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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只闻新人,何顾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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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黑公子之娘子你害羞么,第三十三章 只闻新人,何顾旧人

    东方潇然坐在偌大的喜床上,手里端着一盘代棋塞过来的特制糕点正细细品着,从起床到现在都没有进过食,她早已饿得四肢无力。舒悫鹉琻

    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回想起刚刚在大堂上的那一幕。

    除了南宫辙掀起盖头那一刻众人惊艳的目光和赞叹,她记忆最深刻的是扬半雪在看见她的容貌时,一脸惊诧地看着她说道,“居然是你……”她苦苦一笑,不再看向东方潇然,而是以一副公主的姿态看着南宫辙,“公子真是好福气,所选的女子真是当世无双。半雪此行匆忙,未来得及备上新婚贺礼。但半雪想来公子得此美妻已是举世珍宝,半雪送上什么也入不了公子的眼了吧。”

    这短短的几句话却饱含深意,但凡有些细听之人都听得出来,扬半雪之于南宫辙恐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想来扬半雪堂堂“天下第一美人”竟被一个男子如此拒绝,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也是情理之中的。

    南宫辙并没有直接回答扬半雪的话,而是由南宫辙的父亲代劳将扬半雪迎上高位坐下。

    而此时此刻的扬半雪自知不可能再做出什么举动,她即使再喜欢南宫辙,也绝不会放下公主的身段像一般女子那般苦苦哀求一个不爱自己的男子。她可以不要脸面,但她身后的飞凤国时断断不可以的。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两位新人总算行了礼,东方潇然在代棋代画的搀扶下回到了新房。

    东方潇然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但她还是不明白为何扬半雪在看见她的容貌之时会说出“居然是你”的话来。扬半雪从未见过她的真实容貌,更不可能见过东方纤忆,那句话的确说得匪夷所思。

    东方潇然心满意足地吃完了糕点,将盘子递给代棋,又接过了代画递过来的香茗润了润口。

    不想此时从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来,代画冷冷地问了一句,“是谁?”

    “是我。”一个饱含磁性的男音响起。

    东方潇然却是听完之后便怔住,手中的茶杯也晃了晃。代棋代画更是一脸惊奇地看着她,因为她们三个都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是西门月离。

    东方潇然的目光沉了沉,轻叹了一句,“你们两个待在房里,我出去一会儿。”

    代棋代画当然立马一脸的不同意,但她还是坚持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代棋代画看到她那一脸认真的模样,便知东方潇然是真正地将眼下的情况了然于胸,自然便放下心来。

    东方潇然盖上红纱盖头便出了新房,未离新房太远,她和西门月离只寻了一处僻隐的回廊便停下。

    东方潇然隔着红纱,一脸平静地看着西门月离。但此时的她并不是什么也不想,她将以往和西门月离发生的一切都细细地回想了一遍。

    西门月离忍不住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晓然,晓然……”

    他唤她“晓然”,而不是“潇然”。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双手无力地垂下,西门月离也便放开了她,“越离,你终究还是……”

    “是,我终究还是放不下。晓然,你当真要嫁给南宫辙?”他急切地追问她。

    “越离…。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吗?前世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更像是一场梦。如今的我,不是方晓然,而是东方潇然。这二十年来,我和东方家已经融为一体了。所以,今日之举,我为的是东方家。”

    “晓然,你爱他吗?”西门月离苦笑一问。

    东方潇然一怔,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回答,只觉这个问题实在是问的和突兀。

    “越离,此时这个问题还重要吗?爱之于我,还有何意义?我在东方家只能是东方家主,我在南宫家只能是南宫主母。我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一场联姻,更是两家的荣耀。”

    “你还是没变,所有的事情你都能找出一堆理由来让自己心安理得。你有问过自己的心吗?你的心里真的是被这些借口绑住了吗?”西门月离继续追问她。

    东方潇然双手紧握,不愿正视西门月离的话,“够了,我还轮不到你来说教。越离,不管在哪个时空,你之于我,只是个外人。”

    不管在哪个时空,你之于我,只是个外人……这句话在他的心里像一把凌厉的刀,将他的心割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

    “我对于你,只是个外人么……”

    东方潇然正欲转身离去,却还是回了一句,“柳又晴便是柳晴吧,你们既然有此缘分就好好珍惜吧。”

    西门月离背对着抓住了她的手腕,欲挽留她。

    东方潇然又道,“我承认,过去对于你和柳晴,我的确有恨。但是自从我们穿越的那一刻起,我便放下了。在这个原本不属于我们的时空,我们能再次相遇,至少,不会让我们变成陌路。如果可以,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晓然,不放手的不止我一个。你以为今日为何大哥没来?你不会能顺顺利利地成为南宫主母的。”西门月离忍不住再劝她。

    东方潇然回过头来,等着他解释,却没有想到此时一抹白色从天而降。

    二人一同转身看向来人,均为一怔,苏映之居然会来。

    西门月离看着一脸哭出的苏映之讽刺一笑,“苏公子,我劝不了她,你未必也可以。”

    苏映之淡淡地看了西门月离一眼,道,“西门公子在南宫家外安排的暗卫在下已经问候过了,还请西门公子恕在下的无礼之举。”

    西门月离闻言,脸色一变。

    东方潇然更是从西门月离脸上的表情看出了事有蹊跷,而这其中必定也与上官皓歌有关系。

    “西门公子不必惊讶,想必公子心里也明白,即便在下不出手,他们也不会能靠近新房一步。而现下我们二人能顺利地站在此处,恐怕也是被默许的。”苏映之解释道。

    东方潇然听出了苏映之的话中之意,原来,一切都是掌握在那个人的手中。

    那,他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么?

