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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沫不知道蓝卓的母亲曾经经历过什么苦难,导致不能走路要坐在轮椅上,脸上与身上都是烧伤的疤痕。但她从她坚强的笑容里看到了一个伟大的母亲形象,换作是自己可能早就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午餐是清淡的海鲜粥。看似简简单单的粥,其实工序很复杂。她听蓝卓说,粥里的海鲜全是海水养殖,没有任何污染,还要当天鲜活的。他要让她的最爱的亲人吃上最干净的食物。
沈沫不禁一笑,他自己的饮食就是这般挑剔,对于至爱的亲人他也是一样的要求。
蓝玫的饮食向来清淡,用餐时还怕沈沫吃不习惯,便问:“小沫,我喜欢清淡的食物,你吃得习惯吗?”
沈沫笑着说:“以前在南江市,就经常喝清淡的小粥,吃得很习惯。”
“那就好。”蓝玫唤来梅烈让她准备水果上来。
等待水果的时候,蓝玫与蓝卓说起了一个月后的婚礼,一开始还和言悦色,只是在说到邀请宾客时,两人起了分歧。
蓝玫的意思是要将家族这边的亲人全都请上,而蓝卓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全请,只请一些关系好的就成。
母子俩虽然有了分歧,但语气并不是很激烈,直到梅烈捧着水果盘上来时,方停止争议。
水果盘上的水果是哈密瓜,颜色澄黄,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
“哈密瓜是刚从地里摘下来的,新鲜得很。”蓝玫将最大的那一块递给了沈沫。
沈沫看了蓝卓一眼欣然接下,在看到蓝玫与蓝卓分别将哈密瓜送进口中后她才咬了一口。
很美味的水果,沈沫在南江市经常吃哈密瓜,可味道与这里的差得远。光从色泽上看就不在一个档次,更别说味道了。
沈沫以为午餐后蓝卓便会带着她离开,没有想到他一直等到她的母亲午休后还是不愿离开。而自己呢,挺喜欢这里,虽没有‘沫园’的奢华,但简朴宁静。
站在洋楼的天台上,她凝视着这里的简朴宁静,忽然感觉蓝卓此人有多么陌生。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他很熟悉,十岁时犯怪病,二十岁病愈开始在家族里争权夺势,得到权势后不顾一切后果抢婚。到了今天,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无知,自己嫁的男人背后神秘的家族她一无所知,甚至连他最亲的父母,她都不了解。
午后,阳光消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她环顾四周,叹了一声气。最近的天气总是这样,明明白天还阳光明媚,可到了午后就变了天,有时还倾盆大雨。
就在她感叹天气多变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掌锢在了她的腰间,耳畔熟悉的气息传来:“站在这里做什么,要下雨了,我们回屋吧。”
她徐徐转身,身后的男人拥有一张十分健康的面孔,五官俊秀,银灰色的眼眸蕴藏着几分邪气。
“母亲睡下了。”她关心地问。
“睡了。”蓝卓欲言又止。
尽管沈沫对他的家族,他的父母很好奇,但见他只字不提,她也不好问,任由他的大掌圈着自己的腰,一步一步走进屋里。
时间正正好,他们进屋时,天空飘起了雨水。
蓝卓说:“还好我劝得快,不然你又要淋雨了。”想起一个星期前那一场雨后她发了烧,他至今还心有余悖。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她喜欢这里,问的目的并不是想回去,而是想再呆在这里。
蓝卓将扶到一边的软柔的木椅上,倒了一杯温水说:“今晚我们不回去。”
沈沫听后窃喜,喝了几口水问:“为什么不回去?”
“想让你陪陪我母亲几日,正好我也要在卢森堡处理公司的一些事。”蓝卓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沈沫继续喝着水,目光闪烁不定。
“小沫。”他轻轻唤了唤她,她抬起头,难得见他露出为难的模样,似有难言之隐。
“蓝卓,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蓝卓拿开她手中的水杯,手指慢慢爬上她的脸颊,“小沫,有一些事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淌进混水里。我的家族,我的父母,你不知道那是最好的事,明白吗?”
