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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格林亚的宿舍向来冷清,几乎是没有人的。再者今天是欧阳茶的生日毕竟是格林亚的老师终究要给几分薄面露个脸的。所以理所当然的海玲珑里连平常的看门大妈都不见了人影……殷翌语牵着行尸走肉般的袁酒酒往电梯走去。
“钥匙?”两人站在酒酒的宿舍门口殷翌语问一直低着头的袁酒酒。
没有反应。殷翌语眉皱的更深心中顿生怒火:到底发生什么事就不能说出来吗!抢过酒酒手里的手提包翻出钥匙开了门径直而入。把酒酒甩到沙发上抓着她的肩膀说:“看着我!”一双无焦点的眼睛映入殷翌语的眼中。“怎么了?为什么刚才只进了家门就出来?”殷翌语双眼紧盯着袁酒酒两只手固定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再有低下去的机会。感受到殷翌语担心的目光酒酒不知怎么的才止住的泪又不停的往外流。殷翌语急了:“不哭不哭,不要哭了。”腾出一只手把袁酒酒的泪抹去一副败给你的样子坐到袁酒酒的身旁让她静静的哭。真是,一直都没见她哭过怎么一哭就那么多泪水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他只是想让她知道袁任哲不在家啊。
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小,殷翌语正想问哭够没有结果肩膀一沉,袁酒酒的脑袋就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了。看着把鼻子眼睛都哭红了的袁酒酒殷翌语无奈的把她抱起走进她的卧室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正想离开可是眼神瞄到那双红肿的眼睛实在是忍不住……
到洗手间洗了条毛巾把袁酒酒哭得乱七八糟的脸轻轻地擦干净然后拿出一块面膜仔细地给她敷好才放下心来走出卧室。虽然只是来了几次但毕竟是住过一晚的而且宿舍各个房间构造也差不了多少。殷翌语很自觉的到厨房里找东西吃等时间到了好给袁酒酒洗脸涂眼霜,否则明早起来那双核桃样的眼睛是不用出去见人的了。
一切收拾好,月光倾洒在那张皱着眉明显不安稳的脸上。忽然月亮躲进了云层,一片阴影覆盖在酒酒身上,一个轻柔得如羽毛般的吻落在光洁的额头上:“晚安,酒酒。”
“咔嗒”轻轻的关门声。
“妈妈?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稚嫩的声音,两只小手抓着一只骨节分明白的毫无血色的手摇晃着。
女人弯腰容貌却被迷雾遮住,悦耳的声音响起:“我们要去找爸爸。以后小穗和爸爸一起生活好不好?”
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妈妈也去的话就好。”似乎见到女人嘴边的苦笑。下一刻见到的便是一个一个的大铲子把一抔抔黄土铲起扔向放着黑色棺材的坑里。
画面碎裂,重归黑暗。酒酒使劲的想着: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还有,那个叫小穗的女孩又是谁……
场景一换又是那个容貌藏在迷雾中的女人抱着一个女孩坐在一个阳光明媚的花园中指着远处走来的一个男孩说:“小穗乖,以后要叫这个人哥哥哦。”女孩挣脱了女人的怀抱跑向男孩,扯着男孩的衣角很乖巧的叫:“哥哥。”
……
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快得让酒酒差点喘不过气来。猛的睁开眼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却发觉不知为何眼睛有些疼而且脑袋胀的厉害。室外丝丝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让酒酒昨晚的记忆渐渐恢复。瞧瞧自己身上果然穿着黑色的及地长裙就知道不是做梦。但是!她宁愿昨晚听到的都是梦里的对话……落地走出卧室听到电视机小声的播着早间新闻,沙发上暗红的发丝没有平日的肆意嚣张只是柔和的贴在殷翌语的脑袋上。袁酒酒神色复杂的把电视关了然后在殷翌语旁边跪坐下来。殷翌语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身旁缓缓睁眼看到一个光晕中的剪影好一会才看清了那双看着自己的纯净的紫色眸子。撑起身子,若无其事地说:“早上好啊。”酒酒原先还想着如果殷翌语问起昨晚上的是自己该怎么样回答却不想人家并没有想去问。
“没事吧?”殷翌语注意到酒酒不想说昨晚的事便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半响,酒酒才回答:“你能帮我跟牧赫哲他们说一下演唱会之前大家独自练习吗?”殷翌语盯着她好一阵子才开口:“可以,只要不影响演唱会最后的结果。但是!演唱会前三天要集体训练合唱的表演。”酒酒点头。
“好吧,今天你先请一天假不要上课了,否则你那双还没好的核桃眼会被笑死的。再见。”殷翌语起身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往门口走。门半开着,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谢谢你。”门已经把两人隔开了。殷翌语回到车上仰头望了望头顶的蓝天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手机号码。
宿舍里,袁酒酒躺在殷翌语刚刚躺着的沙发上,眼睛睁得圆圆的盯着天花板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向袁任哲确认一下他在哪。无果,翻了个身把头埋到沙发靠背上一股陌生却异常熟悉的气息灌进鼻中,殷翌语独有的那种闻了有些醉人的淡淡的味道。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糗样被殷翌语看到而且他在这张沙发上睡了一晚上小脸顿时红彤彤的。
果然……还是想向小哲确认一下。思考再三袁酒酒还是拿出了手机。
正坐在书桌前百无聊赖地玩着游戏的袁任哲看向震动着的手机,先是一愣马上又深呼吸按下接听键:“喂,姐。”酒酒听见熟悉的声音头一次发现原来袁任哲说话的时候总会有种难以察觉的高高在上,心头一紧问:“你现在在哪?”袁任哲挑眉:“有什么事吗?我现在不在格林亚。”
“那你在干嘛?”
