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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哲,酒酒到底是去哪里了?是不是和语在一起?”牧赫哲一接电话就遭到欧阳诩的逼问。他很冷静地回答说:“你叫上瑾去缨飘苑再说。”然后不容推脱的挂掉电话。
“所以呢?我们现在来了。你可以说了吧?”欧阳诩看似不失风度的问,实则他的语气已经出卖了他的心。
“诩,你是喜欢酒酒的吧。”牧赫哲死死地盯着他,那架势就像是不允许他逃避这个问题。
“可能吧。”欧阳诩皱眉,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说。
“你们的这种事我也不想多管。她现在确实和语在一起,在飞往澳大利亚途中。原因不要多问,以后我会告诉你们,现在不是时候。必须先把语家里的事弄好。等这场风波过了以后你们再慢慢去谈情说爱。”难得说了这么一大串话,牧赫哲有些喘不气来,停顿了一下,回想起小时候在自家花园看到那个穿着白衬衫温柔笑着的小男孩与害羞胆怯的短发女孩怎么也想不通,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呢……牧赫哲再次开口说:“现在需要你们帮忙。诩,你应该可以查出殷启承接手殷池之后的可疑账目吧。”欧阳诩对牧赫哲这种了如指掌的态度见怪不怪,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即便只是老了那么两三年。“瑾,去收集蔓怜和殷启承来往密切的证据虽然可能不多但是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而且你应该也有那个能力。”官泓瑾撇撇嘴小声嘟囔:“赫哲还是像个管家婆一样什么事都了如指掌。以后被他掀了老底都说不定。”牧赫哲冷冷的一记飞刀过去骇得官泓瑾急忙把嘴巴紧闭还讨好地笑笑,他是知道他们四家同枝连气可是自己那么努力做的事就是想可不可以瞒过这位大哥的眼让自己还有点成就感可是……现实总是那么的骨感……
“那我先去dr。李那看看叔叔的情况,你们也准备一下明天就开始做事吧。”牧赫哲站了起来不再说什么,走出屋子开着心爱的雪佛兰扬长而去。官泓瑾看着牧赫哲潇洒的背影有些幽怨地说:“诩,赫哲总是那样打击人家自信心。哎呀,所有动作都总是不能瞒过他,真心有些气馁啊。”欧阳诩笑笑:“呵呵,少了几年阅历难免就有所不同。不过赫哲也不会害我们啊。”他看着已经融入夜色的汽车只有橘红的尾灯如龙眼在黑夜中亮着,那个驾车的人就是他们三个从一出生就要追赶的对象总是会让他们在即将丧失斗志的时候点上一把火再次燃起他们心中斗志,可他又像管家婆一样几乎从衣食住行大小事件都会过问一遍即使他从来不亲自准备。这种存在就像是父兄一样。
“走吧,回家了。”欧阳诩回过神扯上官泓瑾离开缨飘苑。、
一大早街上还蒙着层薄薄的雾,酒酒就被叫醒要出发,当两人面对面吃着早餐的时候,没等酒酒开口抱怨,殷翌语就说:“从着里到我爷爷住的地方还要一个多小时路程,按计划必须在七点以前到他那边才能按预想进行。”袁酒酒挑挑眉心想:“不就去见一下长辈吗,干嘛好像如临大敌一样。真的是……”
盘旋蜿蜒的公路上,一辆的士正匀速的前进着。
“喂,殷翌语这里好漂亮啊。是哪里啊?”酒酒一脸兴奋地问。
“澳大利亚。”殷翌语神情严肃地端正坐着,全身绷紧目不斜视地看着副驾驶位的靠椅……酒酒无趣的撇撇嘴:“难得出来玩一次,居然这幅德行真是扫兴。”然后拍拍殷翌语的肩豪气万丈地说:“不用怕,姐帮你搞定这件事。然后一起去玩。”殷翌语沉重的转过头郑重的望了眼袁酒酒说:“你说话算话?”酒酒点点头,“那一言为定,我也不要你百分百的保证只要尽力而为吧。”殷翌语叹了口气,神经似乎放松了一些。酒酒好奇地问:“诶,你爷爷以前到底对你做过什么让你那么……那么……”实在找不到形容词,酒酒就推推手意思意思反正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殷翌语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调整了下粗重的呼吸说:“六七岁的时候,家里就我一个孩子,苗曲瑄和殷启承也还没出现,爷爷也还在家里。