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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钧睿放寒假在家消停了没几天,卢晨提议他们出去转转,最后话题竟然定在要不要去美国找于越去玩儿。
毕钧睿一到冬天就犯懒,别说出国玩儿一圈了,就连出他房间下楼吃口饭他都嫌麻烦。
卢晨大早上打电话把毕少爷的美梦给搅和了,自然听不到电话中对方的好脾气。
“还睡呢?我说你放个寒假打算把日子都睡进去?”卢晨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腰,自己也在被窝里趴着打的电话。
毕钧睿睡眼惺忪的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最后脑袋干脆扎在枕头里喊道:“我操,干鸡/巴啥啊?这才九点多。”
“我知道九点多,跟你说一声,昨天我跟于越在网上聊了会儿,这小子过一段好像还要回来,让我们别去找他了,说最近有啥考试也没工夫搭理我们。”
毕钧睿差点儿钻进电话里把卢晨脖子给拧下来,他本来也不打算去美国找于越呆一阵子,就好像是冥冥中跟这个最好的朋友较劲儿似的,特别不想知道对方在外面过的是啥样日子,尤其是知道对方过的不好的时候。
但是他知道,于越那损小子不可能过得不好。
“回来不是正好么?再过不到半个月就过年了,我爸妈也不能让我到处跑,不过过完年咱可以去南方溜达一圈,去厦门逛逛呗?”毕钧睿这一下也精神了,撑起身子抽出根烟放在嘴里点燃。
“最近没啥事儿,晚上去喝一杯啊?去思远那个店?”卢晨的提议算是把毕钧睿给救活了,几乎是说完这话的三秒钟后就听到了一句应许。
自从那天跟药美满吃完饭,毕钧睿就一直没再去酒吧晃悠,最近几天毕成刚的一个客户从南方过来,毕钧睿理所应当的就成为了专属司机,天天陪着人家到处转。
栾海萍知道儿子不乐意干着活儿,可是这么个计划也是为了给毕钧睿以后的经商道路打好基础,两口子也是盘算着让他大四下学期就来帮公司的忙。
“妈,你在家啊?今儿个没啥安排吧?”毕钧睿在屋里墨迹到下午才下楼吃饭,没想到栾海萍正坐在客厅里敷面膜呢。
“晚上出去吃饭,你去不?”栾海萍冲儿子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
毕钧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着说:“妈,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年轻了,你是不是又背着我跟我爸又去你自个儿那个店拉皮儿去了?”
栾海萍伸脚踢了一下毕钧睿,佯装生气道:“死崽子别瞎说,你妈我这是天生丽质,要不你以为你为啥这么帅?”
毕成刚夫妻俩都整的特别年轻,尤其是这一家三口一起出现时更是抢眼,个顶个的长得漂亮,毕成刚那时候也是因为长相看上了还在学音乐的栾海萍,对方也是看中了这么一表人才的公子哥儿。
“我晚上跟卢晨他们见一面,这几天一直忙的也没联系。”毕钧睿抓了几颗提子塞进嘴里。
“那去吧,少喝点儿,出去请你这几个哥们儿搓一顿,”栾海萍说完拽过身边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钱夹子抽出一叠厚厚的钞票,还从夹层拿出一张银行卡,“钱还够花不?快过年了,去买几套衣服吧,你还想跟卢晨他们去香港买衣服么?对了,你头阵子不是说想去日本购物么?”
“不去了,懒得动弹,够花了,”毕钧睿拿过钱,凑过来亲了栾海萍的脸一下,“谢了,老妈。”
药美满这几天着凉了,鼻子不通气儿不说还咳嗽的挺厉害,为了防止传染客人,特意跟房思远申请上班的时候戴口罩。但是咳嗽那股劲儿不是说忍就能忍的,有时候给他憋得脸涨得通红,腾出空来在休息室咳嗽起来就跟要断了气儿似的。
下午临开业时,药美满站在吧台用温水送下了两粒咳嗽药,最近感冒吃啥都没味儿,连续吃了几天的大米水饭配咸菜丝,可是还是看啥都不想吃。
“要不去医院扎两针吧?”跟他搭班儿的是个十九岁的外地孩子,名叫陆滕,长得也特别能撑门面,听说是房思远去劳务市场一眼就相中的。
药美满嘴巴里里喘气儿都是一股风箱的动静,回头咳嗽了几声说:“没事儿,估计就是炎症,去医院扎针也得配药吃,估计吃个一个多礼拜的药就好了。”
陆滕想说,你这咳嗽都快一个礼拜了,肯定是因为怕花钱才拖着的。他还想说什么,看到药美满转身去门口挂牌子,也就闭了嘴。
毕钧睿跟卢晨几个人是在外面吃了顿重庆火锅才来酒吧喝酒的,进门时舞台附近的那几桌已经坐满了人。
陆滕看到他们进来连忙招呼:“毕哥来了?今天坐沙发那边行不?”
