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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礼堂的灯光了。“待会挽着我的手,我把你带到欧阳那。还记得上次模特秀的动作表情吧?就按上次那样做。”一边开着车,殷翌语一边在唠唠叨叨。
“嗯,知道了。”
“嘎吱——”又是急刹车。
“下车吧。”说着就下了车。
一下车,就感觉里面的人的目光全都往这边扫描着。
“挽着我的手。”耳边传来殷翌语的声音。似乎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迅速地把手穿过他的手,交错着。“微笑,挺腰,慢慢开始走。”身体跟着他的命令而行动。走进门口,已经看到欧阳和另两个人了。短短的一小段路程,却像走了一个世纪一般。而远处,牧赫哲心中则感叹:“这两个人,真的是……”
“到了,自己走过去吧。”熟悉的声音又响起。
“谢谢。”酒酒很小声的说。殷翌语的身形停顿了一下,很快就如无其事地走开了。酒酒走到另外三人旁边打招呼:“嚯呀,你们也在的咧。”
“废话啦!如果不是,语怎么会把你带过来!”官泓瑾嘟起他的嘴巴说。
“嘁,随便问一下而已。”酒酒白了他一眼,“对了,为什么殷翌语要走啊?你们四个不是经常黏在一起的么?”听到她的话,连牧赫哲都无语了,什么叫“经常黏在一起”?
“他?你看一下那边就知道了。”牧赫哲的头向右边点了点。纪蔓怜穿着紫色的露肩泡泡裙礼服走过来。酒酒顿悟,原来被盯住了。“酒酒,我们走吧。”欧阳诩抓起酒酒的手,“你们两个……”他的手做了一个“走”的手势。牧赫哲他们两个也比了个ok的手势。被欧阳诩拉着的酒酒又发挥她好奇宝宝的本质:“为什么要躲纪蔓怜啊?”
“呵呵,因为要掩饰语的去向啊。他根本就不喜欢蔓怜,一直都是蔓怜自作主张要和语订婚。不过,到现在都还没订下来。”欧阳诩一解释就是一大串。
“为什么能拖了那么久!”
“所以啊,我们在打游击战啊。”欧阳诩笑着说。
“你们?哦,原来有帮凶。”酒酒恍然大悟一般。
“现在你也是哦。”腹黑的一面又来了,“好吧,在这里坐下,我去拿东西给你吃。”
“好。”酒酒坐下,看着周围琳琅满目的食物,不禁咽了咽口水。
“喂,你在看什么?”欠扁的声音,“诩呢?”
“他去拿吃的了。还有哎,殷翌语,我不叫喂!你怎么天天这样叫我!”酒酒气愤了。殷翌语拉出一张椅子,很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了。“哎,我说,你不怕纪蔓怜找过来?”酒酒把头托在桌沿看向殷翌语。殷翌语拿着红酒抿了一口,斜了她一眼:“诩都跟你说了?”
“嗯,你如果不喜欢就推掉啊,为什么这样打游击战啊?又烦又累,虽然挺刺激还有点好玩。”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他们只知道利益利益,为了那个,他们可以把我给卖了!”殷翌语放下酒杯。
“他们?是谁啊?”听到酒酒的询问,殷翌语垂下了头,细碎的头发把眼睛遮住了。
“小语啊,听妈的话和蔓怜订婚吧。你看人家蔓怜多乖巧啊。有什么不好的?况且这样公司也多一个合作伙伴,何乐而不为呢?”听似平静的声音的底下充斥着利益。
“呵呵。”殷翌语冷笑两下就走了。“说到底还是利益……从来没想过我啊……”殷翌语心里想到。
“小语。”一个令他更厌恶的声音响起,“我说,你就认了吧。就算不能继承公司也要为公司做些贡献吧。”
“殷启承,你不要得意。如果不是你偷窃我的报告,你不可能有今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身败名裂。”殷翌语手插着口袋平静地说到。
医院。
“爸,你什么时候能醒啊。”殷翌语望着病床上的男人,叹了口气。
“殷翌语?喂?”酒酒用手指点了点殷翌语的额头。他回过神来,皱眉问:“干嘛?”
“你刚刚一直在发呆耶。在想什么啊,叫那么多声都不应。”
“要你管。诩还没回来啊?”
“喏,在那边,正走过来。”用手指指向左边。
“呵呵,语你还真来这了啊。顺便把你的那份拿来了,吃吧。”欧阳诩好像一点也不吃惊他会在这里。
“喂,欧阳,为什么我这全都是素的!”酒酒撅着眉,不满的问道。
“呵呵,我喜欢吃素的。”慢悠悠的回答着。
“我不喜欢!那为什么他能吃肉?!”盯着殷翌语餐盘里的肉,酒酒反驳道。
“我喜欢吃肉。”殷翌语也插嘴进来了。
“嘁,你们两个就一起来整我!”酒酒不满地用叉子不断地戳着盘里的蔬菜。
远处,纪蔓怜正四处张望,企图找到殷翌语。音乐响起,整个礼堂都暗了,只剩中间舞池的灯还亮着。
“呵呵,游戏正式开始。”殷翌语放下刀叉,优雅地用餐巾把嘴擦干净,“呐,袁酒酒,反正你也知道了,那么,你就是我们的共犯咯。祝我们合作愉快。走!”他拉起酒酒的手往舞池的方向走去。
“殷翌语,你不会是要我跳舞吧?!”酒酒小声喊着。
“嗯,不会很久。一会儿就行。”
“我不会跳啊!”
