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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古堡还是那座古堡,一点儿也没有变,山上的蒲公英还是那样的飘逸,在微风的轻拂下,青浪翻滚。已经七年没有上山了,沈沫下车第一眼看到满山的蒲公英时,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时光好似回到了七年前。
那时的她天真无知,那时的她单纯幼稚,那时的她天不怕地不怕,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沈小姐,请进古堡。”秦光站在她的身边,模样卑微,语调也阴阳怪气,“蓝先生在里面等着您呢。”
沈沫内心的恐惧在看到这座古堡后越来越深了,她颤颤惊惊地走着每一步,耳畔萦绕着沈拓的话音,她潜意识里觉得蓝卓太过危险,前些日子的冷落可能只是他的权宜之计。
古堡的大厅一切如初,空旷、奢华却不失远古之味,她站在大厅中央,看着远处长长的阶梯,却还不见蓝卓的身影,她猛然转过身发现秦光早就不见了,还有那些保镖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昏暗中她看到阶梯处有白色的身影在移动,皮鞋触碰地板发出的声音让沈沫听起来毛骨悚然。
是蓝卓,是七年前一样,他身着白色衬衣,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孔,只看到那一抹白影在晃动,慢慢地晃动,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轻扑睫毛,不停在心里对自己说:冷静,冷静。
白色的身影正向她一步一步逼近,她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发现身后是大门。转身想要打开门,无奈门紧紧锁着,根本就打不开。
“小沫,我们又回到了七年前,我很开心。”蓝卓的嗓音醇净如美酒,浑厚如寺庙的古钟。
“蓝先生。”沈沫又转过身,背抵着冰冷的大门,这才看清了蓝卓的面孔。
他的皮肤很黑,与黑暗融成了一片,唯有那双银灰色的眸子闪着夺目的光。很难以想像,七年前那个肤色苍白,一脸病态的人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
“蓝先生,我到卢森堡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如果您想请我来古堡坐客,大可不必这样骗我来,可以等到我工作完,然后大大方方地请我来。”沈沫强装镇定。
蓝卓听后竟然咧开嘴笑了,他的牙齿很白,黑暗中如雪般透亮,沈沫很少看他笑,这时看到他阴冷的笑容,浑身发颤。
“这么说,是我冒昧了。”蓝卓将一只手撑在大门上,仿佛在说着笑话,“今天的事是我做错了,这样吧,你就陪我在这山上走走,一起吃个饭,然后我就送你到酒店。不过,从明天起,你工作完,我请你来这里坐客,你可不能拒绝。”
沈沫才不会那么轻易被他牵着鼻子走,“蓝先生请我来这里坐客是一回事,我同不同意又是另外一回事。”
蓝卓的眸光一闪,垂下头隔着薄薄的衣料,咬住她的粉肩,力道并不是很重,沈沫只觉得肩上痒痒的,像被虫子叮咬一样。七年前听闻古堡的主人是‘吸血鬼’,现在想想还真是‘吸血鬼’,不过他吸的并不是她的血,而是她的灵魂。
“蓝先生,你就是这样待客的吗?”沈沫的呼吸极不顺畅,说出来的话也像丢了魂魄。
蓝卓慢慢抬起头,修长的手指掠过她的半边脸颊,笑容越来越诡异,“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客人。”
从他嘴里吐出的气息直扑沈沫的脸颊,明明是温热的,可在她闻来,是冰冷如霜的。
“我把你当作我的爱人,把你当作这座古堡的女主人。”语气温温和和,与他脸上露出的诡异笑容一点也不搭调。
轮到沈沫笑了,她说:“蓝先生真会开玩笑,我不可能是你的爱人,更不可能是古堡的女主人,因为我和郭斯洋领了结婚证,我现在是有夫之妇。”
古堡没有开灯,唯有壁灯发出微弱的光,大门旁便有一盏壁灯摇摇坠坠,微光折射在蓝卓的半边面孔,照出他的菱角分明,也照亮了那双银灰色的眸子。
“小沫,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吗?”蓝卓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慢慢落下来,移到了她尖细的下颌,“你和郭斯洋到底领没领证,你心里最清楚,况且就算领了证又如何?你是有夫之妇又如何?你要庆幸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要不然就不是今天这种局面了。”
沈沫自踏进古堡,一直都是被动的,隐在心中的怒火早就在开了花,只是没有显露在面上。听到他变态的言语,她如果不破口质问,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蓝先生,感情的事强求不来的,你现在怪病也治好了,还那么有钱,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强一万倍的女人来陪你我,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了。”
她怒不可揭,他却依然绅士,风度翩翩。
“在我心里,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女人比你强上一万倍。”蓝卓有的是时间与她玩嘴皮上的游戏。
“可在我心里,没有人比得上郭斯洋,您也不例外。”沈沫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与他对抗起来。
银灰色的眸子渐渐变得无光泽,深锁在她的脸上,嘴角仍然上扬,’“小沫,看来你还没有认清现在的局面。”
“我不要认清现在的局面,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沈沫觉得自己不能再做缩头乌龟了。
蓝卓冷冷笑着,莹白色的牙齿闪着邪光,“老实和你说吧,此趟的卢森堡之行,是我向南江市文物局发出邀请的,既然你都来了,我就不会让你再回去了。”
沈沫瞪大眼睛,后知后觉。
原来在国内的那几天,他没有纠缠自己是有目的的,还有公差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自己真的就是一只愚蠢的小白兔,傻傻的就来了。
“怎么,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蓝卓靠近她,闻着她身上的香味都快要醉了。
沈沫不否认他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味道,淡淡的,似烟草,又似茶香。可他的行为实在是过于疯狂,她无法接受。
“蓝先生,您是想把我困在这里吗?”她轻声地问。
蓝卓一个劲的摇头,“不,不,我是不会把你困在这里的。”
沈沫听了稍稍放下了心,可片刻又听他说:“我会把你带到另一个地方,那里很美,我会让你慢慢了解我,然后爱上我。”
这又是沈沫听到的另外一个大笑话,可她不敢笑出来,凝视着蓝卓那双坚定的眼眸,她觉得根本他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她看了看四周,徐徐道:“这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凭现在的情况她不能再也他辩驳下去了,她看出了他的偏执与不正常。
“完全可以。”蓝卓耸耸肩膀,“我本意就是想让你像七年前一样陪我在后山上逛逛。”
——
蓝卓很细心,还替沈沫备了一件薄风衣亲自披在了她的身上。
几分钟后,古堡的大门缓缓而开,两人走出古堡,好似回到了七年前。
不同的是,七年前,是沈沫在摘采蒲公英,七年后,变成了蓝卓低身采摘。他手捧着鲜嫩鲜嫩的蒲公英,还说了一个关于蒲公英的动人传说。
“这束你拿着。”蓝卓冷不防将一束蒲公英递到沈沫面前。
沈沫倒也干脆地接下,冷冷地说:“七年了,这蒲公英却已经不是七年前的蒲公英了。”
蓝卓侧身问:“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同了?”
“样子没有变,但味道变了。”冷沫闻了闻手里的蒲公英花瓣。
蓝卓玩味的闻了闻,深呼吸后说:“味道是有一点变了。”
沈沫趁胜追击,“蓝先生也觉得味道变了,那你就要意识到我不是七年前那个幼稚无知的小女孩了。”
“可我也不是七年前那个怕阳光的人。”蓝卓的反应比她还要快,“现在的我是真正的蓝卓,是一心想抓住蒲公英的人。”
沈沫自知说不过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坐在草坪上,任由着手里的蒲公英被风吹散,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