毕钧睿点点头,自打进门就四下的找药美满的影子,最后屁股都在沙发上粘了几分钟了也没看到对方的一根头发。
“那个陆滕啊,小药没在?”毕钧睿问道。
“在啊,刚才还在舞台那边几桌忙乎呢,”陆滕本来正弯腰给桌上摆拿来的小食呢,听毕钧睿说完也抬头看了一圈,“估计是去后面喝水去了,这几天他感冒挺严重的。”
“感冒了?”毕钧睿皱起眉,正巧药美满从吧台后面的员工休息室门里出来,脸上还带了个医用一次性的口罩。
药美满给舞台他负责的那几桌送啤酒的时候看到毕钧睿那桌朝他摆手呢,等忙完了才走过来,隔着口罩说了句:“点喝的了么?”
“点了,你别忙活了,陆滕去拿了。”毕钧睿一直抬头看着药美满的眼睛,总觉得在昏暗的光线下还是能看到眼珠里很严重的红血丝。
药美满扭头咳嗽了几声,费力的咽了口唾沫才说:“那我忙去了,你们这桌小陆负责,啥事叫他就行。”
毕钧睿一直盯着药美满离开,卢晨吃着瓜子儿用胳膊肘捅了他几下,说道:“长得真不赖,我算是知道于越那时候为啥跟着魔了似的。”
“他一直都喜欢长得好看的你不知道?初中那会儿还夸我长得好看呢。”毕钧睿回头笑了一声。
毕钧睿去卫生间解手的功夫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那声音就跟要把肺子咳嗽出来似的,随后是一阵粗重的喘气儿声,这要是没有之前咳嗽做铺垫,估计都得以为是谁在厕所里干啥好事儿呢。
药美满咳嗽的涨红了脸,朝洗手盆里吐了两口唾沫,听见厕所隔断的开门声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看到他时也愣了一下。
“刚才是你啊?你这也挺严重的,吃药没?”毕钧睿快速的洗了洗手,用带着抽纸的手拍了拍药美满的后背。
“吃了,没啥事儿,一到冬天就这样,估计是家里太冷了。”
药家那个小平房冬冷夏潮的厉害,尤其是屋子里现在也不知道咋地,怎么烧煤都不暖和。药美满去年买了新的电褥子,可是也只是床上那么一小块热乎,两层被子盖到半夜还是冰凉凉的。
毕钧睿跟着出了卫生间,看药美满颤抖的背影心里边盘算着边回到了卢晨那边。
一桌人连玩儿带闹的泡到了酒吧关门,卢晨和另外两个都没开车,各自出了酒吧的门打车各自离开了。
毕钧睿回到酒吧看到几个服务员正收拾着,今天房思远没来店里,他就索性坐在靠门的一个空桌上慢慢的抽烟。
药美满扔垃圾时才看到他,走过来问:“还没走啊?今天房经理没来,你有事儿就给他打电话吧。”
“哦,我不找他,我等你的,”毕钧睿叼着烟指了指对方的眼睛,“你眼珠子都红了,这是要杀谁杀红眼儿了吧。”
“这不是跟感冒大军做斗争呢么?眼瞅着快胜利了,最后一哆嗦。”药美满把口罩拽到下巴处,几天不见,下巴更尖了。
“我看你也是哆嗦,不过估摸着是冻得哆嗦,你先收拾去吧,我找你有事儿。”
等忙完都是半个小时之后了,药美满在门口看到站在车边的毕钧睿,走过来问:“啥事儿啊?有事儿你就给我打电话,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等着,刚才在店里咋不说?”
毕钧睿冲另外几个服务员摆了摆手,扭头打开车门说:“上车吧,吃点儿啥去,你晚上也没吃饭吧。”
药美满一愣,问道:“又吃饭啊?别吃了,我也不饿,我想回家睡一觉,挺累的今天。”
“于越可能过段还回来呢,要是看你瘦了不得拿我试问?”毕钧睿胳膊搭在车门上笑着说。
药美满脸一沉,回道:“我对你那个朋友没啥想法,你以后要是找我就说这事儿,那以后还是别找我了。”
毕钧睿见对方说完话转身就走,连忙追过去,“于越那小子可是总提起你呢,我看他那样子倒是挺上心的,一个电话十句话里面有九句半都是说你。”
药美满弯腰开车锁,也没搭理后面这位喋喋不休的,跨上自行车就往前骑。
毕钧睿一看对方这是来真格儿的,赶紧用手拽住车把,“你干啥啊?真生气了啊?于越虽然没跟你说啥,不过我知道他挺喜欢你的。”
“有完没完啊你?我不喜欢他,你能不能别再跟我墨迹这事儿了?”药美满的脸憋得通红。
毕钧睿怔住,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下意识的说了句:“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么?”
“别他妈缠着我了,跟你们我耗不起。”药美满说着将车从毕钧睿的手中拽回来,脚蹬子一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