“姐,发生什么事了吗?”袁任哲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牧赫哲有动作了?袁颖晞这个臭丫头,不是让她看好的吗!
袁酒酒听袁任哲避而不谈自己的行踪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可是难以接受,顿时觉得身心俱疲,带着浓浓的疲倦开口问:“我们是亲姐弟对吧?”袁任哲心里的恐惧感不断地增殖,难道她真的都知道了吗?那边的酒酒听对方许久都没有回答拿着手机的手倏然滑落整个人倒在沙发上把手机关机看着惨白的天花板眩晕的感觉冲击着大脑。
“语,酒酒……”牧赫哲接到殷翌语的电话,第一句问的就是袁酒酒让殷翌语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嘴角。
“她没事。不过估计这几天都会没什么精神所以sky kingdom的训练就不参加了。还有就是今天要想学校那边请一天假,这是你来弄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突然就没精神了呢,你小子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牧赫哲紧张的问到。
“你才做了奇怪的事!昨晚送她回家,她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哭的稀里哗啦的我才好心让她休息的好不好!如果你真担心,就让沙姐或者池缈去宿舍看看她吧。”殷翌语解释了一番牧赫哲才放下心来把注意力转移到酒酒为什么会哭的问题上来,忽然想到了什么:“语,你知道牧思雨这小子吗?”殷翌语心中一凛,用轻松的语气问:“牧思雨?你的私生子吗?” 牧赫哲面瘫一样的脸扭成一团:“去你的才私生子!是大伯的儿子,离家出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捅了袁家一刀,虽然我是很爽但是毕竟闹得有些大,大伯可是赔了不少礼。”殷翌语听了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知道牧思雨藏在酒酒家而且还和自己里应外合就好。嬉笑般的说:“赔了不少礼?真的假的?他不是出了名的敛财有道的吗?”牧赫哲听见殷翌语嬉笑的声音也生起调侃自家大伯的心思:“谁说不是呢。不过他那么多奇珍异宝送个两三件也没什么。”办公室的敲门声响起牧赫哲对手机那头的殷翌语说:“有工作了。你也赶快把殷启承那家伙拉下来吧。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说完也没道声再见就挂了。听到手机里传出来的忙音殷翌语扶额,脚下猛踩一下油门加快了车的速度。
听到手机里传出来的忙音,袁任哲立马冲出自己的房间往书房走去。
“轰”的一声,把在书房里聊天的两人吓了一跳。
“大伯,我要马上回中国!”袁任哲一进门就看着站着的他家大伯说,完全忽视了坐着的那个脸色铁青的男人。
“小哲!”大伯瞄见坐着的男人难看的脸色顿时惊慌的出声喝道。袁任哲被这一喝也渐渐冷静下来看见了坐在一旁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的说:“爸,你怎么在这?”
“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啊?”威严的声音从那个男人口中传出来,“如果我不在你就这样和你大伯说话?!这家主位置还没轮到你就那么目中无人那么嚣张了?”
“不是……”被训了一顿的袁任哲心中虽急也不得不分开心思来应对父亲的怒火。大伯连忙出来打圆场:“小哲来早我是有事的吧?说说看有什么事让你那么急着回中国?”
“……”问起这个袁任哲就沉默下来顿时没了声音,原本他这个理由和大伯说还可以可是现在父亲在这怎么可能让他回中国!袁任哲的父亲见自己儿子突然不出声想到一个可能,双眼微眯开口说:“如果是私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好好在这边待一段时间陪陪你妈。”此话一出,连袁任哲的大伯想帮忙都无能为力了毕竟袁任哲的父亲才是袁家的家主。
袁任哲的脸顿时黑了下来,看来父亲已经知道酒酒的情况了,虽然本来也没想瞒他可是也没想到他的态度那么强硬……双手揣成拳头答了一声是,平静得如死水一样走出书房。看着侄子走出书房,袁清南看着紧皱双眉的袁清凯叹了口气:“你又何必呢,孩子喜欢就让他去呗。”袁清凯同样叹了口气说:“清南,他是我亲儿子,你以为我不想支持他吗。但是那个叫袁酒酒的女孩不是小哲能动的。她原姓牧,名雨穗。”袁清南听了浑身一震。看了哥哥的反应袁清凯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自己刚听到的时候也和他差不多反应。
“也怪我,以前知道小哲和那个女孩以姐弟关系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细查她的身份。我也是因为这次的事才把小哲身边的人都查了一遍才发现的。”袁清凯扶额。
“那那个女孩她自己知道吗?”袁清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里也替袁任哲暗叹了一声:这女孩和小哲确实不太可能啊,当初牧家来找袁家帮忙找人的时候自己可是说了找不到的,可是现在牧家的女儿就在袁任哲身边生活了十几年……这很难解释啊……
“她自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似乎不知道,不过,牧席可是让他儿子去找了,而且现在和那女孩走的还很近估计很快就相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