    而此时,东方潇然却不能将这个问题继续深思,眼下要面对如何向苏映之解释这一切和让他接受这一切。

    西门月离无言,看了看二人,抬步离开。

    “从今往后,这世上也只有西门月离了。”西门月离背对着二人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晓然,如果这世上我还有什么遗憾,也许就是比他晚一步证明我对你的爱。西门月离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东方潇然隔着红纱,抿了抿嘴唇,什么话也不回应。

    “然儿……”苏映之在身边温柔喊着。

    东方潇然复抬头,伸手起开红纱,平静地看着他,“映之,我无话可说。”

    “我只是想知道,然儿是否是心甘情愿的。”

    东方潇然当然看得出他眼中的一片深情,只是,她不能给他留下任何幻想的机会,“是,我是心甘情愿的。”

    二人无言相对而站,空气中弥漫着一片玉兰的香气,像是一只只蝴蝶在二人身边环绕而飞,却最终会离开。

    “不管你今后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护着你,许你一世安宁。”苏映之轻声许诺道。

    东方潇然默默地闭眸,“映之,你真的不必这样。你如此相待,我实在还不起。”

    “傻瓜,这是我自愿的,你不必相还什么。”苏映之说着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

    东方潇然默默地低下了头。

    “小姐,该回房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二人一同看向来人,居然是修宁。

    东方潇然避嫌地退开,放下盖头,“映之,保重。”

    苏映之静静地看着她,心里道,然儿,我若在你心上,三千情敌又何妨?但若我不在你的心上,即便没有情敌,我与你也是远隔千山。

    苏映之目送着二人离开,看着修宁的背影,总觉得这个看起来清冷的男子似乎不是一般的武林人士。

    修宁默默地跟在东方潇然身后一丈远的地方。

    东方潇然用自己的声音问道,“阿宁是何时知道我是女儿身的?”

    修宁道,“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公子是女儿身。”

    东方潇然突然回身正对他,带上一丝威严问道,“从你跟我至今,我都没问过你什么。此时此刻,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何要到我的身边来?或者这么问,你到底是谁的人?”

    修宁镇定地对上她的眼睛,只淡淡道,“对不起,恕修宁不能相告。等时机到了,小姐自会知道。但是,修宁从不存有害小姐之心,过去不会有,现今不会有,将来也不会。”

    东方潇然回身,“我知道,所以一开始我便安心将你留在身边了。”说着抬步往前走,“从今日起,你不用再掩饰你的武功了。我知道,你的武功与我不相上下。”

    “是。”修宁应承道。

    西门月离离开南宫家后直接去一处秘密之地见了上官皓歌。

    “我们失手了。”上官皓歌安坐在长塌上品着茶道。

    “是苏映之下的手?”西门月离上前与他相对而坐。

    “不,是我命人撤了所有的武士。苏映之的人虽不弱,但还不足以将我们的人解决。是我发现,他此次竟出动了‘杀破狼’。”上官皓歌眼眸收紧。

    “他竟冒着被识破的危险派‘杀破狼’来护着这场婚礼。呵呵……看来,他对潇然……”

    “这一场,我们是败了。”上官皓歌道。

    “你打算放弃么?”西门月离问道。

    “放弃?除非本宫死。”上官皓歌坚定地说,眸中尽带犀利。

    “看来苏映之也知道了他的身份。”西门月离说道。

    “自然。不然苏映之也不会轻易放手。苏家的能力也实在是不容小觑。如果能得苏家相助,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苏家如今还是苏靖柏当家,苏靖柏此人深沉不凡,一直对六国忽近忽远,想将他说服想来也不是易事。”

    “本宫登基后,此事可成。”上官皓歌自信地说道。

    “皓,你的意思是?”

    “苏靖柏有一个最疼爱的女儿,叫苏慕紫,她此时正在祥瑞国化名游玩。”

    “难道你想……”

    “他有东方家,我便要得到苏家!”上官皓歌狠狠说道。

    西门月离将上官皓歌的神情收在眼底,静静地看向窗外。

    寂寞染上了伤感的底色,夜色又怎忍耐着沉默。

    晓然,你的错,我的过,暗了明月,秋风有点瑟,怎不惹人泪落。奈何桥上的一撇,挥不去的是谁的缘孽,而我纵使心有相思之弦,几经轮回的周折,故事在叹,而此时的你,又在轻挽谁的臂弯。

    他明白,六国的战争,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