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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羽蛇神·库库尔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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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兹兄!”

    里昂朝我冲来过来,然而库库尔坎也抽搐着一起掉落了下来。

    “诺瓦尔!鸮!”,里昂头也没回地吼了一声。

    “明白!”

    “啊啊啊!!!”

    里昂一个飞扑接住了我,我们落地的一瞬间,一阵龙卷在我们侧下方爆炸,我和里昂被被炸飞了出去,不知道滚了多少圈终于被岩壁给拦了下来。与此同时,库库尔坎也掉到了地上,天摇地动的一阵摇晃将两边高耸岩壁上的巨石给震了下来。

    哐当!哐当!哐当!

    里昂死死抱住我并用方阵阻挡掉落的石头,而诺瓦尔抱起妮洁尔闪避着落石。

    唦!唦!嘶嘶!

    库库尔坎在地上抽搐的翻滚着,活像一只艳阳下的蚯蚓。

    吼!!!

    一声吼叫之后,一滩漆黑的液体从它的口中喷出,而库库尔坎终于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翅膀也瘫软开来,渐渐的,它的全身开始发白。

    “木兹兄!木兹兄!”

    里昂一个劲的晃动我,生怕我睡死过去。

    “只是……眼睛有些疲惫……睁不开……别晃了……疼……”

    见到我还有意识,里昂如释重负的喘气声传到了我的耳里,而我也松了一口气。

    “哥哥!”

    “姆……兹……”

    诺瓦尔驮着妮洁尔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妹妹怎么样了……”

    “嗯……已经变成随便了……就在那里……”,诺瓦尔指着那摊黑色的污秽说道。

    “你们兄妹两……到底在说什么啊……”,我试图挣扎起来,但是无功而返。

    嘶!

    嘶!

    地上传来抽动的声音,我们不由自主地向那只巨蛇看过去。

    泛白的外皮上出现了裂痕,透过外皮可以看到里面墨绿色的东西在蠕动,不一会从头部裂开一张大口子,一个硕大的褐绿色蛇头挣脱了出来,而它继续蠕动着全身,一点一点地将身子抽了出来,摇摆不定的信子捕捉着一切外面的信息,但是翅膀好像带来了一下麻烦,不过稍作调整之后,它的腹部蜷起来离开地面,突然一伸,“咚!”的一下,大地又为之一震,湿哒哒的羽翅脱皮而出,“啪!”的一下瘫到了地上,而这次的翅膀洁白得就像天使的一样,翅膀出来之后,后半身稍微扭动一下就全部轻松地出来了。

    远处望去,库库尔坎身披褐绿色的背甲,同色的绒毛覆盖而上,幼鹿样的茸角从后脑出微微冒出,碧黄通透的眼睛就像宝石一样,

    挣脱死皮之后,它立起上半身迎着谷风,笨重的羽翅不一会便发散开来,松软有质迎风摇曳。

    它看了一眼我们,羽翅轻扇翼舞,激起滚滚浓尘,缓缓离开地面后便向天空奔腾而去,冲破云霄,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样子是告一段落了……”,直到它消失为止我们都一直在屏住呼吸,而诺瓦尔也终于瘫软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木兹兄~干得漂亮~”

    里昂无论何时都不忘记拿我“开涮”,那……这次就给他尽情的“开”个够吧~

    “哥!小……小妮姐姐她……”

    妮洁尔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不断抓挠着右胸口,哭着喊着。

    “啊!啊!呀!!!疼呀!!!”

    我慌忙地爬过去,妮洁尔扯着脖子,双手在胸口抓出一道道血印。

    “怎么……怎么回事里昂……她这是怎么了……”

    里昂低着头沉默不语……

    “里昂!”

    “你是刚才推开她的火球造成的……温蒂尼一族很忌讳火焰……而且刚才十分紧急……你又没把握好分寸……”

    我听到这……惊恐看着双手--这双把妮洁尔伤害的这么深的手,泪水从突兀的眼球两边滚滚滑落。

    “可……恶!啊啊啊!!!里昂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没有!”

    “如果!如果有水的话!那还有一丝希望……”,里昂说着说着便没有了底气,毕竟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这样一般景象。

    “对了……对了!对了!妮洁尔之前好像说过,这山谷里面有个瀑布的!对的!有个瀑布的!哈哈!有救了!哈哈哈!”,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欣喜若狂地看着里昂。

    “但是……我们不知道瀑布具体在哪……可能途中妮洁尔她就……”

    “那难道要放弃么!刚才那么绝望的情况下你都没有放弃!为什么现在要这么说!”,我一个劲地对着里昂怒吼,而他恍惚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他的精神也到达了崩溃的边缘,突然他身子一摆,倒在了地上……

    看着诺瓦尔扑倒过去,拉扯地喊着,我忽然醒悟了过来……一直以来是里昂,是他一直在帮我,是他一直在支持我,我不但……没有报答,现在还变本加厉地强迫他,别人也人啊,为什么我会说出那样的话,为什么不多为别人思考一下,真是差劲到了极点,过了那么久,我还是一条……蛆虫……

    妮洁尔还在地上滚腾,双脚慢慢变成了鱼尾,狰狞的脸上满是泪水与泥土。

    “啊!!!”,我吼叫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木兹哥!”

    “你留下来照看里昂吧……妮洁尔的事……我来解决!”