每天早上他就早早把我拉到不知道那片山旮旯的地方把我放下让我一个人上山说什么强生健体!一整天都没得吃,开头几次我都有爬到树上不肯再下去的经历……后来倒是慢慢好起来了,山上面虽然说没有什么老虎之类的,却也有几只狼和野狗都被我修理得见到我就绕路走。现在这一身功夫却是那时候打的基础。可是!现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人这样锻炼的,又不是几百年前!而且前几次我不肯上山的时候他就让人在后面放蛇……被他这么折磨了好几个月然后又带我到全市那些大大小小的黑帮地头闹事每次他一捅出祸来就把我留那自己逃了!又过了几个月那些残不忍睹的生活,爸就被逼着娶了苗曲瑄回来。那时候爷爷连婚礼都没参加就收拾好东西说要到澳大利亚养老了……”酒酒听了殷翌语神一般的童年经历,很是佩服他爷爷和他爸,一个把孙子当野人养,一个把半个野人的儿子养回正常人的样儿,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酒酒舔了舔上唇,紧张的咽了口水问:“那样的话,你把后来怎么教你的?”殷翌语不解的歪了歪头也没像平常一样非要问个究竟毕竟还有求于人,他想了想说:“后来我爸把我带在身边的时候还是养了很奇怪的习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慢慢改了过来了。有一回吧,我不知道被苗曲瑄惹得不爽把家里很多东西都砸坏了我爸就跟我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如果我这么野蛮不懂事的话那个女孩就不会再理我了。然后我就马上转了性慢慢变回正常人来着,只不过不太想和爷爷解触……其实之前我也来过一两次可是他选的住的地方我实在有阴影才……”酒酒一副我懂得的样子点头:临阵脱逃嘛。然后也不理殷翌语只自顾自地欣赏外头的风景,在大篇幅的深浅不一的绿色之中出现了一抹艳丽,酒酒眼睛马上绽出光彩:“殷翌语事完了以后带我去那里!”殷翌语撇了撇说:“只要你能搞定这件事后面的行程随你。”酒酒马上笑嘻嘻地点头。
的士停在一个私人的宅院门前,这宅院表面看来和普通的度假别墅也没什么两样不过酒酒直觉告诉他就凭这老头是殷翌语他祖宗就不能小看,在这后面肯定别有洞天!
“你进去找地方坐着我去找人问一下爷爷在不在。”殷翌语自从在远处瞄见这栋别墅影子的时候就全身紧张起来动作僵硬得像机器。酒酒怜悯地看了看他说:“知道了,你还是小心为上吧。”然后快走几步把憋住的笑一下释放出来,她可是头一次看到高高在上只会整人紧张成这副样子,看来这一趟陪他陪得不亏。她不在别墅里头停留,径直走向后花园。果然,后面连着一小片山脉花花草草亭台楼阁水榭酒轩一样不少,那位殷老爷子不愧是前殷家当家。酒酒走进一个中式亭子坐下,欣赏四周的景色。
“小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一个声音响起,略带沙哑中气十足。酒酒转头看见一个中等身材背着手的老人走进亭子,她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她站起身说:“我和朋友到这里找他爷爷。”老人家把酒酒来下来坐在石椅上,他也顺势坐下,拿起石桌上的茶具泡茶。酒酒看着他烫壶、置茶、温杯、高冲、低泡、分茶一个步骤一个步骤行云流水看得让人心旷神怡。
“喏,试一下,中国安徽祁门红茶,还可以加牛奶调饮,随你。”老人斟了杯茶放在酒酒面前。酒酒接过茶说:“茶是名茶还是好茶,如果不原汁原味、细细品尝岂不是可惜了。”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老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嗯,问人名字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吗?”酒酒甜甜地一笑。
“呵呵,”老人大笑了一声,“叫一声申爷爷吧。”
“呵呵,那您就直接叫我酒酒吧。”酒酒见老人的茶杯空了,便拿起茶壶斟满。
“酒酒?”老人似乎有些疑惑,“那你认识牧雨穗吗?”
