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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美满有了想要回酒吧打工的想法,毕钧睿自然提前就先张罗着给他把路给铺平了,斩断求职途中的一切杂草。
房思远自从上次药美满被开瓢之后还真没咋见到毕钧睿,本来他自个儿就四处的瞎忙,毕钧睿这几个月净乱七八糟的事儿缠身,根本没时间总来喝酒,更何况药美满不在,他来了也没意思。
陆滕昨天被搭伴儿那小子给使唤收拾库房,结果忙了三个小时,愣是把他这个大小伙子给半夜气的直哭,一边儿流着鼻涕一边儿蹲在屋里抽烟,发誓非要回家撂挑子不干了。
结果没出息的就在于,昨天晚上说完这话,今天早上还得屁颠儿屁颠儿的过来上班。
毕钧睿没下车就看到陆滕拎着垃圾袋往外走呢,这小子一脸的被人整了的德性,还真看着挺可怜的。
“思远在店里没?”毕钧睿下车时问了一句。
陆滕明显是睡眠不足,顶着俩黑眼圈指了指门口,“在里面呢,你来的真巧,他都好几天没来了,就今天过来了。”
毕钧睿心说,我这是巧么?我这是提前给他打电话知道他在这儿我才来的!
走到门口时毕钧睿又扭过头折了回来,拍了一下陆滕的肩膀问:“你咋这副衰相?上个班儿咋弄的跟严重肾虚似的?”
陆滕一脸的痛苦,愁眉不展,“毕少,你有没有啥别的工作给我介绍一下?我都快被里面那位新来的给挤兑死了。”说完一声长叹。
毕钧睿皱着眉乐了,问道:“你不爱干了?美满回来你也不留这儿了?”
陆滕一听美满二字立马来了精神,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跟在毕钧睿屁股后边小声的嚷嚷:“美满真要回来?我那时候问他还说没这个打算呢,他要是回来就好了,我就不是孤军奋战了。”
毕钧睿边走边侧过头问:“谁咋地你了?跟上刑似的呢?”
“不就是房经理年后招的那个朋友的小舅子么,这几个月我净受他的压迫了。”陆滕说完撇个嘴,一脸的幽怨。
毕钧睿啧啧两声,没搭理他,直接推门进了酒吧。
房思远也不知道啥时候还开始戴眼镜了,穿了一件格子衬衫,弄得跟文学院的研究生似的。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刚泡好,毕钧睿来的也是时候,进门就闻到满店的茶香味儿了。
跟陆滕搭伴儿的那位叫严玉鹏,小伙儿长得虽然不及药美满好看,但是穿上那一身还是有模有样的,从毕钧睿进门他就迎了过来,估计是看出这位少爷一身的不凡。
“这茶都给我泡好了?你这时间掐的还挺准的。”毕钧睿笑呵呵的坐在沙发上,看到一直身后跟着的严玉鹏点了点头说:“忙自己的事儿去吧,我跟你经理是朋友,不是来喝酒的。”
房思远被开水熏了一眼镜的雾,摘下来在衣摆上擦了几下,问道:“你最近都不带人过来了,这是挑哥哥的理了吧?哪儿得罪你了?”
毕钧睿拿起小茶杯喝了一口茶,“忙,啥事儿都忙,一空下来就给我爸当司机,卢晨他们我也不总见面,各忙各的。”
严玉鹏的一直偷偷的盯着二人的方向,叫住正从他身边路过的陆滕问:“那个是毕少吧?好像以前来过。”
陆滕哼了一声,看严玉鹏那副从刚才起就往人家身上倒贴的样子就觉得不爽,但是如果算时间和交情,怎么着也是自己占优势,难免嘴上也有了几分得意,“那是毕少,以前总来,跟我们关系都挺不错的,以前小药在的时候他是常客。”
“小药?就你总提的那个?”严玉鹏说着扭过头看了眼陆滕,“小药大药的能咋的?也就是个跟咱一样在这儿打工的,不过要说能跟毕少攀上点儿关系那可好了。”
陆滕没搭理他,自个儿忙别的事儿去了。
毕钧睿喝了一肚子茶水后才开始唠正事,“房哥,你给药美满打电话说回来当小时工的事儿了?”
房思远笑着看着他问:“咋了?你那时候一下子砸出感情了?现在工作的事儿也得经得你同意才行?”
毕钧睿顺势点了根烟:“差不多吧,反正在你这儿我也放心,总比在乱七八糟的地儿整的找不到他强。”
房思远跟毕钧睿他们交情虽然不错,但是并不是那种混一个圈子的,所以也根本不知道毕钧睿跟女朋友分手的事儿。不过这位毕少对药美满这个穷小子不一般的态度他倒是看得明白,如果不是关系处到位,肯定不可能张嘴管这种闲事儿。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我看得起你,你开口了我就得给面子。毕钧睿今天来找房思远的目的是什么?其实是让房思远这边多给药美满开点儿钱,他不敢明目张胆的给,但是却可以在这边玩儿点儿猫腻,直接偷偷摸摸的给暗箱操作了。
房思远蹦精蹦灵的也是个人物,眯缝着眼睛看着毕钧睿问:“你是同情他还是别的啥?你也玩儿这个?”