    我抱起妮洁尔,摇摇晃晃地一背靠在了岩壁上,突兀的石块刺破了我的血肉,而我完全不在乎,拖着一条腿,一步……一步向山谷更深处挪动。

    忽然天空一阵雷鸣,万丈光芒刺破云层照射下来,光芒不断扩大,最终驱散了灰霭,湛蓝的天空显露出来,而库库尔坎则在绒白的云朵之间穿梭,不一会它顺着光芒降了下来,身边散发出金碧的灵光洒向大地,最后它驾着云雾飞到了我们门前。

    库库尔坎用那碧黄的眼睛盯着我们,“嗯嗯”、“嘶嘶”的声音不绝于耳,它似乎在向我们传达着什么,不一会它便在我门的上方来回的盘旋着,金碧的光粉洒到了我们的身上,我只能呆呆地看着,就算想跑也一种奢侈,渐渐的,我怀中的妮洁尔安静了下来,双手也舒坦地垂到了两边,尾鳍也慢慢变回了双脚,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而我也感觉身体开始变轻,气力在明显回复。

    “这就是羽蛇神·库库尔坎的力量么……”,里昂做起来说道。

    妮怀中的洁尔慢慢睁开了眼睛,我们四目相对,妮洁尔微笑起来,挤落了还残存在眼角的泪水。

    “姆兹……”

    “我在~”

    妮洁尔的笑容是这么的可爱和温暖,但她却时常在“生气”,根本见不到,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笑脸。

    我把她放了下来,里昂他们也向我们跑了过来,而我却有些想逃跑,毕竟……

    “木兹兄~”

    里昂依然十分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

    “抱歉……里昂,刚才……”

    “什么?肚子饿了?木兹兄真是的!明明刚才还是命悬一线的~真是看得开啊~”

    里昂一个劲的打着马虎眼,但是这更加让我难堪。

    “里昂!刚才……”

    里昂一个大步凑到我的耳旁轻声说道:“过去的就过去了,人总是在不断的错误和反省中成长的,而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为你身边的人带来希望的光芒的,所以刚才……就这样吧~”

    “啊!”,我和里昂相视一笑。

    曾几何时我将道歉当成一种逃避的借口,又曾几何时我又放弃了对他人的友善。

    “哥哥……”

    我们顺着诺瓦尔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羽神蛇将蜕皮顶到了我们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啊?要我们收下么?”

    羽蛇神仿佛听懂了我在说什么,居然点了点头!不过……这么大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羽蛇神的蛇蜕!这可是传说级别物品呢!”,里昂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

    “啊?有那么珍贵么,你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那当然啊,我还以为那只是书上的传说,没想到真的存在,而且书上的几乎都是目击记录,有涉及到蛇蜕的部分都已经残缺不堪了。”

    “你刚才也看到了的吧!那奇迹般的再生和恢复能力!”

    这下里昂更加兴奋了。

    羽蛇神吐了一下信子之后便再次跃腾到空中,消失在云层之间。

    “哇!飞的可真快啊~”,里昂用手遮住额头不停感慨道。

    “喂喂……我们刚才还在和他战斗呢,你的心也太大了吧……”

    “现在不是什么解决了么,你就放松点吧~”

    真是拿他没办法,忽然我的衣角被扯了一下,我回过头去,发现是妮洁尔。

    “怎么了?”,我轻轻地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想扯一下……”,妮洁尔没有多说,娇羞地低着头,只是一味的扯着我的衣角。

    “啊!!?这!!”,我突然脸红着慌张起来,我四顾了一下,里昂在一旁安抚着妹妹没在意到我这边,我赶快拖下衣服给妮洁尔披上。

    “怎么了?姆兹”,她还一脸疑惑的望着我。

    “刚才的战斗实在是太激烈了,你胸前的贝壳……”

    只见妮洁尔摸了摸,脸就像烧开了的水壶,冒起了热气。

    “你……看到了?”

    妮洁尔没有抬起头。

    “没有看到……那是假的吧……啊哈哈……抱歉。”

    妮洁尔还是低着头。

    “赔一个给我……”

    “什么?”

    妮洁尔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我没有听清清楚。

    “我说赔一个给我!都是你刚才把我推开的时候弄坏的!”

    妮洁尔又开始莫名的激动起来,不过这次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可爱了。

    “嗯~我们回去一起到街上找一个能让我们妮洁尔更加可爱的吧~”

    妮洁尔突然笑了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过了一会又沉默了下来,扭扭捏捏地说道:“到时候我和你两个人就够了……里昂去陪她妹妹就好了……”

    “……嗯。”

    在温暖的阳光下,妮洁尔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动人心弦,就算只是一个微笑。

    “咳咳!不好意思!打扰下两位!我们是否可以继续我们的任务了~”

    “哇!你别吓人好不好”,里昂忽然冒了出来,而诺瓦尔一个劲地在后面笑着。

    在炎装和武技的帮助下,我们顺利取得了紫耀晶,之后我们将蛇蜕分成一块块的,不过数量还是……得亏我想起那个笛子,在小鬼们的帮助下才得以能够拿完这蛇蜕。经过这番激战之后,我们行李早已和库库尔坎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姆兹,我们可以先回一趟村子里面,在转到城镇。”

    妮洁尔在一旁提议道。

    “你知道去村子的路么,妮洁尔。”

    “我可以感应到地下的暗河,顺着暗河我们就可以达到精灵泉了。”

    经历了绝望和苦痛之后,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或许这是“努力”的成果吧。最后在妮洁尔带领下,我们踏上了返程的路途,而我也稍微有些不舍地环顾了一下,崖壁上的枯枝也开始冒出了伊始的嫩芽,不久之后,这里应该会变成一处世外桃源吧。

    …………

    “腐朽之地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羽蛇神的体内……”

    里昂望着那摊黑血中已经碎成数块的黑色水晶,迟迟不肯挪动脚步。

    “哥哥……”

    “诺瓦尔……我一定……一定会把你从诅咒中接回来的……”

    “嗯……”