沈沫虽然一直好奇怪他家族的事,但也不一定非要知道,她才犯不着淌进混水里。她眨巴着眼睛点点头。
蓝卓见她如此乖巧,双手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瓣吻了一下。
——
夜幕降临,洋房四周漆黑一片,唯有后面的玫瑰花海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沈沫与蓝卓的卧室恰好临在花海边,推开阳台的门,就能看到幕色下那一朵朵娇美可人的花海。
沈沫站在露台上,想起了郭斯洋当年捧着玫瑰花束在校园门口等自己的场景。那时的他出生牛犊不怕虎,在自己无数次的拒绝后依然不努力地追求。如果没有蓝卓的出现,现在她就是他的妻子,那么她的下场是什么呢?
想到很是可怕的下场,她的胸口起伏不定。那么她是不是要感谢蓝卓才对,他的横刀夺爱避免了自己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看着夜幕发呆冷笑,多么好笑,又多么可悲。
她觉得可笑可悲的时候,一双大遥朦在了她的眼睛上。下秒她被打横抱起,温柔地扔在了床上,接着熟悉的气味洒向全身。
——
不知为何,蓝卓这几日亲自忙于公司的事,以前他可不是这样,安安稳稳地住在‘沫园’里,只要有一部电脑,一部电话,开开视频会议,就可轻而易举地解决公司的事,但这几日,他非要亲自去公司不可。
沈沫一早起来,在他婆婆妈妈叮嘱下听着耳根都不清静了。
他让她多陪陪母亲说说话,还有不要去洋楼后面的废墟房子里。她都一一应下,在他百般温暖的深情里送他上了轿车。
看着轿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行驶,最后掩没在群山密林之中,她菀尔一笑,一直以来她认为在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跟着这个男人,她这一生会痛苦不堪,可事实并不是如此。除了一开始得知亲人朋友都相继染上艾滋病的悲痛外,她好像渐渐习惯了身边有这个男人。
“小沫,卓儿走了,陪我说说话吧。”她还在留恋之际,忽听后身后传来慈祥温和的嗓音。
她回过头,只见蓝玫坐在轮椅上,今天她一袭紫色旗袍,长长的头发挽成高高的髻子,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大方。
当然,这只是整体感觉,如果认真地盯着她半边烧伤的脸颊瞧,就会觉得一点也不协调。
她推着轮椅,漫步在洋房四周,两个中国女人又畅谈了起来。
一开始的话题就是‘花’,沈沫从蓝玫的口中得知卢森堡有一个花卉小城市叫纽密,那里的市民所养植的每一盆花卉,从生长到凋谢,政府都有备案,巡花员会及时驾车载着一盆盆鲜艳的花卉登门置换,并且指导栽培方法等,其费用由市政府负责买单。市民则必须遵照市政府的有关法规,将一盆盆花卉排列组合布局到醒目的位置,特别是临街窗台上这样的位置,花卉必须有一席之地。
据说临街窗台是中世纪绅士哼唱小夜曲向淑女求爱的地方,如果没有花卉点缀,爱神就不会光顾。而现在,这则是展现城市热情和浪漫情素的首要位置,如果没有花卉或者让窗帘遮住了花卉,市容就会逊色。因此,纽密市议会所制定的这一条“遮花罪”,可以说是一种硬性行政管理手段。这也许是当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罪项”吧。
沈沫听这个好玩的事抿嘴一笑,两人聊着聊着又聊到家乡的城市。
原来,蓝玫的家乡是一座江南小城,十八岁的时候全家移民到卢森堡,也就是在那一年认识了蓝卓的父亲。
这是沈沫第一次从她口中说起自己的丈夫,还以为当着息家媳妇的面上还会继续说下去,哪知她点到为止,见好就收。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蓝玫摆摆手。
沈沫也说了南江市好吃好玩的事,可正说到最有趣之事时,梅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夫人,布鲁诺少爷来访。”
蓝玫脸色微变,“他回卢森堡了,怎么没有听说?”
梅烈说:“好像昨天才回来,一大早就来了,真是有心人。”
“带我去见他吧。”蓝玫说完看向沈沫,“布鲁诺是蓝卓姑妈的儿子,自家人,一块儿去见见吧。”
沈沫头一次听说蓝卓家的亲戚,点了点头继续推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