“我带着你。”
匆忙的对话中,已经来到舞池边缘。“抓着我的手。”头顶的声音似乎充满了诱惑。酒酒不自觉地,就抓过殷翌语的手。另一只手就被殷翌语牵着搭在了他的肩。而殷翌语则把手放在了酒酒的腰上。“跟着我的脚走。”又一道命令。
“哦。”小声的应了一下。酒酒就聚精会神地盯着殷翌语的脚,生怕出糗。
“喂,抬头啊。要不待会纪蔓怜走过来你都不知道了。”
“可是,那样会踩到你的脚。”酒酒依然不抬头。
“不会的。踩到也没关系。”殷翌语四处张望者,像雷达一样侦查着。
“你说的。”酒酒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嘴角挂着一丝奸笑。高跟鞋的鞋尖狠狠地踩在了殷翌语的鞋上。
“嘶——”殷翌语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只猪,故意的是不是!”小声骂着,狠狠地把自己的脚从高跟鞋下抽出来。酒酒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后倒,被殷翌语狠狠一拉就撞上他的肩。独特的气息令人着迷,但是,周围充满杀气的雌性生物的目光令人更不好受。更悲摧的,纪蔓怜正走过来!酒酒当机立断,把头往下缩一缩。拉着殷翌语的手,往人群里躲去。离开了舞池,殷翌语相当有默契的反抓酒酒的手,小声说:“跟我走,车在后门。”黑暗中,两个人像鬼魅一般穿梭在人群中,浑然不觉这一切都被在角落里的穿着裸色礼服的某个人收入眼中。那人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响起:“姐,怎么了。”
“你们把无关的人拉去打游击了么。”戏虐的语气带着点担忧。
“额,看到了?”
“总之,我喜欢那孩子,不能让她有半点危险。”
“知道了。”
对话结束了,那两个“游击队员”也消失了。
带着湿气的风拍打在酒酒的脸上,很难看出那居然是平时那个带着些傻气的学生。
“呼,终于出来了!”酒酒高兴地喊了一声。
“是啊。”一个淡淡的声音接了酒酒的话,同时也与酒酒分开了,而且相隔了一小段距离,正想去开车的殷翌语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回头就看到酒酒被一群女生围着,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欸?你们找我有事么?”酒酒大声地问着,但是,聪明如酒酒,岂会不知他们的小九九?“不就是想对付新生呗,又拖着那四个大麻烦。真是的。这种事因为自家老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心里嘀咕道。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伸长手,向殷翌语比了个ok的手势。看到手势的殷翌语也暂时打消了去解围的念头,只提醒道:“不要拖太久!”
“ok,no problem。”酒酒挑起嘴角,轻声说。
“哼,你就逞强吧。我们上!”一声令下,三五个人齐齐扑来。酒酒蹲下脱了鞋,脚贴地横扫,那几个人就因为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啃屎。又来一批,酒酒不惊反喜,两眼发光,整个人如同遇上对手的狼,舔舔上唇,俯下身子穿梭在她们之中,拿着高跟鞋的双手也没闲着,每经过一个人身边就用鞋跟点去,看似轻如鸿毛,实则唯有当事人知道其中的苦。最后,来到领头的人面前时,她正惊恐地求饶:“是有人让我们这样做的,我告诉你那是谁,你放过我吧……”
“嘁,一点都不过瘾。算了,我还有事,饶你一次吧。bye。”说着,酒酒把鞋穿上,走向殷翌语,上了车。
“以前还看不出,你身手那么好。”殷翌语声音有点怪异地说。
“哦,以前有个老师说我有这方面的天赋,然后教过我几下子,后来不知所踪,不过倒是帮我报了很多的培训班。跆拳道、空手道、合气道、剑道、武术、散打……反正还有很多,有些居然还是舞蹈的!虽然我信奉不学白不学,可是那一阵子真是苦啊。”
听到酒酒一大串的话,殷翌语的嘴角已经抽搐的不能在抽搐:“呵呵,那个老师还真好人呐。”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酒酒很是同意的点点头。
“那你学的是什么舞蹈?”
“额,好像是……探戈。”
“哦,那没学过华尔兹么?”
“呵呵,本来是报了的。可是……学完探戈之后,觉得学跳舞有点无聊,就让那里的人把钱退回来了。”心里还偷偷加了一句:“而且还是现金比较好啊。”
“是么……”殷翌语听完之后,陷入沉思,而车的速度不见放慢,反而越来越快。“这些,都很像那些老家族现在的培养课程啊,可是倾向很暴力……她不是贫民吗?那个老师到底什么来头……”收起疑惑,专心于开车,速度更快了。
水晶心脏。罗恬居。
“啊哈,你们终于回来啦。翌语,我想死你了!”官泓瑾一看到殷翌语就如狼似虎的扑过来。殷翌语伸手轻轻一拉再把官泓瑾转了几圈再一推,就把官泓瑾送了回去。酒酒看得两眼发光,扯了扯殷翌语的衣袖:“殷翌语,找个时间切磋一下吧,嗯?”歪头看向他,殷翌语斜着眼看这卖乖卖萌的袁酒酒,脸上泛起了不明显的红晕,只是没逃过牧赫哲的眼。
“有时间再说。”殷翌语移开视线,望向其他几个人“计划非常顺利,还有,以后,这只猪也是我们的帮凶了!赫哲和瑾,把那本东西给她,必须在三天内搞定。”吩咐着,又对酒酒说:“呐,有诩的女朋友这个身份即使纪蔓怜想动你也会束手束脚的,所以,放心做我们的帮凶吧。”
“那我有什么好处?”酒酒一点也不吃亏。殷翌语本来还在为自己的完美计划而窃喜,谁知酒酒一句话把他呛到了:“那你又有什么要求?”一听这句话,酒酒连忙踮起脚,凑在殷翌语的耳边说:“我当模特的衣服。”说完,小脸上布满了期盼。“好,成交。”弄得其他三人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