“牧雨穗?不认识,我倒是有一个姓牧的朋友。”
“是吗……”老人皱眉思考了一会又问:“你那朋友叫啥名字?”
“嗯……未经他人允许,我也不好随便透露他人信息啦。不过呢,他那人又臭屁又爱拽还爱面子的要死,虽然他确实很天才也很能干。不过嘛……嘿嘿,也就和我旗鼓相当。”
“嗯,看来你们关系还不错?”
“不错?可能吧。”酒酒沉思了一会,又没深究这个问题。
“申爷爷,你对这里熟悉不熟悉?这里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吗?”酒酒似不经意的问起。
“嗯?好玩的地方?”老人打量着酒酒,停顿了一下说:“那你觉得这里的景色如何?”酒酒听了挑挑眉,心中叹了口气,马上扫视了一圈才慢悠悠地说:“集古今中外于一体却全然没有违和感,可见布置者匠心巧妙与独特。而且到处可见奇花异草从建筑到花草没有一样不是奢侈品”老人听着微笑的点点头。
“不过……”酒酒撇着嘴摇头,“就是因为太奢侈了,即便表面看来的确高雅清丽可我还是觉得有点暴发户的味道。也不是说奢侈不好不过这也太过了,看着就让人不爽,这摆明歧视我们这些小康之家。”老人脸部抽搐了一下,酒酒似乎看到老人的不妥,又笑着问:“难道您不这么觉得吗?”老人刚想说的话又被哽在喉咙里咳了起来。
“袁酒酒!”殷翌语的声音突然插进来。酒酒往亭外看去,殷翌语跟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管家模样的男人走来。她又瞟了眼老人继续淡定的喝茶。
“你怎么在这里?”殷翌语放低声音又有些焦急地说,“不是叫你在里面坐着吗!”
“你只是说找个地方坐着又没说是在里面。”酒酒毫不在意的反驳,“来,不要紧张坐下来喝杯茶。”酒酒把殷翌语拉下来坐着。老人放下茶杯淡淡地看了殷翌语一眼,殷翌语浑身打了个寒噤马上就要跳起来还是被酒酒死命按着才坐好了。老人把目光收回来半阖着眼睛说:“丫头,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
“嗯,当然,我又不傻。殷翌语的爷爷嘛,叫殷什么申?殷申什么?还是啥?”酒酒睁着双无辜的眼睛问。老人大笑几声才说:“老夫单名一个申。”殷翌语在一旁看着他们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屏住呼吸在一旁见机行事……
“哎呀,就一句话吧,你回还是不回国!”酒酒直接问,“呐,这可是关系到你家的以后发展的哟。你也不想看着自己儿子在医院里活受罪吧?你也不想看着你孙子被一个外人压迫得没处施展才能吧?所以啊,你就回国吧,啊?”殷申又看了看殷翌语眉头深锁没有开口边说:“过几天再说。”酒酒耸耸肩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那,老头,你这地头蛇不带我到附近逛逛?”殷申笑呵呵地道:“你这丫头真没礼貌啊,刚刚还叫申爷爷来着。”
“这只是向您看齐罢了,您不也叫我丫头吗?”酒酒嬉皮笑脸地说。
“翌语。”殷申收起笑脸叫了声殷翌语,殷翌语抬起头严肃地直视着他,“你去准备这两天的行程吧。今天中午开始你全权负责。”
“知道了。”殷翌语稍稍点头接下这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