毕钧睿意味深长的笑着,但是也没打算回答对方的问题,身体微微侧倾靠近房思远的耳朵,“房哥,这个美满吧,跟我和于越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交情很深,我俩也真的拿他不当一般人看,也特别想帮他一把,钱的事儿,我们私底下再解决。”
毕钧睿说完正事就走了,到门口时严玉鹏特别殷勤的给开的门,而且还一路送到了车边。
“你干啥啊?你们酒吧啥时候又推出这么个新业务?”毕钧睿打开车门笑着看了他一眼。
严玉鹏从小到大也不是没见过有钱的,可是就是觉得毕钧睿身上的某种气息吸引着他,他忽然萌生个念头,这人就是他的贵人,跟这人攀上点儿关系,以后啥事儿都好解决!
毕钧睿知道严玉鹏啥意思,嘴上没说,那点儿盘算都写在脸上了,不过为了日后药美满回来工作,他还是决定万事小心,也没跟对方把话说开了。
药美满下午下课没啥事儿打算去书店买点儿新的专业书,书店离他家不远,本来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车程,但偏偏今天就骑了半个多小时。
非是别的原因,而是本身今天交通工具跟他闹别扭,自己那辆老爷车咋使劲都骑得不快。
“老爹,咱是不是得较点儿油了?今个儿咋骑不动呢?”天气开始热起来,药美满骑到公园门口的阴凉处休息了一会儿,鬓角上的汗珠子顺着脖子往衣服领子里流,不一会儿圆形的领口就一片汗渍。
书店下午人不多,药美满推门进去享受了一会儿公共场所的冷气,抹了把脑门儿上的汗就直接上了二楼的专业书选购处。
如今啥都涨价,尤其是书本这东西一年比一年涨的猛,两本书也就不到十厘米厚,竟然七十多块钱。药美满站在收款处犹豫了好一会儿,学校图书馆虽然也有相关的书籍,但是终归不如出版社的内容新,而且这东西买完了回去也能用的到。七十多就七十多,少买几次肉也就省下来了。
出了书店又是一阵的闷热,药美满正准备去停车处取车时偏巧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伙儿半大孩子,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开玩笑的话,可是嘴里骂骂咧咧的却挺不好听的。他正皱着眉瞧看时,之前做家教时教的那个王子扬竟然也夹在中间,而且是走在那帮人的最核心的位置,手臂里还搂着一个看上去别有几番姿色的女孩子。
王子扬正跟着几个哥们儿连说带笑骂的起劲儿,抬头的功夫也看到药美满抬头看他呢,不屑的一笑,抬手大声跟他打了个招呼,“那个不是那谁嘛,药老师。”
药美满也挥了挥手:“出来玩儿啊?今天你们没课么?”
“问你有课没,你有课没啊?老师可是问了。”其中几个坏笑的重复了一下,王子扬的表情更难看了。
“关你屁事儿啊?跟你们有鸡毛关系?”王子扬语气不善的说着,虽然是针对刚才那位的,不过目光却一直盯着药美满看。
药美满心说这完犊子玩意儿跟自己也没关系,可是就是挺替王子扬的家长觉得不值,当时第一次跟他父亲谈话时才知道王子扬念的学校也是花了好多钱才塞进去的,现在看来他根本就不懂父母的苦心。
自讨没趣,他打开车锁跨上车就离开了,人虽然是眼不见为净,可是心里却一直堵的不舒服,有的孩子是先天条件好却没有个良好的环境,有的孩子是先天条件平平却自身不努力,他倒是真的觉得这两种情况应该调个个儿。
骑车合计事儿就容易分心,路过个小路口时药美满也没注意左右两边的情况,结果一没留神就跟路口开车来的黑色轿车撞到一起去了。车前保险杠直接撞到车横梁上,车速虽然不慢但还不至于把人给撞飞,药美满完全下意识的从车上猛力的跳下来直接摔在了路边,耳边只听见急刹车的声音和金属碎裂的咔嚓声。
药老爹留下的自行车报销了,横梁被折成两半,一半连着后轱辘卡在轿车轱辘底下,另一半被车带出去了几米才停下,连车座上的车座套都在地上磨的看不出来了。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人还没下车就扬脖子在车里骂开了,说的话自然很难听,可是药美满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的目光一直定在惨烈牺牲的自行车上,一瞬间,心里有些东西碎开了,那是对于他来说相当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