人回去时,药美满正跟着几个人围着小桌子串肉串,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低着头认真的把切成方块的羊肉串到钳子上,就像是上幼儿园的小朋友十分仔细的根据老师的指示完成任务一样。
毕钧睿的笑含在脸上,卢晨扭脸看他时赫然的发现这种表情是老毕不常露出的,认识他这么多年,看他换了这么多对象,还是头一次对一个人表露出显而易见的宠爱,那似乎是一种真正发自内心的感情。
“我现在倒是庆幸于越早点儿放手了,不然你俩还真能闹出点儿什么不愉快的。”卢晨点了根烟淡淡的说。
毕钧睿知道他的意思,没接话,只是目光依旧定在药美满的方向,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家长,而药美满就是那个在自己手心里温柔握着的那颗珍宝,不舍得伤害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