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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传来姑妈一家回国度假的消息,可把沈沫给乐坏了。自七年前的卢森堡一别后,除了视频上见过姑妈一家,电波里听到姑妈表弟的声音外,就再也没有见过姑妈一家人,一别七年,突然听闻这一家子要回国了,她是打心眼里高兴,正好婚期在即,把未婚夫介绍给姑妈一家认识认识,也不枉此行。
沈沫在博物馆的讲解工作都是面对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重要客人,因此平时工作还算清闲,不接待宾客的时候她都在办公室里整理文档,查一些历史资料等。这一天,是姑妈一家回国的日子,她请了半天假准备去接机。郭斯洋作为沈家的准女婿自然要首当其冲任司机一职,走出博物馆大门,她就看到他一身休闲衫,倚在车子旁边,阳光下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这就是要和自己共度一身的男人,沈沫眯着眼睛看着他,想想自己才二十周岁,刚刚到法定婚龄,还没有好好享受人生呢,就这么定了终身大事。她也只是感慨罢了,结婚是人生大事,是经过自己深思熟虑的,既然碰到不错的男人,早一点结婚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博物馆离沈青松工作的文物局很近,因此郭斯洋送沈沫先到父亲的工作单位,而后三人再去沈沫母亲的单位接人。
这个时候,沈青松办公室外的气氛显得特别诡异,门口守着几个庞然大物,都是身强力壮的黑人,黑衣黑裤,站得笔直笔直。
沈沫常来这里,从来未见过这等场面,不由得心口发虚。如她所料,她在一排黑衣人的阻止下进不了办公室,用英语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后,一个黑衣人才进入办公室通报。
她觉得好笑又好气,向来自己来找父亲,都是一路畅通的,可今天却碰了一鼻子灰,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沫,想必你的父亲在接待什么重要客人吧。”郭斯洋拥着她,安抚着她。
“什么客人,这么大排场,一群黑衣人守着。”沈沫随口一说,郭斯洋正想继续安抚,办公室的门打开,黑衣人走出来,回报说可以让沈沫进去,但是其他闲人不许入内。
郭斯洋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放开沈沫,看着她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果然有客人在,父亲在为客人鉴定古董,沈沫看到这一幕后不想影响父亲的工作,安静坐在门旁边的沙发上。
沈青松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副古画,而他本人正拿着放大镜,看到女儿进来,稍稍抬起头看了一眼后又继续埋下头来。过了十几分钟,他才不舍地放下放大镜对坐在对面的客人说:“蓝先生,您这副古画确为名师吴道子的真迹,吴道子的古画十分稀有,您这副保存完好,又具文化价值,因此我给您的参考价是8000万左右。”
男子听到报价,显得十分淡定,小心翼翼收起古画说:“谢谢沈局,打搅您大半天了,一起吃个便饭吧。”
“真不巧,今天与家人有约,还是改天吧。”沈青松口气相当友善,以他现在在文物界的名声,找他鉴定古董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因此对这样的大人物他是万万惹不起的。
男子转头看了安静坐着的女子,面无表情道:“那是沈局的千金吧。”
“正是。”沈青松带着他走到沈沫面前,介绍道:“这正是小女沈沫。”
沈沫抬头之际,一眼又看到了拥有银灰色眼眸的男子,男子浑身散发着寒气,让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上一周在酒店见过一面,几天前在教堂擦肩而过,而今天又在父亲的办室里遇见,暗觉得与此人真是有缘。
“小沫,这是蓝先生,刚从国外回来。”沈青松只是礼貌性地向女儿介绍客人。
“您好,蓝先生。”沈沫身姿挺立,嗓音甜美。
男子并无回话,冰冷的眼眸从沈沫水汪汪的眼睛掠过,明明是见过数次面的人,但从他的眼眸中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甚至冷漠到如同陌生人,不说一个字就转身就走。
办公室的门再度打开,郭斯洋正站在走廊上看窗外的风景,听到有声响转过头正好撞到了男子脸上。
他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但从他身边簇拥的保镖来看,身份非同一般。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大步,但还是无可避免地与男子擦身而过。
男子根本不看郭斯洋一眼,只是越过他身边时不知为何停住脚步,银灰色眸子闪了一下,唇角僵硬一抽,似笑非笑地离去了。
沈沫见男子走远了,才问父亲:“爸,这人真不可一世,什么来头?”
沈青松应道:“一个富可敌国的资本家,听说还是一个国家的贵族。”
沈沫只是觉得男子很是傲慢无礼,不过随口问问,对他是哪一国人根本不感兴趣,也就没有继续发问。而身旁的郭斯洋显然是吃味了,碰了碰她的肩说:“媳妇,人都走远了,还看呢。”
两人打趣惯了,沈沫扮了个鬼脸,才将目光移走。
从文物局出来直车子行驶到沈母的单位接人,先去附近五星级酒店吃了顿饭。郭斯洋这个人对金钱向来就是挥霍无度,又是花在未来岳父母身上,他更是特别花了心思,区区一顿午餐,非要弄得像一场盛宴一般。
奢华的包厢,四周尽是金碧辉煌的壁纸,满桌子美味佳肴,让沈沫感到头晕目眩。
沈母林小英看到女儿一脸的倦色关心问:“小沫,不舒服?”
沈沫摇了摇头,目光移到郭斯洋身上不悦道:“我父母又不是外人,以后吃饭别这么浪费?”
郭斯洋被说得瞪圆了眼,看着对面坐着的二老投去委屈的眼神。
林小英笑笑:“小沫,这还没有过门呢就像知道替斯洋省钱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沈青松也埋怨道:“小沫,都不见你替父母省钱,还没嫁过去就成一个管家婆了。”
沈沫原本就头晕,又听父母这般数落自己,起身说:“我去洗手间。”说完就起身,却不是朝着包厢先手间的方向走,而是打开了包厢的大门。
林小英说:“包厢里有洗手间,你这是要去哪儿?”
“这里空气不好,顺便出去透透气。”懒懒地落这下一句话后,推门就走。
沈青松与林小英知道女儿不想被他们数落才避开了,淡笑了几下看向郭斯洋。
林小英语气心长对他说:“斯洋,小沫打小就养在奶奶身边,我和她爸以前也没有好好照顾过她,她难免有些任性,不过她说得也没有错,你是她日后要一起过日子的人,她怕你乱花钱也是为了你着想。”
“我明白,沫儿她是为了我好,伯母,伯父请您们放心,我会一辈子对沫儿好的。”郭斯洋老早就想与二老单独说这一番话了,现在抓住机会就在他们面前承诺。
“斯洋,记住你今天说的这一些话。”相较于温柔的林小英,沈青松此时的语气是强硬的,他这些年与妻子走南闯北地在世界各地考古,没有照顾好独女,原本就满心愧意,好不容易这两年才回到女儿身边,女儿又要嫁人了,因此对未来女婿的态度自然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
包厢内因为沈青松对女儿的爱护,气氛有些凝重,包厢外的沈沫靠着窗户看到了窗外的自然景色,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
手里握着的手机一会儿一会儿响着,她低头看看闪烁的屏幕,那是大学时的同学群里对自己的狂轰乱炸。同学们都听说她十月就要嫁人了,除了祝福外也多有一些遗憾。随便打了几个字发到群里还附带一些搞怪的表情后才想回到包厢,可刚一转身,没走几步,头就撞到了一堵厚墙上,手机‘啪’得落到厚毯上。
头皮上隐隐发麻,沈沫有些吃痛,顾不上拾起地上的手机,就抬起了头,一入眼又是那一双银灰色的眼眸,怎么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